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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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直睡到了十點鐘才起床,已經接近退房的時間,他們匆匆洗了個澡,就在凌瑞東洗完澡,更早洗完的衛凱幫他擦拭身體的時候,衛凱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上面的名字,衛凱臉色微微一變,有心掛掉。 但是凌瑞東卻按著他肩膀,不贊同地搖搖頭。 衛凱只好打開手機,低聲說道:“什么事。” 凌瑞東聽不到電話對面的內容,只能聽到衛凱這邊的聲音。 “我挺好的。” “沒什么事。” “沒有。” “沒有。” “不用。” “我挺忙的,先掛了吧。” “恩?什么房子。” “我不用……”衛凱說了一半,遲疑地抬起頭看著凌瑞東,然后才低聲說,“恩,有時間我去看看。” 他的聲音陡然再度拔高:“什么?衛歌要過來?” “我沒時間,三天也不行。我沒空。”衛凱惡聲惡氣地回答了兩句,抬起頭看到凌瑞東的目光,又沉下聲道,“我沒多少時間管他,讓他自己管好自己,恩,到時再說。”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衛凱盯著電話,臉色并不好看:“他說,在學校附近有一所空閑的房子正裝修,希望我有時間去看看進度。” 這個所謂的他,自然就是衛凱的父親,而那所讓衛凱監管裝修進程的,就在他們大學附近的房子,顯然是給衛凱買的,而且裝修的時候必然要把鑰匙交給衛凱,那裝修之后,這鑰匙恐怕也不會收回去了,衛凱的父親為了讓衛凱肯拿鑰匙,還真是費了心思。 凌瑞東卻并沒有衛凱那么嚴重的心障:“說白了不就是給你住么,沒關系,反正下學期我也準備出去租房子的,你也不用太在乎,我們只是暫住,將來肯定要買自己的房子,只要你不肯辦過戶,你父親也不能把房子直接送給你。” “恩。”衛凱點點頭,更加不情愿地說,“房子也就算了,我弟弟衛歌,要來市里參加物理競賽,需要在這兒住三天。” “你父親讓你照顧他嗎?”凌瑞東納悶地問,“是你后媽的孩子?我記得他比你小四歲?” 衛凱近乎咬牙切齒地說:“他是在我七歲那年和我媽離婚的。” 凌瑞東心里一算,就明白過來,早在離婚之前,衛凱的父親就找小三生了衛歌,也難怪衛凱對他父親那么不喜歡。他想了想忍不住勸慰道:“雖說不是一個媽,但也算骨rou兄弟,你也不要太絕情。” 但衛凱的反應出乎意料地激烈:“我恨他,他也恨我。” “這……”凌瑞東不了解情況,也不好說什么了。 衛凱平復自己的情緒,他舍不得對凌瑞東發脾氣,悶著氣冷笑道:“呵呵,當初喜歡年輕的,漂亮的,把我媽扔了,等我媽死了,又想起我媽的好,呵呵,他真以為那個女人喜歡他呢,除了我媽肯跟著他一起吃苦,哪個女人能對他那么真心的好,根本就是看上了他的錢,生個兒子也一樣,狼崽子,什么都要。” 眼圈微紅的衛凱激起了心中的恨意,咬牙切齒地說:“從小到大,他什么都要和我比,成績要比我強,打籃球要比我好,我想學街舞,他也學,我想玩輪滑,他也玩,什么都要和我比,什么都要比我更好的,我什么都不要了,他還要來跟我搶,就連我家里那些玩具,他都要來一份一模一樣的,我們,從來就不是兄弟。” 這個他說的應該就是衛歌了。 凌瑞東為這中國特色的家庭倫理劇感到嘆息,他拍拍衛凱的頭:“至少現在有一樣東西是只屬于你的,那就是我。” “沒錯,主人……”衛凱因這句話得到了安慰,他忍不住摟住了凌瑞東的腰,把頭埋在凌瑞東的肩上,但凌瑞東沒有看到,衛凱摟著他的時候,眼睛里充滿了不安…… 不幸的是,在衛歌到達這座城市的那天,衛凱碰巧要參加一場重要的交流賽,于是他決定讓衛歌自己趕來這所學校。 “那不好,你父親會覺得你是故意的。”凌瑞東搖搖頭,不贊同這種做法。雖然衛凱和他父親關系不好,但是凌瑞東旁觀者清,還是能感覺到衛父對他的關心,畢竟是親父子,凌瑞東還是希望能幫助衛凱解開這個心結,“我正好沒事,不如我幫你接他過來好了,不就住在學校門口那家賓館嘛。” 這反倒讓衛凱更加焦慮不安,但是凌瑞東已經一口拍板:“就這么定了,你安心去比賽吧。”