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報復虐待的樂趣 毆打挖眼臉頰刺字

    市中心繁華的街道酒吧俱樂部后面，堆滿垃圾的漆黑壓抑小巷道無人問津，安零和阿文相互依偎著靠在角落沾染著污水的斑駁臟臟墻壁，抬頭看著夜空中溫熱皎潔的明亮月亮。身體內翻騰的沸騰血液平靜下來后漸漸冷卻，昏沉頭腦中溫熱血液和黏滑皮rou飛濺到身上的清晰畫面一遍遍重放，如同菜市生rou案板上廢棄的幾絲肥rou般滑膩的皮rou軟組織飛濺到赤裸的身體時，鈍痛酸澀心臟害怕的猛然緊縮一下后涌上無盡的喜悅和興奮，活生生軀體被控制擺弄的感覺滿足又刺激，當面對著崩潰喊叫淪為豬狗的幾個闖入者時，安零總算明白身兼丈夫飼主雙重身份的儒雅成熟中年男人和傲慢自大青年才俊父子在深夜玩弄自己時，心里是怎樣的一種快慰和滿足，腦海中設想預演多次的畫面成了現實，瘋狂和爆發后現在身體內每一個細胞每一滴血液都像是新生一般，悅動和呼吸時透出響亮的聲音，安零胡亂思索時輕聲笑起來，清洗掉血跡的白嫩手掌輕拍著阿文的后背。單純的少年在夜晚的變故和意外中嚇壞了，安零跑來擁抱著哄了好一陣后才終于平靜下來，初夏的夜晚干燥涼爽，安零緊了緊阿文身上的幼稚卡通圖案睡衣，站起身背扶著阿文后走出陰暗的街道，直直的站在俱樂部門前。

    霓虹閃爍的繁華俱樂部在夜晚時璀璨的猶如燈塔明珠，往來的人群笑鬧著走過時都會時不時張望幾眼，而一月前觀賞了俱樂部神秘面貌的安零在心底難掩對面前過往無知愚蠢行人的嘲笑，將后背有些下滑的身軀往上舉了舉后轉過身緊盯著搖晃踉蹌著走出的賓客。夜晚的世界剛剛開啟不久，期待的人理所應當的遲遲沒有出現，微風中后背上溫熱的身軀微微抽搐了幾下，沒了以往耐心突然變得焦躁憤怒的安零緊咬著下唇，低垂著頭用力撞開門口的安保后猛地沖向頂樓。“站住！滾出去！”身后握著黑色警棍的安保聲嘶力竭的怒斥喊叫著，安零全然當做沒有聽見，背扶著阿文沖上頂樓后用力踢踹開房門。洶涌的熱浪在房門踹開后撲面而來，其中嗆辣的酒精氣味和溫熱腥甜的味道沒有記憶中那么惡心，安零深深的喘息幾次，背扶著阿文鉆入人群中。房屋中喧鬧的人群沉浸在歡愉中沒有絲毫影響，幾秒前踢踹房門的響動微不足道，晦暗燈光映照下神色各異的臉頰模糊不清，追蹤到房門的安保一時沒了主意，甚至沒有踏入房門的勇氣和理由，站在房門伸長脖子觀望一陣后謙卑尊敬的關上門，默默離開了。后背上的少年似是感覺到了不適，嗚咽扭動著眼看就要醒來，安零不好再浪費時間，憑借記憶直接走到碩大的落地窗前。窗外繁華城市的面貌精致又模糊，安零和月余前一樣，默默感嘆著美景后坐在面色驚訝的何彥身邊。沙發酒桌的喧鬧聲音戛然而止，原先趴伏在何彥身上無骨般綿柔的身體因為何彥毫不掩飾的情緒瞬間變得僵硬笨拙，何彥身旁的明眼的助理招呼走娼妓后拿著車鑰匙出了房門，而對于何彥來說喧囂混亂的房間一瞬間安靜下來，身邊安零的淡然和坦誠出乎意料，何彥恍惚間揉了揉酒精和咸濕刺激眼淚熏陶的通紅的雙眼，默默的攙扶起背扶著少年的安零，邁出遲緩虛浮的腳步走出房間俱樂部，駕車前往公寓。

