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尹宕伏在阿比斯特充滿力量的后背上,他們穿梭于茂密的樹林間,耳畔只有呼嘯的風聲,眼睛被吹得根本睜不開來,他緊了緊勾著阿比斯特脖子手,低下頭將臉抵在阿比斯特的脊背上,他就像是那些電影中的主人公,騎在野獸身上飛奔于無邊無際的草原之上,只是他體會不到任何的浪漫。為了提高速度,阿比斯特伏地前行,兩只手臂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來支撐迅猛的爬行,他的下半身似蛇一般蜿蜒扭動,堅硬的鱗片摩擦過地上的落葉枯枝,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尹宕感覺自己仿佛是騎在某種獵奇可怖的怪物身上一般。 看不見盡頭的黑帶來令人沉默的絕望,沉重急促的喘息為此添上一份緊張,他們大概距離先前待著的地方有數千米了,陸地大幅度地限制了阿比斯特的行動,他無法像在海中一樣那么靈活自如,偶爾連尖銳的枝杈都躲避不開,在臉上劃破出道道傷口,又在他的自愈能力下緩緩恢復如初。 又過了許久,他們仍然在樹林之中,雖然自從發明了太陽能飛行器之后,因為倡導綠色環保,陸地的公路大大減少,取而代之的是茂密的樹林,但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像是在熱帶雨林之中一樣無邊無際,尹宕根據自己的心跳推算出大約已經過了20多分鐘,阿比斯特在海洋中的速度可以達到時速40英里,但現在他們在陸地上,又身處樹林間,并且還帶著他,時速應該不超過10英里,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應該跑出近有一萬米了,這片森林……真的能有這么大? 尹宕捏了捏阿比斯特的肩膀,“先停一下……” 雖然尹宕的聲音很輕,并且被風吹得幾乎只有幾個模糊的音節,但對于擁有敏銳五感的阿比斯特來說,聽清他的話并不算難事,阿比斯特沒有多問,停下了往前竄行的動作,尹宕從阿比斯特的身上下來,他轉動著腦袋四處張望著,他多少已經適應黑暗,然而可視范圍還是太小。尹宕深吸一口氣,隨后看向起身正整理自己的阿比斯特,他說:“您能看到盡頭么?” 阿比斯特沉默了半晌,就在尹宕緊張害怕自己是不是連敬語都不能說了的時候,阿比斯特終于開口了,他說:“看不見,只有樹,從這往前,全是樹。” 全是樹? 尹宕被阿比斯特說的話震驚到了,也沒閑暇去在意自己的感情,他可從未聽說X城旁有新建森林區的的消息,再怎么增加綠地面積,也不可能憑空出現一個總面積有幾千平方公里以上的森林區,難道……這就是Viper和Eagle所說的進化?而這和人魚的研究又有什么關聯? 尹宕看著隱在黑暗中面容模糊不清的阿比斯特,思緒逐漸回到了20多分鐘以前—— 阿比斯特在說完那些話后便沉默了下來,這算是第二次聽到阿比斯特說了這么多話,尹宕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好不容易費力地理解了阿比斯特說的每一個字,心臟卻像是被一排無形的針細細密密地扎著,疼得他幾乎快要呼吸不過來,他搖了搖頭,“您教教我……我不明白……我哪里做得不夠好我會改的,別不唔——”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后的阿比斯特猛地伸手狠狠捂住了嘴巴,他唔唔幾聲,卻被阿比斯特捂得更緊,阿比斯特湊到他的耳邊用氣音說了三個字——別說話。 突然湊近的吐息讓尹宕有點心律不齊,臉紅耳熱,但很快,在他們沉默下來之后,尹宕發現那兩個一直在zuoai的人也沒了聲音,他挑了挑眉毛,這是……終于完事兒了? “來一根?” 是Viper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是在給煙。 “你可真是老古董,還抽紙煙。” Eagle的聲音聽起來也很欠揍,只是這時帶了一點慵懶與沙啞,一聽就知道干過了某種事,尹宕聽了他的話,心里不禁有點鄙夷,他也抽紙煙啊,紙煙是傳承,是不可被取代的好么,現在的仿制紙煙的電子煙哪有紙煙抽起來有感覺,連火都不用點的煙,還叫煙么? 尹宕剛在心里吐槽完,就看見遠處亮起兩點紅通通的火星,他看著那兩個火星,心中不自覺有點難受起來,他也很久沒有抽過煙了,之前倒還好,現在看到別人抽了,就有點犯煙癮了。 “那個實驗應該能順利進行了吧?” 實驗?尹宕不再亂想,豎起耳朵仔細去聽那兩人的談話內容。 “有那個Z國男人在,人魚不會離開。” Z國男人……是指他? “你怎么知道?” “他們的關系不一般,就和我們之間你求我干你的關系一樣。” “cao,該死的你再說一遍?” “現在最應該先阻止的是進化。” Viper話題轉得很快,尹宕聽得一愣一愣的,進化有事什么個情況? “上頭更想要的是生物武器,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們該回去了,Eagle,對那個男人規矩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他如果真的被你氣跑了,可就不是被我上三次這么簡單了。” “媽的……你們這幫冷血生物。” Eagle似乎惱羞成怒了,罵罵咧咧地與Viper吵了起來,隨后,他們的對話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輕越來越遠,直到什么都聽不到了,阿比斯特捂著尹宕嘴的手才緩緩松了開來,尹宕頓時猛吸一大口氣,接著便拍著胸膛咳嗽起來。阿比斯特沉默地看著那兩人離開的方向,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我們該走了。” “去哪里?”尹宕急忙問道。 問完便感覺到阿比斯特有形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尹宕打了個抖下意識低下了腦袋,隨即便聽阿比斯特說道:“亞特蘭蒂斯。” 亞特蘭蒂斯…… 尹宕的腦中突然閃過夢中那座沉在海底發光的山,以及沉睡在旁邊的阿比斯特,那里……會和亞特蘭蒂斯有什么關聯么? 正當尹宕還在思考的時候,他便被阿比斯特猛地拽著衣領架在了背上,隨后便往與Eagle他們反方向的地方竄去。 20多分鐘后,他們依舊在樹林間,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走出這片樹林的路。 為了不暴露位置,篝火這類顯眼的東西自然不能有,在這無盡且伸手難見五指的黑夜中,唯有緊緊依靠著阿比斯特才能獲得一些安全感,尹宕的半邊身體都與阿比斯特緊貼在一起,冰冷的皮膚沒有一絲溫度,仿佛一具失去生命的尸體。尹宕緩緩抬手撫摸上了阿比斯特的身體,那種冰涼滑膩的觸感再也不會帶給他任何的恐懼與不適,他甚至覺得這比起有著37°正常體溫的人類更加讓他安心。 人類溫暖的表皮之下隱藏著一顆顆黑暗狡猾的心,尹宕懶得去猜測一個人的好壞,所以他不知道看似一直在幫助他的Viper其實只把他當作牽制阿比斯特的人質,看似一直對他充滿敵意,處處為難他的Eagle其實是想讓他離開這支隊伍,逃脫他們的掌控。 “主人……” 被尹宕抓住的手臂忽的抽離了,隨即響起阿比斯特冷漠的聲音:“我說過,在你沒想清楚之前,你沒有資格這樣稱呼我。” 心猛然一抽,似是有無數只貓,聲嘶力竭地用尖利的爪子在他心臟上瘋狂抓撓著,離開時連皮帶rou一起撕扯而下,痛得他直抽氣,他受不了這樣,一點都受不了。他很慶幸現在是什么都看不見的黑夜,阿比斯特只有隱約一個輪廓能被他看清,他看不見對方臉上的任何嫌惡的表情,所以他無所顧忌地跪了下來,俯身憑著感覺去親吻阿比斯特的魚身,堅硬的鱗片蹭過干燥起皮的嘴唇,激起一陣輕微的刺痛。 “我想清楚了,我是您的狗奴,我沒有任何的權利和選擇權,我存在的意義便是聽從您,取悅您,讓您快樂……”尹宕終于懂得了在他20歲第一次約調時,那個男人對他說的話,他太自私了,總想著不付出任何代價就想獲得他所需要的快感與被掌控感,在他覺得阿比斯特足夠優秀后,才覺得可以選擇交出自己,這或許直接挑戰到了阿比斯特的尊嚴吧,他會被阿比斯特這樣對待也無可厚非。 尹宕深呼吸著,隨后直起身,擺出完美的跪姿,雙膝分開至最大,兩只手在背后互抱著,胸膛高高挺起,下巴微抬,仰視阿比斯特的眼神中滿是依賴與渴求,沒有任何一分的作假。尹宕這是第一次感受到成為奴隸的感覺,他跪在阿比斯特的身邊,并從中獲得了安心與自己從未體會到的快感,他跪過很多人,但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像是他只為這個人而活,他的世界中沒有其他任何事物,只有阿比斯特一個。 腦袋上突然多了一點重量,尹宕微微睜大了眼睛,那是……阿比斯特的手。