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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蟲妻難做在線閱讀 - 第九十五章 硬骨頭

第九十五章 硬骨頭

    在戰時,各方勢力都有各自的加密通道方便進行信息傳遞??屏职瑺栐谛陆闪⒌男畔⒉繐慰傞L官,負責把控、篩選和穩定維護消息與言論傳播。

    為什么狄克諾能放心將如此重要的環節全部托于他手中,科林對此做過不少猜想。

    一是剛剛成立的軍政府一時之間確實找不到能夠縱覽大局的蟲才,相比起議會的走狗,啟用他這個第三方對狄克諾來說也許風險更小。

    二是,法埃爾的心還緊緊拴在狄克諾的幼子身上。這點科林也無法否認,他全力配合聯邦軍政府工作的原因有一大半都是為了能取得狄克諾信任,好給上司留下好印象,給法埃爾掙得個雌侍的席位。

    他已孤身一蟲,絕對不會允許心愛的孩子再重演悲劇了。

    科林艾爾將加急訊息轉至狄克諾私人通道,暫時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他得了空,準備在下班之前聯系一下法埃爾。

    經過解碼器運作,加密信息在終端逐字顯示出來:大公已查看過礦脈,沒有發現偽裝,于今日早些時候同意簽署合約。議會方想要擁兵直接占領邊緣地帶七個星球,成立新自治領區。議會與叛黨是合作關系,非附屬關系。

    原本是聯邦爆發雌性革命引發的軍事政變,不過短短四個月不到,就演變成了五方勢力拉扯角逐,狄克諾軍政府,莫納克帝國,耶理舍公國,替身之蛇,還有盤恒于暗處的議會殘存勢力,在互相傾軋與勾結中,究竟誰能取得最大利益,結論還未可知。

    所謂的各種合作契約根本薄弱得不堪一擊,真正影響天平傾斜的還是利益。

    利益至上!

    趁他病,要他命,聯邦這塊肥rou誰不想啃上兩口?不過,想要渾水摸魚大發戰爭財,還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一口金剛鉆牙,啃不啃得下狄克諾這塊鋼水澆注的骨頭。

    阿內克索消化著這條短消息里蘊藏的巨大信息。他得在堅守陣地的同時,兼顧希爾洛的意愿和安全。

    事到如今,也稱不上什么幫襯了。希爾洛在另一“戰場”上游刃有余,沒有硝煙得漂亮攻下一座座“堡壘”,再將戰利品扔給他處理。

    他難以忍耐這種逐漸意識到雄性獨立強大的焦灼。不同于之前的希爾洛少將,現在的 L先生是完全脫離他控制在單獨行動,也許他給雄性提供了暗中便利,但阿內克索始終相信,沒有他,希爾洛也能應對好相關的事。

    這只雄子,早就已經不是荒星上那個等級低微,滿身未愈合的創傷,艱難跋涉獨自行走卻惹人痛憐的少年了。

    換做現在的他,也不會接受雌蟲上將半脅迫半侵略的條件,不得不忍辱負重脫身荒星。

    說到傷口——

    阿內克索立即從對過去已經發生事件的幻想中脫離出來,他給自己找好了理由,準備忤逆雄性的命令,主動打過去詢問一下對方的身體狀況。

    ——他是為了認真履行作為雌妻關心雄主的責任和義務,并不是故意博得關注。

    他于今日第三十五次切出了通訊界面,撥通的同時還在嘲笑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瞻前顧后了,什么時候開始活得完全違逆本性,束手束腳了?

    更奇怪的是,他也只敢私下這么想想了……

    通訊通道一直無蟲應答,阿內克索將終端豎立靠在文件堆上,持續撥打勢必要打到通了為止,他翻開一則要遞交給星際和平聯盟總署的白皮書初版,掃了兩眼,在評價欄寫上:狗屁不通!回去重寫!