    車子行駛出四條街道后停靠在高層公寓前，何彥率先下車后打開車門，想要背扶起熟睡的少年時被安零微笑著謝過了，電梯狹小的空間明亮卻無比壓抑，周身的空氣被掠奪一般，曾經無數次想象過的溫情畫面和現實毫無關聯，背扶著少年的瘦削孱弱身體在電梯上升的瞬間有些搖晃，何彥像是害怕驚嚇到敏感膽小的小動物一般放輕呼吸和腳步，慢慢靠近安零后手臂輕柔纏繞在安零細瘦的腰側和手臂。綿柔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衫，掌心被纖細腰側明顯的骨骼和凸起隔得微微刺痛，及腰的細碎長發輕拂過手掌，曾經一看到自己就慌張膽怯的漂亮臉頰現在平和溫柔，甚至觸及到灼熱遲疑的視線時安零還抬起頭對自己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心底的猶豫和酸澀漸漸被喜悅和溫情取代，何彥靦腆的低下頭抿唇笑了笑，稍微后退了半步，讓安零倚靠在身上。上升至頂樓的時間短暫又綿長，當電梯停下開啟時，何彥攙扶著安零走出，走近房屋后快步走到沙發，手忙腳亂的取走隨手丟在沙發上的文件后脫下外套。“……我去收拾屋子，先休息一下。”遞到安零面前的外套還帶著嗆鼻的酒味和香水味，意識到不妥的何彥慌張時話說的斷斷續續，半空中顫抖的手臂一時間進退兩難，安零將阿文放到沙發后趁著明亮的燈光仔細查看著著阿文的身體上有沒有傷痕，遞過來的昂貴的西服做工精細，布料考究，但味道實在難聞惡心，安零扭過頭看了一眼何彥臉上期待又慌張的神色，接過西服后放置在一邊。白嫩的手掌接過衣服放下后僵硬的垂在身側，更別提整理少年身上衣衫的親昵動作，何彥難掩心里的酸澀，將安零牽引到洗手間后喚來管家幫傭整理房間準備食物。清洗干凈手掌出來坐下的安零像是松了一口氣，在沙發前蹲下后撫摸著阿文的臉頰。“阿文不常出門，你的衣服味道太大了，我怕刺激到他，你別介意。”清甜溫柔的話音傳入耳朵，酸澀的心臟霎時間又變得溫暖安定，何彥傻笑著搖搖頭，收回原本打算接過管家遞來毯子的手，招呼著管家將毯子直接遞到安零手中。“先回房……洗洗換下衣服……吃的馬上就做好了…….”高層公寓視野遼闊，城市夜晚模糊的夜空也變得清晰平和許多，鉆入輕柔薄被中的阿文除了起先的不適應的咕噥幾聲后現在也睡得安穩，床頭柜上的食物已經涼透，安零從碩大的玻璃窗前回身走向床邊，親吻了阿文睡得紅撲撲的臉頰后推開房門朝走廊盡頭走去。

    漆黑靜謐的陌生走廊蜿蜒漫長，房間內幾絲溫暖的光亮透過房門的縫隙照射出來，安零手掌摸索著墻壁，艱難踱步到走廊盡頭后輕敲了敲門。一直未眠站在房門等候的何彥像是料到安零的到來一樣，急切的拉開房門后側身讓安零走進。

