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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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在離余近他們相當遙遠的另一個國度,影國,陰陽宗內。 “不好了,宗主!”身著黑袍的弟子從外面趕緊來,急急忙忙的跪在陰陽宗宗主面前,似乎有什么要緊的事情發生。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一張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轉了過來,那是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聲音極冷,毫無溫度。 他的臉和傅飛子有五成相似,只是年齡大了一些而已。 “稟宗主!”弟子道:“就在剛剛,十殿主的命牌碎了!” 陰陽宗第十殿為言咒殿,而殿主自然就是傅飛子。 “是嗎。”宗主聲音平靜,他沉默了一會兒,轉身道:“寒君,這件事你去辦。” 在他身后的陰影處,一直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身穿黑色長袍的青年,他的周身始終有黑色的煙霧纏繞,讓人看不清面容;另一人則是穿著一身黛色勁裝,相貌清冷的少女。 “義兄結丹后期修為,死前一定言咒過兇手,要找出來不難。”少女道:“義父,不如此事讓悅兒去,定能將兇手挫骨揚灰!” 宗主搖了搖頭:“不,我還有別的事情要你去做,而且這事交給寒君我比較放心。” “我……”少女還想再說什么。 “怎么,本宗做事還要你教?”宗主只一個眼神,就讓那少女不敢再提。他連看都沒看在場的另一個人,下完指令便離開了殿內。 少女見狀惡狠狠的瞪了身旁青年一眼,也快步離開了。 名為寒君的青年伸出手來,撫摸著身旁黑色的煙霧,露出來的下巴如同上好的玉脂雕刻而成,他笑道:“走吧,就去看看是什么人這么有能耐,竟然能殺了傅飛子。” 他手下的煙霧如同活物一般,在青年指間微微滑過,又飄了回來。 余近站在孟櫻殊身旁,死死低著頭,完全不好意思去看那笑的溫和的男人。 天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會做那種恬不知恥的夢境……明明是打算救人的,半路睡著就不說了,竟還做了春夢! 丟人,實在太丟人了! 余近拍著自己的臉頰,想讓從剛才起就一直高熱的臉龐降下溫來。 孟櫻殊把他的小動作都看在眼里,卻只是微笑著。他正與余近的爺爺說著話。 “孟上仙不必客氣,能幫助上仙,是我余家老小的福分。”余老由衷道,雖然余近平時就喜歡撿一些生病的貓貓狗狗回家,但這次撿到一個人就算了,居然還是一位仙人。 并且這位仙人現在說,想將余近帶回宗里做弟子。 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高興瘋了,多么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聊國大大小小的宗門不少,每年也有不少的考核,但真正能入宗修仙的卻少之又少,更何況現在竟是仙人主動收徒呢。 雖然現在余近也只能先當個記名弟子,但就是這機會,也是別人千金難求的。 “這個,我覺得還是要看近兒自己的意思。”但余老沒有像別的長輩一樣忙著應下,反而是讓孫子自己做決定。 “那是自然。”孟櫻殊點點頭,普通修仙之人只會覺得他們不知好歹,他反而真心道:“我現在只能先收他做記名弟子,十年以內他若有修仙資質,才能將他納入門下。記名弟子確實非常辛苦,并不如表面風光。” 他想將余近帶入宗門,無非是覺得歉疚,讓他入宗權當補償。記名弟子每個月可以獲得一兩多的白銀,這在普通人家已經是筆巨款了,就算余近十年以后沒有資質無法正式拜入宗門,但曾在宗里生活過,即使回了凡人界,也十足風光,一輩子都能受到他人的尊敬推崇。 在他們說話的功夫,余近總算平靜下來,此時見爺爺和仙人都看向自己,便堅定地點了點頭:“爺爺,我想去試試!” 雖然余近從小到大都沒有什么想做仙人的念頭,但此時有這種機會,他也不愿意放棄。再說……他偷偷看了一眼孟櫻殊,臉又紅了起來。 “你……哎,既然你想去,我們自然不會攔你。”余老嘆了口氣,似乎并不舍得將孫子送走:“上仙時間寶貴,你跟我回屋里收拾一下,就跟上仙走吧。” “嗯!” 廳里只剩下余近的奶奶和孟櫻殊,雖然只是山野村婦,但余奶奶仍然進退有度,并不像普通凡人那般見了仙人便誠惶誠恐,恨不得沾親帶故。孟櫻殊點點頭,對余近的品性也更看好幾分。 余近年齡還小,也沒多少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但余老卻看著他,好似在嘆息什么一般。 “爺爺?”余近有些踟躕,爺爺不想讓自己去修仙嗎?還是看出什么了? “……這或許就是命運吧。”