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天元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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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已離開京城,段玄璟還是心系皇都。 他最牽掛的當然是容知秋。他答應了容知秋他只是會視察災情,不會泄露身分,一切等回宮後定奪。 然而,占據心窩的身影不止一道。 與周飛亭在在半推半下的春風一渡讓他明白周飛亭在他心里的重量。雖不知這重量只是友周飛亭拍著胸口保證不叫段玄璟為難,亦不求段玄璟現下就接受他的心意。他這一招以退為進十分高明,讓段玄璟愧疚更深。周飛亭亦給他修書一封,若有要事,地方的武將會給他幫上忙。段玄璟默默收下,心想皇帝一言難道會沒有將軍的有份量。轉念一想,他在武將中的影響力還真的不如周飛亭。誰叫兵權不在他手上?這皇帝當的還真是窩囊。 周飛亭揚言會為他監視賢王和容知秋,以免他們乘皇帝不在時生事。段玄璟笑領他的好意。雖然容知秋絕不會背叛,可是賢王的確讓他有些不安。 他對外稱要到普靜寺祈福,暫委賢王處理政務。賢王最近都十分安份,沒有再迫他行yin事。段玄璟希望他能一直這樣安份下去。 有左晚衣和秦輕舟二人作伴,讓段玄璟的愁思減去不少。左晚衣一路上說著趣聞,沿路上又會買一些小玩意和特色美食。秦輕舟沈默寡言,卻會細心侍侯。而且,他一直格守本分,沒再顯露不臣之心。 三人裝成出游的商家子弟與他的仆人們。在外時,便稱段玄璟為墨公子。段玄璟原還覺偽裝為仆對身為高官的左晚衣和秦輕舟十分失禮,二人卻沒有不悅之意。唯一讓左晚衣不滿的是,他迫不得已穿上最樸素的衣服。黛色料子昂貴不凡,有暗云紋。就算左晚衣作相對平時樸素的裝扮,還是頻頻惹來女子拋媚眼。 為了節省時間,他們必須沿著銀江到臨清省。 由於明天才能乘船,三人只能在離銀江最近的城里找一間客棧過夜。左晚衣一早就打聽好哪間客棧最舒適。 “二間上房。”左晚衣一進去,便在掌柜前放下銀子。 掌柜何等眼利,看三人長相衣著,便知是貴客,立即掛著笑臉稱是。 “只要兩間房嗎?”段玄璟悶納地問。 “公子半夜時需人侍侯,我跟公子一間房比較方便。”左晚衣厚臉皮道。他已經有多日與段玄璟沒有肌膚之親,這次出行中他已經盤算不少風月良機。 “我才應該跟公子睡同一間房。我不放心由你保護公子?!?/br> 秦輕舟與左晚衣對視,都對與段玄璟同房,誰也不讓誰,一時間箭拔弩張。 “我們的玄字號有一間主房,兩間偏房。” 掌柜一開口,就打破緊張的氣氛。 “那就這間好了?!倍涡Z舒了一口氣,瞟到二人的失望神色,微微不解。 三人整頓好時,已是傍晚時分,便決定在客棧吃晚飯。 在等候上菜時,旁邊一桌的三個客人的聲音特別響音,話語一字不落地傳到段玄璟等人的耳中。 三人正在討論幾名少俠突然瘋顛,亂殺他人,最後不是死於同門刀下就是自殺身亡。有傳是天元教重出江湖,欲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段玄璟自幼長於宮中,對江湖之事不問不聞,自然十分好奇,便問左秦二人天元教之事。左晚衣只略略聽過傳聞。他聽說過天元教以一己之力重創武林正道,雖然天元教不復存在,可是從此武林勢力式微,不成氣候。不過這些都是他們出生前的事了。 “看樣子公子不是江湖中人,這位公子對天元教可感興趣?難得有緣,不如我們邊喝邊聊?!蹦侨酥凶钅昵嗟哪凶铀室恍Γ屓诵纳酶?。 左晚衣不知他們底細,開口推卻,秦輕舟卻叫住了他。 “無妨,云峰派的人都是光明磊落的好漢?!?/br> “這位兄臺好眼力。敢問如何看出來?” “佩劍、鞋底、衣服。” 三人纏於腰間的不是腰帶而是軟劍。鞋底只有前端有磨損,便推測出用何種步法。三人雖穿著不同顏色的衣服,然而,衣袖處繡了代表云峰派的流云紋。 “佩服。兄臺好生眼熟,請問師出何派?” “我只是一個護院,不值一提。云峰派名氣大,今日有幸一見,果真是少年英雄?!?/br> 這一番話讓三人極為受用。段玄璟又請他們喝美酒。美酒入喉,三人便滔滔不絕地說起天元教之事。 天元教在三十多年達到前所未有的強大,浮現支配整個武林的野心。魔風撕天碎太平,血雨潑云亂河川,狂雷轟滅萬重山,怒電烈光寒九州。這詩指的就是直屬教主的天元四使。他們都是當時的絕世高手,每人都有與正派掌門一斗的實力。據說那神龍不見首尾的天元教教主的實力比他們還要高強,連武林中前十的高手都死在他手上。 二十八年前,天主教教主因病亡故,教中大亂,正道才有機會攻破教壇,最後一把火燒掉魔教圣地。但是,天元四使下落不明,謠傳他們沒有死在大火之中,而是一直在靜候機會,報復正道。 三人之前為甚麼提到天元教,那就要有近來的詭異之事說起。幾名少俠失去神智,斬殺同門,死狀可疑,讓人懷疑死因。最近死了的就是清平的新秀唐玉年。他們剛代表云峰派去拜訪清平,現正在歸途路上。 三人對下手之人各持己見。最年輕的云峰派門人端測是魔教余孽。當年魔教無惡不作,亦曾毒殺不少白道之人。不過一提到手法和動機,又吱吱唔唔,說不出個究竟。若說是下毒的話,他們已徹查死者生前的飯菜,并沒找到下毒的痕跡。其中一名死者當時正在門派里與其他人習劍,事後也找不到外人入侵的痕跡。 “依你們看,你們覺得犯人是如何下手?” “若下慢性毒的話,身死時找不到犯人也不出奇。”左晚衣隨口道。 “也許不一定是下毒?!倍涡Z沈思一會兒,想到自己患了心病時的情況,一時感觸。 “你這話真有意思。不是下毒的話,又怎會發瘋了?” “...他們可能得了心病?!痹捯怀隹?,段玄璟也覺得這個回答太過荒唐。幸好,無人嘲笑他。輪到秦輕舟回答時,他但笑不語,三人便以為他也無好主意。 酒也快喝光了,三人改談江湖趣事,段玄璟聽得津津有味。左晚衣雖不懂江湖事,可是他妙語連珠,讓歡笑聲不斷。而秦輕舟不發一言,靜靜聆聽。 天色已晚,眾人逐要回房休息。 回到房間後,其中一名云峰派的門人突然叫道。 “?。∥蚁肫饋砹?。我終於想起為甚麼我覺得墨公子的護院面善。他應該就是清平的嫡傳弟子!” 清平本是個默默無名的小門派,可是隨著眾多名門在天元教一戰中損失慘重,這三十年來,清平慢慢堀起,現已有名有勢了,成了正道中的中流砥柱。 “師兄,你想得太多了吧。堂堂名門正派的嫡傳弟子怎會沒有骨氣地去給一個公子當護院?” “我也覺得小師弟說得對。而且我看那名男子的眉目隱隱有邪氣,不像我等正道中人?!?/br> “邪氣?又不是修練魔功,怎會眉間有邪氣?我看你才是想太多!” 三人很快就把段玄璟一行人拋之腦後,在談論著旅途的回憶中進入夢鄉。 另一邊廂,段玄璟一行人也已安眠。唯有秦輕舟一人并未入睡。 他憶起一張模糊稚嫩的臉孔,唐玉年那時天資遠比自己高,想不到活下來的卻是當年連人也不敢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