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耀著這片淺淺的水域，山泉在山腳下，在樹林邊響動著清澈、活躍而不失溫柔的水聲。

    甜哥仍處于昏迷之中。

    從水底的軟泥和鵝軟石間冒出的植物的綠色莖纏繞住甜哥的雙腿，又冒出水面，纏住他的雙臂，穩(wěn)住他的身型。

    一朵巨大的像是百合花的植株從他的背后升起，碩大的花苞垂墜下來，然后綻開，一抔泉水兜頭澆灌下來。

    冰涼沁骨。

    “咳咳。”

    甜哥微弱地咳嗽著醒來，便面臨著這一副奇譎的場景。

    眼前的青年，面容在淡白的月光和黢黑的水中巖石的映襯下，更顯得清美無匹，白色的短發(fā)映襯著白皙的肌膚，眉心的花朵綻開潔白，一側(cè)耳朵上的七朵花苞，緩緩地吐開一個……過于精美的五官，使他看起來像是夢幻的精靈般不真實。

    “Wow…”

    屏幕前的網(wǎng)友在失神中發(fā)出下意識的贊嘆。

    然而那雙穿透銀色面具的沉靜而清澈的眼睛，卻依然波瀾不驚，像是夜中敏捷的禿鷲，觀察著那柔和的唇線，和多情地微翹的眼角中潛藏的隱喻。

    甜哥沒有從那雙眼睛中看出惡意，但也無法因此就確信對方別無所圖。

    在耳垂上的第一朵迷你的白花綻開之后，第二朵花也開始舒開閉合的花苞……甜哥謹(jǐn)慎起來。

    像是植物須的細(xì)小綠莖從青年的脖頸上鉆出，裊娜在空中，然后猛地針一樣扎入甜哥的脖頸。

    甜哥無法掙脫藤蔓的束縛，在感覺到瞬間疼痛后，他的脖頸失去了感知力，仿佛剛才的襲擊只是幻覺。

    但他的眼前浮現(xiàn)出了體內(nèi)宇宙的幻象——

    迷你的小火苗在燃燒著，從黑暗的邊緣探入的植物莖像什么觸角一樣伸入他的小宇宙，小心試探般向著火苗的方向伸長。

    小火苗激烈地燃燒起來，當(dāng)植物觸須觸碰到其中一簇火苗的一瞬間，小火苗像是炸彈般“碰”（好吧是無聲地）地火爆地炸開，火焰膨脹……

    與此同時，正在探知甜哥體內(nèi)狀況的夏侯嬰感到一股逆向的能量涌動，他瞪大了眼睛，雙瞳卻在一瞬間失去意識般渙散……

    甜哥的意識似乎被包裹在了虛迷的黑暗中，黑暗中有一點(diǎn)亮光，就像是從暗黑世界觀察人世的洞孔一樣，播放著人間的景象。

    甜哥不知道此時他身處何方。

    透過這個虛無的黑暗中的明亮的孔洞，他看到了一個簡潔又不失奢華的房間。

    一個小男孩不斷縮向床角：

    “爸爸，放過我吧！”

    “嬰，這樣才是對你好啊，”中年男人解著褲子露出性器，“馬上就要十二歲了，爸爸得想辦法讓你在家里立足啊。”

    “家主有意將你收在身邊……爸爸也是為你著想，萬一沒有服侍好惹他生氣了怎么辦？”

    “嗚……爸爸……”

    男孩委屈又可憐地發(fā)出哀求聲。

    他被迫展露出赤裸的下體，而為他的誕生提供了jingzi的“父親”正將生殖器對準(zhǔn)他肛門的方向。

    在女人稀缺的天元星，繁育后代的方式往往是人工嬰兒。

    然而在天元星，親手撫養(yǎng)孩子的男男家庭是極少的。

    男人不像女人那樣擁有著愛心、耐心，再加上很多男人都是從育幼院長大的，他們本身也沒有“父親”的概念，也沒有來自父輩的“傳宗接代”的壓力。由男人組合的家庭，往往不愿意再養(yǎng)個孩子來增加自己的負(fù)擔(dān)。