尹宕一時間竟連舌頭往哪放都不知道,上下兩排牙齒一碰,咬出一個傷口來,疼得他眼淚唰得就下來了,阿比斯特放在他腦袋上的手停下了摩挲的動作,“為什么哭?” 尹宕啞口無言,正當他想找個好借口搪塞過去的時候,阿比斯特又說:“我不喜歡滿口謊言的奴隸。” “咬……咬到舌頭了……” 頭頂上是一陣沉默,尹宕欲哭無淚,剛要低下頭,就被阿比斯特揪住了頭發不讓他垂頭,“張嘴。”尹宕對于阿比斯特的命令沒有任何猶豫,甚至什么都沒有想便去聽從,他張開了嘴,阿比斯特彎腰湊近他,似乎是在查看他舌頭的狀態,過了一會兒,阿比斯特說:“沒事,很快就好了。” “疼……”尹宕含糊不清地說,他知道阿比斯特正在看著他,并且將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看向對方的眼神中流露著怎么也遮掩不住的渴望與迷戀。 阿比斯特的呼吸聲突然變得有些明顯了起來,他說:“你之前說得不錯,賞你給主人舔jiba。” 尹宕呼吸一滯,隨后迫不及待地湊近阿比斯特,用嘴唇尋找對方的yinjing,不過一會兒,他的臉頰便觸到了某根粗大堅硬的物什,他急促地喘息著,此刻的心態與以往給阿比斯特koujiao時的已經截然不同。他的主人,每一寸肌膚每一個器官都是完美的,而他現在就要用嘴巴來伺候主人最完美的器官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顫著聲音說道:“謝謝主人。” 說完,他張嘴含住了阿比斯特的yinjing,他努力地將其吞入口中,用盡所有招式刺激著那根yinjing,舌頭不斷在guitou上舔舐,過不了一會兒又艱難地蠕動著去舔掃那道冠狀溝,他前后動著腦袋,快速吞吐著口中的yinjing。頭頂上忽的傳來一聲低沉壓抑的喘息聲,尹宕幾乎是一下子就發現自己勃起了,他吊起眼眸去看阿比斯特,即便以人類的能力難以在黑暗中視物,他依舊緊緊地盯著阿比斯特。 “硬了?”阿比斯特似乎正俯視著他,隨后他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聽得尹宕都快酥軟了身子,阿比斯特又說:“對……主人的快樂就是你的快樂,你什么都不用想,只想著我,臣服于我。” 阿比斯特扣住尹宕的后腦勺快速地在尹宕口中抽插了起來,尹宕無比順從,即便那碩大的guitou頂在喉間令他泛起一陣干嘔,他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一絲抗拒,身下的yinjing越來越硬,將褲襠頂出一個顯眼的弧度,并且已經有前列腺液往外溢出,將好不容易干了的內褲再一次濡濕。 “接好了,一滴都不準漏。” 阿比斯特說的一滴都不準,就是真的一滴都不可以,尹宕急忙用力去吮吸,不過一會兒便被yinjing深深頂入口腔深處,jingye爆發而出,不少射進了喉間,尹宕不敢隨意咽下去,只能緊緊鼓著嘴吮吸著yinjing,讓jingye一點都不流出嘴巴。阿比斯特握著yinjing將其從尹宕口中抽出,尹宕急忙抬起頭張開嘴讓阿比斯特檢查,阿比斯特不知有沒有在看他,許久都沒有出聲,直到尹宕快忍不住要滑動喉結,將承不住的jingye和口水吞咽下去的時候,阿比斯特才緩緩說道:“咽下去。” 尹宕合上嘴將口中的液體全數吞了下去,隨后又舔了舔嘴角,確保沒有任何液體的遺漏,阿比斯特的手又放到了他的腦袋上,這個動作讓他的心臟猛地漏跳一拍,隨后像是發了瘋的野馬,飛快地在體內奔馳起來,阿比斯特開口道:“還疼么?” 尹宕知道阿比斯特是在問他舌頭還疼不疼,他回答道:“不疼了。” “jiba還硬著?”阿比斯特問。 “硬著。”尹宕回。 阿比斯特笑了一聲,他們一人一人魚的視線在黑夜中相遇,阿比斯特沉聲問道:“你想玩什么?” 尹宕全身都在發燙,像是得了熱病似的,他粗喘著,眸中不知何時凝聚了一層水霧,他說:“想……想憋著。” 阿比斯特很快就明白了尹宕的意思,他收回放在尹宕腦袋上的手,“可以,時限是走出這個森林。” 尹宕點了點頭,他回想起曾經在小木屋中被阿比斯特反復地弄硬了卻又不讓他射的日子,他現在才體會到這樣被阿比斯特掌控情欲掌控身體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妙,只是這樣想想,他就快忍不住了。 “軟了就和我說,不過一直看著我的話,也不會軟吧。” 尹宕感覺自己的yinjing已經到了馬上就要射出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