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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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總算等到你了。” 余近本趴在床邊,眼淚成串成串的往下掉,可此時卻突然聽到一個陰冷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讓他不禁瞪大眼睛,急忙往反方向退了一步,才回頭去看來人。 “你是什么人!?”余近喝道,他臉上猶帶著淚痕,現在全神戒備地怒瞪著對方,看起來卻并沒有多少殺傷力。 來人全身都被包裹在黑霧中,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嗯……是言咒的氣息。”那人周邊的黑霧驅散了一點,露出身上的黑色長袍和毫無血色的俊秀外表來:“不過,一個筑基……怎么可能傷的了師兄呢?” “難道……這一切是你做的?!”余近根本沒去理他說了什么,而是很快意識到,這人很有可能就是殺人兇手! 小漁村的村民和善熱情,根本沒有仇家,而聊國境內也十分安全,許多年沒有匪人出沒。這樣屠村的慘況,只能是有人惡意為之。 “寸勁!” 余近雙拳浮現出一層紅光,他大喝一聲向黑衣人沖去,他滿腦子都被仇恨與憤怒占據,只恨不得現在就將此人大卸八塊! “嘖嘖,還真是沖動呢。”那人看他就如同看一個渺小的螻蟻,眼見余近的拳頭就要打上他的臉,他才往旁撤了一步,而就是這一小步,便將余近的全力一擊輕松躲過。 余近雖然仍然怒火中燒,但他腦子里還是閃過一絲清明——此人很強!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對小漁村的人下手!”余近咆哮著,手卻在背后捏碎一枚玉簡——那是他與孟櫻殊之間的聯絡暗號。 “怎么,發現打不過我,現在就又有耐心聽我說話了?”男人冷笑一聲,他忽的一揚手,一道勁風就打在了余近的肚子上,這讓青年痛吟一聲,卻無法離開原地,只能僵硬的接了這一招。 他的手腳不知何時早已被黑霧纏繞住了,此時被釘在半空中,渾身根本動彈不得。 男人走過去,撫住他的右腕骨,輕輕一握。 “啊啊啊!!!!!!!”骨頭碎裂的聲音與余近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讓人毛骨悚然。 “總得給你點教訓的。”那男人笑道,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病態的紅暈。 余近此時忍著劇痛,心里卻十分冷靜。在剛才男人出手施法的時候,余近就感知出了他的修為——結丹后期! 余近只是筑基初期,兩人的實力完全不在一個水平面上,現實點的說,男人只是吹一口氣,都能將余近殺死,力量的懸殊就好像是成人與嬰孩的差別一般。 就算余近曾經殺過有結丹期實力的鬼王蜂,但那畢竟只是妖獸,和真正的修士比起來,遠遠不夠看。 更何況,現在的余近已經失了先機。 青年咬著牙,強迫自己去觀察這個男人。既然他想從自己嘴里打聽什么,那自己暫時還有活命的機會。但是這人自己從未見過,他從何而來?又為何對小漁村的人痛下殺手?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了吧?”男人道,見余近沉默下來,才三兩下踱步到余近身前。兩人距離極近,男人探過身子,竟是湊在他頸邊聞了聞,道:“沒錯……的確是言咒的味道。” 余近渾身惡寒,剛要開口,就見男人抬起了細長的手指,貼在余近胸前。他的指尖輕而易地便舉劃開了余近單薄的衣物,露出其中蜜色的胸膛來。 男人在余近身前輕輕畫了幾下,余近胸口處便慢慢浮現出一個rou粉色的陣法圖案,還帶著明顯的灼痛感。并且隨著陣法圖顏色越來越深,那痛感也跟著越來越重,整個圖案就如同有一個無形的烙鐵正印在上面一般,余近只感覺自己的煉體之術好像失去了作用,那劇痛穿透了表皮,徹底烙印在了他的身體里。 “哦?居然是孽欲咒……師兄怎么會看上你這種貨色?”黑衣人拍了拍余近的胸膛,那法陣顏色才沒有繼續加深,但灼痛感卻沒有輕易消失。 男人與傅飛子同屬陰陽宗言咒一脈,孟櫻殊當初只以為詛咒經過結合已解,卻沒想到他們門派的人還有秘法,可以看出被施術者曾經被下過什么咒。 這正是讓黑衣男子不解的地方。傅飛子是結丹后期修為,他若是真的看上眼前這青年,完全不需要下孽欲咒,這青年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本。 “說吧,你是替誰轉嫁的言咒?”黑衣人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余近咬牙道。他確實不知道這人問的是什么。 “怎么,難道你還想包庇他?”黑衣人冷哼:“殺了我們陰陽宗的十殿主,可不是讓這些愚蠢村民抵命就可以解決的。