    親吻綿柔溫暖，湊上前貼合在臉頰額頭的嘴唇軟綿緋紅，懷抱在腰側的細瘦手臂微微顫抖著，秀麗明媚的眉眼在溫暖燈光的映照下像是滴在透徹清水中的稀釋化開的濃墨，如水般溫柔細潤的漂亮臉頰微微泛紅，濕熱細滑的靈活小舌舔舐過忍不住顫抖的嘴唇后探入口腔，輕輕舔舐著牙齒和上鄂，輕輕闔上的眼眸阻絕了窺探猜測安零心緒的機會，何彥眼眶通紅酸澀，上下滾動的喉結微微戰栗，小心吞咽下苦澀愉悅的咸濕淚液。“……唔……”結實修長的手臂回抱在腰側，寬厚溫柔的手掌輕觸在肩膀摸索揉捏后慢慢下滑，撫摸和觸碰虔誠溫柔，一點不似記憶中在山頂宅院那樣急躁炙熱，安零不意外何彥的變化，瞥了眼何彥臉上溫柔又隱忍的神色后撇過頭打量著房間。“…….唔……”寬厚溫熱的手掌試探著探入衣服中，柔軟光滑皮膚下骨骼咯手明顯，撫摸和愛慕中夾雜著無法忽視的酸澀和悔恨，何彥皺眉緊閉著眼睛，輕咬吮吸著安零的嘴唇。

    “嗯…….” 嘴唇被吸吮的微微發麻，寬闊溫熱胸膛下心臟跳動的聲響和律動清晰有力，懷抱中被胸膛擠壓的豐盈rufang脹痛酥麻，燥郁和煩悶的情緒因的燥熱和不適在身體胸腔內升騰起來，安零恍惚中仰起頭微微掙扎著，想要大口呼吸著平復下劇烈跳動的心臟。“嗯……唔……”懷抱中軟綿孱弱的身體掙扎起來，何彥一時間又變得慌亂害怕，急忙松開緊攬在安零腰側的手臂后將安零輕抱著在大床上放下。“嗯…….”漂亮的臉頰在親吻和些許窒息的感覺中泛著誘人的粉色，無力的身體和四肢依靠上柔軟的床鋪后輕顫磨蹭著床面，何彥捂著腦袋大口喘息著，許久后等安零終于逐漸平復下來后伸出手，解開安零身上的衣扣。“嗯…….”夏日中帶著幾滴汗水的單薄柔軟衣料被輕輕褪下，逐漸浮現在眼前的光潔白皙赤裸身體像是等待采摘的誘人果實，何彥呼吸變得沉重遲緩，顫抖的手掌將衣服放在一邊后撫摸上深陷在柔軟床鋪中細滑白嫩的赤裸身體。“嗯…….”輕柔滑過身體的手掌溫熱寬厚，充盈著愛慕和貪戀的目光像是能燙傷身體皮膚一樣灼熱，安零喘息間翻轉過身，趴伏在床鋪后將后背肩膀上細軟的長發輕輕撥開。隨性整理撥弄開的長發鋪陳在床面，瘦削圓潤的肩膀隨著呼吸微微顫動著，光裸潔白的后背上脊椎骨骼的形狀像是山林間蜿蜒的河流，何彥歡愉興奮中恍惚的頭腦無法揣測安零的心緒，在小心確定安零心態情緒都還平和后俯下身，舔舐吸吮著安零的后背。“嗯……”濕熱黏滑的舌頭在皮膚上留下蜿蜒曖昧的水漬，尖利的牙齒在灼熱嘴唇吸吮啃咬著皮膚時隱藏起來，安零喘息時握住何彥的手腕，將何彥的手掌放在挺翹的白嫩臀rou后轉過身，彎起的嘴角和眼睛可愛又靦腆。“嗯……嘿嘿……”趴伏在床鋪的身體扭動時磨蹭著柔軟溫暖的床鋪，掌心下豐盈挺翹的臀rou隨著扭動的身體微微抖動起來，泛紅的誘人臉頰上時從未見過的可愛模樣，何彥從安零后腰處抬起頭，滿足的輕聲嘆息后慢慢下移，張口咬在白嫩的臀rou上吮吸啃咬著。“啊！啊……”許久未曾歷經歡愛的身體敏感饑渴，尖利牙齒觸碰到皮rou時，細微的刺痛中帶著酥癢難耐的快慰和渴求，安零抬起身甜膩的呻吟一聲，再趴回床鋪后手掌胡亂抓捏床鋪時，探入枕頭底下摸索著。

