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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蟲妻難做在線閱讀 - 一百二十七 辛辛苦苦養八年一朝回到撿花前

一百二十七 辛辛苦苦養八年一朝回到撿花前

    “如果我要問,他是怎樣的敵人?”

    “你就想象,他是一個切掉了你愛我那部分的你。”

    “那就不是我了,我的百分之百都愛著你。”

    這段對話仿佛藏在一塊海邊的巨石之后,經過海浪的沖刷,一波一波放大,飄到了他腳下,像一枚貝殼供他撿拾。

    阿內克索睜開灰眸,耳畔轟隆震動的不是溫柔的海潮,而是速降刮起的宇宙風潮。他正被束縛在推進式降落艙中,進行自體跳躍。這樣做的風險是使用飛艦的十倍,如果跳躍出現地點有伏擊或行星爆炸,非但達不到速攻的目的,還會搭上性命。

    阿內克索本不必前來,尖刀部隊蟲數雖少,但他磨練出的兵只要松開繩子,能輕易以超高效的執行力和整齊性,用小時為單位剿滅普通城市級數量的敵蟲。

    可他沒有任何理由不來。他才是第一軍團最強大的尖兵。

    挾裹著無窮勁力的風暴潮咆哮著伴隨他們到達跳躍點,引擎推力開到最大,兩千枚座艙猶如“星際魚雷”在風潮和動力系統的雙重推動下化作了一團火焰,如子彈穿透皮膚,風潮兵們傾斜撞入了防御屏障。號稱可以抵擋十次殲星艦級別炮轟的“天穹”系統,在兩千次轟炸中盡數龜裂。

    圣地的信眾紛紛跑出蜂巢般的小屋,數不清的熾光匯成了一股純白色的光浪,瞬間被奪去了視力。有蟲跪倒在主道邊,睜著瞎掉的雙眼,朝向天穹破裂處喃喃自語:“是神罰,是圣靈引來的災禍!”

    有幸保留視力的蟲更加痛恨自己為什么沒變成瞎子,末世般的景象在他們眼前迅速展開。他們眼看著座艙砸進了艦島里,送氧系統尖叫著癱瘓。他們想要逃跑,卻無處可逃,整個環形島碎裂了一半,和剩余的傘艙一起爆炸成粉末,防御層正在剝離,只不過兩個小時,星際“圣地”就會四分五裂。

    猶如怪物般爬出黑色艙體、扇動著金屬色翅膀的惡魔蟲兵們,開始肆意屠殺。攻占了用作巡游和集會的公共大廳,踩著那些曾經號稱要“雌性自由”而自愿成為“催化劑”實驗品的雌蟲們的尸體,閑庭漫步,仿佛在逛軍部大樓里的空中花園。

    渴望沾滿別人的血,渴望用暴力宣示強權,最可怕的是,這群冷血蟲兵長著一副睿智機警的大腦,他們嗅覺靈敏,善于服從指揮,除了領頭的強者,不聽任何號令。

    直播頻道里,“狄克諾”的匕首停在了腹部前。雌蟲站起來,似笑非笑,將刀子甩手插在了旁邊的桌板里。

    “狄克諾!你就不怕——”舒什列怒號,他十年心血在一夕間毀滅,不敢置信這只雌蟲居然真的瘋到了不顧雄性也要報仇的地步。

    是誰?!是誰泄露了定位?

    他第一反應想起了那個諱莫如深的大主理,對方的執行力度一直朝消極方面下滑。

    首領沒做猶豫,殺死一個S級雌蟲對他來說不過彈指之間。他轉身躍起,抓住了驚惶的雌蟲,捏住那截脖頸,收緊手指,沒給對方任何解釋機會,一道生命的逝去以一聲微弱的“咔嚓”結束。

    他把蘇黎的尸體丟在了房間的焚化倉內,按下按鈕。

    “這本來不是為了你準備的,你該感到幸運。”舒什列不覺得自己殘忍,即使殺錯了蟲,也是因為對方沒有展現出足夠的忠誠。

    接著,他準備回去料理雄蟲。

    塞勒斯提亞依舊垂首佇立著,舒什列走到他身前,朝旁投去一瞥,直播通道由于艦島部分沉沒,已經斷開,但聯邦軍部的畫面還在線上。舒什列一手握住粒子炮射槍,一手把雄蟲拉到了鏡頭前,對著那個悠閑回到高椅中端坐的“狄克諾”說道:“既然你不要,不如看我怎么親手把他片成rou塊,當你的面吃下去。”

    “狄克諾”低沉的聲線釋放出大笑:“你也得有命做。”

    舒什列摘掉面具,露出一張和費德南大公相似的臉,看起來年紀尚輕,和塞勒斯提亞年歲不相上下。

    他輕輕撩開了雄蟲耳畔的卷發,雄蟲一動不動,下頜的線條精致而優美,微卷的睫羽微不可查得顫動,既惹人憐惜,又能引起膨脹的破壞欲。他知道“狄克諾”在目不轉睛看著,嘴角含了一抹挑釁,慢慢傾身,開啟雙唇,濕熱的舌尖即將碰觸到雄蟲蒼白細滑的臉頰。

