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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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的日子,無論你期盼還是逃避,總會到來。 在機場,凌瑞東托運了行李,便該過安檢準(zhǔn)備登機了,來送他的,只有愛德華,Josh和David。 “Yap回國去處理一些事情,可能要在國內(nèi)帶一段時間,你可以去幫我問個好。”愛德華把一枚小巧的鑰匙交給凌瑞東,“這把鑰匙你拿著,要不要給他,怎么給他,都隨你。” 凌瑞東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鑰匙,他很吃驚:“你放他回國了?” 愛德華呵呵笑道:“讓他放棄一切只是個考驗他的說法罷了,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為另一個人真的放棄一切,我也不能這樣不近人情地要求他,在他來到美國,并且答應(yīng)放棄一切開始247調(diào)教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決心,那就足夠了。” “謝謝,愛德,你真的教會我很多很多,你不僅是我知識上的老師,更是我sm上的老師,是你讓我認清了自己,找到了方向,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我對你的感激。”凌瑞東誠摯地道謝。 愛德華拍拍他的肩膀:“凌,你同樣是我遇到的非常優(yōu)秀的年輕人,但是我的順序和你的不同,在我眼里你不僅是一個優(yōu)秀的s,更是一個出色的人才,回到國內(nèi),你一定有很好的發(fā)展,我相信sm不會成為你一生的唯一,而是你精彩人生的點綴。” “謝謝你最后的忠告。”凌瑞東明白愛德華話里的深意,是希望他不要再被sm困住了手腳,左右了生活,而是該由自己掌握sm。 最后,該向David告別了。 “我以為你不會來的。”凌瑞東說完之后,嘆了一口氣,“好吧,是我希望你不要來。” 在美國呆了這么久,他也學(xué)會了美國更直白的感情表達,他不想讓David難過,他不想看到David難過,不想讓David看到自己難過,他希望,如果這場離別沒有發(fā)生,就可以當(dāng)成沒有結(jié)束。 “那不是我會做的事。”David搖頭笑笑,然后他指著臉頰,“不給我離別吻嗎?” 凌瑞東徑直摟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嘴唇。 這個吻讓David詫異地瞪大眼睛,隨即深情地摟住凌瑞東,唇舌交纏,帶著最后一次的絕然和貪婪,他們久久才分開,David的眼睛紅了,凌瑞東的眼睛也濕潤了。 “我不知道還會不會遇到一個像你這樣的人……”David說到這里,閉口沉默,低頭不語。 “你怕找不到我這樣的主人嗎?”凌瑞東笑著問他。 David笑著開口:“你知道我只是你的狗。”說到這里,他的話語又頓住了,他難過地說不出什么話,而是將一張卡片交到了凌瑞東手里,“上飛機再看,好嗎?” 凌瑞東緊緊捏著那張卡片,面朝著三個人,一步一步后退著走,他看到Josh摟住David肩膀緊了緊,他再也看不下去了,轉(zhuǎn)身進了安檢。 “和女朋友分手了,哈?”安檢的黑人大媽樂呵呵地說了一句,凌瑞東勉強笑笑。 當(dāng)飛機呼嘯著飛上云霄,凌瑞東才打開那張卡片,卡片非常簡單,上面印著的,是凌瑞東帶著David去sunny biatch酒吧進行露出調(diào)教時,那張被人用易拍得偷拍的那張照片,吧臺如一道光暗分割線,上面是相視而笑的兩人,下面是凌瑞東曖昧握住Davidyinjing的手。 在卡片的下面,寫著幾行歪歪扭扭的字,凌瑞東早知道David偷偷報了中文班,這幾行字一定是他精心準(zhǔn)備的。 “此去經(jīng)年,應(yīng)是良辰好景虛設(shè),便縱有千種風(fēng)情,更與何人說——大衛(wèi)” 不是遇不到你這樣的主人,也不是遇不到你這樣的戀人,而是我的人生哪怕有再多精彩,陪著我的人,也不再是你。 