    “……嗯…….”口腔鼻息間灼熱的吐息打在身體，溫熱的掌心揉捏著挺翹的臀rou后慢慢探入股縫中，緊致干澀的后xue后xue在感知到手指的觸碰和試探后緊縮著微微張合，臀瓣慢慢被揉捏著向兩邊掰開，微風和灼熱視線刺激下后xuexue口周圍曖昧的殷紅褶皺張合收縮時，緊致溫熱腸道中粘稠的水液擠壓著流淌出來些許，粘稠的透明水液順著縫隙慢慢流淌而下，不遠處同樣泛著水光的殷紅濕軟陰xuexue口若隱若現，如同少不經事時候睡夢，記憶以及幻想中曼妙身體上黏膩yin糜的身體部位此刻鮮活清晰，何彥滿足的嘆息出聲，伸出舌頭舔舐著兩個殷紅曖昧窄小洞xue中間，濕軟細嫩的殷紅皮膚。“嗯啊…….”從未感受過愛撫的小塊皮膚涌上酥麻瘙癢的難耐感覺，下身在刺激下微微抬高，無力敞開在床鋪的雙腿蜷縮著慢慢閉合并攏的，膝蓋支撐起身體后在床鋪磨蹭著，高抬著拱起的身體遮擋住何彥的臉頰和視線，在枕頭下摸索無果的安零抽出手掌，趁何彥不注意時試探著伸向床頭柜。“嗯啊！嗯…….”兩個窄小水潤洞xue間小塊軟黏的皮膚被吸吮磨蹭的微微泛紅，高抬拱起的下身和兩片抖動的白嫩挺翹臀rou像是小山丘一般，何彥專注的輕柔撫摸安零的身體，裝作沒有發現安零自以為毫無破綻的小動作。“嗯！嗯……”呻吟和喘息婉轉高亢，布滿細密溫熱汗珠的額頭和臉頰幾乎完全貼合在雙腿后側的白嫩皮膚，安零手掌輕搭在床沿，回頭小心確認何彥沒有發現自己的動作后輕輕拉開床頭抽屜。“…….你想要什么，我有的話我都會給你。”“……呃…….”輕聲溫柔的情話告白不合時宜，小心探入抽屜摸索的手掌在話音未落就僵硬著顫抖起來，充盈著愛意與溫柔的愛撫停滯了幾秒后又持續著撫慰動作起來，安零慢慢的收回手，思索一陣后探向下身小心的握住何彥撫摸著雙腿皮膚手掌的手腕。“……我想要錢。”輕細的聲音和言語中都是委屈和害怕，何彥停下動作后坐起身，將安零擁抱進懷里。“……我要錢……我……殺人了……要帶著阿文離開……..”懷抱中的溫熱軟綿身體在說話間顫抖起來，何彥心底驚訝著安零的所言，思索一陣后開口問道：“怎么了，都告訴我。”

    小聲的嗚咽和抽泣中何彥從斷斷續續話語中明白了大概，安零說話時身體變得僵硬冰涼，濕潤的通紅臉頰低垂著躲閃何彥的安慰和觸碰，碩大玻璃窗外漆黑的夜色漸漸退去，明朗清爽的白云陽光照射進房間大床，床頭柜用于家中內線聯系的電話響起來，何彥手捧著安零濕潤的臉頰，親吻在安零的嘴唇后將浴袍批蓋在安零的身上，“小男孩醒了，你先去哄哄他照顧他洗漱，我去拿早餐上來。”

