序曲?有恩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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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找死的嗎?” 大堂里捆著江家一家,梁小玫坐在上座,笑瞇瞇地看著眼前的青年。 英俊的小伙子她總是喜歡的,氣力強健的小伙子她更喜歡。雖然他一來就撂倒她不少人,但是高級武僧都在她身邊,外面守著的不過是小嘍嘍罷了。而且,這個時間點,她的叔叔“貪心法師”和“絕命羅漢”也快來了。 所以,一個英俊、有氣力,又不會威脅到她的小伙子,她更更喜歡。 “我不是來找死的,我是來救人的。” 年輕人沒規沒矩地扛著一柄破劍,明明勢單力薄,明明眼前都是殺人如麻的妖僧,嘴角卻依然掛著一絲痞笑。 “你武功很高強?”梁小玫看著那病柄沒沾過血的劍,笑嘻嘻地道。 “我沒武功。”青年人也笑嘻嘻地回答。 鏗鏘聲驟然響起—— 低級的武僧用的都是木棍,高級的武僧用的卻是銅棍。 青年雖然使的不是什么劍招,身手卻十分了得,好像背后長眼睛一般,一邊牽引,一邊錯身,前后夾擊他的兩個人便被撥著打到了一起。只是為了割斷江家人的繩索,后背硬挨了一記。 熟銅打造的棍子,又是如此強悍的腕力,青年悶哼一聲,腳步微晃。 “請俠士帶走我一對兒女!” 江父上前與武僧纏斗起來,而江母也有一點武藝。青年略一沉吟,便抱起地上的女娃娃,對江渚白催促一聲: “走!” 江渚白看著嚇呆了的meimei,咬牙跟上,“馬廄在那邊!” 三人駕馬而出,江渚白護著meimei在車廂里,青年單手駕著馬匹。 他駕的馬端的威烈,宛如狂飆猛進,底下的武僧上前一攔就是一場交通事故。 江渚白整個人在車廂里滾來撞去,只緊緊抱著meimei忍痛不吭聲。 “你們逃不掉的!” 梁小玫氣急敗壞,叫人也去騎馬追趕,卻見幾匹馬都被砍傷了腿,剩下的都是騾子。那車沖出莊門,來到了官道上,車子才漸行漸穩。 “……俠士,我認識你嗎?” 江渚白探出頭來,看著眼前這個眉目俊郎的青年。他自己只是清秀而已,若是見了這樣豐神俊朗的青年,沒道理毫無印象。遭遇過梁小玫后,他對人心有了很大的懷疑,縱然對方似乎是在幫助自己,焉能知道不是為了騙取他的信任? “一個月前,善記饅頭鋪,被打的流浪漢便是在下。” 青年縱馬飛快,正留意著路況,是以回答精煉。 一個月前青年剛到這個世界,系統還在加載,而他一睜開眼就是正被人痛打著——原來是時運不濟,穿到了一個偷饅頭的流浪漢身上,蓬頭垢面不說,餓得半死不活,根本無力反抗。當時只以為一來就要回爐重造,卻是被路過的江渚白救下。 他被他送去醫館。連見慣腌臜傷口的醫師都厭惡他渾身惡臭,但見他餓得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后,這位眉目溫和的公子,卻親手一點一點將饅頭掰碎了蘸水喂他。 青年從小出身軍旅世家,母親本是女強人,很小的時候父母便離異了,父親是嚴苛而冷酷的軍人,他自己也是從小在軍校里長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溫柔體貼的人。是以,雖然江渚白容貌平淡,自己也餓得頭暈眼花,卻一直深深地記著恩人的樣子。 「宿主,有人追上來了。」 系統給青年弄了個“后視鏡”,只見大道上“飄行”著兩個僧人,兩人上半身紋絲不動,只做著佛家手勢,下半身卻衣袂翻飛,緊綴在馬車后,隱隱有上趕趨勢。這兩個人,穿降服外道所穿之僧伽梨衣的那個笑瞇瞇的,十分慈惠的模樣。另一個面若青銅,冷然無比,一身黑色僧衣。兩人都面色平靜,絲毫沒有氣急的模樣。青年雖然也能做到負重五公里不喘氣但是像這樣汗也不流卻做不到。 「我和他們比,實力差多少。」青年用心音問道。 「天差地別。」 系統的語氣十分客觀。 完全沒有成功攻略過一個開掛男主的青年,技能版和商城都是灰暗的。 「我能拖住他們多長時間?」 「兩三柱香。」 「……幾分鐘?」 系統自動更換語言系統:「10-15分鐘。」 系統沒有說,這并不是因為你能擋住他們10分鐘的攻擊。 雖然它只是AI,但是它會有私心,同樣,它也會“理解”。 “江公子,來駕車。” 青年不等江渚白反應過來,便將韁繩往他這邊一甩,然后一個技巧性地跳躍,從高速奔跑的馬車上跳下,借力一滾,然后站穩。 兩個僧人近了,看到持劍擋路的青年,黃衣的那個笑了起來: “你手上拿著的是什么?破銅爛鐵嗎?幾錢一斤?憑這個就想擋住我們?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黃衣的圓臉僧人笑著拊掌,打他掌心穿過的那串子銅做的佛珠,被拍得扁下去,其他的還飽滿如鴿子蛋,掌心那幾顆卻像幾個小柿餅,黃衣僧人道:“你怕不怕死?” 