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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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布特!”“爸爸!”不同音色的兩道女聲同時響起,艾布特的動作頓了一下,好像突然感覺到疲憊,他才脫力般地放下胳膊,看向自己的妻女。“你們下來干什么?我不是說了,讓你們暫時不要下來嗎?” 只聽到鞋跟與樓梯接觸發出的急促聲響,安娜麗莎先母親幾步跑到了雷吉諾德身邊,納吉莎走在她之后,毫無貴婦風范的高聲叫嚷著“下來干什么?不要下來?艾布特·波克,聽聽你說的這是什么鬼話,難道要等到你把我的兒子打死了,再下來給他收尸嗎!” 即便不用走近,雷吉諾德的狀況也令他的母親又心疼又憤恨。納吉莎看到自己的兒子無力地依靠在墻角,頭發凌亂,面頰上有一整塊青紫,白色的襯衫黏在身上,隱約能看到十來處青紫,大多數都已經滲出了斑斑血跡。安娜麗莎跪在弟弟身邊,哪怕是輕微地碰觸他,就能讓昏沉沉的人疼到發抖,“mama。”她手腳無措,只能帶著哭腔回頭叫喊母親。 “啪!”納吉莎眼中含淚,上去就給了丈夫一巴掌,“艾布特,只是兩個奴隸而已,那就是兩頭畜生。但他,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真的要打死他才能解恨嗎?保羅,保羅,快點給我滾過來!”納吉莎高聲叫喊著老管家,匆忙組織人手,把雷吉諾德抬上樓準備醫治。 她根本不敢回頭看自己的兒子,只需兩眼,納吉莎就只剩下抹眼淚的份,安娜麗莎跟在母親身后,眼淚根本就止不住,她匆匆向父親那里瞥了一眼,眼里的情緒,讓艾布特渾身一顫,回過神來。 拐杖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他后退幾步才靠住椅子坐下,臉上的紅熱仍清晰不已,手臂的酸軟無力更是讓艾布特膽寒。他抓著腦袋兩側的頭發,又是搖晃又是捶打著自己的腦袋。他怎么會像是瘋了一樣,用實木拐杖去毆打自己的兒子?用這種東西打人,常年勞作的壯勞力都難以承受,更何況是他本就體弱的兒子,“我都干了什么?我這都是干了什么啊!” 雷吉諾德傷得太重了,當仆人們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柔軟的床鋪上,他仍會因為傷處受到擠壓而顫抖。家庭醫生被納吉莎一遍遍催促著跑到他床邊,剪開雷吉諾德身上快要和傷口黏在一起的襯衣,露出了這具蒼白的軀體。 這些由父親造成的傷痕遍布雷吉諾德的身體,道道隆起泛著紫色,而更不幸的是,他身上裂開的傷口處摻雜著許多來自櫸木拐杖的木刺。那些褐紅色的兇器碎片和血液的顏色太過相近,醫生不得不湊得很近,幾乎將面孔貼在雷吉諾德身上,才能用鑷子挑出木刺。 這個飽經傷害的年輕人閉著雙眼,顯然已經陷入昏迷,然而眼皮的起伏預兆著他在黑暗里仍然恐慌著。“雷哲!”安娜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她害怕自己的哭聲會驚擾到弟弟。然而只需要看一眼弟弟身上的情況,她就只能靠死命地咬住嘴唇才能不哭出聲,這些都是因為她一時猶豫,讓弟弟一個人承受的后果。 納吉莎無法再繼續在兒子的房間里待下去,她依舊姿態優雅的走出房間,唯有關門的顫抖的手指泄露了她的真實心情。不過片刻,樓下來自女性的喊叫就響徹了樓上樓下,如狂風暴雨般憤怒的責罵和哭喊一同涌向那位“好”父親,艾布特。 近三個小時匆匆流過,家庭醫生總算是處理好了雷吉諾德的傷口,安娜可憐的弟弟除了脖子和雙手,幾乎全身都被纏上的繃帶。醫生轉過身對安娜囑咐到“我給雷哲打了鎮靜劑讓他能好好睡一覺,接下來他可能會反復地發燒,但退燒針這時候打效果不會太好,最好安排人給他物理降溫。總之……多注意點吧,我會在這里呆到晚上,這會先去配些藥給他喝,安娜你,多看顧點你弟弟。” 安娜接過仆人遞來的水盆和毛巾,對醫生點點頭,一言不發地走到弟弟床前。她的眼睛紅腫得像兩個桃核,僅透過縫隙看到弟弟的樣子,她的淚水就再次洶涌而出。只是這時候,無論是雷吉諾德還是賓都不能幫她拭去這些晶瑩的水珠了。 止痛針和鎮靜劑讓雷吉諾德在痛楚中獲得片刻安寧,他閉著眼卻聽到了波文的聲音,就在他耳邊。“少爺,少爺,少爺!”吵得人心煩,他可是個傷員,就是因為這個聲音那惱人的主人,才被父親揍了一頓的。 波文明明已經逃走了!雷吉諾德察覺到異樣,他猛地睜開眼坐起身,卻發現自己正坐在莊園屋后的草地上,腿上掉了一本書,五月的陽光透過頭頂的樹蔭,投射下斑駁的陰影,而波文正蹲在他面前,為他遮蔽陽光。“我這是怎么?”雷吉諾德驚疑不定地喃喃自問,波文遞上水壺,“少爺我看您是有些曬過頭,中暑了。剛才在樹蔭下休息,沒一會兒就開始做起了噩夢,我這才叫醒你的。” 是這樣啊,波文說他做了噩夢,而醒來的雷吉諾德卻已經記不清夢見了什么。他甩甩頭,將冷汗淋漓的錯覺扔出腦海。蟬鳴尚且微弱,雷吉諾德叫波文坐在自己身邊,而他則靠在對方的肩上。抬頭看去,安娜和賓正在另一側的樹蔭下漫步。 這兩個人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只見安娜蹦蹦跳跳地圍著賓轉了個圈,賓的眼神追隨著她淺藍色的身影,腦袋不斷地來回轉動。斷續傳來的笑聲掩蓋了蟬鳴,這讓雷吉諾德有些羨慕,他剛準備開口,就發現自己腿上放的,原來是一本薄薄的詩集,作者處寫著雪萊的名字。 雷吉諾德的心陡然間悸動不已,這種一醒來就見到波文在眼前的感覺,讓他有無數的話想說,而浪漫派的雪萊有一首非常著名的詩,或許十分合適。“咳咳,波文你有聽說過雪萊嗎?”波文似乎也在思考什么,過了會兒才回答他,“我記得海倫娜小姐有講過?或許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你有什么關于他的話要說嗎?” 雷吉諾德笑了起來,金發藍眼的年輕男孩兒吸引著波文全部的目光,“是啊,我當然有話要說,還是特別跟你說的。你可要仔細挺好了啊。”波文點頭,又想起兩人是側身靠著,就“嗯”了一聲。 “泉水匯入河流,河流又融入海洋。而天際的流風,永遠和著一顧甜蜜的感情。”雷吉諾德朗讀生里混合著他狡黠的笑,他敢打賭波文的臉絕對紅了。而年輕的男仆也正如他的主人所想那樣,赤紅了面頰,他驚訝地轉過頭,卻忘記對方正靠在他的肩上,波文轉過身來想要扶他,卻因為少爺仍在繼續的朗讀而決定對他不管不顧。索性草地還不算太硬,雷吉諾德渾不在意地跌在上面,畢竟詩還沒有結束。 = TBC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