    即使抱著“留個后代”的想法去醫(yī)院弄出人工嬰兒，他們也很容易拋棄這些孩子。

    所以在天元星，培育下一代的責(zé)任主要由政府承擔(dān)。

    政府計算社會需要的新生兒，然后“制造”出相應(yīng)數(shù)目的嬰兒。

    男嬰們被像圈養(yǎng)的小動物一樣，在育幼院里長大，接受教育，然后輸入社會。

    而大家族則不同，大家族為了保證自己的“優(yōu)秀血脈”，男性們通常會在jingzi最優(yōu)質(zhì)的時候培育出一批人工嬰兒，交給傭人照料，等孩子長到一定年紀(jì)，優(yōu)秀的就會被留下來，繼承、發(fā)展家業(yè)，而不夠優(yōu)秀的那些，為了避免浪費(fèi)家庭資源，弄出爭奪家產(chǎn)之類烏煙瘴氣的事情，會被趁早“銷毀”。

    大家族通過這種方式保證自己的繼承人足以優(yōu)秀。

    十二歲都沒有覺醒異能，同樣沒有展露出其他令長輩贊賞的能力的「嬰」，就屬于即將被淘汰的那一類。

    但無疑，他的面容是整個家族里最美麗的那一個。

    這個家族的男人，和大多數(shù)天元星男人一樣，外貌粗獷，身材壯實，甚至比一般天元星男人更加高大健碩。

    即使是年幼的小輩，也是一副“長得著急”的模樣。

    「嬰」的外貌，另類而矚目。

    “而且啊，男孩的第一次很容易受傷，爸爸擔(dān)心伯父會弄疼你。你已經(jīng)可以勃起了，只要讓直腸享受過這次，就會學(xué)會分泌腸液，以后再做就不會痛苦了。”

    男人溫柔地?fù)崦鴥鹤訖鸦ò銒擅赖哪樀埃壑袇s滲透著貪婪，

    “相信爸爸吧，嬰。”

    “不……”

    男孩的神色猶豫中滿含抗拒。

    盡管在天元星，男男性交稀松平常，但大家族中作為繼承人被培養(yǎng)的男孩通常會被灌輸“被進(jìn)入”是可恥的，這一種想法。“插入”是權(quán)勢的象征，相同階層的男性當(dāng)然可以彼此互相進(jìn)入，甚至樂于被進(jìn)入的男人會得到追捧和寵愛，越具備女性特征的男人越受歡迎，但高等級的男人被低等級的男人插入是可恥的。

    “嬰……你不覺得，第一次給爸爸更幸福嗎？”

    男人擠進(jìn)了男孩的腿間，繼續(xù)哄誘道。

    男孩根本不可能擁有對抗父親的力量，他的推拒只是讓父親的氣息變得更加紊亂，抑滿興奮。

    “不……爸爸，晚上好不好……”

    “我等不到晚上了！”

    男人粗硬的手指插入男孩的肛門。

    “好痛！”

    “嬰，就快舒服了，很快你就離不開爸爸的吊了……”

    說道這里，他想到要將兒子送給自己的兄長，甚至是侄子享用，面容上浮起一陣扭曲的妒意。

    本來想要耐心潤滑的念頭已經(jīng)被“讓他深深記得第一次是我”取代。

    他馬上又加入第二根手指。

    男孩尖叫著掙扎，他覺得父親變得陌生起來。

    如果連父親都這樣對待他，他不知道其他男人會怎樣……

    他已經(jīng)隱約意識到了自己的下場。

    原本待他寬厚的長輩，平起平坐的兄弟，甚至是那些需要對他臣服下跪的家臣……這些男人以后看到他只會對他的肛門感興趣。

    他們會隨意地撕開他的褲子，暴露出他的下體……而他在男人的胯下輾轉(zhuǎn)。

    男孩似乎看到了無數(shù)男人從角落里冒出來，嬉嬉笑笑地看著他，解開褲子，露出丑陋的yinjing。

    「嗤，那個男人，一看就是個被cao爛的，裝個屁。」

    他想起田榮拍了拍他的肩道，「以后教你分辨，免得你被這些婊子騙了。」他眼角的余光還在看向那個男人，笑容里帶著不屑。

    男孩似乎看到那些圍繞著他的男人都在叫著「婊子」「婊子」「婊子」。

    他害怕到了極點(diǎn)，也惡心到了極點(diǎn)。

    他瞪大眼睛，奶白色的頭發(fā)軟綿綿地散落在下陷的枕頭上，像無辜的羊羔的茸毛。

    手指抽出去了，男人沒有戴套的yinjing抵在小小的肛門口。

    yinjing在試著塞入……惡心到極點(diǎn)的感覺讓男孩抑制不住地尖叫起來！

    小小的花瓣在空中漂浮，散發(fā)出麻醉人的香氣，木質(zhì)床沿急速生長出藤蔓，像麻繩一樣纏繞住男人的脖頸、四肢。

    男人瞪大眼，發(fā)出“呃呃啊啊”的吼聲，厚實的木板都被掙出撕裂般的響聲。

    男孩仿佛忘記呼吸般，緊閉著雙唇，渾身顫抖。纏緊的藤蔓讓男人面色漲紅。

    “嬰，放開我……”

