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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專治各種不服(ABO/美強/N/P)在線閱讀 - 正文番外三、一曲劍舞(桃嘰的成親場合)

正文番外三、一曲劍舞(桃嘰的成親場合)

    縱使百般不情愿,到達約定的日子,徐玄卿還是得目送趙嘯天離去。

    雖然滿打滿算,他與趙嘯天成婚后不過相處了半月,但這半月過得是形影不離、蜜里調油。徐玄卿上哪兒都會把趙嘯天帶著,一同盤查商鋪、訂購貨源、處置工人,儼然是要把徐家的產業都給趙嘯天過一遍目。

    當然,期間兩人情熱時也免不了要胡天胡地一番,將徐玄卿十足十喂了個飽,竟比過去兩年間所有的時光加起來還要快樂。

    索性兩月后還要再見,徐玄卿也就按捺住性子,置備了一輛豪華馬車以及諸多路上吃的用的,務必要讓趙嘯天舒舒服服地回去西涼。

    本來桃紀是要再給趙嘯天辦一場婚禮,但是被后者堅定否決了。他們數月前才聲勢浩大地成過親,客人宴請了,族譜什么的也上了,哪有再來一次的道理,傳出去像什么樣子?

    其實主要是趙嘯天趕過兩次場,實在是懶得再動彈,于是就胡亂編排了個理由。

    桃紀見實在拗不過趙嘯天,也就作罷。不過細細想來,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他和趙嘯天能有更多時間過婚后生活了。

    于是桃紀暗地里擬定好了婚后計劃,心道屆時一定要給嘯天哥哥一個大驚喜。

    趙嘯天的馬車一路進了西涼城,卻沒有前往桃府,而是徑直去了城內最大的青樓——桃夭館。

    、

    被車夫告知到了的時候,趙嘯天探出頭一瞧,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怎么現在桃家已經淪落到要做青樓生意了嗎?

    “自然不是,是小少爺囑我帶您過來的。”前來迎接的桃家女使笑著回答,上前接過趙嘯天懷里的慕言,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小少爺就先由我們帶回府上。少夫人,您請進吧,小少爺馬上就到。”

    趙嘯天將信將疑地入了這青樓,也不怕人笑話,這還是他第一次進這種地方,很有些新奇。

    門口的老板娘見到他,忙滿臉堆笑地上來,迎道:“哎呦,這位就是趙公子吧,快快請進,奴家已在此恭候多時了。”

    她非常訓練有素,嚴格與趙嘯天保持著一定距離,伸手將后者引入會場,介紹道:“公子放心,咱們這里不是那尋常下作之處,客人們來此都是尋個風雅的,絕對不會污了您的眼。”

    隨著她的話語,趙嘯天好奇地四處打量,果然就見在場的客人們幾乎只是攬著姑娘們聽個小曲兒,或者對對詩詞吟吟風月,確實沒有太逾矩之處。

    不過那些姑娘們真是一個賽一個地好看,清涼飄逸的紗裙下俱是若隱若現的肌膚。

    趙嘯天熏熏然地想著,心神當即飛到了九霄云外。

    “公子,您今日來得正好,我們桃夭館正在舉辦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稍晚點就要開場啦。”老板娘笑著朝趙嘯天揮了揮手絹,將他引至前排上座坐下,吩咐小廝呈上酒菜與一支桃花枝:“等會兒候選的姑娘們將上臺表演,您若是選中了誰,就請把這桃花枝拋給她。”

    趙嘯天內心激動極了,面上卻故作深沉,低聲道:“候選花魁的姑娘,是不是都特別漂亮?”

    “那自不必說,艷絕西涼的白晶晶姑娘您聽過嗎?她就是我們家的頭牌。而且,”老板娘突然神秘兮兮地湊近前,在趙嘯天耳邊低語:“今日還有一位壓軸出場的美人兒,她有著極少見的異國血統,此前從未亮相過呢。”

    這可挑動了趙嘯天的興趣,頓時連聲應好。

    “哎,那您就請好吧。”老板娘笑了笑,就告辭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想來此次花魁大賽是極有名的,不多時觀眾席位上就坐滿了人,每個男子手中皆握著一支桃花枝,躍躍欲試地要挑選自己可心的美人。

    桃夭館不愧是西涼城最負盛名的秦樓楚館,連開場奏樂伴舞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漂亮。花魁候選人出來后更是不得了,嫵媚的端莊的,活潑的嫻靜的,各色美人應有盡有,不僅姿容絕色,更有才藝傍身,快把底下男子的眼睛看直了去。

    但是趙嘯天卻巋然不動,只一手把玩著那桃花枝,有些百無聊賴。

    倒不是姑娘們不好看,只是他日日與那四人相伴,目前看來,此處居然無一女子能媲美那四人。

    老板娘見眾人如此捧場,酒水飯菜一桌一桌直上的,自然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謝謝觀眾老爺們的熱情捧場,接下來我們要進入重頭戲啦。有請本館的頭牌白晶晶姑娘——”

