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怪物(修)
書迷正在閱讀:在體育室被捆綁狂插yinxue(純rou)、《女醫生的艷情史》、《禁忌cao她很爽》、小夫妻花式生活、穿越之睡了女主和女配、美艷大叔受和他包養的小丈夫(ABO)、情之所鐘(B/D/S/M,ABO甜rou)、魔性系列[總攻]、已婚熊受男妻被各種人蹂躪的日常、「重生總攻」待我歸來
你會生下個怪物,像我一樣的怪物—— “殿下,就這么說定了。” 安赫里托從回憶中掙脫出來,拋下那些不安寧的想法,他刻意停了十幾秒鐘,為的是扯緊對方的神經。 費德南大公老神在在,似乎并不急于得到確認。他的確沒什么好急的,手握兩超級聯盟稀缺資源,他只需要悠閑得坐在軟椅里,等待一個個焦急的蟲像被潑了熱水的螞蟻般上門求合作,再照單收下他們的“好意”。 “貴公子身體如何,還臥病在床嗎?”安赫里托冷不丁一問。 大公的臉上終于浮現出符合他年齡的滄桑來,一抹隱蔽而怪異的神情一閃而過,安赫里托還沒來得及探究,就聽到他嘆著氣,以一個深愛獨子的雌父口吻說道:“他很好,比之前好多了。” “醫者不能自醫。舒什列也應該從那件事走出來了。”安赫里托語氣中卻沒有關心的意味。 “失去所愛,總歸無法接受。好在近一年來找到了新興趣,轉移了注意力,多少振作一些了啊。”大公欣慰得說。 “是怎樣的新趣味能有如此神效?”安赫里托壓低嗓子問。 費德南大公謙遜得笑了笑:“不值一提,只不過是玩些狩獵的小活動。” 安赫里托坐直了身軀,嘴角噙笑:“狩獵運動太過劇烈,舒什列抱病了十多年,還是要注意不要活動過猛啊。” “殿下說得是,我會提醒犬子的。那么關于協約的事?” “我會知會下面對聯邦第六軍團轉為佯攻的。狄克諾現下在聯邦中心平亂,遠離我國邊境,既然公爵閣下提出合作,就不妨幫助王叔擺脫困境了。”安赫里托理性陳述道,仿佛他是免費出兵幫耶理舍公國瓜分聯邦板塊,自己不得一分好處似得。 大公愉悅得朝他舉杯:“殿下明智。狄克諾那個暴君過分托大,將首都星置于身后不顧,他調走了兩大軍團精銳只為了消滅一些雜碎,所謂聯邦死神,也不過如此。殿下和我聯手,我們可以打他個措手不及,等待占領了首都星,狄克諾便如喪家之犬,再狂吠也沒用了。” 安赫里托懶懶鼓起了掌:“王叔的計謀堪稱精妙。的確,狄克諾雄夫慘死,報復心切,喪失判斷力,雖然分出了兵力在邊緣地帶,而我方占領了四個星球的戰報不可能不傳到他的耳朵里,軍政府卻在聯邦內封鎖了消息。即便如此,他分身乏術,第一軍團再強,也無法分成三份對付。他兇名在外,可率兵之將失去審時度勢的能力,全軍覆沒也指日可待。” “不過我卻聽說狄克諾和王室一位新成員相交甚歡,之前還有謀害雄夫的消息傳出。”大公輕松說起了八卦。 “那個嘛。”安赫里托浮現出揶揄神情,“很像是吧。如果世子需要,我也可以送一份去耶理舍,讓他聊以慰藉。” 大公聽他這么說,評論道:“做工的精度看起來的確能以假亂真啊。”他等于間接承認了自己窺探了皇室動向。 “也只是以假亂真的玩物而已。”安赫里托朝全息影像舉起酒杯,主動結束話題:“王叔,合作愉快。” “為了共同的利益!”大公豪爽飲光了酒。 安赫里托只意思意思品了一口,酒液灼燒的口感殘留下來,他抿了下唇,從容道:“為了最高的利益。” 結束通話,安赫里托思索片刻,發出一條訊息:“你的猜測有幾分根據。” 過了許久,那邊才回復:“多謝皇兄幫忙試探。” 