    就在此刻!天花板在粒子切割槍的狂火下猶如豆腐塊般整塊落下,死神的親軍踩著碎石與斷線從天而降。每只蟲都開啟了翅翼,黑色涂裝的蟲翅仿佛身攜兩把巨大鐮刀,隨時收割敵方性命。

    舒什列無動于衷,心態平穩,三倍催化劑不僅增強了等級力量,還讓他自信心膨脹。除非狄克諾在這里,沒有蟲是他的對手。

    他不受打擾,左手朝裝束整齊的風潮兵小隊舉起大功率粒子炮,胸口壓在雄蟲肩頭,惡心的沾著粘液的舌頭再次卷起,探出,然后——

    “啊!!”猩紅的舌尖掉落在雄性肩膀上,咕嚕咕嚕滾下了地。

    他回頭,光束槍的槍口正指著他。

    竟然敢切掉他的舌頭!

    舒什列猛得開槍朝小隊掃射,空間很大,裝備翅膀的雌蟲們靈活躲過聚能炮。舒什列捂住不斷漫血的嘴,胸腔醞釀起瘋狂的悶笑,將一把短刀塞進雄蟲手里,像是驅動著人偶,對他吩咐著:“去,給我殺了他們。”

    雄蟲渾渾噩噩,舉起手中的刀,一開始還握反了。他毫無波動的綠眼睛機械得抬起,朝其中一只軍雌走過去。

    舒什列滿含笑意,在雄蟲身后緩緩舉槍。一旦塞勒斯提亞和風潮兵妄動,他就立刻開槍打爆雄蟲的腦袋。

    風潮兵身高平均,戴著同樣的三眼防護目鏡,從鼻子一直遮到了額頭,整齊得難以分辨,經過一番位置變換,連舒什列也認不出剛剛開槍的是哪一個。

    但這無妨,只需要一個個殺掉這些討厭的蟲子即可。

    風潮兵們互相做了靜止手勢。

    雄蟲緩步走到了軍雌跟前,甚至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就反手握刀,將它插進了雌蟲的腹部。

    舒什列聽到那聲刺破防護服的悶響,得意得回頭朝著線路通道的“狄克諾”說:“看到了么?”

    “看到了啊。”“狄克諾”認真點頭。

    舒什列沉浸在這場小游戲中,無可自拔。狄克諾必定下過命令,風潮兵無法傷害雄蟲,不如反向利用,讓塞勒斯提亞一個一個解決掉他們,就用那把最普通的小刀子。

    “塞勒——”他正要下命令,讓雄蟲換一個繼續,突然咬牙恨道:“你在做什么!”

    那只被洗腦的雄蟲,沒有離開被他刺中的軍雌。而是在舒什列的瞪視中,背對著他,用代肢勾住了軍雌的脖頸,拉下來,左手撫上了對方的臉頰,鼻尖碰上了黑色護目鏡,但也不妨礙他將干燥柔軟的嘴唇印在雌蟲嘴上,牙尖狂熱撕咬著對方的下唇,沾染上了雌蟲的血。

    他像是對待自己固有所有物那樣肆意得舔了舔,放開雌蟲,轉臉便是一片憐憫似得嘲諷:“做什么?”希爾洛隨手扯掉軍雌的護目鏡,對舒什列露出惡質而艷麗的冷笑:“給你看看我的愛妻。”

    護目鏡之下,雄蟲身后,他剛剛親吻過的軍雌,正是聯邦的暴君狄克諾本蟲。

    “怎么可能?!”舒什列回頭確認。

    “你太相信自己眼睛。這世上很多事,是不需要視覺傳達的。”一直陪著首領拖延時間的雌蟲卸掉了偽裝,一頭金發從改換器后顯露出來。

    先入為主,以為暴君身在萬里之外,就丟掉了基本的判斷力,過于托大。

    舒什列全身浸寒,到了此時,才感到窮途末路。

    “塞勒斯提亞,回來,唔我可以給你裝上手臂!”他嘶聲喊著,少了一截舌頭,說話含含糊糊,還最后拿一點籌碼誘惑雄蟲。

    希爾洛笑著輕輕搖頭,后退半步。他身后巍峨的雌蟲上前半步,用手臂將他鎖在懷中。

    “你拿走的斷肢已死,根本無法再生。”他靠在雌蟲胸膛上,長久以來,終于能放松肌rou了。

    “我有解開菊酯的血清!”

    “不,你沒有。”如果真的有,依照首領的性格,一定會早早以此要挾。

    “塞勒斯提亞!”舒什列絕望得朝他舉起槍,面目憎惡,恨不得將他抽血剝筋,“你毀了我!我三十年合約換了你,你呢?居然背叛我!和一個來歷不明的雌蟲跑了!”