    底下男子們大多是為著這白晶晶而來,聞言即刻興奮高呼,熱情得都快要把屋頂給掀了。

    趙嘯天抿了一口酒水,同樣十分好奇這白晶晶是何種人物。

    只見一名身著雪白紗裙的女子緩步上臺,不卑不亢地朝臺下福了一福后,素手撥弄著琵琶弦,開始了彈奏。

    這當真是一名極美貌的女子,她長眉娟秀、鳳眼薄唇,神色清冷若冰雪,自有一股子凜然高貴之感。尤其是那一手好琵琶,曲調時而激揚時而婉轉,即使趙嘯天這種不懂曲的人也能感受到其美妙之處。

    一曲畢,白晶晶姑娘的身前幾乎已滿是桃花枝。老板娘見狀,忙出來打圓場,笑道:“各位實在太熱情啦,先停一停,我們今晚還將再請出一位壓軸的異域美人,莫要把手上的桃花枝扔光了才是。”

    說完,她向臺后拍拍手,朗聲道:“接下來,有請我們今夜壓軸的桃姬姑娘!”

    趙嘯天本來在老神在在地喝著酒,聞言差點沒一口把酒噴出來:“咳咳——什么?!”

    他急急抬頭望去,心中不斷默念,希望這只是碰巧的同名同姓。

    一個較之前女子都要頎長的身影自臺后步出,她以紅紗覆面,著一身如火紅衣,寬大的廣袖流云般在身后飛舞,絲綢面料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整個人如一只紅蝶般翩翩而來。

    她輕巧步至高臺中央,信手扯去了面紗,露出了其下真容。

    瓷白的肌膚無一絲瑕疵,兩團紅暈在雙頰上格外討喜,微張的笑唇里露出點點瑩白的貝齒,最妙是那一雙碧玉般的貓兒眼,里面像是灑了碎金,看過來時都帶著若有似無的撩撥之意。

    她就那么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當真是美目顧盼,波光流轉,面貌身形結合了少女與青年的特質,純真與嫵媚結合得剛剛正好。

    頓時整場鴉雀無聲,眾人皆是眼睛發直,看得癡了。

    只除了趙嘯天。

    即使隔著頗有些距離,他也一眼看出了臺上的人正是桃紀。當即面色有些不好看:哪個男人會愿意自己的娘子出來拋頭露面、任人品評?

    桃紀自然是看到趙嘯天了的,隔空朝他甜蜜一笑,然后起手拔劍,在空中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朗聲道:“小女子不才,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藝,今日便給各位表演一曲吧。”

    言畢,便足尖輕躍,劍尖凌空一點,出人意料地表演起劍舞來。

    他身姿靈動,體如輕風,翩若驚鴻,一把寶劍舞得優美又不失凌厲:忽而一劍破浪洶涌至,翻飛的衣袂真有排山倒海的氣勢;忽而一劍拍岸輕柔來,輕薄的廣袖展現出無邊的柔美靜謐。

    當真是一舞劍器動四方,在場觀者皆動容。

    桃紀舞畢后,現場頃刻響起了如雷般的掌聲,漫天的桃花枝如雨點般砸上臺,幾乎要把他給淹沒。

    “桃姬姑娘太美了,當真是天姿國色!”

    “姑娘看看我,我要給你贖身!”

    “桃姬姑娘!桃姬姑娘!桃姬姑娘!”

    人群里吶喊此起彼伏,看來今年的這場花魁大賽,勝負已經見了分曉。

    邊看老板娘領著桃紀道喜,趙嘯天邊攥緊了手里的花枝。

    不是他不想丟上去,而是桃紀身前的實在太多了,他這一支又算得了什么?

    此刻,趙嘯天又再一次體會到了自己與那四人的天壤之別。

    “謝謝大家厚愛,小女子心領了。”桃紀笑吟吟地道謝,突然話鋒一轉,“但是小女子已有心悅之人,怕是無法回應各位了。”

    “什么——”人群即刻一陣嘩然。

    “實不相瞞,小女子方才在臺上一眼就看中了這人,此生是非他不嫁啦。”說著說著,桃紀就將眼神定格在呆愣的趙嘯天身上,雖是面上帶笑,但眼神格外認真。

    他足尖一點,在眾人驚呼聲中飛下高臺,裙袂翻飛地躍至趙嘯天面前,伸出手笑道:“這位客人,不知小女子有沒有幸得你手中桃花枝,與君共度今夜良宵?”