你若不想死,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 余近惡狠狠的瞪向男人,難道就是為了找一個他自己都不確定的人,他就殺了……就殺了小漁村三十幾口人?! 這個魔鬼! “我殺了你!!!”余近此時什么想法都沒有了,只想殺了此人,同歸于盡也好! 黑衣人輕輕蹙眉:“你還真是不長記性。”他一揚手,包裹著余近的黑霧中就又傳來一聲骨頭斷裂的悶響。 “啊!!!” 卻是余近的左邊小腿骨也被他弄斷了。 “告訴你……我的耐心有限。”黑衣人顯得有些不耐煩,他扇了余近兩巴掌,登時便讓青年耳鼻流血:“說,誰在九年前cao過你!信不信我把你全身骨頭折斷!” 余近只是死死瞪著他。他此時已經在心里認定這魔頭根本是搞錯了人,他完全沒見過這人,而九年前自己又剛入宗門,誰都不識得,每天累死累活的上山劈柴,哪有接觸別人的機會?! “哼……你倒是情深義重啊。”男人說著,從芥子袋中取出一個卷軸,道:“你看這是什么!” 他將卷軸向空中一扔,那卷軸越變越大,然后緩緩在余近眼前展開,卻見原來這是一個畫軸,鋪陳在余近面前的是一副極為逼真的煉獄圖,畫中有無數小鬼在懲戒冤魂。有的在被拔舌,有的在被砍掉手腳,還有的則被捆在燒的通紅的銅柱上,那些畫面在余近的注視下慢慢動了起來,并且從中發出巨大的哀嚎聲,似乎有人真的在遭受這些一樣。 “不、不、不!!!!!!!!!”余近睚眥欲裂:“不要!!!!!!!!!” 畫面上那些遭遇這些酷刑的人,不正是他的爺爺奶奶,和小漁村的村民嗎?! “經歷過煉獄圖的靈魂,會在痛苦中慢慢成為法寶的養料。而他們現在所遭受這一切,不都是因為你嗎?”黑衣男子欣賞著余近痛苦的表情,臉上竟顯出幾分入迷來:“若是你乖乖告訴我,到底是誰在你身上轉嫁過言咒,我倒是可以讓他們少受些罪。” “混賬!我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余近眼圈通紅,恨不得將眼前這人撕成碎片,但因為黑霧的原因,他卻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只能發出困獸般的嘶吼。 “哎,來來回回就是這一句,你也真夠無趣的。”男人突然道:“不過,你剛才請的救兵現在就該來了吧?” 余近一顫,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小動作。 黑衣人又用腳在地上輕點幾下,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幻修。” 就見地上陡然升起幾道黑煙,原本抓著余近的黑霧一松,里面的人卻早就不見了。 “雕蟲小技。”男人振臂一揮,一陣陰風便突然席卷而來,將眼前的幻境徹底打破。遠處的余近受到反噬,悶聲吐出一口血來。 原來,早在一開始,余近便感覺到小漁村被屠之事蹊蹺,所以沿途布上不少幻陣,之后更是在男人不注意的時候,成功脫身。 只是,這人是殺害小漁村的兇手,讓余近到底失了理智。他明明有機會逃走,卻還是選擇在幻陣外等著,他只想找到機會殺了男人,沒想到男人還是先一步看穿他的幻陣。 男人身邊的黑煙組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掌,如同靈巧的毒蛇猛的伸了過來,它一把掐住余近的脖子,將人拖到了男人身前。 男人看著他,贊嘆道:“你幻術習的不錯,本來的確可以困住我……可惜,你修為實在太低。”男人將右手貼住余近的腹部,低聲在他耳邊說:“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你縱然有千般手段,也是毫無作用。” 他掌心法力,一舉拍上了余近的丹田。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他的這一掌,余近本就有裂縫的氣海瞬間如同跌在地上的的瓷碗,一下子便碎裂成無數碎片,諸多難以控制的靈力竄上余近的七經八脈,好像一柄一柄鋒利的鋼刀,將他全身經脈殘暴的切斷。 只是一掌,男人就廢了余近的修為,而且還是毀滅性的破壞,就算將來余近有命活下來,也再也無緣修道! 絞心劐肚的痛苦讓余近哀嚎不止,他只感覺全身每一塊肌rou、每一根脈絡都在經受凌遲的酷刑,而且那種疼痛是由內而外的,煉體時的痛苦甚至比不上現在的千分之一。他被男人的黑霧掐著脖子懸在半空中,身體內的劇痛讓他的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痙攣著,如同一直被釣起的魚,眼白上翻、嘴唇微張、口涎滴落,臉上汗水與淚水混雜在一起,瀕死的模樣又難看又狼狽。 “……有人來了。”看著這樣的余近,男人反而升起幾絲興味來。感受到遠處有一股巨大的氣場漸漸逼近,他勾起一個笑容,用黑霧卷起自己和余近,向反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