他皺了下眉,輸入道:“不謝。別忘了你答應的條件。” “我會信守諾言。” 實際上,聯邦的VTA組織也在帝國刮起了一陣風潮。安赫里托有了先見之明,先行在私下切斷了聯邦和帝國間的通商通道,防止任何不明“增化劑”滲透進來,腐蝕和同化他艱難建立起的領導班子。 掀翻雄蟲,獲得家庭和性別的尊貴地位,搶奪階級固化下的上位者資源——有誰能對抗這樣的誘惑? 蟲族流淌在血液里的野蠻、吞噬和占有,能夠輕易使“不斷進化”的誘惑入侵一個正常蟲的心靈,扭曲失智。 “就這樣吧。” 安赫里托沒有再繼續對話下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去“鳥籠”探望那只孤獨寂寞的雄性。 與此同時,狄克諾的確如外方所猜想,正處于前所未有的焦慮中。原因不僅出于那張照片,還在于雄性的態度。他明顯感覺到希爾洛再次對他筑起了心防之墻,他不懷疑雄主的愛,但愛與坦誠是兩碼事。如果他還在希爾洛身邊,就能通過肢體和表情語言猜測到他的困擾,然而現在隔了千萬里,又是雄性方面主動和他淡下聯系,僅憑表面的監控和行程記錄根本無從猜測,阿內克索從未有過如此無措的時候。 在他得知和雄性的斷手擦肩而過后,就沒辦法停止詰問自己。 他甚至有了模糊的直覺,如果當時在第一次孕檢后深究下去,之后的一切都不可能發生。 一級醫官歐文的尸體在昨日于首都星的住處找到,他被注射了大劑量的防腐劑放入了冰柜中,死亡時間的推斷只能精確到七八個月前左右。 而代替真正的歐文在醫療總院出色完成工作的蟲,早已借口回鄉探親,消失在茫茫星際中了。 “閣下,我自己請求降職,為我的失職贖罪。”瑞摩特堅決表示道。竟然疏忽到讓間諜鉆了空子,作為助手潛伏在總院的VIP區如此久,瑞摩特想想就一身冷汗。如果“歐文”對前來產檢的元帥下手,他就是死一萬遍也難辭其咎。 “瑞摩特,你單純得認為降職能補清你的過錯嗎?” 醫官無視了額角滴下的冷汗,頂著狄克諾寒霜般肅穆的臉,硬著頭皮說道:“當然不夠。但請您能給我個機會,至少讓我為您效力到戰后。如果您現在槍決我,也一定暫時找不到可以替代我的蟲選,不如您榨干我的價值后再做處理。”已經出了這樣的事,狄克諾再換一個不熟悉的醫療顧問,從這一方面考慮,瑞摩特也不會放心。他是自狄克諾擔任上校軍銜時就陪同合作的醫官,雖然能力平庸,但一定是絕對忠心的。 狄克諾的手指點在桌面上,“你倒是替我想得周到。” 瑞摩特抹了把汗,擠出笑容:“身為下屬必定要為您所想,為您分憂。” “那個實驗怎么樣了?”狄克諾話鋒一轉。 瑞摩特立即明白過來他所指,斟酌著語句回答道:“目前有了一定初步進展,但還在進一步探索中。” 手指快速在桌面敲擊了兩下,瑞摩特聽到那聲音,馬上端正態度,換上更直白的解釋:“分化是成功了,但無法對抗菊酯作用進行接合,我們還在尋找辦法。” “繼續找。”狄克諾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面前的文件上,低著頭隨意道:“首都星火葬場你也去了不少回了,哪個爐子燒得透你心里也有數。” 知道上司在開玩笑,瑞摩特心里松了一口氣,他再次保證道:“如果不能完成任務,我向您保證,我會自己爬進23號坑爐再按下焚燒鍵的。” 狄克諾翻過一頁紙,哼哼諷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