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來……沈清，給我起來！”

    “唔……嗯……”沈清睡得迷迷糊糊覺得有人在喊自己，他迷迷瞪瞪地睜開眼，又被人踢了一腳，只好速速坐起來，“……什么？”

    “我尿急了。”

    沈清這才醒過來，在昏暗的房間仰起臉，呆呆地和蔣旭對望著。“……哦。”

    他尿急了，所以呢？要自己陪他上廁所嗎？

    蔣旭被他這傻逼似的反應氣著，抬腳又是一踢，“cao！”

    沈清雖然沒有起床氣，但無端被人從睡夢中叫醒，還對自己態度惡劣，沈清也是會覺得不悅。“沒事我就睡了。”

    “有事！”蔣旭沒好氣，他一把扯下褲子，握住roubang對準坐在地上的人，“我懶得動了，你給張嘴接著。”

    蔣旭用那玩意兒對著自己，沈清再傻也明白了，他簡直要被他氣哭，死死地閉著嘴。

    蔣旭實在太過分了，怎么能把人當尿壺。

    蔣旭見他倔強得瞪著自己，根本沒把他的控訴當一回事，冷笑一聲，“我看你是懷念被尿道管caojiba的滋味兒了是吧。”

    沈清聽到尿道管三個字就想起上次的噩夢，出于本能地感到嫌惡和恐懼，恨恨地一咬牙，最終在蔣旭玩味兒的目光下，恥辱地微微張開了嘴。

    “早這樣不就好了。”

    沈清閉上眼不去看，只聽到淅淅瀝瀝的聲音，還有帶著人體體溫的液體滴落在舌面。腥臊的尿味讓他忍不住皺眉，喉嚨收縮了一下，氣管冷不防被嗆著。

    沈清咳得滿臉通紅，他的頭一動，尿液就射到他滿臉都是。

    蔣旭視若無睹的抖了抖jiba，提上褲子，倒頭繼續睡覺。

    沈清撐起身跑去廁所嘩地吐了出來，尿液腥臊的味道充滿口腔內，他忍著眼淚，重新漱了一遍口，用力得把牙rou都刷出血來。

    一滴液體從發梢掉到睫毛，他眨了眨眼，是蔣旭剛沒射準的尿，沈清愣愣地把漱口時吐出。

    他用手抹了抹臉，一抹那眼淚就流了出來，越擦越多，最后干脆壓抑地哭出聲來，自暴自棄地把整個頭探到打開的水龍頭下沖洗。

    沈清自知體力不敵對方，把對方痛打一頓出氣什么的，他是想也不敢想，氣急了也只能自己躲著掉眼淚。他在廁所哭到筋疲力盡，才拖著疲倦的身軀出去。

    在一片沉靜中他聽到蔣旭幽幽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你他媽在里面搞什么，半夜躲在廁所哭，想裝鬼嚇人嗎？”

    沈清以為他早睡著了，沒想到自己以為很小的聲音居然被他聽了去，吶吶地說了句對不起，鉆回早已變冷的被窩。

    剛才哭了一場，沈清已經有點累了，很快就昏昏欲睡。在半夢半醒間，沈清好像又聽到蔣旭的聲音。

    “喂……”

    “……唔？”

    隔了好一段時間等不到回應，沈清又再次在夢境邊沿游離時，才聽到蔣旭嘀嘀咕咕的聲音。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