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 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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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瑞東沒有去碰那個信封,只是平靜地對他說:“你想太多了,我和衛凱現在只是朋友罷了。” “什么朋友?”然而對方卻不依不饒,“你和衛凱能做得了朋友?明明是你心里還有衛凱,想回到衛凱身邊吧?你敢說你不是這樣想的?” 凌瑞東頓時噎住,說不出話。 “你不敢,是不是?”對方咄咄逼人地說,“別假惺惺裝清高了,你心里早就恨不能回到衛凱身邊了吧,所以我告訴你,沒門,不要再來sao擾衛凱了,他現在是我的!” 對方拿起信封就要走,但是凌瑞東卻伸手搶了下來。 剛剛那個問題,凌瑞東確實無法開口回答“不是”。 直到這個男孩真的來到自己面前,凌瑞東才發現,盡管只是兩年前匆匆一面,這個人卻已經像一根刺一樣深深扎進了自己心里,這根刺牢牢釘在他的腳下,讓他不敢,也不能再向衛凱前進一步。 無論衛凱恨他也好,怒他也好,平靜的要做朋友也好,凌瑞東被這根釘子死死釘著,無論衛凱是遠是近,他都無法再主動做些什么。 即使他知道當初都是自己的錯,即使他知道自己實在是個渣男,即使他知道他其實多么想要衛凱回來,但是有一個底線他絕對不能容忍。 衛凱,只能是他一個人的狗,如果衛凱真的找了新的主人,他們就絕對,沒有一丁點重新成為主奴的可能。 可是,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男孩,那副盛氣凌人的語調,那副穩cao勝券的傲慢,讓凌瑞東終究不能容忍。 他不能容忍對方通牒一樣來到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他更不能容忍衛凱竟然找了這么一個不知分寸幼稚討人厭的主人,他最不能容忍衛凱竟然會隨意讓人拍下照片,并且連對方將照片洗出來都不知道,而這個主人還毫不在乎地準備展示給別人看。 他曾經那么用盡全部精神去調教打磨的衛凱,怎么能交給這么一個連保護他都不懂的主人? 凌瑞東拆開信封,心里還短暫抱有過一點幻想,但是第一眼看到照片里的人,他就知道那就是衛凱。 地點正是在衛凱家里,在那張超大的床上,盡管衛凱戴著眼罩,盡管比起當年分手時衛凱處于巔峰的身材,肌rou輪廓沒有了當初的刀刻般的線條,多了些年齡和體脂帶來的飽滿,但是凌瑞東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正是衛凱,那是他曾經無比熟悉,甚至比身體主人還要熟悉的衛凱。 因為曾經,他才是衛凱的身體真正的主人。 當三張照片全都從信封里抽出來時,凌瑞東卻緊緊皺起了眉。 第一張照片里,衛凱帶著眼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坐在床沿,卻還沒全都脫光,下身穿著一條寬松的籃球短褲,他的手隔著短褲握住了已經硬起的yinjing,將布料擼到根部,讓guitou將布料緊緊頂起,能明顯看出他的guitou的形狀。他只有一小半屁股坐在床沿,雙腿深得筆直,伸的超過了照片的邊緣,從緊繃的大腿肌rou,也能看出他的身體非常興奮。 第二張照片里,衛凱身上的短褲已經扔到了一邊,僅僅用膝蓋跪在床沿,屁股和小腿都懸在外面,他的頭埋在床里只能看到腦后的黑發,腰背低低壓著,屁股卻高高撅起,擺出yin蕩的狗交姿勢,雙手更是從兩側抓著屁股,將屁股分開。衛凱的屁股濕漉漉的泛出一片潤滑劑的光澤,卻看不到他的肛門里是不是塞了什么東西。 而第三張照片里,衛凱躺在床上,一腳踩在床上,一腳卻挺直繃緊,他抓著一團東西捂在臉上,還有一團灰色的條紋布料捂在下面,手隔著布料,粗大的yinjing從布料中探頭,顯然在激烈的自慰。 