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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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宋昀近一年內(nèi)過得最清閑的日子。他尚不敢相信自己肚子里揣了個寶寶,只能安慰自己船到橋頭自然直。醫(yī)生多次警告他,不能動氣,不能到處亂跑,否則以雙性身體的特殊性,稍不注意就是一尸兩命。 陸明凡終于趕回國內(nèi),替他弟弟來看看宋昀,還交給他一部手機。 “我弟那邊情況特殊,不好進行普通通訊,你拿著這個經(jīng)過改造的東西,他確認安全后會打給你。” 宋昀擺手拒絕:“我不需要和他聯(lián)系。” “我本來也是這么想的。”陸明凡的眉頭都擰成了結(jié),強行把手機塞到宋昀懷里,“但我弟是個神經(jīng)病,發(fā)起瘋來連命都不要。現(xiàn)下他正為了向我證明他的能力,在巴西開疆拓土呢。我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死,拜托你接他的電話。我聘請你當(dāng)接線員成不成?月薪超高的那種。” 宋昀聽得哭笑不得,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答應(yīng)道:“我知道了,謝謝你的資助。” 肖洐忍了幾周,腿上的傷都痊愈了,忍耐力終于達到頂峰。他找了個機會把宋雪嵐從學(xué)校里接出來,帶到醫(yī)院。 于是宋昀不得不見他。 “小叔,你、你是哪里受傷了?”宋雪嵐站在宋昀的病床前,疑惑地把他從頭望到腳,沒發(fā)現(xiàn)有吊起來的腿,也沒有打石膏的胳膊。但肖洐又說,他不能下床,需要靜養(yǎng)。 “是身體里面的毛病。”宋昀想到自己畸形的身體,難免窘迫,他尤其不想讓侄女知道這種事。 宋雪嵐卻刨根問底:“是什么毛病,小叔?我已經(jīng)上初中了,會查資料的,至少讓我了解一下你的病情,好嗎?你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親人了!” “說什么胡話,你爸媽都還在呢。”宋昀立刻制止了她,肖洐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說什么,宋昀警惕起來,道:“肖中校,我想單獨和我侄女談?wù)劊懿荒苷埬阆瘸鋈ィ俊?/br> “不行。”肖洐想,自己要是現(xiàn)在出去了,門口守著那么些人,他之后還有進來的機會嗎? 宋昀心平氣和地道:“我待會兒再和你單獨談,行嗎?” 肖洐不依不撓道:“行,那你先把你門口的小弟們叫進來,親口跟他們說清楚。免得待會兒我還得帶我的人和他們打一次,打擾你休息。” 宋昀無語,按照他說的話來cao作,總算暫時把這尊大佛送走。他讓宋雪嵐找把椅子坐下,定了定神,堅決道:“小嵐,你有什么問題就問吧,這次我會都告訴你的。” “小叔,你是不是……”宋雪嵐把急于問出口的話咬回了嘴里,她看到宋昀這臉色蒼白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其實……其實小叔你不用擔(dān)心我。小叔從以前起就是這樣,總是太過顧及家里人的感受,有什么委屈也不說,還喜歡笑。所以不論小叔做了什么,我都不會怪小叔,只是想請求你,多為自己想一想。” “我已經(jīng)過得很好啦,我希望小叔也能按自己的心意去過日子!” “雪嵐……”宋昀的表情恍惚了一瞬,接著他握住宋雪嵐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這里面有個寶寶哦,以后我們可以一家人一起生活,帶著你的爸爸mama一起。小嵐也會變成jiejie,你一定是一個很懂事的jiejie。” 宋雪嵐驚訝地睜大雙眼,但她沒有問任何問題,只是移動小手,探著宋昀微微凸起的小腹。 經(jīng)歷了長長的消化時間后,宋雪嵐笑著問:“小叔,寶寶什么時候會動呀?” “應(yīng)該還要等兩三個月呢。”有人分享感情的感覺很不一樣,宋昀臉上的笑容都停不下來。 門外開了一條縫,肖洐急吼吼地等著,直朝里看。他的身后走過來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長久以來的警覺性讓肖洐立刻察覺到,回身擺出防御的姿勢。 “是你。”肖洐撇了撇嘴角,想到自己先前的待遇,不屑道,“你來干什么,以為他會見你么?他現(xiàn)在可是嬌氣得很,說不見,還強迫不上了。” 裴文遠身邊只跟著一個林助理,聽了肖洐的話,他臉色絲毫未變,轉(zhuǎn)向明顯有點話語權(quán)的守門小弟,問:“能不能進去和小昀說一聲,我是裴文遠,來探望他。” “喂,得有個先來后到吧!” 肖洐對著小弟的背影嚷嚷,他哼了一聲,心說宋昀連自己都不見,還會見你這個第一個拋棄他的人? 下一秒,傳話小弟跑出來,禮貌地說:“宋先生請裴先生進去。” 肖洐氣得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他不顧阻攔直接和裴文遠一起闖進去,張嘴就想朝宋昀發(fā)脾氣,可一看見他陷在大枕頭里的單薄身體,肖洐就如同被揭開鍋蓋的燉湯一樣,氣都跑光了。 “你……你先讓你侄女出去。” 宋昀囑咐了宋雪嵐幾句,后者走時擔(dān)憂地望了他們一眼,在門口拜托了把自己接過來的靠譜小弟,讓他們虎視眈眈地守到病房里面去。 裴文遠旁若無人地坐到宋昀身邊,幫他掖了掖被角:“小昀,好久不見。沒想到你懷了孩子,有想過之后帶著孩子怎么生活嗎?” 和裴文遠一起生活的日子似乎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宋昀對他的情感比較平和,雖然最后分別的時候不太愉快,但裴文遠平時不失為一個溫柔體貼的情人。 “我想帶家人去美國,治病安居。” “一個人在異國奮斗是很辛苦的。”裴文遠眼角眉梢都透著柔和,溫言勸他,“聽說你和陸家的人交上了朋友?他們在美國的確很有影響力,但也不可避免的會遇上火拼、政治風(fēng)波,你想要的是安穩(wěn)度日,我恐怕你即使到了美國也實現(xiàn)不了這個。” 肖洐立馬在病床的另一邊站定:“在國內(nèi)就不一樣了,跟著我,我會保你安穩(wěn)無憂!” “肖中校。”宋昀也朝他笑了一笑,“謝謝你來看我。”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宋昀誰的茬都沒接,語氣輕松地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都是大忙人,快去忙各自的吧。” 他說著朝下躺了躺,拉起被子,身體略微蜷縮。裴文遠從剛才起就維持的平靜終于破裂,肖洐更是一直沒有什么冷靜可言,既想打人,又不得不忍住。 兩個性格迥異的人,走出病房時,臉色竟是如出一轍的糾結(jié)。他們都在回憶以前軟糯好說話,像棉花糖一樣的宋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