    不適應陌生環境的少年失控抽泣吵鬧了一陣后終于安靜下來，水流隱約細密的聲音安慰下，被尖叫和哭喊折磨下嗡嗡作響的脆弱耳膜終于松懈下來，何彥招呼幫傭重新送來食物后走到陽臺，給助理掛去電話安排調查事宜后小心的在煥然一新的少年面前坐下。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模樣俊秀，不常見陽光天日的臉頰有些蒼白浮腫，除去rou嘟嘟的腰腹外細瘦的四肢和身形著是都是在拔節的樣子，清晨時崩潰哭嚎的可憐模樣全然不見，梳洗換衣后現在正端正身形挺直背脊坐在安零身邊乖巧的咀嚼著食物，而安零微笑著坐在一旁，勸導少年吃下食物后擦拭著少年嘴角的碎屑。清晨因得意外的小插曲變得酸澀甜蜜，何彥面對救下愛慕之人的單純少年感激又羨慕，看著少年臉上的滿足和喜悅后小聲的詢問出聲。“…….好吃嗎，還有很多……”刻意壓低放輕的溫柔聲音下阿文從食物中抬起頭，呆愣的看著何彥許久后點了點頭，而自開口就耐心等待著應答的何彥難掩心中的喜悅，當阿文話音落下后就夾著餐食放在阿文面前的碗中。溫馨的清晨和早餐過后何彥一整天都待在家中，動作利落的助理很快就查出了何彥所需的所有資料，始終低頭默不作聲的安零照顧著阿文安靜坐在窗邊，單純的少年不知事情原委，幾次微微掙脫開安零顫抖的手掌之后，又小心湊上前寬慰著難掩愁緒的安零。奢望幻想許久的溫情被煩雜的事件擾了興致，何彥無奈的小聲嘆息，認真思索過后將計劃告知助理執行。碩大玻璃窗外濃烈的血紅夕陽已經西沉，何彥深深呼吸幾口氣放下電話從書桌前起身，溫柔牽引著安零和阿文向餐廳走去。餐桌相較清晨時比較安靜，電視中的新聞播報節目被細致的管家調換到兒童頻道，安零照顧著的阿文吃飯，幾次想要開口詢問時都被興奮的阿文纏住了，而何彥難得能夠和愛慕之人在一起，抿唇微笑時將吃食夾到安零和阿文碗中。

    “…….別怕，不會有事了。”天色完全暗下來時幫傭收走了桌上的餐盤，阿文正伸長脖子好奇的望著默不作聲工作進出的幫傭，而安零在聽聞何彥的聲音后猛地抬起頭，望向何彥的目光中難掩慌張的也帶著些許期待。“…….別怕，沒事了。”頭頂明亮燈光映照下微紅的濕潤眼眶閃爍著微光，安零絕境時完全的信任和期待讓何彥心臟像是被浸泡在溪流般溫暖舒適，何彥身體向前傾去，掌心包裹住安零微微顫抖的手掌。“沒事了。”“…….怎么說…….”“我讓助理先帶過去了一些錢，他們不敢多嘴。”“錢？”“對，夠他們…….”正當何彥話音未落時安零猛地站起身，拉扯著驚嚇后瑟縮著脖頸的阿文往房門走去。

    “唔……去哪里？電視還沒完……..”有些沙啞的少年聲音遮蓋住了喉嚨中小聲壓抑的嗚咽，何彥也不阻撓，默默跟在兩人身后。公寓大樓外忽然狂風四起，長發被吹拂的亂糟糟，安零似是稍微冷靜了些，將被灰塵迷了眼的阿文護在身后胡亂撥弄開臉頰上的頭發后緊了緊阿文身上寬大的衣服，默默跟著的何彥招呼著開車跟上的管家停下，走上前攙扶著兩人坐上車子，“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夜晚時道路兩旁精美青蔥的樹木枝干上裝飾纏繞霓虹燈閃閃發亮，阿文趴在車窗，觀賞著車窗外不曾見過幾次的璀璨景致，少年時候抱著廉價小物件在街道叫賣的安零早就領教過城市的美貌和丑惡，將視線從車窗外移開后對何彥輕聲說道：“阿文說他們搬來一年多了，他們每天不分白天黑夜都很吵，阿文以為他們很高興…….我還睡著動不了的時候，經常會聽見他們在半夜砸門，當阿文開門后他們把空酒瓶和用過的避孕套砸在阿文臉上身上…….”單純的少年喜悅時面色紅潤，明亮的眼睛彎成月牙一樣的可愛形狀，何彥心里酸澀煩悶，眼睛一直望著車后座神色各異的兩人。“……他們很惡心，就該被打死！昨天晚上我就該打死他們！”慍怒怨恨時漂亮的眼睛通紅濕潤，單純的少年不懂同伴心底燃燒的怒火，抬手擦拭過安零的眼睛后將安零擁入懷中。“不哭不哭……回家就給你敷藥，傷好了就不疼了。”一直緩慢行駛的汽車開始加速，少年的懷抱溫暖舒適，安零將臉頰埋在阿文的肩膀，從后視鏡望了一眼何彥面露慍色的臉頰后低垂下頭，回抱住阿文。