    男人擠出難看的笑臉，“你已經(jīng)覺醒了異能了，太好了，你一定能通過家主的測試的……放開爸爸……”

    花的氣味讓男人的肌rou喪失了大半力道。

    這該死的花香，還有麻醉異能的力量。

    “……真的嗎？”

    “當(dāng)然，我為你自豪，嬰。”

    花消散，藤蔓也松開了。

    男人一拳揍在嬰的臉上：“賤貨！居然想殺了我！”

    獸化的利爪將男孩僅剩的衣物撕得粉碎，在白皙的身體上留下血痕，男性的yinjing也變成了長滿倒刺的獸類yinjing。

    男人一手扣住男孩的雙手，一手掐住男孩的脖頸，胯下的yinjing粗蠻地頂撞著，試圖破門而入。

    男孩從來沒看過父親這樣可怕的樣子。

    他難以呼吸地張著嘴。

    那雙眸子漸漸地冷了。

    他已經(jīng)看到了藤蔓插入男人的耳、口、鼻之中，瘋狂地鉆入一切它能鉆入的縫隙，看到了男人被插爆的模樣。

    「真不要臉啊。」

    「膽小鬼。」

    「把我隔離起來，丟在這里……」

    一遍遍，一遍遍地重復(fù)著……

    周圍的黑暗逐漸消散，光圈越來越大，場景也變得越來越近。

    甜哥就像是突然被從觀眾席推上舞臺那樣，來到了房間里，站到了男人背后。「嬰」瞪大眼睛望著他，在那雙漆黑迷蒙的眼中擴(kuò)散的，不只是恐懼還是其他什么。

    “你是誰？”

    “為什么會在我的記憶中？”

    “是另一個我嗎？”

    “你是來殺我的嗎？”

    男孩的嘴唇?jīng)]有動，但甜哥聽到了他內(nèi)心的呼喊。

    甜哥的手中出現(xiàn)匕首，然后一把扎進(jìn)了男人的心臟。男人的尸體撲騰一下摔在床上。

    “我是來殺他的，我殺了他。”

    甜哥平靜地望著他，眼中深藏憐憫。

    “……”男孩呆呆地望著他。

    “沒事了。”甜哥抱著他。

    他推開甜哥爬到男人面前：

    “爸爸——！”

    他的眼淚落下來，抬頭控訴甜哥：“你把我爸爸殺死了！”

    “我爸爸很愛我的，你把他殺死了！”

    他光屁股坐在床上，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都怪我。”

    甜哥坐在床邊摟住他，真誠地道歉，“我誤會他是壞人了，我不知道他是你爸爸。”

    “我爸爸不是壞人，他會教我擊劍，給我買冰淇淋，還帶我去看電影……”

    甜哥將匕首塞到他手里：“如果你恨我，你可以為你爸爸報仇。”

    「嬰」握住匕首，看向那張帶著懺悔的臉，仿佛是一個路見不平的青年，好心做了壞事，準(zhǔn)備付出代價一般，正直又坦誠。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嬰」丟掉了匕首，但是眼淚還是默默地流下來。

    眼前的青年脫下外衫裹住他小小的身體，將他摁進(jìn)懷里。

    “對不起，”他低沉清越的嗓音喃喃道，“真的很抱歉。”

    他啜泣出聲來，流下了真正的眼淚。

    在這一瞬間，仿佛這才是正確的記憶——

    爸爸還是愛他的爸爸，而他也從來沒有殺死過爸爸。

    *

    殺死父親的「嬰」被送入了育幼院。

    育幼院根據(jù)年齡，分為嬰兒區(qū)、幼兒區(qū)、兒童區(qū)、少年區(qū)。

    「嬰」是屬于少年區(qū)的，這里仿佛一個自成天地的小小城鎮(zhèn)，一個封閉的修道院，一個寄宿制學(xué)校。

    高墻將一大片土地圍在其中，寢宿樓、學(xué)習(xí)樓、練武樓、監(jiān)閉樓……這座私人承包制的少年育幼院，坐落在頗為荒涼的北部地區(qū)，收容著12-18歲的少年。

    雖說法律規(guī)定育幼院有責(zé)任飼養(yǎng)幼兒到18歲成年，但在這里16歲以上的少年人數(shù)很少，優(yōu)秀的那一撥早就已經(jīng)被賣了出去或者自行逃了出去，奔向了外面的世界。