    他保持著十秒鐘一份的速度迅速,可文件山還是沒有少,辦公室內的自動打印裝置從戰事開始就沒有停止過運行,它雖然能夠攢下一疊文件,再移動到桌子前按日期堆放,但不夠人性化的設計使得文件山坍塌的事件時時發生。

    阿內克索本可以采用數字化形式快速,但他還是嚴格遵守了妊娠注意事項手冊的衷告使用紙質文件。即使他只做到了其中幾條,也聊勝于無。

    他時不時抬頭確認終端有沒有跳出雄性的臉,每次瞄到深藍色的連接界面,都免不了積聚一點點寞落。

    已經忙到了連妻子的通訊請求也無法接收的地步嗎?阿內克索麻木得想著。

    趕在他醞釀情緒開始進一步釋放不滿之前,連接中的重復鈴聲戛然而止,替代上的是雄性冷質的中音:“閣下,您撥錯了。”

    阿內克索丟下筆,撈回終端換上笑臉:“沒錯沒錯,是我翹家的雄主?!?/br>
    “怎么不繼續寫信了?”

    “雄主想收我的情書了?馬上給您發寄。”雌蟲嬉笑著說,他凝視著許久不見的容顏,心底的思念和渴望沖破了嗓子:“希爾洛,你還好嗎?手最近還疼嗎?代肢要一月一檢修,再過三天就是檢修日了吧——”

    “你堅持不懈撥了半個小時,就是為了問這只斷手?”希爾洛一陣煩悶,“檢修記錄你的下屬都會誠實報告給你的,不要再重復問我了?!?/br>
    “我……”阿內克索望著他,又垂下目光,假裝自己在看桌面上一卷即將用完的透明膠帶,“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沒有空?!?/br>
    為什么這么不耐煩,我只是想聽你親口確認你過得好啊……

    可他無法說出口。無形中有一道沉重的鎖鏈拴住他,固定了他的言行范圍,如果他想掙脫,就會被鋪天蓋地蔓延的罪惡感碾碎。

    “雄主,有什么煩心事嗎?盡管說給我聽,我會為你分憂的。”阿內克索調整好心態,憂慮得說。

    希爾洛一接觸到那道飽含深愛的視線,理智的柵欄差點潰散,幾乎就要告訴他那件事了。

    然而,也只是差點和幾乎。

    “我很好,我的行程和狀態你都能從貢薩雷斯那里得到詳細信息。”

    阿內克索隱隱覺得雄子在指責他窺探他的生活,可他不準備承認,也不會否認,如果他說出了什么話引的雄性決定切斷聯系,那會更加糟糕。

    “還有別的問題嗎?”希爾洛適度顯露出心不在焉,他知道雌性一定能看得懂。

    “.……雄主,有需要我匯報的嗎?”阿內克索最后期盼得問。

    ——求你了,問我一句吧,就算是揭穿我的假象也好,問我吧。

    ——拜托了……別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說話了,我不想這樣的……但我必須這么做,再和你說下去,我可能就會全盤交待了,這樣不行……

    阿內克索一旦知曉,必定會拋下一切來守護他。不提雌蟲在所有物被威脅后陡生的危機感會打草驚蛇,打亂他的計劃,他更不想讓孕中的雌蟲過來涉險。

    “培養皿”……雌蟲是投機者眼中的培養皿,卻不是他心中的培養皿啊。

    然而,看到那張成熟的臉拼命隱藏疲倦支起輕松笑容的樣子,他也于心不忍。

    需要匯報的問題……問什么好呢?

    希爾洛想到了一個,在雌性沉默又懇切的等待中,他慌張拋出了問題:“嗯,你,有翅翼嗎?”

    “翅翼?”阿內克索沒想到話題會跳到這么遠的地方來。

    “如果不想說,我就掛了?!?/br>
    阿內克索知道雄子又感到不自在,下意識想逃避。他立即用話頭抓住了雄子:“有,我當然有,或者說,有過?!?/br>
    希爾洛果然因話中的意思駐足,反問道:“有過?”