余老最后只是搖了搖頭,轉身從床下的一個箱子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玉戒指來:“拿著這個。” 似乎不怎么放心,他從抽屜里又取過一截紅繩,穿過戒指綁在了余近的脖子上。 “爺爺,這是什么?”余近非常疑惑,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戒指。 “這是你爹留給你的,若你一生平凡度過也就罷了,但若是走上修仙之路,就帶上它。”余老按住余近的肩膀,囑咐道:“記住,千萬不要讓別人看見這個戒指。” 余近懵懵懂懂的點頭,又問:“可是,為什么?” “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你爹當初也沒有細說。”余老嘆道:“總之,你就好好拿著它吧。” 余近“哦”了一聲,父母從小就不在他身邊,他是被爺爺奶奶養大,心思很是單純,爺爺說什么他聽著也就是了,當下就決定好好藏著戒指不讓別人看到。 又吩咐了幾句,余老才帶著余近回到大廳,兩個老人與孫子又說了幾句話,才依依不舍的看著余近與孟櫻殊離開。 孟櫻殊身為仙人,趕路自然是用仙法,只見他一揮手,兩人便騰空而起,飛向遠處。余近哪里見過這樣的場景?又驚喜又激動,恨不得長四雙眼睛,前后左右的場景都看個遍。 孟櫻殊輕輕笑起來,怕他亂動跌下去,便伸臂將少年攬在懷里。登時余近就跟被人堵住嘴巴一樣,一動也不敢動了。 不出一日,兩人便到達了醉歡宗。 只見山峰高聳入云,在山腳之下,立有一個約十人高的巨大石碑,上書“醉歡宗”三個大字,字體很是灑脫飄逸。 孟櫻殊帶著余近往記名弟子那里走去,一路上所見弟子無不彎腰問好,顯然孟櫻殊地位極高,而他們在看見他身邊的余近時,目光更是充滿探究和不可思議,讓少年有些不知所措。 “別怕。”孟櫻殊察覺到他的緊張,笑道:“他們只是在驚訝罷了,我一向不愛收徒弟,你又是生面孔,所以才有些好奇吧。” 其實余近能感覺到那些人眼光里的敵意,但既然孟櫻殊安撫,他也就權當不知道了。 兩人很快就到了外院,也就是記名弟子們的住所。遠遠的就能看到有一個身穿藍色衣袍的人坐在院門口的巨石之上,似乎正在打坐,感受到有人過來,他睜開了眼睛。 “孟、孟師叔!”見來人竟然是孟櫻殊,藍衣人嚇得一趔趄,差點從石頭上跌落下來。幸虧他很快就穩住身形,跳下柱子行了個禮。 “嗯。”孟櫻殊仍然帶著微笑,他將余近推至身前,道:“從今天開始,這孩子就歸你管了,還勞煩你多多照顧。” 明廣長了一張大方臉,那一雙綠豆眼睛先看了一眼孟櫻殊,又看了一眼外貌極為普通的余近,雖覺得十分不理解,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孟師叔客氣!把人分在我這兒,您盡管放心好了!” 他右手在空中一劃,就見從上到下憑空多出一張半透明的紙張來,他對余近道:“你叫什么名字?年齡幾何?” “我叫余近。”少年比劃著他的名字,就在這時一個淺黃色的紙鶴飄在了孟櫻殊的眼前。 孟櫻殊用手一點,停頓了一會兒,才對余近道:“是宗主,我要先去與天殿一趟。余近,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一切還要看你自己,記住,一定要跟著明廣好好修煉,爭取早日成為外門弟子。” “好的,師父!”余近紅著臉點頭。 其實現在余近還沒有資格叫孟櫻殊師父,但孟櫻殊沒有多說,只是揉了揉余近的頭發,又對明廣說了一句“辛苦你了”,才轉身離開。 孟櫻殊一走,明廣就收起了笑容,他是怎么看余近怎么不順眼。這么多年來,孟櫻殊還沒有對任何一個弟子這么上心過,也不知道這丑小子有什么能耐。 孟櫻殊可以算是一代傳奇了,他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結丹期,修為僅次于醉歡宗宗主,更何況他還是宗主師弟,地位自然極其崇高。而且與其他的師叔師伯不同,孟櫻殊為人十分和善有禮,對待所有弟子都一視同仁,并沒有因為身份便欺壓弱小,再加上他相貌出眾,所以幾乎整個宗門上下的弟子都十分仰慕他,覺得他就是傳說中的“完人”。 可惜孟櫻殊本人并不愛收徒弟,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很少出自己的洞府,普通弟子們但凡能看見他就已經是很幸運的事,若是能與他說上一兩句話,那真是足夠在宗里橫著走了。 所以當看見孟櫻殊對待這個余近竟然這么熟稔,明廣心里自然是又羨慕又嫉妒。 這小子長的難看,又明顯沒什么資質!真不懂孟師叔干嘛要對這種家伙這么好! 盡管不樂意,明廣卻沒有特別表現出來,畢竟他還搞不清楚孟櫻殊和余近的關系,自然不敢貿然得罪人。他領著余近進了院子,指著其中一個房間道:“從今天開始你住這里,和你同住的人叫黎判,現在不在,你們到時候自己認識認識。” 明廣沒有明說,黎判是記名子弟里面有名的硬茬子,性格很暴躁,根本沒有人敢于他同住。將余近分到那里,明廣顯然不懷好意。 “好了,給你半個時辰休整,之后過來找我,我會教你些入門的心法還有修煉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