    當(dāng)然所謂的“賣”自然不是人口買賣，這不符合天元星的法律規(guī)定。

    但大家族或者大公司需要吸收新鮮血液的時候，會事先來育幼院物色人員。明面上是如此，但在這種私人育幼院，也會存在很多灰色交易就是了。

    畢竟，擁有著優(yōu)秀異能的幼兒，早在幼兒或兒童時期就被正規(guī)家庭領(lǐng)養(yǎng)，或者年長后被政府吸收進(jìn)官方的少年育幼院中。

    雖然高頭大馬的男生已經(jīng)很少了，但對于像「嬰」這樣12歲的小少年來說，這里仍然不是容易生存的地方。

    何況，管理這一片區(qū)域的都是成年人。

    這些成年人會根據(jù)孩子的表現(xiàn)來打分。而每一個“免費(fèi)”被育幼院飼養(yǎng)的男孩，月底期限日之前如果不能得到足夠的分?jǐn)?shù)，就要去“義務(wù)勞動”——打斗啊，色情表演之類。

    育幼院和某些影視公司有合作項目。

    孩子們還是會幻想自己覺醒異能，成為主流中的一員。

    他們真是天真啊，「嬰」想道。

    人生本就是一場賽跑，即使他們覺醒異能，也已經(jīng)落后很久了，已經(jīng)被人狠狠地甩在身后很久很久了。

    對于美貌和實力并不相匹配的「嬰」來說，這場賽跑更為艱難，但很快他就變得游刃有余，并開始樂在其中。

    育幼院校長辦公室——

    四個高挑的少年將西裝革履的壯男扒個精光，牽著四肢將人拉到半空中。男人背朝著天花板，手臂和雙腿都大大地打開。

    「嬰」微笑著，將電動棒插入男人的后xue，在震動模式下以巧妙而精湛的技巧插弄著。男人抬高下巴，吐出舌頭，幾乎是秒射地噴出了jingye。

    「嬰」知道，任何一個男人，只要嘗到了前列腺高潮的甜頭，就會變得乖順很多。

    乖順得像條狗。

    他抽出震動棒，少年們放開男人的四肢，強(qiáng)迫他跪在地上。

    少年的眉心開著花朵，他勾了勾手指，立刻有一個少年跪到他身后，寬闊的脊背舒展得平穩(wěn)，供少年落座。

    少年雪白的小腳踩在男人古銅色的屁股上，用腳掌摩擦著，男人的后xue抑制不住地流出yin水。

    “男人都是sao貨。”

    「嬰」微笑著道，視線掃過在場的男生，“屁股越大的男人越欠cao。”

    幾個赤裸站立的少年并不覺得受到羞辱，覺得自己屁股最大的那幾個反而難耐地咽起唾沫來。

    少年們在他面前站成一排，暗中夾緊屁股，使自己的屁股看起來更挺翹結(jié)實。「嬰」將人按屁股大小進(jìn)行排序，讓男生依次跪到男人身后，將yinjing插入。

    「嬰」捧著一盆小小的盆栽，坐在兩人身后觀賞。

    盆栽里伸出綠色藤蔓，插入男生的肛門。很快，室內(nèi)響起重疊的水聲和起起落落的呻吟聲。

    男人很快迷失在rou欲帶來的快感中，在暗紅的地毯上留下一灘jingye。

    嬰站起身，踢了踢男人，將人踢翻。

    男人失神地攤躺在地毯上。

    幾個戴著狗項圈的少年都紛紛四肢著地跪在四周。

    「嬰」站在男人的腹肌上，從脖頸右側(cè)伸出的植物須向下扎入男人的脖頸左側(cè)，他像跳芭蕾舞一樣踮著腳，拉下短褲，掏出白凈優(yōu)美的yinjing，像一座充滿藝術(shù)感的石膏像，將尿水灑向男人的臉。

    他欣賞著這一幕，看著尿液在男人粗硬的臉上橫流。

    “你真美。”

    贊美聲讓男人的臉上露出迷幻的神情，「嬰」尿完了他還在張著嘴接，尿液溢出了他的唇角。

    「嬰」從男人身上跳下來，他的yinjing勃起著，白皙又漂亮，像奶油冰棒，地上的少年抬起頭垂涎地望著。「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馬上“嗚汪”一聲低下了頭，像做錯事的狗一樣卑微。

    校長室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有一個人影逆光站在門口。「嬰」眨了眨眼，卻并不驚慌。