    “我并不認識你,也不存在背叛。”希爾洛稍顯苦惱似得皺了下眉,“我有一個不好的習慣,最討厭別人為自己辯解。阿內克索——”

    “是,雄主。”

    “這點小事就交予你處理了。”

    阿內克索低眉垂眼,輕聲笑道:“是,遵命。就允許您不成器的妻子處理一下垃圾吧。”他口吻隨意,仿佛在談論水槽里散落的土豆皮。

    沖突一觸即發,真SSS級和催化劑催生的SSS級之間的較量看似糾結,實則毫無懸念。在軍隊戰場的血海里摸爬滾打超過二十年的軍雌,和一個宅在家中搞信仰崇拜缺乏實戰運動的雌蟲,即使等級壓制在無防備狀態下能夠順利實施,但相同等級時,rou體經驗就成了致勝的關鍵。

    能趁其不備,一擊割下SS級雄蟲的手。和正面交鋒,創擊經驗老到的老兵。兩種境況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舒什列咬碎牙齒,直到他的四肢都被雌蟲削斷,當面丟進了屋內的焚燒倉內,他吞下兩口血,慘慘得笑了。

    他從沒想過,手握好牌的自己,會最終一敗涂地。

    “至少我挖穿了你的肚子,狄克諾!”他最后帶著僅存的快意刺激道。

    阿內克索本準備將他交給下屬,帶回去慢慢折磨,正在擦拭槍上的血跡,聞言果斷轉身——

    雄子穩穩抓住了他的手,輕輕搖了搖,和他十指交纏。

    不要上了敵蟲的當,讓他死是給他便宜。

    阿內克索理解了希爾洛的意圖,也攬住雄蟲的腰,低低“嗯”了聲,作為回應。

    走出屋子,留下剩余的風潮兵處理現場,尋找可能留存的基因樣本。

    占用一間休息室,阿內克索掃視了眼首領的裝飾品味,盡量避開接觸家具,將雄蟲牽到了身邊。

    難以描摹此刻的心態,來之前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說,真正和所愛面對面相處時,靈活的口舌驟然失去了意義,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笨拙得挨近雄蟲,等待一個獲得親密的契機。

    “我來晚了,抱歉,雄主。”聲音在喉嚨里撕扯著。

    他并不僅僅感到抱歉,因為道歉的目的是需要別蟲的原諒。實際上,他永遠不會輕易原諒放任雄蟲遭受苦難的自己。他自責,心痛,死死扛著龐大如海嘯的悔意,幾乎無法在雄蟲面前站直。

    他用那雙飽經風雨的眼睛注視著這件破損的瑰寶,渴望的目光反復洗刷著歷經折磨的軀體。他的小花兒啊,分明應該被他嬌養在暖房里,卻打破了玻璃,向著暴風驟雨勇敢斗爭,追逐颶風。昳麗的容顏變得憔悴,精實的軀體變得疲憊,可這份美貌如火如荼,在阿內克索眼中成就了他追逐與臣服的最初源頭。

    不甘壓迫,不屈不撓,可在春風中搖曳,偏于逆境中盛放——這正是阿內克索所深愛的他的樣子。

    “勉強不算晚。”希爾洛將袖口整理好,一直遮到了左手背上。

    阿內克索將它當做了一道暗示,準備接過他的手,替他繼續整理。雄蟲撥開那只手,稍微拉開了點距離。

    身上有傷,至少現在還不能被雌蟲發現,否則這頭野獸可能會瞬間狂化,喪失理智到毀掉“圣地”所有線索和細節。

    他朝雌蟲看去,發現對方非但沒感覺到受傷,反而瞇起了灰眼睛,危險得將他從頭到腳用目光舔舐了一遍,似乎在尋找破綻。

    深知這家伙的獸性直覺,希爾洛不自然得轉移話題:“你來得挺快。”一脫口,就覺得這句話重復到無聊。

    阿內克索很快接上話:“傳送跳躍過來的。”

    無需任何多余的解釋,希爾洛也明白雌蟲冒著多大的風險為了爭取到營救的時間。單蟲利用rou體能力,在宇宙空間折疊跳躍,傳送的過程有分毫差錯,都會身首異處,支離破碎。

    正當他試圖理清阿內克索與小隊的行動策略,雌蟲走過來打破了疏離。憑借著身高和體型的優勢,很容易將雄蟲擁入懷中,類似的舉動做了千萬次,軀體互相默契已深入骨髓。所以當希爾洛的鼻尖輕輕撞在雌蟲身上時,才反應過來。

    “你當眾吻我了。”阿內克索柔情地陳述著,“怎么認出我的?明明都穿得一樣。還有,你重新把那個愛稱賜予我了,”他語調里掩飾不住快活,“我真高興啊,希爾洛,這次我會好好珍惜的。”再也不會隨便出言拿它調戲雄蟲,招致對方的反感了。

    “你的問題挺多。認出你,當然是從你的大肚子。”希爾洛瞟了眼,雌蟲也跟著他的目光朝自己肚皮看了看,發現它除了被厚重的黑色作戰服包裹外,看不明顯隆起的高度了。

    “一定不是。”雌蟲了然得說,他釋放出自信與傲然,偷偷笑道:“你一定從一開始就認出寶座上的不是我,之后聞到了我的氣息,判斷之后,選擇了我。”

