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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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勞一晚的代價就是我腰酸背痛得厲害,感覺自己像被大卡車碾了一晚似的,我渾身稍微一動關節(jié)馬上隱隱發(fā)痛。 偏偏今天還是周日,又早跟人約好會去兼職的。我只能就這么拖著酸痛的身體,強撐去醫(yī)院繼續(xù)上班,哪成想踏進醫(yī)院大門才一步,迎面立馬和董鳴撞了個照面。 董鳴這次正經(jīng)得很,他雙手揣著白大褂的兜匆匆出來,就被我猛地一撞,力度有點狠,然而他僅僅只是稍微退了半步,見到來人是我,他剛要張嘴蹦出半句“易靖你……”,隨后想起什么似的,董鳴那后半句就沒了聲。 我大概能理解他為什么會這樣。 昨天晚上那一出細想起來,也確實是尷尬無比,況且我回去時還是抹著眼淚回的。 董鳴瞇著眼睛審視了一番我,我正想著該怎么跟他解釋關于他的那位石先生病患問題,他卻突然啊的一叫,抬手指著我眼睛下邊: “你因為被拒結果徹夜心碎難眠了吧!黑眼圈好重!” “?” 不好意思這個我就理解不了了。 我沖他呲牙,捏起拳頭朝他揮了幾下,表示他的猜測錯誤得相當離譜,“董醫(yī)生,昨晚我還是睡得不錯的。” “這樣么?”董鳴轉身竟然往里邊走,“我還以為你直接打算不來了。” 我見他這樣,不由出口問道:“你剛剛不會是想出來找我吧?” “……” 他卻沒嗆我,只抿緊唇就邁開長腿匆匆地走,直到我追著他追到醫(yī)院電梯處,董鳴撇我一眼才吭聲回句:“不可以嗎?” 當然! ……也不是不可以,好歹董鳴人還不錯,交朋友也好。 但這么一番,我覺得有些親近,又覺得奇怪——我不是傻子,雖然情感方面我自覺遲鈍,可董鳴對我的好感很是明顯,我即使再怎么裝傻也蒙混不過去。只是他這人好歹有分寸,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然而…… 想起昨晚那狗血的一出,我真不知道為什么在目睹這種事情后董鳴他竟然還能接受我? “呃,董醫(yī)生,其實我……”我想著怎么用委婉的措詞組織好告訴他,董鳴卻哼了一聲,還是非常不屑那種。 “騙你的。” 他相當瀟灑的走進開啟的電梯,隨意跟里邊走出的幾個小護士揮手招呼了幾下,董鳴站在光線半暗半明的電梯里,他按了樓層,見我杵那沒動,又拋出一句: “……石先生來了,他今天體檢,待會直接出院。” 我聞言,趕緊走進去。 這個時間點基本上醫(yī)院各科室都比較忙,電梯里只有我倆,我盯著自己的腳尖,沉默的處了一會后,還是干巴巴的小聲的說道: “對不起。”我想起昨天他好像被石擇南的保鏢扣得挺狠,“……你沒被他、呃,刁難吧?” “沒,石先生人很禮貌,還讓保鏢跟我道歉。” 董鳴回道,轉頭看了看我。 “看你這有話要說結果憋回去,又張口想說的丑樣,是想跟我打探石先生的病?” 我倒是沒想過這種事情,畢竟有點損人醫(yī)德,但董鳴都這么問了,我便反口一問:“可以說嗎?” “是阿爾茨海默。” “……”我默默地攥緊拳頭直沖他臉蛋揮,表示不要以為講個學術用語病名就想誆騙我。 董鳴這才原形畢露,退了好幾步避開我,“誒誒——開玩笑跟你開玩笑,石先生要求保密的,我也要職業(yè)道德呢,確實不能說。” 不說就不說。 我自個尋思著怎么撬石擇南的嘴就是,但轉念又想到當初他消失那會的事情,想起潘秘書跟我說過的話。 “那他身體里有沒有、怎么說呢?就是你有感覺出來他有哪里器官不太健全的,或是少了什么?”我朝董鳴邁進幾步,生怕他不肯說,猛盯緊著他直直問道。 “……” 董鳴露出一副“這問得什么玩意兒”的微妙表情,不過他還是稍微思索了下,隨后鄭重道: “我感覺他十分健全,至少器官上是。” 話音剛落,電梯叮的一聲停住開門。 我走出去,卻發(fā)現(xiàn)董鳴沒動,明明外科科室都到了,回頭一看他在電梯里沖我擠了個鬼臉,我心想這人咋這么幼稚呢,他又接著開口道: “易靖,在708病房哈,別走錯。” 說著說著,董鳴按了按樓層:“我得去九樓CT室一趟,你去吧。” 于是我便不理他準備走,只是剛走了兩步,身后的董鳴突然喊了句“易靖。” “怎么?” 我轉身看他。 “……” 董鳴沉著臉望向我。他面無表情沉默時的模樣,倒是挺秀色。電梯的光線打落下來,映得他五官俊朗立體,他沖我勾了勾唇角,電梯門正緩緩關上,縫隙間只傳出董鳴清亮的聲音: ——“我很喜歡你。” 然后電梯關閉,我僵愣在原地,看著電梯顯示的樓層上升變化。 我想著要說對不起,結果還是咽回了肚子里去,把“謝謝”兩字在喉嚨里嚼得細碎,最后什么也沒說出來。 外科科室的病房門號很多,我是在樓里一處偏僻的地方才找著708病房,發(fā)現(xiàn)門口竟然難得的沒站著穿黑色西裝身高體壯的男人。 我悄悄探頭往里一看,見到石擇南坐在床上背對著我。 他從后邊看起來,似乎顯得更瘦削了些。石擇南披著一件外套,側過臉時脖頸弧度流暢修長,喉結滾動的樣子像滾在我心頭似的,讓我看著都恍神了片刻。 而后他低下頭,也不知在弄著什么。 我秉著給他個驚喜的想法,躡手躡腳的走過去,伸手一撲就摟住他腰。可能是沒有防備吧,石擇南被我撞得往前晃了晃,手上拿著的東西好像揚揚灑灑的全倒了出來。 白花花的一片,灑了一地。 我都驚呆了,就怕是把他的藥全給弄灑了,然后仔細一看,看到他手上的咖啡……雖然說是咖啡,其實已經(jīng)是糖堆,杯子里砂糖壘得跟小山一樣高,要不是憑著那殘余的一絲濃厚醇香,我都難以看出他端的是咖啡。 ……糟糕。 闖禍了。 我心虛的縮回手,看著石擇南手里那杯咖啡百感雜陳,但他臉上卻是沒什么怒意,只是眼神驚訝的看向我,像在詢問我怎么會在這。 我趕緊給他拍拍身上灑的砂糖,解釋道:“我在這里兼職的!” 石擇南張了張嘴,然而剛蹦出個單音節(jié),從外邊鬧哄哄的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潘秘書見到我表情立馬轉變得跟天氣預報似的,臉色鐵青像雷雨天。 我頂著這群來勢洶洶的人們異常尖銳的目光,尷尬的笑了笑。 好在潘秘書很快一副接受了現(xiàn)實無可奈何的樣子,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石擇南身上白亮白亮的砂糖,結果話也沒能問出口,站在潘秘書旁邊的女孩子卻反應極大,她怒指著我斥道: “你在做什么?!”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石擇南,又見到他手上的糖堆咖啡,不由倒吸一口氣的尖嚷著:“你在對擇南哥做什么!下毒嗎?!” ……是糖而已。 雖然說是致死量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