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澤獨居在一個6層樓的老式公寓里，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他們不是沒想過把他接過去一起住。只是那時候雨澤就意識到，他無論在誰的身邊，重組的的家庭中他永遠是那個異類。于是他決定獨自留在他們一家三口曾一起居住的老房子里。雨澤作出這個決定后，他感受到他的親生父母都松了一口氣，他們每月都會給他打大筆的生活費，但是漸漸的似乎都將他遺忘在自己的生活外。

    雨澤是標準的那種別人家的孩子，學習好，長的好，本身天賦就不錯的他，從開始害怕被父母拋棄而努力扮演一個乖乖優等生，到后來習慣地扮演成那么一個外人眼中的自己。他能輕松地獲得他人要耗盡全力才能獲得的東西，容貌，成績甚者金錢。從而這樣的早早獨立生活狀態加之自身絕佳的天賦養成了他那種對一切都運籌帷幄甚者淡漠的心態。

    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也沒有什么需要努力的。他想要什么，伸伸手就能擁有。于是，這樣的他一邊扮演著一個臉上永遠掛著淺笑，溫潤而澤地優等生，一邊心底唾棄著那些因此而夸贊他的一切。

    許是作為學生，成績榮譽什么對他而言太過輕而易舉，從而那些不能掌控的東西才能真正令他感覺刺激，充滿興趣。比如，那些生理需求帶來的快感。

    生理需求并不僅指單純的性欲。說起這方面，相比同齡人在父母、學校的管束中渴望釋放欲望。他卻對限制自己的欲望更感興趣。用當下流行的說法，他屬于禁欲系。撩撥起自生的欲望，再用自己強大的意志力忍受住，這才是讓他能感到快感的最佳途徑。

    而另一種，或許早就存在，而如今才令他著迷的，便是另一種生理欲望——尿意。

    不是沒有過憋尿的經歷，但在他的理念里，這些生理的需求都該是可控的。況且他也沒有經歷或特意去經歷過那種瀕臨絕境的時刻。今天，是他人生第一次經歷完全的不可控事件。他差點就......

    記憶里，連兒童時代都不曾經歷的事，如今這般的年齡了卻差點就完成這一成就了。其實雨澤回想起來，若是沒有莫老師那一抱，自己是不是其實還能控制呢？再想想，其實從莫老師走到他身邊那一刻，自己的意志似乎就已經被分散了。莫站在他身邊，竟然就能使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變得渙散。一切都在那一刻變得失控。他不喜歡超出自己掌控的東西，唯獨這一次，卻讓他討厭不起來。那種難言的忍耐中他所獲得的刺激和快感，是他從沒有感受過的。

    仰躺在自己大床里的雨澤，只是回想了一下這日下午發生的細節，下體便不受控制地膨脹起來。雨澤夾了夾腿，神情很是懊惱。分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莫，面對自己那副模樣，心態平靜的沒有任何影響。她分明看了他那么私密的地方，還摸了......他的臉又有點熱起來。轉眼一想，自己在她眼中似乎和個生物標本差不多......嘆了口氣，雨澤閉上了眼，不顧下身未退的燥熱，進入了夢鄉。

    那種憋尿的刺激太過讓人著迷，沒隔幾日，雨澤便忍不住想要再試一次。他選在了在莫老師負責的晚自上進行這樣刺激的活動。一是，這種晚自習本身就是憑自覺，一般去的同學也不多，以免發生什么意外。其二便是，雨澤想著，再發生類似的事情，莫會怎么處理，她那般的舉動，心里真的沒有任何波瀾么？

    這一天的課，雨澤都盡量避免去廁所，同時飲水量卻增多了不少。六點晚飯后，雨澤去了一次洗手間。他準備從之后一直到晚自習結束回家，都不再使用洗手間了。

    “一次大量飲水1000ml以上，會引起尿量增多的現象，稱為水利尿。正常人一次飲用100ml清水后，約過半小時，尿量就開始增加，到第一小時末，尿量可達最高值；隨后尿量減少，2-3小時后尿量恢復到原來水平。如果飲用的是等滲鹽水（0.9NaCI溶液），則排尿量不出現飲清水后那樣的變化。這種大量飲用清水后引起尿量增多的現象，稱為水利尿，它是臨床上用來檢測腎稀釋能力的一種常用的試驗。”

    這這正巧是今天課上所講的東西，今天的課后題是用所學的知識詳細解釋飲水排尿的整個涉及的身體激素反應。雨澤本就善于博學強記，對于這方面的知識更是用了心。他計劃著每個整點喝200ML的水，晚自習是從六點半到9點結束。六點的時候他喝了湯，六點半晚自習開始的時候喝了200ml的水。下一次是7點。

    七點的時候，喝完200ml水，已經有了尿意，但不是很強烈。雨澤一邊輕松地做著習題，一邊覺得自己是不是水喝少了達不到想要的效果。但是想著約要1個小時候才能感受到這400ml水的壓力，便也不給自己增加別的難度。

    八點的時候有點緊迫的感覺，照一般來講該是去廁所了。雨澤很自然地補充了200ml的水，他沒注意到自己去飲水機接水的時候，講臺上一直低著頭備案的那人抬頭注視了他一會兒。