    希爾洛想糾正他,穿著那么厚的防護服,環境混亂,根本沒辦法輕易區分氣息。可他放棄了辯駁,因為一旦說出來,只會讓這只老蟲更加洋洋得意。

    ——他是從雌蟲走路的形態和端槍的姿勢判斷的。更別說,沒有哪個軍雌膽敢違反命令,張狂又帶有報復性得朝正要無傷大雅舔一下人質的敵方開槍吧。

    這股nongnong的醋意,不用隔著三層布料一層盔甲,就是相隔兩百個星系,也能聞得著。

    希爾洛抽掉了摜進防護服的小刀,他對雌蟲的體型估算很準確,刀子看起來扎進了腰里,其實只貼在親衫上。阿內克索順勢除掉外層沉重的防化裝備,只剩下一件白色襯衣。背對著雄蟲,手別到后面,掰下扣在骨頭上的機關,拆掉半邊機械翅翼,正要收回自己剩下那片時,正在默默注視的希爾洛脫口而出:“等一下。”

    阿內克索了然得住手,等著雄蟲靠近過來。“第一次看到我展開翅翼吧,雄主。因為使用率不高,就沒有給您看。”

    溫柔得撫摸上了神經敏感的翅尖,順著密布的血管撫摸到翼根和脊椎交匯處,感受著手指下輕微的顫動。它和希爾洛想象中的樣子有些出入,也不符合民眾們私下流傳的那般恐怖。反而,它是淺灰色的,像是雌蟲的眼睛兌入了清水的顏色,還有些透光,勾勒著宛如河流縱橫般的暗金色蟲紋。翅尖銳利得能削斷鋼石,脊椎的地方是脆弱的,摸起來軟軟的骨頭,也是最容易斷裂的地方。

    作為雄蟲,自己的翅翼先天發育不全,也無法形成戰斗力,希爾洛也清楚雌蟲的翅翼有多敏感。測量空氣流速,根據壓強改變震動頻率,都需要極高的精度cao控。被一只帶有溫度的手碰觸,感官會在腦神經無限放大,猶如撓搔老虎的牙根,隨時能激起雌蟲的自衛反應。

    阿內克索順服得曲著身,好讓他的指尖能劃過翅翼每個他想到達的角落。當雄子的手再一次拂過翅尾時,精壯的身軀虛虛得抖了下,忽然低頭含胸。

    “戴著半邊機械翅翼,會損傷脊椎。下次不許這樣。”希爾洛硬聲硬氣得說。

    “不會了。您也要答應我再別拋下我出來冒險。”阿內克索套上大衣,眉目間流露疲累,以笑容面對雄蟲。

    “看你表現。”

    行走在猶如城市小道般的艦島側翼上,接應飛艦即將在一小時后到達。

    希爾洛稍稍落后于他,腳下還有未清洗干凈的血跡,不知是殘忍分食雄蟲的“儀式”,還是風潮兵拖拽尸體留下的。希爾洛沒有半點憐憫,他雖然料到自己不會成為盤中餐,也極端厭惡雌性們各種形式的覬覦。

    雌蟲一言不發走在一步距離的前方,時不時側臉瞟一眼,確定他的存在。希爾洛察覺出一點不對勁,老雌蟲在與他重逢時,一向會絮絮叨叨拉他說個不停,這會表現得過于含蓄了。他本想置之不理,想起阿內克索是懷著孕冒險來營救的,還是決定給予雌蟲一次機會。

    估算著邁步的頻率,心跳微微加速,觀察雌蟲手臂輕微擺動時露出腋下的縫隙,雄子捕捉到時機,快走一步,左手臂穿過阿內克索身側,收緊手臂從后面貼身上來,反手橫在他胸膛,錮住懷中rou體。

    正想將臉貼在雌蟲的肩頭,身前的老蟲受了刺激般,突然“嗚——”得短鳴,轉身本能得推開雄蟲。

    阿內克索急促喘息著,氣息透露出慌亂。他發現雄蟲正用一種奇妙的探究的目光打量著他,從脖子到額頭都透出緋紅,眼神躲閃,不敢和希爾洛對視。

    希爾洛站在原地,平靜注視著他,沒有動。

    老雌蟲怕他誤會,緩了一會走過來牽住他的手,低聲說:“我回去再告訴你。”聽起來倒像句懇求。

    希爾洛可不會跟他妥協,他冷下臉,直覺雌蟲又在隱瞞什么,想起他剛離家那會雌蟲自殘的情況,強拽住雌蟲,拉他進了附近的巷道。為防止偷窺,他摘下了雌蟲隨身攜帶的微型泛光器,打開反射光罩子,罩在里面隱藏身形。雖然有點欲蓋擬彰,但希爾洛難得忍耐住開放環境帶來的隱私缺乏,將注意力放在逼問雌蟲上。

    他貼近雌蟲,曲起膝蓋頂了下對方的腿,將高大的雌蟲抵在墻上,沉下臉色道:“交待清楚。”

