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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專治各種不服(ABO/美強/N/P)在線閱讀 - 十、對質(他看著這人竟覺得有些害怕)

十、對質(他看著這人竟覺得有些害怕)

    “嗷嗚——”

    百丈深的峭壁下回蕩著陣陣凄厲的長嘯,在大亮的天光下顯得反常又詭譎。數百只野狼如黑壓壓的潮水,包圍在峭壁底部,躁動著,咆哮著,綠慘慘的獸瞳不時往峭壁上方望去。

    遠遠看去,峭壁上方有一個高大的男人,背負著另一個昏迷不醒的青年,正懸空在崖壁上,喘著粗氣。

    趙嘯天已經懸停在峭壁上近一個時辰了,徐玄卿依然沒有醒轉的跡象。懸崖高近數百丈,僅憑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斷不可能徒手攀爬上去的,懸崖下面又有窮兇極惡的狼群在虎視眈眈,趙嘯天現在可謂進退兩難,體力不支時只能踩著幾個攀附點,稍作休整。

    “這該死的引獸香,害我至此,若有命回去,我定要宰了徐玄禮那個王八蛋。”趙嘯天的雙手早已骨rou破碎、重傷的腿更是鮮血淋漓,他一度眼前模糊,只得甩了甩頭,一邊發狠地罵徐玄禮,一邊艱難地向上攀爬。

    不成想,趙嘯天被狼咬傷的左腿,在踏上下一個巖塊時,一腳踏空,整個人竟就這么直直地向后栽去。

    難道就這樣了嗎?

    也罷,我這二十來年的人生,從來就沒有真正快活過。

    趙嘯天瞪大雙眼,摔落的瞬間腦海一片空白。他在高空飛速墜落的過程中,短短的人生如走馬燈般快速閃現,最后一幕,竟是前日師父臨走的那個出塵的背影。

    “師父,多謝你當年將我撿到,徒兒不孝,這份恩情只能來世再報了……”

    趙嘯天剛剛閉上雙眼,突然腰間一緊,一只白皙的手臂繞過他的腰身,耳邊濕熱的氣息吐過,一聲嘲弄的笑響起:“怎么,這就想著死了?”

    趙嘯天感到高速墜落的身子停止了繼續下落,身子一輕,竟是被身后人攬著踩踏上巖塊,迅疾在峭壁上跳躍起來。

    “你醒了!”趙嘯天驚訝道,想要回頭看身后那人,又唯恐亂了他的步法,只好乖乖歪在身后人懷里,不敢輕舉妄動。

    “嗯。”徐玄卿淡淡地應了一聲,熟背多年的輕功步法終于派上了用場,他的腳下如同有了自主的意識,熟練得像在逛后花園似的,高速向崖頂掠去。

    “我成功地將你現在傳給我的內力,和之前養傷時渡給我的融匯在了一起,到達了你巔峰時期的功力。”徐玄卿湊近趙嘯天的耳朵,輕輕地解釋到。

    兩人說話間,徐玄卿帶著趙嘯天越來越接近崖頂,山下的野狼看到獵物漸行漸遠,終是不甘心地散去。“上了崖頂,離官道就不遠了,我們很快就能回到靖城。”徐玄卿一下子收緊了攬在趙嘯天腰間的手,鳳眸瞇起,一字一句寒聲道,“屆時我必將讓我的好弟弟,為他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徐氏在內閣焦急地打轉,徐玄禮出了遠門,今日不知怎么她的眼皮一直在跳。

    她對隨侍在旁的心腹問道:“聽說那個雜種已經出了靈山寺了,怎么還沒有消息?”心腹當然懂得她所謂的“消息”指的是什么,忙恭敬道:“大娘子莫急,派出去的探子說,車夫已經被野狼殺了,現場留下來諸多打斗痕跡與血跡,兩人竟是慌不擇路往森林深處逃了,定會被狼群啃得尸骨無存的。”

    徐氏搖搖頭,捂著心口滿面愁容:“可是為什么我這心里這么不踏實呢,一天沒有找到那兩個雜種的尸身,我就一天不得安寧!”

    正在兩人謀劃間,徐氏的婢女從外慌慌張張地闖進來,張口就是哭音:“大娘子大娘子,不好了,大少爺攜著大少奶奶一起回來了!”

    徐氏一聽,氣得天旋地轉,她身子一軟,趴在小幾上痛罵了幾聲。

    到底是飽經風浪,徐氏很快就恢復過來,她重新理了理鬢發,惡狠狠啐了一口:“這小雜種死里逃生,不死也去了半條命,走,我倒要看看他還有沒有力氣和我的禮兒爭!”

