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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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一天的過,林安也回到了醫院,習慣在蔣醫生地科室里工作。不知道該說宋承然是正人君子還是老謀深算的小人,明明是在同一家醫院,同一層樓,她卻很少看到他了。 少有的幾次遇見,都是她回頭以后看到宋承然碰巧從她身后路過。她的視線依舊會追逐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并不是偶然。 宋承然一直在看她,偷偷地看。 眼睛里的冷淡疏離通通朦朧去,只留下一道溫柔又酸澀的光,連冬天里的冷氣都要融化。 林安是他獨一無二、難以磨滅的印跡。 宋承然希望好聚好散,卻沒辦法欺騙自己地真情實感,他的確很想她,看著她的身影,心里像是被小小的螞蟻啃咬,又癢又疼,偏偏林安毫無察覺,依舊在跟旁人聊著天。 猝不及防對視的一瞬間,宋承然的心臟無可抑制的瘋狂跳動起來,連垂在身側的手也忍不住顫抖。 蝦兵蟹將打仗,潰不成軍,很糟糕的感覺。 兩人許久沒有目光接觸,忽然之間的碰面讓雙方都有些生疏。林安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慌張撇過頭去,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宋承然依舊目光深深地看著她,連反應也忘記做,直到自己被小白醫生拖走。 被林安發現,他就學會了掩飾,當做是自己不經意間的路過。幾次之后,他覺得自己地行為實在低劣又幼稚,便不再偷偷關注林安了,改而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 宋承然日以繼夜工作,接連好幾天做長時間手術,加上飲食時間不規律,宋承然終于成功地倒下了。一病不起,來勢洶洶。 是重感冒和急性腸胃炎。 林安是在跟徐麗麗閑聊時知道的,原來宋承然中午的時候突然暈倒,她心下一急,差點跳起來跑向他辦公室去,她很快又察覺今時不同往日,以及自己身份的變化。 “咳咳——”林安強制自己坐下來,裝作輕描淡寫地問徐麗麗怎么回事。 徐麗麗一副十分驚恐地表情,“你是不知道宋醫生是個工作狂人啊?一天做兩臺十小時的手術,停下來就給合作方那邊互發郵件,整天精神緊繃著,又沒空吃飯,長時間下來誰能熬得住啊!” 林安面上地笑容有點掛不住了,連忙問宋承然現在在哪里。 說來也諷刺,原先她是最靠近宋承然地人,沒想到現在他的一點一滴都要通過詢問別人才能知道。 徐麗麗說這會兒,宋承然應該在他的辦公室里吊針,有護士長看著呢。 林安低著頭沉思著,徐麗麗問她,“作為曾經的貼身下屬,你是不是該去看望下宋醫生呀?” 林安苦笑,她是想去看望啊,就是某人不樂意看到她,“不是有護士長在看著了嗎?我過去也幫不上忙。” 徐麗麗瞇著綠豆眼,神秘兮兮地靠近林安,“你說說,宋醫生怎么就把你給調到別處去了,之前你們配合的不是挺好的?難不成你餓狼撲食,宋醫生一氣之下遣走你的?” 林安怔怔的,還真的給徐麗麗說中了一大半。她們又聊了幾句,林安就去忙活了。 她有些心不在焉,心里總是想著宋承然地事。糾結了很久,覺得自己以同事地名義是看望宋承然,也不是不可以。 林安到了宋承然的辦公室,意外地發現門并沒有關,她探頭探腦地往里邊看一眼,發現辦公室沒人。休息室也沒關門,她鬼使神差地進去,就看見宋承然躺在床上,左手上還吊著針。 林安寒毛乍立頓時想走,慌慌張張地看見宋承然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她才定下神來。往周圍看了一下,林安臉就崩了,宋承然地瓶早就輸完了,這會兒輸液管里還倒抽出一些鮮紅血液來。 護士長估計是被事情耽擱了,沒來得及過來。林安立即伏下身子要給他拔針,她的手剛靠近他,手腕就被猛的抓住了。她驚訝地抬頭,發現宋承然正睜著眼睛直勾勾地看她。 林安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怎么會來他休息室里,只低低地說道:“我給你拔針。” 宋承然聽到了她的話并沒有松開手,反而抓得更緊。原來他并沒有完全醒,神志還有些不清,眼睛里沒有平時精明的光亮,眼下也有一圈因為睡眠不足而導致的青黑痕跡。 “林安?”他的聲音帶著不確定性,有點啞,還有點感冒特有的鼻音。也許是生病了的人特別脆弱,有這么一只溫暖的手靠近,他怎么也不想放開。 他感覺這很像林安的手,但是又不能確定。因為高燒,宋承然地腦袋很糊涂,眼睛也模糊看不清楚,眼前地人影晃啊晃,愣是看不清是誰。 也許就是日思夜想的人呢?宋承然心里發酸,幾乎篤定她就是林安了。 林安心像是被人狠狠揉了一下,疼的要命。之前可沒見過宋承然這么不會照顧自己,怎么她一走,他就大病一場? 宋承然抓著林安的手正是扎針的那只,手背的青筋用力地鼓起來,林安眼看著血液逆流地厲害,她更加著急了。林安忍不住軟著聲音讓他乖一點,讓他松手。 “嗯。”她的聲音莫名地讓他心安,宋承然迷糊地應了一聲,乖乖地松手讓她拔針。 林安覺得好氣又好笑,這么大的一個人在生病時,竟然還有這么孩子氣地一面,與平時嚴肅正經、氣場強大的宋醫生形象大相徑庭。 “怎么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竟然還累到感冒了。”林安小聲嘀咕著,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慢慢退燒了。 “飯也不知道吃,活該餓暈。”林安將他的手放進被子里,細心地給他捏著被角。宋承然聽著她的絮叨,微仰著頭一直在看著她,也不知道他渾渾噩噩的腦袋記進去了多少。 宋承然地嘴唇蒼白,還有些缺水地發干。林安準備去倒杯水給他喝,自己剛有個起身地動作,手腕又被熟悉地力道扯住,回眸就見宋承然皺著眉看她,隱隱有些不舍。 宋承然并不想讓她離開,心里就是這么想的,再深一點的原因他也抓不住。 林安軟磨硬泡地說要給他倒水喝,混沌之中的宋承然聽懂了,拿水過來了,他也乖乖地喝下去。 暖暖地溫水下肚,全身都好像暖和了。因重病而暫時不用考慮亂七八糟的事情,他不再固執地不為所動,乏善可陳灰敗頹唐的人生開始有了新的顏色。 宋承然恍然覺得有種撥云見日地輕松感,周圍都很柔軟,他只想跟林安懶洋洋的呆在一起。 “林安……”宋承然訥訥地不知道說什么,林安靠近了些也聽不清,只聽到他喊她的名字。 林安考慮到宋承然還病著,就一下一下地輕拍著他的手臂,安撫著他睡覺。 慢慢地,宋承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很輕,像是能夠飄起來似的。眼皮也越來越重,思緒一點一滴地溜走。 再次醒來,發現面前的是小白醫生,宋承然覺得腦袋有些疼,縹緲如煙霧般的記憶像是現實又像是夢境。 宋承然問小白醫生,是不是他拔的針。 小白醫生想起林安臨走前的交代,他毅然決然地點頭,“是的!” 宋承然突然如鯁在喉,俊逸的臉表露出來一種顯而易見的失神。以前的即使是夾雜著心酸的記憶,他也能欣然接受。而現在,除了失望與不安,他再也感受不到其它。 心臟一陣陣的抽搐,深入骨髓,痛得好像不屬于自己了。 原來,只是一場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