    阿內克索的神情介于掙扎和羞恥之間。他少見得不敢直視雄蟲,有點慌亂得朝周圍掃視一圈,還是慢騰騰得解開軍服扣子,把外套朝兩邊拉開。他別過了腦袋,知道雄蟲一眼就能看清他胸口兩塊洇濕了。

    希爾洛挑挑眉毛,給他使了個眼色,倨傲得昂起下巴示意。

    老蟲眼眶都羞恥得發紅,兩只大手慢慢揪住襯衫下擺,隨著衣料摩擦棲棲索索,漿洗得板板正正的厚支數襯衫提拉到胸前位置,下面的白色背心濕透了,紅腫的奶尖yingying抵在更柔軟的背心布料上,撐起兩塊小角,洇濕的痕跡就是從那里開始的。

    “溢奶了嗎?什么時候開始的?”

    第一次溢奶,還是這種時候,阿內克索自己都要唾棄自己身體了,忍住羞恥回答年輕的雄性:“是.....第一次,就在剛剛,您.....摸我翅膀的時候。”

    希爾洛的小腹貼在隆起的肚皮上,手撐在他耳旁,湊過去舔著老蟲的耳垂,故意問:“不是說流出來要給我喝的嗎?”

    他明顯感覺阿內爾卡索在反問下呼吸猛然急促了,雌蟲的老臉漲得通紅,野性的光輝在這一刻都化作了羞恥,低聲說:“您隨便喝,就是.....有點奇怪.....啊....”

    嗓子里猝然冒出呻吟,雄子的手從白背心下面鉆了進去,揭開和皮膚貼在一起的濕布料,卷起到他鎖骨,一起塞進他仍舊高提著襯衫下擺的手中。

    “有什么奇怪的……”希爾洛沒意識到自己正在安撫他。

    雄子略帶好奇,觀察起雌蟲的生理變化,研究似得捏了下濕漉漉散發著水澤的rutou,一小股細流柔順得淌到手心。抓揉起兩塊胸rou,內含著肌rou紋理緊密rou塊稍稍軟化,雌蟲緊張的時候,摸起來還是硬的。墜著鮮紅色奶頭的巔峰處尖尖得漲起來,rutou的顏色也略深,飽滿充血,在雄蟲的視線中輕微戰栗。

    離他們不遠處,艦島的主干道上,軍蟲走來走去聯絡任務,靴子踏在地板上的踏步聲和各種接到信息時的提醒音交織在一起,成為雌蟲壓抑喘息下的背景音。

    部下在外面干活,主將卻躲在角落里,被美貌的雄蟲按在墻上捏得噴奶,怎么說都太過荒yin了。

    而這只大齡老蟲,展示了強大可靠的一面,轉臉卻在他的圈圍下露出窘態。奇妙得雜糅了冷酷和柔軟,猶如在鋼鐵上流淌了蜂蜜,整只蟲泛出yin靡的色彩。他還時不時朝透明屏障的外圍探看,擔心有蟲闖進巷子深處,發現布置的機巧,產生懷疑。

    希爾洛也開始覺得當前的環境有些不妥,但雌蟲對親昵的渴望將他的意識拉了回來。他端詳著雌蟲,圓鼓的腹部弧線柔和得下垂,里面孕育著他的種子。

    不論在外再強橫,地位再超脫,在自己面前都是身心全然依附,哪怕再難言的反應,也愿意剖白給他看,是這樣的嗎?

    的確是這樣。

    雄子摩挲了下手指,滿是奶液的掌心攤放在雌蟲面前,“舔干凈。”

    這是他自己的奶,是他頭一次流出的初乳,作為蟲母為哺育下一代而催生的體液,阿內克索成熟的俊臉羞恥到快要滴血。之前放話調戲自家雄主是一回事,真輪到自己溢奶又是另一回事。身體還這么敏感,不爭氣到隨便捏了下奶頭就迫不及待噴奶,簡直不矜持到在年輕雄蟲跟前丟盡臉面。

    他雖然對著希爾洛整日發情,身體情動發自于內心主動的愛意,也并不是隨便碰兩下就隨便繳械投降的浪蕩貨。

    雌蟲半個身子都在輕微發抖,他低下頭顱,伸出舌尖,閉著眼睛忠實得舔干凈稀薄的奶汁。懷孕的身體根本受不了刺激,他開始手腳發軟,希爾洛又緊貼在他身上,僅僅只是呼吸進雄蟲的氣息,就能在身上燃起一片大火。

    “什么味道?”希爾洛興趣盎然問,仿佛在做什么食品調查。

    阿內克索被他兩手圈住,無處可逃,覺得自己好像到了絕境,忍住羞恥,誠實描述:“奶味很濃,有點腥”。

    說完他就低下頭大喘氣,似乎身體里的熱度再不由換氣發泄出來,就要聚能爆炸了。

    希爾洛不準備放過他,用手指刮搔著胸肌,奶頭顫抖著漲大了,偷偷吐出一小股汁水。它并不濃稠,有點稀薄,顏色偏黃,和希爾洛想象中不太一樣。

    雌蟲非但沒有拒絕他不合時宜的玩弄,還主動挺著胸膛送過到他手心,用敏感的胸口揉蹭他的手。明明渾身都恥得發抖,還要強裝著問:“雄主要喝嗎?既然都流出來了,您親口來嘗嘗吧。”

