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鳥籠

    久未有過這般好眠。

    像是回到了和奶娘、小禾一起住在小院子的時候一樣，清晨起床，去奶娘那沐浴、涂抹藥膏，回到房間梳妝，奶娘來將睡得越來越沉的小禾揪醒……

    雖然等會要去那恐怖的地方請安，但也只是一會，回到小院后又是安樂自在的一天。

    花如意半夢半醒間將臉頰往蓋著的被子上蹭了蹭，是不是得起床了？還得去奶娘那……

    她突然驚醒似的睜開了眼。

    不對……不用再去早早起床去那地方請安了，她現在一睜開眼，就已經是在一個更是恐怖的地方了。

    經歷過后花如意才知道……原來與世隔絕的孤獨空虛，比被人嫌棄唾罵、懲罰厭惡還要來得可怖。

    花如意輕嗅了嗅，一股濃重的腥臊味直入肺腑，可是不再如之前那般不喜，她已經有些習慣了，再嗅得久些，鼻尖還能聞到一縷淡淡的龍涎香。

    是只有在帝皇身上才能有的檀香味。

    她從枕頭上抬起了腦袋，小腹處漲漲的不適極了，身體卻半點力氣也無，無法將自己從這般困境中解脫。

    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帶來的，便是隔日渾身的腰酸背痛，更別說經歷這些的是本就身體細弱缺乏運動的花如意。

    帝皇呢？

    她強撐起酸澀的脖頸，探頭探腦地左右看了一圈，伴著微弱的光亮，花如意注意到昨晚紅綢上一顆顆點綴著的夜明珠不知道何時竟全部消失了，但是頂上卻有光線從某處灑下，只落下幾個不規則的光圈罩在了花如意臀腿的位置。

    最重要的是，偌大的床榻上，只剩下她一人，昨晚將她玩弄到近乎昏迷睡死過去的帝皇卻不見了蹤影……

    “主人？”

    花如意柔嫩的嗓子因一夜的哼吟尖叫而變得有些沙沙的，卻無意間給本來的稚弱之音更是添了一抹撩人性.感，她小聲地喚著。

    無人應答。

    花如意弓著腰背從床榻上艱難地爬起來，青絲隨之在白膩的窄背上滑落一側。

    腰肢因為長久地擺著一個姿勢，此時竟像是稍微用點力便要折成兩段般，手臂因用力地攀附著帝皇的脖頸、手臂……還有自己的臀瓣，也已經彷佛不是自己得了般，如兩根軟綿綿的面條掛在身側。

    以緩慢柔弱無力的姿態，花如意終于極艱巨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可剛剛坐起了身，花如意便感覺了一種極難訴說的感受，一股綿長的熱流不斷地從自己小腹內傾瀉而下，從昨晚被搗弄成一洼糜爛艷rou的花xue處一泡泡地涌了出來。

    她垂著小腦袋呆呆地看著身下，斜斜彎曲支撐著她坐在床榻上的兩條細白嫩腿之間，花xue隔著些微間隙貼在赤紅床單上，之前儲在宮胞里的大量精.液，因終于找到了出路而在大肆釋放中。

    一泡泡白色濁液從無意識一縮一合鼓動的花xue里接連涌出，然后在床單上緩緩地漫延開來。

    微鼓的小腹慢慢地再次恢復成了之前平坦的模樣，花xue吐出最后一股白濁，此時花如意那兩條蜷縮著的細腿幾乎都被泡在了這一攤腥臊的精.液里。

    隨著白濁全部釋放了出來，之前本就濃重的腥臊味更是厚郁了。

    ……花如意慢慢地伸出纖指，往床單上從自己身體里吐出來的白濁灘液里好奇地一抹，舉到眼前觀察，其實因為在她宮胞里泡了一晚，這灘白濁已經變得很稀薄了，此時已經成了半透明的乳白色，指腹輕壓還會牽出絲來。

    這便是奶娘所說的，在被寵幸后會存在如意的肚中，日后讓如意生出小娃娃的東西么，真神奇呀……

    想到這，花如意突然有些悲傷，日后如意要是生出了小娃娃，奶娘會看到么？為什么奶娘不能讓她留在花府中，一定讓她入宮呢……

    如意在宮中過得一點也不快樂，奶娘也無所謂么……花如意輕輕地聳了聳肩頭，將幾聲哽咽藏在了喉間，只飄出了一兩絲微不可聞的奶泣。

    其實早已經接受了事實的花如意也沒讓自己太過沉浸于悲傷之中，這會兒神智也已經完全清醒了，身體上的不適感便愈加明顯起來，一天在奶娘的規定下沐浴兩次的花如意從未這般狼狽過。

    好臟……

    她看著自己rufang上細細的指痕----這好像是自己揉弄出來的，主人一直都沒碰過自己的乳兒，他留下的痕跡，只是手腕上的那一圈青紫掌痕，還有腰肢兩側的青紫掌印……