    徐府正廳內,徐長元攜著徐氏一同坐在上位,左右兩側各是徐長元的大小姨太們,十數雙眼睛俱都凝聚在中央站著的二人身上。徐玄卿和趙嘯天兩人雖衣著形容狼狽不堪、傷痕累累,但精神尚佳,皆是目光灼灼。

    徐長元見兩人如此形貌,皺著眉頭問:“卿兒,你和趙氏發生了什么,為何如此狼狽?”

    “回父親,我二人在返程途中遭遇狼群襲擊,千辛萬苦才逃出生天,誤了歸期,請父親責罰。”徐玄卿躬身一揖,不卑不亢道。

    “你們能回來,沒事就好,父親怎么會責怪你們?”徐長元面上有些動容,到底是對徐玄卿留有一絲父子情分。

    “對呀卿兒,你們沒事就好,快讓大娘瞧瞧,你們受傷得好嚴重啊!”徐氏滿面擔憂,一副焦急關懷的模樣走下來,作勢要給徐玄卿看看傷口。

    徐玄卿直接側身避開了,并不理會她,反而朝著徐長元再次一揖:“父親,我與娘子雖然能在狼群圍攻下平安無事回來,但不保證今后在家中會繼續平安。在兒子看來,家中有比野狼更想殺害兒子的人!懇請父親,好好徹查此事!”

    徐長元皺緊眉頭,他一直覺得今日歸來的徐玄卿有哪里不一樣了,他的氣焰,他的身量,甚至他說話的底氣,與之前那個病懨懨的形象,有著天差地別。于是徐長元問道:“此話怎講?家里怎會有想要害你的人?”

    徐氏聽了心中倒吸一口涼氣,果不其然,就見徐玄卿抬眼直視自己,一字一句厲聲道:“數日前,大娘曾經送我與娘子一對同心鎖,正是這涂抹著引獸香的同心鎖,才使我們遭致狼群的襲擊險些喪命!”

    他話音剛落,廳堂內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徐玄卿將懷里的兩把同心鎖擲于地上,一股奇異的香氣淺淺地散發于空氣中:“證據就在此!”

    “你血口噴人!我好心好意送你新婚禮物,你有何證據證明引獸香是我抹上去的?”徐氏聽完如遭雷擊,她哭哭啼啼地轉向徐長元道:“我一直把卿兒當作親生兒子教養,為他新婚更是早早便命人打下那一對同心鎖,卿兒為何要如此構陷于我?官人,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證據?”徐玄卿冷笑,轉身對外喝道:“帶上來!”

    一位小廝模樣的人被五花大綁推了進來,赫然是之前與徐氏密謀的那個心腹差役。只見他跪伏于地,驚慌失措地喊道:“大人饒命啊!小的只是依命行事,確實是大娘指使小的去城東獵戶家購買的引獸香,還、還一次性購買了兩斤!現在還有些剩余,被大娘埋在了她內院的花園里!”

    徐氏氣急敗壞,當即拔下簪子,撲上去狠命戳刺著這個小廝:“你胡說!你胡說!”

    徐玄卿閃電出手,抓住大娘的手腕,就將她推至一旁,鳳眸一轉,示意小廝繼續。

    “在大少爺回來之前,大娘還數次差人前往森林探查,以確保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已經身死!”

    這句話實在太過惡毒,在場的姨太太們都以手帕掩唇,驚呼起來。

    徐長元氣得面色發紫,他猛地一拍桌子,指著嘴唇直哆嗦的徐氏吼道:“混賬!你這個毒婦,真是好算計啊,就這么謀劃我兒的性命?”他親自下場,狠狠給了徐氏一巴掌,道:“明路是你數十年的貼身小廝,平日最得你倚重。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話好說?來人,給我把這妖婦拖下去關押,聽候發落!”

    看著徐氏哭天搶地地被拖走,一直保持沉默的趙嘯天內心有些快意,也有些莫名的發怵。他望著身前徐玄卿挺直的背影,竟覺得此人是如此陌生,自從他得到了自己的全部功力,身體不僅日益好轉,還變得越發深不可測起來。

    徐玄卿對付敵人的縝密謀劃、雷霆手段,都讓趙嘯天內心不寒而栗。

    惟愿我以后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吧。半年之約過后,我就馬上啟程回天蒼山。

    趙嘯天只有如此安慰自己,才能堪堪壓下心底的那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