    希爾洛本想拒絕,艦島的回轉巷子雖然無蟲經過,但也算開放環境,他是一向不愿意在公共場合做私密事的。

    但狂傲的母獸居然自作主張將里層衣物卷起到下巴,把多余的衣角咬在口中,露出整片胸膛任他褻玩。這樣堪稱yin蕩的奉獻姿勢,看起來甚至比平時脫光zuoai更加能引起雄蟲的興致。

    也許,還是有必要坦誠一下?滿足雌蟲的需求?

    在老蟲期許又緊張的目光中,他一口咬上奶子,抓住胸肌粗暴得捏了兩下。rutou的溫度比記憶中要高一些,刷過圓頭端的皺褶,舌苔抵住了rutou根子,卷起舌尖朝里按了按。初次流奶,量少但味道柔滑,一點一點泌出有點不夠,吮吸一口。密布神經的乳管流淌出蟲乳,雄性小口小口吞咽著,嘬吸中引起了輕微的宮縮反應,孕中的老蟲激動得受不住,弓起勁腰,揪緊了希爾洛肩頭的布料,嘴里含著襯衫衣角,含糊得嗚吟著。

    希爾洛仔細吞下,剩余的奶水在舌尖打了個轉,味道流滿了口腔。想到這是妻子的初奶,臉上多了點熱度。老蟲在他的吮吸下打著擺子,希爾洛沿著rutou舔舔干凈,認真評價道:“不腥,有乳糖味。”

    “您喜歡就好......”

    雌蟲雙手垂下,無力靠在墻上喘息,仿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情事。他的軍服外套敞開還好好得套著,但從希爾洛的角度看去,里衣卷到了胸口上,濡濕的痕跡一覽無余,這會沒再咬著衣角,布料失去支撐,松松掉下去一邊,卡在一顆吸腫的奶頭上將落不落。

    孕夫的肚子濕漉漉的,肚臍眼里都聚集了奶液。察覺雄蟲的目光,怕他覺得骯臟,阿內克索囫圇用手抹了抹肚皮,想靠過去把雄蟲帶進懷中。

    希爾洛按住他,“別動。”

    阿內克索悻悻收回手,面色的落寞一閃而逝,勾引般暗笑:“還要再來兩口嗎?”

    然而他沒預料到,希爾洛若無其事掏出一張手絹,抓住流奶的胸肌,擦了擦黏糊糊的奶漬。他手法不算溫柔,第一次做這種事有點猶豫,下手也沒有輕重。攥住深藍色手絹的長指淺白如寶石,骨指修長,指甲因用力而在邊緣透出淡粉色,光是看他的手,雌蟲身體深處的sao動又有了復燃的趨勢。給雌蟲一層一層放下衣服,他才將淡然的視線對上妻子的,被對方用力擁緊,兩具身體嵌在了一起。

    “好像又流出來了。”希爾洛朝下瞄了眼。

    “距離墜毀還有三十分鐘,請立即撤離——請立即撤離——”指揮小隊長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的擴音器炸響。

    藏在巷子里的兩只蟲驟然分開,分別警覺得朝四周審視,確定只是個通知廣播后,心照不宣得對視了一眼。

    希爾洛冷冷看:我就不該陪你胡鬧。

    阿內克索讀出他意思,義正言辭回答:“哺育雄主才是我的正職!”

    老蟲仔細把外套的銅扣子扣好,忽然不好意思似得,悄聲說:“其實我不是本質yin蕩。”

    希爾洛握住他伸過來的粗糙手掌,用小指刮著他的掌心:“嗯,我知道,你只是太愛我。”

    愛到放棄自我,只憑借本能袒露一切給他看,給予他充分的安全感。

    他突然發現,這么多年來,阿內克索從沒在情事里說過不,不僅是平時的交媾活動,甚至對雄性任何決策也全力支持。除去阿內克索本身對他持續燃燒的渴望和需求,難道就沒有雌蟲心理萌發抗拒的時候嗎?

    大概是有的,只不過這只混蛋老蟲,狡猾又包容得藏起那部分了,只把最甜蜜的、最方便他接受的正向情緒展現給他。

    等待片刻,他們登上了艦船,通過特殊通道直接進入主帥休息區。

    正在等待艦船離崗,希爾洛捏著野獸的后頸,顯得無所事事。阿內克索快在他輕柔的侍弄下睡著了,一只手無意間擦過胸前,隔著衣料碰到了顫巍巍的奶頭。阿內克索睜開眼睛,抓住了雄蟲的手,翻身跨坐他腿上,一邊解開襯衣第一顆扣子,一邊厚著臉皮嬉笑問:“雄主是口渴了嗎?”