    可是留下了這些印跡的主人卻不知現在身在何處。

    “主人？”花如意加大了音量再次叫道。

    依舊是沒有應答。

    帝皇好像是真的走了罷，在寵幸完她后便走了……下次來又不知道是何時……明明她都那么乖了，也答應她的，會來管教她……

    管教到底是什么，其實花如意不太明白，但她并不在乎，她只要有人能偶爾來陪著她，活生生的人，不讓自己一直一個人待在這座死寂宮殿里……

    可是，那人竟沒再留下半語支言。

    她忍下了鼻酸難言的委屈，兩根面條般的手臂撫在床單上想將自己從這灘腥臊白濁中移開。

    可是花如意那柔嫩的腿兒也已經因為昨晚的持續用力而變得軟綿綿的，剛費力地起了一寸，就又失去了力氣重重地摔回了那灘白濁中，本平靜漫延的白濁也因為那嬌.軀的折騰而飛濺起數滴星星點點地落在那白皙純潔的胴.體上，更臟了。

    “嗯……”花如意擰起黛眉皺著鼻尖眼眸一濕，實在是沒有力氣從這灘臟兮兮的白濁中爬出，心中又是氣急又是哀愁。

    這兒只有她一個人，主人早就走了，嬤嬤們除了那天將她梳妝打扮，便都是只有在用餐時才會出現一面，沒有人能來幫幫她……

    這時花如意突然想起了之前帝皇和她說過的一句話，在最想要求他的時候，可以叫出帝皇的本名。

    主人的本名是……榮文御。

    “……文御。”抱著極小極小的期待，花如意低聲喃喃，卻也不敢將國姓同時說出口。

    咔噠。

    像是被這兩個字激活了什么機關一般，床榻四周的紅綢突然失去了頂端的牽扯，盡數垂直落下。

    頭頂處沒有幾片紅綢遮擋住的天窗徹底露出，投下了的幾個光影也剎那間擴大融合成了一圈光束，恰好將斜斜坐在一灘從她宮胞內流出來的腥臊白濁里的花如意給籠罩住。

    花如意被這束明朗的白日亮光突然籠罩住，視線隨之一黑，她將眼眸下意識地瞇了瞇，不待她恢復視力，帝皇磁性醇厚的聲音已經在一處角落悠悠響起。

    “小如意，想求主人么？”言語愜意中還藏有一絲愉悅。

    花如意瞇著水眸看往帝皇那邊方向看去，視力漸漸恢復，只見一個姿態雖放松，但仍在不經意地外泄處霸氣和帝皇威嚴的高大身影坐在了明暗交界處。

    即使是在那般不顯眼的角落里，他那極其強大的存在感也無人能忽視。

    榮文御高壯雄健的身軀坐在靠椅中，向后微仰，寬闊的后背貼合著一處鋪有整塊白虎皮草的高高靠背，兩個手肘支在扶手上，一只手臂輕輕按住扶手，另一只手臂舉起，指間夾著一個棍狀物，棍狀物一端正裊裊地飄著一縷煙霧，修長強勁的雙.腿隨意交疊，慵懶地翹著二郎腿。

    但是在兩人中間，卻隔有數根排列整齊的金色細桿，在這個時代，能出來這種顏色的，只能是純度極高的金子。

    花如意將視線沿著細桿排列的兩個方向滑動看去，最終在她身后交匯，竟是一整圈扎實地根植入地面的數條金桿，而這數條金桿，上方雕刻了許多繁復古典的花紋，最后又在花如意的頭頂上方彎曲匯聚成了一點，由一根金桿和金鉤懸在了最頂端。

    這數條金桿，最終組成了一只大型的鳥籠。

    ----用來囚禁人的“鳥籠”。

    只見過花四夫人小巧鳥籠的花如意哪能聯想到這上面來，更何況這鳥籠還做得如此精致華麗，堪稱為傳世藝術品，豈是花四夫人那廉價鳥籠所能比得上的。

    花如意雖然不知道這具體是什么東西，但是她能看得清楚，這里前后左右都沒有可以出去的地方，目之所及都是一條條排列緊密無法鉆出的金桿……

    她被困在了這座金籠里。

    “……主人……”

    意識到自己處境，花如意心中驚慌漸起，她無助地看向籠外隨性地大剌剌坐在椅子上的帝皇，“如意，如意怎么在這里面？”

    榮文御低沉地笑了幾聲，抖了抖手里的煙灰，將手中紙煙燃燒飄出來的煙味偶爾聞上一口，卻也不去吸食它，最后輕輕地嗅了一口，榮文御將手中的紙煙掐滅，隨手扔在一旁紅色的地毯上。