他沒有什么理由拒絕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只能收拾東西上了去其他學校交流賽的校車。 凌瑞東拿到了衛歌的手機號,提前撥了過去。 “喂?”對面清亮的一聲。 “喂,你好,我是你哥哥的同學凌瑞東,他今天有事不能來接你,所以我替他過來,我就在火車站的接站口,你出來就看到了。”凌瑞東簡明扼要地說完,對面只回復了一句“哦知道了”,聽起來語氣相當不客氣。 等到火車到來,就看到一位地中海的眼鏡老頭,帶著一群穿著統一校服,一致的白色棒球帽的學生走了出來,凌瑞東幾乎一眼就認出了哪一個是衛歌。 本來以為會再次看到高中版的衛凱,但實際上,卻更像是初中版。衛歌也是天生的好相貌,但是和衛凱卻略有不同。衛凱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現在剛硬的臉型,胡子也不是高中男孩那種細軟的絨毛,很有男人陽剛的味道,是那種很man的英俊男人。 而衛歌,在火車站走出的滾滾人潮中,在四五個同樣校服的同學“埋沒”下,即使只在帽檐下露出半張臉,也有著吸引人視線的帥氣,他皮膚比衛凱略白,下巴微尖,來到凌瑞東面前抬起頭,粉嫩的嘴唇先是斜斜翹起,明亮的眼睛微彎,閃動著星子般的亮光,一雙桃花眼還眼角微挑,一笑之間,就有了一種既輕佻又邪氣,卻又帶著高中生的青澀的笑容,這和衛凱略有相似,又風格迥然的面容,讓凌瑞東都有一點點失神,他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眼睛垂下再揚起,便是淡然溫雅的笑容,率先迎上了衛歌的帶隊老師。 想從帶隊老師身邊帶走寶貴的競賽選手,身為過來人的凌瑞東自然知道其中的艱難,不過這一次他不禁慶幸是自己過來。因為這位老師已經接連帶了好幾屆的奧賽學生,他不僅和凌瑞東參加奧賽的帶隊老師認識,而且也認識凌瑞東這個取得過傲人成績的“優等生”。 這些奧賽學生既然已經來參加全國競賽,都是已經做足了充分準備,考前是否再抱抱佛教已經意義不大,所以老師大手一揮,同意衛歌同學向著優秀前輩凌瑞東取取經,放兩人離開了。 坐上出租車,凌瑞東坐在前面副駕駛,衛歌坐在后面,他左右看了兩眼,便興致缺缺,抬頭道:“喂,衛凱呢?” “我不叫喂,我已經說了我的名字。”凌瑞東微微蹙眉。 衛歌切了一聲:“他怎么不過來?” “衛凱去X大參加友誼賽了,今天沒時間,我先安頓你住下。”凌瑞東保持著好性子。 “友誼賽,他還打籃球呢?”衛歌略帶鄙視地說。 凌瑞東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恩,你哥籃球打得不錯。” “誰是我哥。”衛歌表情一下變了,語氣十分不善。 凌瑞東斜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到了地方,從進賓館開始,衛歌就開始挑東挑西,這賓館幾星啊,這房間窗戶太小啊,這床不夠大啊,凌瑞東一路沉默以對。 衛歌放下東西,便開始脫衣服:“喂,我餓了。” 凌瑞東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看到衛歌脫下層層包裹之后,就露出了穿著白色工字背心的上身,不愧是親兄弟,身為高中生,卻都是驚艷的好身材。不過凌瑞東看慣了衛凱的裸體,還是對比出衛歌沒有衛凱那么壯,肌rou的線條還是有著高中生的青嫩,不過也絕對是讓人垂涎三尺的性感。 可惜見識過徐渭、衛凱的好身材,凌瑞東的免疫力已經強了很多,剛才之所以一時失神,并不是因為衛歌真的帥到把他shock到,而是和衛凱的相似,讓凌瑞東有種看到了另一種風格衛凱的錯覺,現在清醒之后,尤其發現了衛歌的少爺脾氣,凌瑞東就把他和衛凱分的越來越清楚了。 但是讓凌瑞東感到有趣的是,衛歌接著脫掉了背心和校服褲子,最后只剩下一條白色的內褲,在白色的襯托下,他身上被陽光浸透的淺麥色越發可口,看來平時也是個愛運動的男孩。但是衛歌在脫得過程中,卻偷偷用眼睛打量著凌瑞東的表情。 察覺到這一點,凌瑞東便也毫不顧忌地盯著衛歌的身體看,這樣年輕的果實,也只有這個年紀能欣賞到。 衛歌嘴角帶著邪邪的笑容,好像下一秒就會說出諷刺或者調戲的話來,但是他最終什么也沒說,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