    如果是之前,他肯定單純判斷雌蟲又犯了浪病。

    現在,他多少能從看似天衣無縫的表情里讀出,這只老蟲是強逼著自己,克服廉恥在詢問他的需求。

    希爾洛靜靜和雌蟲對視,發現對方臉上的討好夾雜著一絲慌亂,他等待了一會,果然雌蟲主動示好,問道:“雄主不想嗎?”

    “不用了。從我腿上下去。”希爾洛出言,發覺這句命令有些強硬,又加了一句作為補充:“之后還早,不急這一會,不要焦慮。”

    “雄主.....”突然被戳中心事,阿內克索一陣赧然。但他很快理解了這句話潛藏的意思,他的小蟲這是在試圖剖析他的心理,站在他的角度思考嗎?

    這還是雄蟲第一次主動探查他的內心,自那場大爭吵后,他一直暗暗擔憂希爾洛的狀態,生怕雄蟲再次縮進心理安全區內,與他產生距離。而這只對待感情別扭敏感的小蟲,竟然愿意主動走出來,敲響他的心房。

    他既欣慰,又有些憂心。經歷過一系列糟心事的雄蟲已經夠累了,如果和他在一起,還要費神理解自己,豈不變成了一種負擔?他傾其所有,奉上全部,他心愛的小玫瑰只需要悠閑得按下接受或不接受的按鈕,便已足夠,沒有多余的必要顧及他的想法。

    “先歇一下,旅途很長。”阿內克索下了雄蟲的大腿,坐在他身邊,半強迫得讓雄性睡在自己身上。

    雌蟲撫摸著睡在大腿上雄子柔軟的額發,怔怔出神。他想告訴雄蟲:你只需要堅持做你自己,并不用為我而改變。你在我身邊,永遠是獨立的,我只是甘心保護你的花瓶,并不是束縛扭曲你的繩子啊。

    希爾洛仰躺著,眼皮掀開一條縫,悄悄窺視張在崩潰邊緣拼命忍耐的臉,讀出了老雌蟲的喜樂和糾結。

    阿內克索輕輕梳理著他美麗的小卷,嘴唇顫動著,微微開啟。雄蟲睜開澈亮的綠眼睛,卻搶在他發聲前,說了三個字:“值得的。”

    雌蟲的目光凝結了,他定住了,猶如一尊石化的雕像,晶瑩的淚珠卻從眼眶中涌出來,劃過輪廓深邃的臉頰,從宛如刀刻般硬朗的下頜輕柔滴下,落在雄蟲臉上。

    希爾洛眨了眨眼睛,那滴眼淚滑進了他的眼窩里,溫情流淌,猶帶體溫。

    雌蟲不斷擦拭著眼睛,朝后靠在了軟塌背上,狼狽得用手背遮住雙眼。壓抑的哽咽溜出喉嚨,他抿緊唇,卻也止不住胸口起伏,寬闊的雙肩隨之戰栗。

    希爾洛伸出修長的手,碰觸到他的淚跡,濕濕的,帶有溫度。他語調溫柔,告訴他的雌蟲:“你是值得的。”

    你值得的——

    你值得我的關注,值得我認真的對待,值得我托付身心,只因為你是你,阿內克索。是那個,剝開任何附加的表皮,除掉妻子的外殼,元帥的職稱,剩下那個坦白的,毫無保留的你。

    所有的酸苦都在這句話的肯定下化為了柔軟的蜜汁,飽受煎熬的心田被充分澆灌,恢復了生機。任何愛語都在雄性的肯定下變得蒼白無力,有什么能比得到希爾洛親口認定更值得驕傲呢?

    阿內克索聲音破碎,不成調子。

    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我的奉獻得到了認可,他全盤接受了我的愛,這便是我今生最大的成就。

    他如此想著,用濕潤的灰眼睛凝視著雄子,低聲祈盼道:“我能吻你嗎?”

    就讓他再嘗一嘗這甜蜜的果實吧——保護著花朵兒的花瓶自私得想著。

    希爾洛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他長臂一伸,把雌蟲撈下來,含住兩片嘴唇,吻到了淚水的咸味,吞下雌蟲的哽咽。

    面對雌蟲突然的情緒爆發,希爾洛突然產生了一種念頭:要做好他的妻子,的確一件不是容易的事。全世界有這個資格完美完成的,恐怕只有阿內克索了。

    希爾洛揉摸著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安撫一頭掉進了獵人陷阱,摔碎骨頭牙齒碎落,不斷發出可憐嗚咽的大野獸。他縮起爪子,克服本能,在傷痛中依舊放松四肢,將柔軟的肚皮露出來給尋到它的主人摸,換得一丁點憐惜。

    他故意揶揄道:“一把年紀了還哭成這樣,這么委屈?看來我平時對你太壞了。”

    雌蟲低伏著身軀,像往常一樣臣服于雄性,額頭抵著雄蟲的,小心翼翼含著雄蟲的嘴唇,廝磨著低語:“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雄主。”

    本想以輕快的語調快速帶過,希爾洛卻躊躇了一會,終于在雌蟲愛意的目光中緩緩說:“你也是,我的太太。”