凌瑞東在幾萬米的高空,第一次失控到淚流滿面。 回家之后的生活,對于凌瑞東來說,像走馬燈一樣快,他先是回到家休息了幾天,接著去學(xué)校完成了最后的考試,一起參加了畢業(yè)典禮,這時候他已經(jīng)得知,衛(wèi)凱早在那個圣誕節(jié),就已經(jīng)轉(zhuǎn)學(xué)離開了。 大學(xué)還能轉(zhuǎn)學(xué),確實需要通天的手筆,凌瑞東久別重逢的室友還捅捅他:你們不是關(guān)心挺好的嗎,怎么他轉(zhuǎn)學(xué)也沒和你說一聲,你們還聯(lián)系嗎? “我出國之后聯(lián)系就斷了。”凌瑞東平靜地回答。 接下來的生活更加忙碌,凌瑞東的老師是學(xué)界大拿,對凌瑞東多加稱贊,凌瑞東自己又有出國鍍金的經(jīng)歷,還在加百列的公司里實習(xí)參加過項目,履歷非常漂亮,憑著老師的推薦找了一份軟件工程師的工作,比起那些上手就苦熬壽命的程序猿,凌瑞東年紀(jì)輕輕,起點卻高的不像話。公司老總和凌瑞東導(dǎo)師關(guān)系非凡,給了凌瑞東兩個選擇,一個是給一位知名大拿當(dāng)助手,慢慢熬資歷,老總允許他多錯多改;一個是直接自己接項目,擔(dān)任負責(zé)人,但是只有這一次機會。 凌瑞東毫不猶豫選擇了后者。 不遭人妒是庸才,凌瑞東這樣黑馬之姿,在公司里當(dāng)然不受待見,初期甚至頗受排擠,但是凌瑞東早不是象牙塔里的單純學(xué)生,他拿出自己渾身本領(lǐng),無論是工作還是人際,都成功闖出一片天地,很快在公司里站穩(wěn)腳跟,嶄露頭角,經(jīng)過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事業(yè)也終于穩(wěn)定下來。 要不是在美國的后半段,David帶著凌瑞東養(yǎng)成了鍛煉和飲食的好習(xí)慣,凌瑞東真的未必能抗住程序猿的勞累生活。 如今總算到年底,凌瑞東心里記著是不是該休個假,回家看看父母,他脫下身上的風(fēng)衣,只穿著襯衫西褲,步履匆匆走進了他租房的小巷。 這片地界治安不太好,但是便宜,離單位也近,凌瑞東過的比較節(jié)省,他心里盤算著,是不是該管父母借點錢,加上自己老底,能夠先付個首付,定個自己的房子,他走進小區(qū)那條沒路燈的近道,心里還盤算著。 就在這時候,他猛地頓住腳步,意識到前面兩個身影的步子有點不太對勁,他一轉(zhuǎn)身,卻看到后面也圍上來一個人。 凌瑞東前后看了幾眼,三個人圍上來的速度越來越快,凌瑞東轉(zhuǎn)身就往外跑,身后的人狠狠向凌瑞東抓了過來,凌瑞東將風(fēng)衣兜頭扔了過去,飛速往外跑。 按說他這一年也在健身房廝混,但是還是比不過這三個一看就是慣犯的大塊頭,很快就在巷子口被攆上,他剛跑到路燈下面,就被人從后面抱腿跌倒在地。 “搶劫!”凌瑞東聲嘶力竭地高聲喊了起來。 就聽見一聲痛呼,凌瑞東腿上的壓力減輕了,他翻身一看,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抓住一個劫匪的領(lǐng)子,拳拳到rou,發(fā)出讓凌瑞東聽了都牙酸的聲音。 “小心!”凌瑞東嚇得肝兒都顫了,因為松開他去幫忙的那個劫匪手里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煞是駭人,沒想到那人轉(zhuǎn)頭一步一抬腕,手一翻就把刀給別掉了,反倒把劫匪胳膊擰得疼的跪在了地上。 他這時候還不忘回頭,抬腿高度幾乎越過腦門,身子傾斜,大長腿一個飛踹踢到了后面那個劫匪下巴上,直接把人踢暈過去了。 “包!”凌瑞東一聲喊,就看到那個一直沒來得及出手的龜孫子劫匪,居然拉起這個高大男人的迷彩旅行包就開始往遠處跑。 剛才把凌瑞東攆得兔子似的劫匪,就看到那個高大男人黑閃電似的三四步追上去,凌空躍起一個窩心腳,從背后踹的那個狠。 這時候凌瑞東眼前的劫匪已經(jīng)扶起同伙,凌瑞東連忙撲過去把刀撿起來,那倆人惡狠狠瞪了凌瑞東一眼,扭頭看了一眼,連忙扶著跑了。 “別追了!”凌瑞東連忙扯住還想見義勇為的男人,滿臉的謝意和感激驟然驚愕,“徐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