    八點半的時候，尿意突然急迫起來，雨澤已經沒有辦法忽視這種強烈地感覺了，但這和那日下午的程度還差了點，也沒達到他所預想的程度。這事教室里其實也只有他和莫兩個人了，他起身，再次接了100ml的水，喝下。

    約莫700ml的水在他的肚子里，可他卻覺得尿意慢慢地平息了下去，甚者沒有剛剛那么急迫了。于是于是八點三刻的時候，雨澤再次跑去喝水，這次他喝了200ml。畢竟還有15分鐘晚自習就結束了，以現在的情況他覺得自己完全能撐到回家。再不濟，晚自習結束后，去學校廁所上個廁所也是絕對來得及的。

    喝完水，還沒走到自己的位置，講臺上的人卻叫住了他。

    “雨澤，今天上課講的東西你都理解了么？你來講下你對課后習題的回答吧。”那是莫平時的語氣，就如往常一般無二，平靜帶著一點點難以察覺的冷意。這樣的問話并不唐突，他也沒理由拒絕，他的嘴角還掛著平日那般溫和的笑意，就那么相她走去。然而就這么短短這段走到她身邊的路程，卻讓雨澤變了臉色。才走到他身邊，剛剛平復下去的尿意卻猛地竄了起來。而且站立彎腰的動作似乎更讓尿意變得難耐。他不安地交叉起了腿，收緊了臀部，然后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莫問他的問題上。一問一答，本是如此簡單。可是雨澤的反應卻越來越慢，直到莫連問了兩遍都沒聽到雨澤的回答，莫才終于緩慢地抬起頭看著此刻已經輕輕地開始喘氣的男生。

    雨澤已經沒法分散注意力去回答那些更加刺激他排尿的問題了，他的呼氣變得急促，雙腿緊緊交纏在一起。他撐著講臺，半曲著身體，額頭上冒出點點冷汗。尿意躥升的太快，就那么短短幾分鐘，竟然就讓他控制不住想要去捏住那個即將漏水的器官。然而他不能這么做，這樣的舉動太過失態，他的手用力握緊成拳。好不容易遏制住那一股差點讓他出丑地尿意，他才注意到，莫似乎已經看了他許久。

    雨澤的臉唰一下紅了，張嘴蠕動著想要解釋些什么。還來不及開口，卻聽到外面鐵門關上上鎖的聲音。那才變紅的臉，又開始變白。

    他們的教室和靠廁所那邊的教師辦公室有一道鐵門，白日都是開著的，一直到晚上9點后會被門衛鎖上。整棟樓都是這樣。也就是說，雨澤想要回家前在學校上廁所，已經不可能了。倒不是學校只有這一間廁所，而是以現在的狀態，除了這間廁所，別的廁所估計沒走到他就xiele一地。

    今日的鐵門關的尤其早，打破了雨澤的計劃。而目前，他除了尿褲子似乎并沒有別的選項。莫沒說話，就那么專注地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他突然覺得喉嚨一片干澀，臉上又火辣辣地燒了起來。承認自己要憋不住了？或者就這樣在她面前尿褲子？

    雨澤喘著氣，嘴里發出忍不住的絲絲聲。也不過數秒，他突然閉上了眼，彎腰捂住了自己的襠部。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我，我忍不住了......＂

    閉上的眼角閃著微微的水光，白熾燈的燈光下，閃耀出少年脆弱的身形。他不自然地扭動著屁股，帶著絕望和祈求地口吻訴說著自己的生理欲求。

    莫看著眼前脆弱不堪的少年，慢慢地站起身，卻是走向門口的方向。

    她抬手，在一旁的墻上按了一下。教室里明亮的燈光頓時就暗了下去。這強烈的光線差，即使閉著眼的雨澤也能感受到，他慢慢睜開眼，整個教室漆黑一片。寂靜的教學樓唯一的燈光暗去，一切都籠罩在無聲無光的死寂中。

    然而一股微弱地抽泣聲和水流聲在寂靜的夜里尤為的清晰。少年輕輕地嗚咽著在黑暗中體會著生來最羞恥的時刻。急促溫熱地尿流透過手擊打在教室的瓷磚上，滴答作響。沉默著，尷尬著，莫終于開口說話。聲音離得他很近，很近，似乎就在耳邊。

    她說，“慢一點”， “別害怕。”兩個完全不搭嘎的句子，卻讓聰慧的少年更加地羞恥。自己如同透明被看了個精光。明明不想理會，卻下意識控制住了尿流，一邊努力平息著自己嗚咽的呼吸，一邊讓水柱變成水滴。

    失禁其實也只有那么幾十秒，一旦速度慢下來，閘門其實又獲得了控制。再怎么難受卻也好過在人眼皮子底下尿褲子好。雨澤的聲音還有些哽咽，但卻是平靜了下來。“好，好了。”

    并沒有尿盡，但已經完全進入可控的范圍了。

    “整理下書包，我送你回家吧。”莫的聲音也安慰似的放輕柔了些，黑暗中也不管莫有沒有看清，雨澤點了點頭，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在黑暗中整理著書包。

    此刻的心情雖然很尷尬很羞澀，但他是感激她的。比起明亮的燈光下，黑暗中她給他留了尊嚴。即使他說好了，她也沒有開燈，沒有多話。他能聽見桌椅被碰動的聲音。就著月光，他看見她在幫他清理那些羞恥的痕跡。

    他的臉頰又開始發紅，還好，黑暗幫他掩飾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