    緊繃已久的神經終于能真正松懈下來了。

    在雌蟲身邊,希爾洛能自在得放松身心。他想起了身上的傷痕,覺得有必要在雌蟲發現前處理一下,免得這只老蟲又找了借口“懲罰”他,騙得幾次上床的機會。

    “我先去沐浴。”希爾洛松開手,站起來。精神混淆藥的效果在他身上起效的時間超過三天,可能存在副作用。

    他眼前冒出了幾個混亂的片段,雌蟲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響:“我陪你去。”

    “不用。”他有些煩躁得拒絕了,卻不明白那股煩躁從何而來。

    阿內克索只得安靜等待他出來。他整理了床鋪,鋪上了柔軟的被子,拍松了枕頭,給雄蟲找來了一雙新軟拖,把室內的燈光調暗兩度,方便入睡。做完這一切后,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阿內克索循著浴室的水聲敲了敲門,問道:“雄主?雄主,我可以進來嗎?”

    沒有得到回應,阿內克索不做等待,遵循本性,照常卸掉了門栓,手臂掛著浴巾走進浴室。

    他站在門口,心臟疼得抽搐起來。

    雄子不知什么時候靠墻坐下,昏睡過去了。他雙腿曲抻,頭抵在墻角,左手壓在身下,殘缺的右臂卸掉了代肢,暴露在外,毫無防備。熱水澆淋在胴體上,水珠在身上跳躍流淌,沁了一層水光,潔白的rou體透出了血色,身體線條在水霧中變得柔韌熙和,看不真切薄薄肌理的走向,變得朦朧而曖昧。

    阿內克索無暇欣賞,他迅速用毛巾裹住雄蟲,關掉淋浴,給他擦干身體。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從腿彎穿過,將他輕柔抱起。雄蟲在睡夢中不安得動了動,張開嘴唇,輕輕呼氣。他的下唇微翹,淋了水色澤鮮美,呈現出一點豐潤的觸感,阿內克索忍耐不住,低頭悄悄偷了個吻。

    雌蟲輕手輕腳把他塞進了柔軟的被褥里,順著微微潮濕的發絲。它們沾了水,顏色變深了,但也不減其可愛,有幾縷打卷兒纏在一起,阿內克索細致得將它們解開,捋順了。

    他的小玫瑰啊,累壞了吧。一切都結束了,今后的事就交給他了。

    阿內克索用指腹憐愛得磨蹭著雄子的額角,凝視著這張容顏,內心平靜而充實。雄蟲小小呻吟一聲,做夢時以為右手還在,失去小臂的手下意識揮舞了下。左手緊跟著掙出了被子,阿內克索看到了什么,為了確認,托住他的手臂,屏住呼吸,一點一點翻轉,混亂密集的血痕在他視線里展開。

    他想起敵方發來的視頻,雄蟲蜷縮在角落里,后又混沌得回答問題。這下他知道了這任性的小蟲是用什么方法來保持清醒的。

    他的血漸漸冷了下去,站起來轉了兩圈,走出門外,吩咐下去,把大公世子的活體浸在腐蝕性藥水里,讓他時刻痛苦卻無法用死亡解脫。

    等重新回到室內,他坐回床邊,凝視著恬靜安睡的雄蟲,想叫醒對方起來治傷,卻還是不忍。他輕柔揭開被角,想借著墻壁微弱的內置光線仔細查看其他部位,綠眼睛倏然睜開,眼珠迅速轉動,判斷了眼環境。

    阿內克索心弦一顫。

    雄蟲忽得坐起,朝旁后退,把枕頭橫在胸前警惕得問:“你是誰?”

    饒是雌蟲有一定心理準備,看到他這幅面對陌生蟲時的樣子,也還是覺得心痛。能夠敞開心扉,卸下心房,對希爾洛來說是多么不容易啊。一記精神藥物卻毀掉了它,雄蟲又得被迫開啟心理防線,過著不相信任何蟲的疲累生活。

    阿內克索不希望他活在提防中,時刻拉緊神經。他這個年紀,是最應該享受自在與悠閑的時候。

    但他沒有驚惶,更沒垂頭喪氣,歇斯底里。雌蟲耐心十足,主動退讓了距離,避免進一步刺激到雄蟲,放柔聲線告訴他:“我是你的妻子。”

    也許是雌蟲的小舉動讓他得到了稍許安全感,暫時失去記憶的雄蟲稍稍松開握住枕頭的手,眉頭擰緊,用苛刻的目光打量陌生的雌蟲,嚴肅質疑道:“我確信我不會喜歡你這種類型的雌蟲。”

    阿內克索笑了,勾起嘴角,從容不迫得篤定道:“我也確信,你會喜歡我的。”

    只要能陪在希爾洛身邊,一點失憶的癥狀怎么克服不了呢?沒什么值得慌張的。就算真的忘卻了一切,身為希爾洛的妻子,他也有絕對的自信和把握重新得到雄蟲的心。

    因為攻略希爾洛這件地獄級別的難事,世界上唯一有資格做的只有他阿內克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