    靜謐的午夜之時，安零又來到了市中心邊沿的老舊低矮小樓，倚靠在肩膀的阿文已經睡熟，安零暫時松了一口氣，接過何彥遞來的外套蓋在阿文身上后下了車，昨夜摔在樓道口地面的碎裂瓷盆，泥土和花卉還好端端的留在地面，安零看了眼平時好好地被阿文寶貝照顧的小盆栽，撿起一塊血跡已經干涸烏黑的碎片后面色平靜的上樓。三樓的小屋已經清理干凈，空氣中已經不帶溫熱腥膻的血腥氣味，地面也看不出曾經有過血跡，然而斑駁老舊的發黃墻壁上還是殘留著一些難看明顯的大塊印記，安零站在小屋前，環視房屋四周后低頭走上頂樓。低矮的老舊樓房斑駁破舊，用作終日狂歡熱鬧的房屋現在滿地狼藉，血跡干涸凝結的俗氣衣褲丟在地面，帶著雨水水跡的發黃墻壁上幾個扭曲的血手印看著驚悚又可笑，安零環視房屋一周，捏著手中破碎的瓷盆碎片踏進房屋到窗戶前彎下身，饒有興趣的看著低頭跪在面前的幾人。平日隨時都是通紅油膩的蠻橫臉頰現在看來慘白慌張，扭曲的手指緊絞著骯臟的褲子衣袖，其中額頭和左眼包裹著滲出嘻嘻血跡紗布的兩人肩膀瑟縮著微微顫抖。面前的畫面在心里憤恨和幻想中出現過多次，可當真正存在于現實中時又太過莫名和出乎意料，安零站起身時有一瞬間的恍惚眩暈感覺，迅速平緩過來后捏著手中的碎瓷片朝幾人頭上砸去。“呃…….”破碎的瓷片尖銳但總歸體積較小，除了本就重傷的那兩個人，安零的憤怒和全力重擊對另外兩人來說不痛不癢，慢慢的手臂已經揮舞的酸澀起來，動作中變得雜亂的及腰長發沾濕了汗水后粘粘在漲紅的臉頰，狹小的房屋燥郁悶熱，身上沾濕了溫熱汗水的衣服貼在瘦削孱弱的身體，何彥皺眉站在小窗前，許久后走上前，將愈發失控的安零擁抱進壞中。

