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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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余近渾身紅通通的返回火堆旁,雖然不愿承認(rèn),但他現(xiàn)在確實身心放松,所以很快就閉上雙眼陷入了冥想之中。 下一秒,孟櫻殊便睜開了眼睛,直直看向了他。 若不是有火光的照耀,也許余近就能發(fā)現(xiàn),自己師父那如冰雪般剔透的肌膚,其實早已蔓延了一層胭脂色。 又花費了不少時間,余近他們才總算找到了此處仙君的府邸,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在門口遇見了黎判。 徐離虞淵與徐離朔并不在他身旁,與之同行的是另外三個人。其中青年與少女的組合,便是醉歡宗的那對雙修道侶,另一個年輕人則穿著藍白色道袍,是一劍宗的人。 那三個人見到孟櫻殊都十分驚訝,然后齊齊行禮。 孟櫻殊嘆了口氣。他自然是早就知曉黎判在此處的,他也知道只要自己之前再拖延余近幾天,或是加快路程,都可以讓這二人擦肩而過。但孟櫻殊猶豫了一陣以后,到底還是沒有那么做。 他已經(jīng)隱瞞了水鏡的存在,面對余近總有些不自在,而這二人能在能此時相見本身就是一種帶有命數(shù)的巧合,若是自己再特意阻撓他們二人的話,實在是有違天道。 黎判在見到余近的那一瞬,確實是驚喜居多,他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那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睛里卻倏地爆發(fā)出神采來。 可當(dāng)他看清余近身邊跟著的人是孟櫻殊以后,他的臉色卻陡然陰沉。 他本就是聰敏的人,只是一個轉(zhuǎn)念便猜到孟櫻殊是為了余近而壓抑修為進來的。但就是因為如此,才讓他特別不快。 又不是襁褓里的孩子,哪家的師父會為自己徒弟做到這種地步?修仙世界本就弱rou強食,大多數(shù)師父都會放任自己的徒弟去外面闖——死了,大不了再換一個新徒弟是了,他們最不缺的就是弟子。又有誰會像孟櫻殊這般?簡直寵的有些過分,恐怕連親爹都不一定愿對孩子付出這么多……再聯(lián)想到之前余近對孟櫻殊的崇拜迷戀,黎判的心里忽而升起一股惡意。 怎么回事? 孟櫻殊是什么人,幾乎在黎判有殺氣的一剎他就察覺到了,盡管那殺意很快就被黎判抑制住,可孟櫻殊卻知道那不是錯覺。 只是……為什么? 孟櫻殊細(xì)細(xì)打量黎判,很快就敏銳的發(fā)覺這人與之前相比似乎有所不同。也不知道這幾個月黎判在仙界碎片發(fā)生了什么,他現(xiàn)在周身都彌漫著濃重的死氣,還有若隱若無的殺意,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的黎判狂妄傲氣,現(xiàn)在的黎判雖然仍有這些特質(zhì),但卻更加危險也更加陰沉,仿佛一只野獸,稍有不慎就會被他連皮帶骨吃下肚去。 余近雖然沒法像孟櫻殊一樣感受的這般透徹,可畢竟與黎判算是竹馬,他對黎判的了解絕對比他自以為的要多得多,所以不過是看了幾眼,他就感覺出了黎判的變化。 “……判哥?”余近固然之前對黎判有些埋怨,但現(xiàn)在卻顧不得那么多了,他忍不住向前邁了幾步想靠近對方。 “滾!”黎判卻突然出手,一道劍光倏然出現(xiàn),將他與余近之間的地面砍出一道溝壑,若不是孟櫻殊及時出手將余近往回拉了一步,那劍光就會砍在他身上。 余近震驚極了,他對黎判毫無防備,如果剛才沒有孟櫻殊,他真的會被黎判砍死! “黎判,你怎么了?!”余近根本不相信黎判會對他做這種事! “賤人!”黎判卻根本不愿解釋,他看了一眼孟櫻殊與余近仍然相握的手,又將目光轉(zhuǎn)回余近臉上,一字一頓的說:“人、盡、可、夫、的、婊、子。” 然后他懶得再看這兩個jian夫yin夫一眼,轉(zhuǎn)身就踏入了門中,他身邊的那三人踟躕了一小會兒,最終還是選擇跟上了他。只見地上禁制光芒一閃,那四人的身影便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 余近低著頭背對著孟櫻殊渾身顫抖,似乎在隱忍什么,看的孟櫻殊十分擔(dān)憂。他攬過余近的肩膀,讓徒弟正對自己:“近兒……” 可余近的狀況和他猜想的正巧相反,青年非但沒有感傷,那表情簡直用兇神惡煞來比喻都不為過。 “……那個混蛋……”余近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手撕了黎判才好。 孟櫻殊見狀不禁勸道:“你也莫和黎判生氣,他身上有些古怪,應(yīng)該是身不由己。” 見孟櫻殊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柳眉都快打結(jié)了,余近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來,道:“師父不用擔(dān)心,我自然知道這點。”他撇了撇嘴:“但他剛才確實差點傷了我,還說我是……咳,總之,揍他一頓都不夠解氣,等我再見到他定要狠狠收拾他不可。” 這段時間余近已經(jīng)與孟櫻殊非常熟稔了,以往的脾氣便也漸漸顯露出一點,孟櫻殊對此非但不介意,反而很高興能見到徒弟這般可愛的一面。 只是…… 任由余近在前方帶路,孟櫻殊將手放在胸腔上。為什么在看到余近那般輕易就諒解了黎判以后,自己反而并沒有覺得高興? 這處仙界碎片也不知屬于哪位仙君,他的府邸從外面看只是個普通洞府,但想要進去,則必須找到正確方位進入傳送陣,然后經(jīng)過試煉方能真正進入。 傳說當(dāng)年斬仙劫的時候,眾多仙人已經(jīng)知道自己未來不可更改的隕落命運,因此留下許多傳承至寶,隱匿在仙界碎片中等待有緣人的到來,這也是為什么每次一發(fā)現(xiàn)碎片都讓眾門派趨之若鶩的原因。 而對于這種仙界府邸的試煉,經(jīng)過一輩人又一輩人的摸索,也算是總結(jié)了些規(guī)律。 在經(jīng)過禁制后,余近的身邊便只剩自己一個人了。此時他正站在一個極為詭譎的地方,天空是暗灰色的,云彩則是同煙霧一般的純黑,在這黑云中似乎還包裹著巖漿,隨著移動不時露出一點刺目的橘色光亮來。 而他腳下這片土地也是黢黑黢黑的,像是干涸一般,裂開無數(shù)蛛網(wǎng)狀的裂縫。在裂縫下方是guntang的巖漿,就算余近距離甚遠(yuǎn),也能感受到那股熾熱的溫度。 余近因為孟櫻殊的緣故,對幻境略知一二,便也知道這里雖然一切皆由仙君術(shù)法幻化而來,但無論是黑云還是巖漿都是真實存在的,稍有不慎便會丟了生命。 這正是幻術(shù)中的最高境界——“弄假成真”。 以孟櫻殊的造詣,雖不能破壞此幻術(shù),但也不會被此迷惑,既然到現(xiàn)在他還未出現(xiàn),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并不在這個幻術(shù)之中。 余近有聽孟櫻殊說過這種情況,證明這里應(yīng)該是府邸主人所設(shè)的“五行幻陣”,每個人進入的幻境都不一樣,只有通過才能繼續(xù)下一項試煉。 余近便也不再耽擱,大步向前走去。只是一開始這地面還算結(jié)實,但很快的,那地面縫隙便越裂越大,而他腳下的碎片也隨時都可能崩裂,融化在巖漿之中。 余近皺了皺眉頭,他本來還打算節(jié)省點體力,這么看來卻不得不向前跑了起來,反正只要穿過這幻境就行,這才第一關(guān),應(yīng)當(dāng)不會太難才是。 “凌風(fēng)!” 想通這點,余近便往自己腿部xue道點了幾下,開始直奔前路。他人高腿長,動作又快,很快那地面裂開的速度就跟不上他的動作,被他遠(yuǎn)遠(yuǎn)甩到后面。 見難不倒余近,這幻覺便也繼續(xù)變化,就見天空上大片大片的黑云緩緩靠攏,漸漸融合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煙巨人。它“哐”地一聲落在地上,沖余近追來。 黑煙巨人每一步都會震得地動山搖,它體積龐大,一步就能跨過好幾百米,它的身體里面不時冒出的紅光如同閃電一樣,追著余近釋放。 余近心里咒罵一聲,他是體修,并沒有什么可以遠(yuǎn)距離攻擊的法術(shù),而讓他上去rou搏——那無疑于螞蟻撼大象,不被碾死就謝天謝地了。 正當(dāng)余近打算豁出去了將煉體之術(shù)刺激到第三層,以此加快速度時,卻聽到一震耳欲聾的破空聲從身后傳來。他回過頭,就見空中竟凝結(jié)出一道長長的劍氣,那劍氣雪白,周圍發(fā)出耀眼的紅光,如同流星一般印在了那黑煙巨人身上。 劍氣所到之處無可睥睨,將那巨人攔腰斬斷不說,連巨人身后的山巒與地面也都被這一劍一分為二。 余近心中震撼,轉(zhuǎn)過身去看那施展出這一驚天劍氣的人,可待他看清那人身影后,心里卻嘆了一句冤家路窄,他竟與那人分到同一環(huán)境中。 遠(yuǎn)處那提著一柄紅色長劍的人,正是面色陰晴不定的黎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