    他起身往花如意那邊走去，直到走出了那半邊黑暗，高大的身軀全部暴露于光線之下，花如意才發現他竟然僅身著昨天的一件喜服外罩，胸口處露出一線堅實的肌rou，修長有勁的小腿在下方若隱若現……

    將旖旎男色盡收眼中的花如意，心中的驚慌竟然被迷惑得消退了些，反而是臉頰上漸漸泛起微紅，花xue處也跟著緊緊地縮了縮，感覺到了一絲溫熏的燥熱。

    這便是剛嘗過人間極樂情欲的身子，已經開始食髓知味了……

    榮文御走到籠子邊駐足停下，魁岸的身軀仿若烏云飄來，在地面上落下了一團巨大的陰影。

    “小如意，喜歡主人特地為你精心打造的鳥籠么。”

    英挺的眉眼間略帶笑意，綠眸也亮如蒼翠。

    榮文御欣賞地看著金色鳥籠里，赤紅色床榻間，在明亮光束的籠罩下胴.體白嫩純潔若天使、身下卻其實泡在了他昨晚盡數灌入的腥臊精.液中的花如意。

    心中饑餓經年的野獸，在此一刻十分饜足，盡情享受著眼前這一幕給它帶來的巨大滿足感。

    “主人……如意……”

    花如意呼吸急促地糾結良久，最終還是不知道該說喜歡還是不喜歡，心里也慌張極了，她極想到主人身邊好好地懇求他，酸痛無力的身體卻怎么也動不起來……

    “主人，如意難道，難道不能再出去了嗎？”

    花如意眸中漸漸有絕望升起，她這是做錯了什么？帝皇竟然要將她困在這處……

    榮文御隱隱地瞇了瞇眸，又很快松了眉耐下心來。

    之前花如意的無比乖巧確實讓他有了些麻痹，但其實，小如意還只是個剛帶回籠子，從未受過調.教的野寵……

    那么之后好好調.教便是。

    他不動聲色地看著金籠里癱坐在床榻上，表情驚慌眼神極可憐地，似是在哀求他的小如意，也不去安撫她，只是自顧自地淡淡說道：

    “花如意，朕給你兩個選擇。”

    ……可以不被困在這，原來還有兩個選擇。

    花如意見帝皇這般說，將精神振奮了些，極期待地看向他，靜待著他說出那兩個選擇。

    榮文御扯起嘴角斯文地微微一笑。

    “留在朕的金籠中，朕會每天都來這寵幸小如意，但要是不愿意待在這里的話，以后朕便不會來此處了。”

    ----這其實是榮文御早就計劃好了的，在現代，連最堅強的士兵都無法忍受與世隔絕毫無人際的生活，更別說這時代從小養在深閨的嬌嬌女呢……

    這兩個選擇，看似給了花如意喘息的余地，但其實，最終她會選擇哪條路已經是顯而易見了。

    花如意遲鈍地反應了一會才明白過來帝皇的意思，她喃喃地重復著帝皇剛才所說的那句話。

    “留在金籠……不待在這里……”

    似乎是不用再猶豫了，經歷了之前那一個月地獄般的生活，再體驗了有活生生的人陪伴的感覺，花如意是絕不會再選擇那條路的。

    ……至于金籠，其實只是活動范圍比冷宮更小了些，帝皇可是說了，以后每天都會來的……

    “如意想留在金籠中。”

    幾乎是在反應過來的一瞬間，花如意便做出了選擇，她甘愿成為一只等待主人寵幸的金絲雀。

    這才是有希望的未來……

    再多想想，花如意甚至開始有些喜滋滋起來，帝皇這般說，就是給了她承諾呢，以后每天都會來寵幸她，那豈不是說，與奶娘再見面的日子也很快了。

    花如意水潤雙眸突然變得亮晶晶起來，她欣喜地看向金籠外的帝皇，嘴角的笑容天真燦爛，“主人！如意愿意留在金籠中！”話語間也滿是喜意。

    竟是這般反應……帝皇有些訝異地挑了挑濃眉，這可是之前沒意料到的，他默了默，原來小如意竟是這般想要他來日日寵幸么……

    小如意果然是已經對他傾心了么？之前在入宮時也是那般……

    帝皇沉沉地悶笑兩聲，手指突然彈出一道氣勁打在黑暗中的某處墻壁上，伴隨著極輕微的金屬摩擦聲，鳥籠插入地面的金桿竟然在幾秒之內極快地往下縮入了地面。

    榮文御走進鳥籠。

    這時候便不能稱之為鳥籠了，因為它只剩下上方懸空著的金色鏤空半圓的雕花裝飾還存在著。

    他踏步走到床榻邊，伸出手臂將坐在一灘白濁精.液中癱軟無力的花如意捏著腰肢起了出來。

    “小如意，作為獎勵，這次便由主人來幫你清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