    “唔…….”懷抱中瘦弱的身體一直掙扎扭動著，怨恨憤怒的嘶吼和嗚咽從喉嚨中溢出，何彥緊握著安零的手腕，奪過安零手中的碎片后抬腳踢踹在身前最近的男人腰腹上。“呃！唔…….”跪在地面身形高大的男人被瞬間踢翻在地，幾聲慘烈的哀嚎和咳嗽后喉嚨吐出大股大股的猩紅粘稠血液，先前費力的報復在何彥輕而易舉的動作襯托下突然間變得幼稚又可笑，安零無力的倚靠在何彥懷中，慢慢安靜下來。“唔……”安零瞬間的傷感和低落讓心里又慌張起來，何彥無奈的嘆了口氣，親吻在安零臉頰后輕聲說道：“你想他們怎樣，我幫你。”低沉的聲音鉆入耳朵，安零緊盯著跪在身前的幾人，思索許久后輕輕推搡開何彥，將地上的碎片撿起來后直直刺入男人已經包裹著紗布的那只空蕩蕩眼睛。“啊！”本就傷痛的左眼再次受到攻擊后涌現出大股腥臭烏黑的溫熱血液，為首的男人不再先前甚至昨日時候的狠厲和風光，倒在地上痛苦哀嚎時魁梧高大的身體像時死魚一樣翻滾抽搐著。“……哈？！哈哈哈！”手臂臉頰和低垂在身側的長發被飛濺出來的血液沾濕，安零雙手握著碎片，保持著先前彎腰攻擊時的動作大笑起來。尖銳卻難掩愉悅的笑聲回蕩在房屋，何彥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走上前擁抱住安零卻被推搡著退朝一邊。“嗯…….呵呵……”血液噴涌飛濺在手掌上的血液慢慢冰冷凝結，安零癡癡地笑笑，將手中的碎片丟下后朝一直挺直背脊跪著的男人走去。“呃…….”天花板晦暗的光亮被遮擋在瘦削的身體后，眼前沾染血污的扭曲面容不是曾經透過門縫匆匆一瞥的驚艷美麗樣子，男人瑟縮著脖子看著慢慢靠近猶如鬼魅般的安零，正欲起身逃離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安零沖過來將纖細的白嫩手指刺入眼睛中。“……啊！”尖銳的哀嚎聲刺激著耳膜，一直站在安零身后緊盯著跪在地面幾人狀況的何彥原本打算上前阻撓男人逃跑的意圖，卻不想被突然間迅速反應過來的安零搶先了一步，原本沉浸在興奮中有些搖晃的瘦弱身體幾乎瞬間沖上前，白嫩纖長的手指刺入男人眼眶后不顧男人的喊叫和掙扎彎曲起來攪弄著，哀嚎聲中眼球被扣弄挖出眼眶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平日在家中或是餐廳就餐時攪弄快要融化的奶昔和冰淇淋的黏糊聲響，何彥默默的看著被安零握在掌心把玩的通紅圓潤眼珠，腦海中回憶著奶昔冰淇淋漂亮可愛，令人垂涎欲滴的模樣。“呵呵…….”荔枝一般圓潤形狀的眼球站粘著溫熱的血液和細嫩殷紅的皮rou軟組織，安零將血液浸潤的惡心黏膩的眼珠揉捏在指尖后抬起手臂站在小窗前，趁著月色的光亮像是欣賞鉆石珠寶一樣仔細打量著。

    “呃啊！啊！”“呵呵…….”身后的哀嚎聲不絕于耳，不斷翻滾扭動的身體連帶著地面也微微震動搖晃著，昨夜時被安零用斷裂畫筆刺傷喉嚨的男人跪趴在地面后攀爬到安零腳邊，包裹著紗布的額頭一下下重重的磕在地面。“唔！唔……”說不出話的傷痛喉嚨中發出猶如沙漠蛇蝎一般的沙啞斯斯聲，帶著酒精藥膏味道的紗布又被新滲出來的血液侵濕，許久后安零像是終于玩累的孩童一般，重重的嘆了口氣后將先前被何彥踢翻在地的男人攙扶起來。“……吃下去。”“……哼…….哈哈…….”四人中唯一一個身體還算完好的男人在起身后呆愣的注視著安零送到面前的眼珠，癡笑許久后大張開嘴巴。男人喉嚨舌尖上粘稠的血液惡心腥臭，安零嫌惡的站起身，將眼球丟進男人口中抬腳踩在男人的臉頰，“嚼碎，咽下去。”“唔……”腳下臉頰上油膩惡心的橫rou咀嚼時一聳一聳的，口腔中眼珠咀嚼嚼碎時幾絲溫熱的血水順著不住抽搐的嘴角緩慢流下，當男人喉嚨上下滾動后安零踩在男人臉頰，煞有介事的認真確認了一下男人的嘴巴后滿意的笑笑，輕笑著從周邊柜子中翻找出一把幾人平時用來逞兇斗狠的廉價仿制軍刀后，在幾人滿是血跡的痛苦扭曲臉頰上胡亂的寫寫畫畫。

    “啊…….啊！”“呃……”凄慘痛苦的哀嚎聲回蕩在夜晚靜謐清新的空氣中，夜色中看不清神色表情的男人提拽著大袋吃食藥物，皺眉看著車子后座呼呼大睡的少年后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吃食和藥物送到三樓空無一人的房屋后默默離開了，月色將映照在地面的孤寂影子無限拉長，房屋中何彥不忍再看愛慕之人臉上瘋狂殘忍的愉悅表情，扭過頭望著窗外無邊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