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朱麗和鐵塔那邊有什么進展么？”

    “我已經把王大胡子那邊問出的人發給了鐵塔，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正說話的時候，鐵塔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

    “查出來了。那個李甲最開始是有嫌疑，但當天晚上，他和人通宵打麻將，輸了幾個月的工錢，又喝醉了酒，在工地上鬧了很久。所有的工人都可以給他作證。”

    “那不是王大胡子，又不是李甲，還有誰？”

    鄒桔啃著蘋果，“難道還真是無辜的路人甲。”

    “我好奇的是，兇手用什么東西殺死陳思雨的？”

    “對啊。陳思雨死于窒息。我們最開始以為是性/窒息……”

    鄒桔舉手發問了，“什么是性/窒息啊？”

    “別打岔，以后我告訴你。”腦袋上被無情敲了兩下，李丞汜示意鐵塔繼續說。

    “是這樣。最開始我們是這么認為的。但是朱麗給我發了這個尸體圖。人的身體是一件很神奇的物體，它是會說話的。你們看，如果是手指捂住的性窒息，那么等尸體僵硬后，那手指力度造成的傷痕會出現。但是陳思雨的兩頰沒有這樣類似的傷痕。所以應該不是死于性/窒息……”

    鄒桔通過腦補，大概也明白了過來。

    “那究竟是怎么樣的手段讓她窒息的？”

    正說話的時候，朱麗拎著一大袋水果進來了。

    “今天的提子好甜，我買了一點。”

    鄒桔站起身來，接過朱麗的袋子，“我去洗。”

    “嗯，盤子在櫥柜下面。”

    朱麗癱在了沙發上，鐵塔把水杯遞給她，“查出什么了？”

    “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原來陳家那個小孩也是個變態。”

    “嗯？”

    朱麗把她在陳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朱麗和鐵塔分工，鐵塔去調查那幾個戀童癖男人，朱麗就去了陳家。

    本來想看看這家還有什么留下的線索嗎？沒有想到卻被她發現驚人的一幕。

    她看到陳家那個瘸子小鬼陳繼宇正在解剖一只小乳狗。他的年紀不大，但技術卻很嫻熟。

    朱麗瞬間就想到了陳思雨殺的那些貓貓狗狗。

    “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確定是陳繼宇干的。但他一定也下過手。”

    鄒桔洗了提子出來，端到李丞汜的面前。

    “我終于知道有什么不對勁了。”

    023

    提子飽滿多汁，很甜，就是皮厚了點。鄒桔耐心剝了一個提子，遞給李丞汜。

    李丞汜接過沒有吃，反手喂給了她，一邊問道：“你發現什么了？”

    鄒桔滿口滿心都是甜蜜，滿足哼哼了一聲，才說道：“我還記得當時死亡現場，陳思雨的筆記本。除了平時的記賬，她對未來也有規劃。她的夢想是有自己單獨的一個小房子，房子前面有花園，花園里還住著小動物。如果陳思雨討厭小動物，甚至對它虐殺，我覺得她應該不會這么規劃……”

    “所以，都是她弟弟干的？那我還真是冤枉她了。”朱麗回憶到當時那張倔強的小臉，心里首次升起了一種后悔的情緒。

    “我應該查清楚一點。”

    “說這些都沒用了。但是你提醒了我一件事情。我們一直認為陳思雨是被先女干后殺的，這是單個人行為。但如果這是兩個人行為，還是熟人，或者親人作案呢？”

    李丞汜把陳家的人都整理出來，一一勾畫在紙上。

    “你看，陳家住的地方比較偏僻。但離那個巷子不遠。而且陳家的人，對陳思雨并不好。”

    “可，畢竟是家人……”

    莫名的，提子也不甜了。鄒桔吐出提子皮，喃喃道：“會不會是其他人……”

    “鐵塔。你去查一下陳家那晚發生了什么事情？都說自己有不在場的證據，但其實誰也沒有。他們完全可以互相作證。”

    鐵塔出門了，朱麗也跟了過去。

    “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李丞汜把剩下的提子端給她，“不吃了嗎？”

    “肚子好飽。”鄒桔捂著肚子。

    “那行。今晚的主菜是紅燒rou。”

    “什么？”鄒桔牙根酸酸的，唾液分泌明顯。

    是肥瘦相間，香甜松軟，入口即化的紅燒rou嗎？

    她咽了咽口水，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個……是王大胡子那里買的rou嗎？”

    “難道你不吃。”

    鄒桔頓住，半晌后，她點頭點得小雞啄米一般。

    紅燒rou是無罪的！她不能差別對待！更不能歧視它！

    只是，她又要長rou了。

    嗚嗚——

    李丞汜的紅燒rou肥而不膩，色澤焦黃。他自己不吃rou，只吃里面的土豆。

    土豆烤得焦黃可口，她也很喜歡。不過相比下，她還是更愛rou。

    這晚上，鄒桔連吃了兩碗飯。

    李丞汜波瀾不驚，把剩下的rou連盤子一起推到了鄒桔的面前。

    “記得洗碗。”

    李丞汜愛做飯，不愛洗碗。似乎廚師都有這個毛病。不過鄒桔很滿足了，她不會做飯，唯一的用處也只有洗碗。

    只是，她洗碗出來之后，發現居然還有飯后甜點。

    李丞汜把剩下的提子和酸奶攪拌了，做成了簡易的提子酸奶。

    天要肥她！鄒桔恨自己，明明吃得很飽很撐，可看到李丞汜端出甜品的時候，她只剩下一個反應。

    這個男人，她一定要趕緊叼回窩！

    “這個留給明天吃。今天吃得太油膩了，再吃冰的小心拉肚子。”

    鄒桔戀戀不舍地盯著李丞汜把酸奶放進了冰箱。

    “對了，吃得好飽，出去散散步，去嗎？”

    李丞汜平時也不怎么喜歡出門，理工科男人的通病。鄒桔料想他會拒絕，所以在李丞汜開口說話之前，已經先一步地抓住了他的手，“去嘛去嘛，就當飯后消消食。不然這樣下去，我遲早會長肥的。”

    李丞汜看了一眼被她拽住的手，哼了一聲。鄒桔訕笑，依依不舍放開他的手。

    所幸，他沒有拒絕。

    李丞汜不喜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