    他已經(jīng)十四歲了，出落得越發(fā)亭亭玉立，銀發(fā)披肩，宛若希臘神話中為神所挑選，用以斟酒的美少年，有一種雌雄莫辯，美麗而無害的氣質(zhì)。

    但他也已經(jīng)十分擅長利用自己的美貌和異能，來驅(qū)使身邊的男人。

    他沒有拉上褲子，便向門口走去。

    他的上半身幾乎是赤裸的，只纏了幾道線，上面掛著亮閃閃的小銀片，下半身穿一條民族風(fēng)小短褲，光腳穿著草編的人字拖，腳踝上也是一圈亮閃閃的銀片，隨著走動撲簌簌地晃動，像個妖艷賤貨。

    他毫不在意卡在yinjing下的短褲，他纖細(xì)嬌嫩的yinjing，隨著走動而一翹一晃著，竟不顯得下流，反而有一種異樣的風(fēng)情。

    他走到甜哥面前，舒展雙臂，漂漂亮亮地轉(zhuǎn)了個圈，然后單手叉著腰，有意地挺著柔韌的腰肢，將那色澤和形狀都完美的yinjing呈現(xiàn)給對方。

    甜哥伸手幫他把褲衩給拉上了。

    “……”

    “你叫什么名字？”

    甜哥看著他眉心的花朵，還有耳邊的三朵花苞。

    「嬰」已經(jīng)被家族丟棄了，而他也拋棄了家族的姓氏。他仰頭看了青年一會兒，想了想說：

    “夏侯嬰。”

    *

    甜哥再次被黑暗包圍，然后被吐出。

    他站在了空寂的街頭，雨下得很大，還好他手里有傘。

    他又看到了夏侯嬰，此時的他已經(jīng)變成了二十出頭的青年，頭發(fā)重新剪短，正坐在露天公交站的長椅上，淋著雨。

    甜哥心想：我得跟這家伙打交道幾次啊？

    他走過去，坐在夏侯嬰身邊。一把傘撐在兩個人頭頂。

    “我不會難受，也不會生病，你管我做什么。”

    夏侯嬰勾了勾唇，“就算你跟我搭訕我也不會跟你上床的。”

    甜哥瞇了瞇眼睛，眼珠子斜了一下：“幫我拿傘。”

    他把傘柄塞進(jìn)夏侯嬰的手里，跟著呆呆地望著滂沱的雨幕。

    “你會做夢嗎？”夏侯嬰問道。

    夢？

    當(dāng)然會做夢。

    夢見常青沒有死，被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常笑每天去看他；夢見女兒騎在蒙戰(zhàn)的脖子上，他和女兒分著雪糕吃，故意不給他吃，卻咬著最后一口喂到他嘴里……

    夢見他放假離開軍隊，剛好經(jīng)過弟弟出車禍前的那條街……

    夢總是會醒的。

    夏侯嬰望著雨幕道：“我沒有夢可做。”

    他將雨傘塞到甜哥手里，雙手插著兜站起來：“我先走了。”

    他朝雨里走去，甜哥站起來跟在他身邊。

    夏侯嬰抬著眼皮看了看頭頂?shù)挠陚悖p佻地道：

    “就算你給我撐傘，我也不會給你機(jī)會爬床的。”

    甜哥不高興地瞇了瞇眼，再次把傘塞到他手里，霸道地道：

    “那你給我撐著。”

    兩人說著話，一輛汽車飛馳而過，“嘩啦啦”——橫掃出來的積水潑向夏侯嬰，澆了他一頭一身。

    夏侯嬰對敏捷地躲到他身后推他出來擋水的甜哥，尷尬而不失禮貌地道：

    “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很不……紳士嗎？”

    “你有傘不用，你傻啊。”

    甜哥越過他向前走去，夏侯嬰下意識地上前為他撐傘。兩人在雨中走著，對面廣場上覆蓋半棟寫字樓的全息屏在雨里放著演唱會直播，當(dāng)紅大明星蒙恬的。

    夏侯嬰停下腳步，雨傘墜落后被風(fēng)吹走，他看向甜哥：

    “你是誰？”

    甜哥沒有開口，眼前便一陣扭曲，等他的視線重新恢復(fù)，便回到了游戲之中——

    “嘩嘩”，夏侯嬰抱著頭在泉水中踉蹌著后退，他的意識通過植物須進(jìn)入甜哥的身體，探測情況時，沒想到甜哥的意識竟然反向侵入了他的大腦中。

    他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向甜哥：

    “你篡改了我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