青年穩然如山地站著:“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 “好好好!” 黃衣僧人臉上肥rou一跳,轉臉問絕命羅漢,“絕命,你怎么看?” 絕命羅漢冷著臉道:“我只殺怕死的人。” 黃衣僧人笑道: “我卻專殺不怕死的人!” 因為不怕死的人不容易死,不容易壞! 當初他在少林寺時,若不是師兄硬充好漢,他也不會因為識時務不跟魔教的人硬碰硬被掌門方丈看輕。他心里一直看不起像師兄那般所謂的硬骨頭,心想這些人不過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罷了! 所以黃衣僧人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膽敢反對他的人虐待至死!骨頭越硬的人,將他們折磨得傲骨盡失,奴顏婢膝只求一死,他便越是快慰! * 那車“得得得”地走著。 江渚白不知自己是何心情。 「……不過是一個饅頭罷了。」 「對江公子來說是一個饅頭,對某來說卻是一條命。」 他執著韁繩,心漸漸的冷了,硬了。 他知道那個青年是回不來了。 這個世間就是這樣,有情有義之人命難久,喪盡天良之輩享榮華。 “哥哥……” “雪藻。” 江渚白聽到meimei的聲音,逐漸冰冷的面容中閃過一絲溫柔,但很快就被堅冰覆蓋。 江渚白停下那車,將meimei的錦衣小襖扒下來:“雪藻,聽著,不許哭,不許發出聲音,不然哥哥就不會回來找你了,明白嗎?” 雪藻懵懂又害怕的點頭。 “好,哥哥要看一下雪藻聽不聽話,痛也不許發出聲音。” “嗯。” 糯米團似的小女孩擦擦眼淚,乖順地看著信任的兄長。 江渚白狠下心,將雪藻從一邊的山坡上推了下去。然后不再看那滾下去的女孩一眼,揚鞭催馬。 又不到一盞茶的工夫,那車便停了下來,任江渚白怎么鞭打,馬兒也不肯向前。 “阿彌陀佛。” 血的味道,好濃。 江渚白面色蒼白地看著眼前的和尚,看著胖和尚單手行問詢禮,另一只垂下的手卻是血淋淋的,從袖間往下滴著血。 “施主不如將交給我等,可不要學你那朋友般執迷不悟……” 江渚白咬牙道:“我不知道什么!” 和尚微微一笑,抬起手,另一只手將血手上的東西一片片扔出。 帶血的rou片就這樣一下一下打在馬的臉上,黃衣和尚慈惠地道: “人生苦短,施主何必徒增痛苦?” 江渚白捏著韁繩的手在發白,胸腔一陣窒痛! “我從來沒有聽父親說起過,你要動手便動手吧!” 貪心法師道:“你朋友的性命你也不管了嗎?” 江渚白怔住。 “若他死了,可都是你的錯啊,江施主。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何必執迷于死物?他愿意為你而死,你卻不愿意拿救他!” 江渚白凄聲道: “我沒有……可我沒有……” “江施主!”黃衣和尚大喝一聲,“我與那位青年無冤無仇,為何要出手傷他?!還不是因為你!你可知道你那位朋友怎樣了?” 和尚將手里剩下的rou片一起擲出: “一百三十二片,體無完膚。就這樣放著他不管,可是會血盡而死的……” “當然,還不止如此,我還在他傷口上涂了蜜,只怕現在他正享受著蟻噬的折磨。”黃衣和尚高高在上地看著他,“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利用他保護你,因為你想要擁有自己不配擁有的東西!” 「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給我兒子錢,他怎么會沉迷賭博!」 「都是你的錯,如果你給的是更好的人參的話,我娘又怎么會挺不過來!」 「要不是他找我家兒子去修什么樓,他又怎么會摔壞腿!」 「他算什么好人,不過給你們點小恩小惠好博得虛名罷了!」 「為什么他不捉弄別人,單只捉弄你?你不如反省一下自己,身上有什么問題。」 「弟弟為什么跟你吵?還不是你不把梨讓給他!」 「如果不是你帶回家那個妖女,我們江家又怎么會落到這步田地!」 「你不把她帶回家就什么都不會發生!」 「如果不是你,你的朋友就不會死!」 「不會被我殺死!」 “呵呵……” 江渚白捂住臉笑起來——因為父親和繼母的教導,他從來都是有了事情首先從自己身上找責任。 被人惡言相向,首先檢視自己的品德是否有缺。 好心得不到承認,也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夠,沒有真的考慮到對方的感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現在連殺了他父母朋友的人也居然堂而皇之地指責他! 江渚白雙目通紅,清秀平凡的臉上浮現出癲狂之色—— “不是我的錯!” 他執扇以飛虹貫日之勢撲向貪心法師—— “是你們!錯的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