    趙嘯天桃紀兩人進得桃夭館最頂層的上等廂房后,婢女便在身后吱呀一聲關上了大門。

    桃紀松開挽著趙嘯天的手,隨手松開衣領與腰帶,一屁股坐在桌前給自己倒著茶:“累死小爺了,跳個舞比出去打架還累。嘯天哥哥,還傻站著干嘛,快過來坐呀。”

    卻不想趙嘯天冷哼一聲:“今后可不許再這樣胡鬧了。”

    桃紀有些不解,撅著嘴將趙嘯天強拉下來,坐在自己腿上,逗弄道:“心肝兒這是怎么了,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你不許再辦一場婚禮,我便想了個法子以女裝公之于眾,也算是昭告所屬權了,看他們哪個不長眼的再肖想你!”

    他湊上去響亮地親了一口懷里人的側臉,嬉笑道:“聽說晏真人和姓徐的都是娶你,唯有我女裝嫁你,是不是很有誠意?別再氣啦。”

    趙嘯天聽這人滿嘴的胡言亂語,忍了又忍,才正面直視對方,一字一句認真道:“我生氣并非為這個。還說有不長眼的肖想我,你今日如此拋頭露面、艷壓四方,恐怕肖想你的人會更多吧?萬一哪天真被登徒子惦記上了怎么辦?”

    雖是嚴厲指責,桃紀聽了心里卻美滋滋的,忙討好道:“嘯天哥哥,不用擔心,我沒你想的那么柔弱,到底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的。”

    他眸光沉靜,語氣中含著不自覺的睥睨之意,“再說了,憑我桃家的地位,豈敢有人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怕不是嫌命太長。”

    這鮮少流露出的肅殺之態讓趙嘯天驚了一驚,這才想起眼前的青年也是自小在大世家里培養長大的,怎么會是如外表一般的良善之輩?

    不過這般情態桃紀一瞬就收了起來,他將趙嘯天打橫抱起放于床上,輕聲道:“乖,我已經解釋了,你還在氣什么呢,都一并告訴我好不好?我向你賠不是。”

    趙嘯天咬緊了唇瓣,面色脹紅,半天才泄氣般大喊:“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我還氣你今日這般女裝給旁人看,簡直不守婦道!你可知,我當時恨不得把在場的男人眼珠子都給挖了,叫他們再色瞇瞇地看你!”

    桃紀聽了,先是一愣,再是狂喜。雖然“不守婦道”一詞讓他十分想笑。

    他如餓狼般撲倒趙嘯天,按住人就是一頓親:“嘯天哥哥,你是不是、是不是在吃醋,嗯?”

    他簡直開心得話都不會說了,只知道瘋狂地撕扯著身下人的衣物,恨不得立刻占有身下他深愛的寶貝:“我好高興,嘯天,我真的好高興——”

    趙嘯天萬沒想到那句話一出口會如此失控,在桃紀身下大力撲騰著:“我不是,我沒有!等、等一下——”

    “有話快說!你娘子等不了了!”

    “這個、這個我還沒給你!”

    趙嘯天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的衣服堆里翻找出一物,遞給桃紀,臉紅紅地囁嚅:“先前我就想給你了,但只怕淹沒在桃枝堆里。”

    他以粗聲粗氣掩蓋自己深深的自卑:“誰知道桃姬姑娘你人氣這么高!我手中的這支小小桃花枝,又算得了什么……”

    桃紀聞罷,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嘯天哥哥,你是不知道你有多么好,好到我與另三人爭奪你,好到我愛你愛到了骨子里。”他接過趙嘯天手里的桃枝,珍而重之地捂在心口,閉眼道:“其他的桃枝我都不稀罕,唯獨你的這支,我是非它不可的。”

    這情話真是把趙嘯天臊得滿面通紅,訥訥地說不話來。

    “不說這些啦,春宵苦短,不如及時行樂?”

    桃紀下一瞬就破功,神情神色一變,變成了饑渴模樣。

    他將趙嘯天大力壓進床褥里,手臂使力將其大腿分開,草草擴張數下,就將自己高翹的欲望插了進去。

    趙嘯天沒想到這人如此急色,有些哭笑不得,但也順從地放松了身子,與身上人一起共赴巫山云雨。

    正是情濃處,嗯嗯啊啊叫著的趙嘯天突覺身下一涼,xuerou里傳來了奇怪的觸感。他低頭看去,看到眼前景象,不由得怒吼一聲:“桃紀!你這個王八蛋,快把桃花枝拔出來!”

    “不嘛,嘯天哥哥,這支桃花插在你這處當真是極美的。”

    “狗日的,我數三聲,你不弄出來這個月就別想上我床了!”

    “別別別,我馬上拔!”

    屋內打打鬧鬧一陣,重又歸于rou體撞擊的淋漓水聲,兩人顯是再次陷入了情潮。

    那yin靡聲響隔著一扇門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屋外候著的老板娘忙傳來小廝吩咐道:“快,去疏散整層樓的賓客,切莫打擾了少爺的興致!”

    她轉頭望了眼屋內曖昧的燭光,欣慰地自語道:“唉,少爺排練得雖辛苦,如今也算是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