    “雄主不知道,我應特招入伍時是陸軍野戰部隊成員,因為不聽長官號令經常執著追進敵方大本營,吃過不少苦頭,哈?!贝葡x輕松得說著。

    “為什么……”

    陸軍野戰部隊……是軍部最危險的兵種之一,阿內克索在軍校學業未完成前就應招進了這種絞rou場,他不由得覺得雌蟲太過瘋狂,按理說只要他順利畢業,各大軍團一定會紛紛向SSS級雌蟲拋出橄欖枝,平步青云也不在話下。

    “我啊,不想受到管制。負責招生的長官說,只要不叛國,野戰隊犯錯可以免于削銜處罰,我待夠了寢室,就決定出去逛逛。”況且,那個時候的藍旗軍校也沒有什么可以教給雌蟲的了,當時的校長思慮周祥后,也拍板同意阿內克索早早出去為國家效力,積累實戰經驗。

    “有一次,大概是18歲時?那時候雄主才7歲。我因為深入敵營太遠,被一群星盜包圍了,雖然被他們轟掉了半邊翅翼,我也把他們的脊椎活活抽出來,做成了墊腳磚?!?/br>
    “.………你別告訴我,我們家門廳的瓷磚里有蟲脊椎。”

    “這倒沒有,”阿內克索摸著下巴回憶道,“我記得應該被我放在花園里了?!?/br>
    …………居然把蟲骨頭當做戰利品藏在家里,仔細想想還覺得情理之中?是阿內克索的風格?

    阿內克索發現他難忍的神情,溫柔得問:“雄主覺得我喪心病狂?”

    “沒有,他們死有余辜。”希爾洛缺少表情得陳述。

    “那如果我告訴雄主,結婚五周年那會,送你的骨制簽字筆是用我斷落的翅骨做的呢?”阿內克索緊緊盯著他,不錯過他任何一點反應。他不確定雄性會不會因為他私下里瘋狂的舉動而唾棄他。

    “.……不會還是你親手磨制的……吧?”希爾洛一時不知道該以什么表情面對。

    “是。送給你的東西,怎么會假以人手,更別提那可是我的骨頭。”雌蟲湊近投影,執拗與癡愛占據了他整具軀體,”除了你,沒有蟲有資格碰我的骨頭。一想到我的一部分能時時刻刻被雄主握在掌中撫摸,”他用感性低沉的嗓音訴說著極端扭曲的感受,“我就會感到幸福?!?/br>
    希爾洛在心中嘆息著,雌蟲病態的愛放在現在,他居然都不會感到不適,而更多的是習慣。除了表面上的臣服欲,背地里也經常用這樣那樣超出常理的方式來宣誓對他的占有欲啊。

    這么告訴他,是不是也在試問著:我就是這么不正常,你怕了么?

    希爾洛沒有立即回答,他站起來,從影像中消失了。

    阿內克索的手指在掌心扭曲得彎折,他反應過來自己說出了什么話,后悔又不安,朝終端焦急喊著:“雄主?雄主,別害怕……”,他停了一下,苦澀得說:”我騙你的?!?/br>
    希爾洛的臉重新出現在視野中,“為什么要害怕?”

    雄子將手中的東西輕輕放在面前,那是一根質樸的白色簽字筆,因為它的主人用了足夠久,經常握持的地方被磨損,泛著淡淡的奶黃色。翅翼的骨頭是中空的,的確適合用來做筆,可希爾洛怎么也沒想到這是他妻子的骨頭。

    “……你一直都帶在身邊。”雌蟲的聲音安穩了下去。

    希爾洛重新將它握在左手手心,身體的溫度溫暖了那截孤單又可憐的骨頭,它不僅被敵人損壞了,還被它病態的原主人耐心用矬子打磨,在兩頭裝上了配套金屬,灌進了墨水,只為了代替主人,時刻待在他身邊偷偷證明著存在感。

    “你是什么樣的蟲,我早就知道了。”希爾洛稍微放柔語調,澈綠的眼眸凝視著雌蟲,告訴他:“沒什么好害怕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