凌瑞東湊近了照片,仔細地看著第三張,他的注意力卻不在衛凱因為興奮而挺起的胸膛,也不在衛凱因為興奮而繃緊的腿,而是落到了他捂在臉上和下體的兩團布料上。 他的眉毛越來越緊,又拿出第二張照片,注意力看著的,卻是跪在床沿的衛凱穿著的鞋。 那是一雙白色的籃球鞋。 “看夠了沒有?”對面的人不耐煩地問道。 但是這一次,凌瑞東卻聽出了心虛和急躁的味道,他拿著三張照片,在手里甩了甩:“作為主人,有保護奴的責任,保護隱私,更是最重要的事,你就這么把衛凱的照片洗出來,如果傳出去,你知道會對他造成多大影響嗎?” “用你管?”對方頓時流露出一點慌亂,“再說又戴著眼罩,根本看不出來。” “這個紋身可是衛凱特有的,你都不認識嗎?”凌瑞東指著第一張照片里,衛凱胸口的紋身說道。 “現在紋身的那么多,誰會認出來,再說有幾個人能看到他的紋身啊?”對方語氣里不自覺帶上了一絲不滿。 “對啊,他胸口紋的可是他mama的名字,他輕易不會給人看的,你不認識也不奇怪。”凌瑞東的語氣卻分明帶著炫耀。 果然,對方年輕氣盛地根本忍不住,用一種不屑的口氣說:“是啊,我都看膩了,我還是對他的rutou更感興趣。” 可是他的回答,卻讓凌瑞東露出了微妙的笑容,而這笑容頓時讓他感到十分不安。 “把照片還我,誰知道你拿著照片會不會干出什么不要臉的事來。”他伸出手準備搶回照片,但是凌瑞東卻后退一步躲開去。 “我挺好奇第一張照片里,床上放的這件衣服是什么?”凌瑞東拿著第一張照片,床角放著一團黑色的衣服,卻看不出那是什么衣服。 對方臉皺成一團:“你什么意思?” “那是一件帽衫啊……”凌瑞東本來還在戲弄著這個護食貓一樣的男孩,但是說出這句話,卻忍不住鼻子微酸,眼眶也濕潤了。 他眨眨眼止住這陣酸澀的情緒,隨即將照片裝回信封離,邊裝邊說:“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拍到這些照片的,但是我覺得這些照片繼續在你手里不是很合適,希望你能把底片刪掉,如果流露出去……” 他沒有說完,因為對方被拆穿之后完全陷入了百思不解和十分惶恐的狀態,呼吸急促地站在那兒,短短幾秒就滿頭是汗,卻說不出話來。 凌瑞東拿著信封往外走,走過他身邊時,又退回一步,用信封輕輕拍打對方的左心口:“你知道衛凱左心口紋的是什么嗎?” “是一句英文,Sodom’s Dog。”凌瑞東輕聲一笑,“而我,就是Sodom。” 說完,他就腳步輕快地大步離開了。 他剛剛才和衛凱分開不久,估計這個滿身是戲的孩子也是看到他和衛凱走得太近,才終于忍不住拿著這些明顯是從門口固定角度偷拍的照片來詐他吧。 結果,卻讓凌瑞東反將一軍。 他坐電梯到了前臺,問接待小妹:“小美,看見衛總了么?” “衛總,不就在門口嗎?”小美疑惑地問。 凌瑞東轉過頭,衛凱果然背對著辦公樓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人,凌瑞東心里頓時忍不住想到,難道他真的在等那個男孩? 雖然對方給他的照片,反而讓凌瑞東看到了很多讓他心臟亂跳的細節,而且對方既然拿這種東西當做他和衛凱“主奴關系”的證據,估計就真是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關系,但是凌瑞東心里那根刺只是拔出來一半,他對于衛凱找這樣一個和高中時的自己長相身材都相似的人到底干什么,還是十分介意。 而且,雖然照片中透露出的細節,讓凌瑞東覺得自己再次找回了主動權,可是看到衛凱,他卻再度猶豫了,如果他開口,衛凱,真的會心甘情愿,不計前嫌的,回來么? 就在凌瑞東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終于看到了衛凱等的人,并且看著兩個人大步往街對面的咖啡店走去。 凌瑞東足足愣了好幾秒,才趕緊套上外套追了出去,他小心地從另一側的門進了咖啡廳,立起領子找了一圈,然后壓低身子走進卡座,簡直是電視劇里捉jian抓賊的經典一幕。 而在高背沙發的另一側,坐著的就是衛凱。 而在衛凱對面,坐著的則是,徐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