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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犯仍在繼續。 那個男人已經收回了舌頭,扶著他那根散發著炙熱氣息的性器抵在xue口,試圖一鼓作氣釘進去。似乎是感受到身下人那種莫名的恐慌,燕峘逐漸從剛才粗暴又神經質的模樣脫離出來,嘴角隱隱浮現出那抹熟悉的悲憫笑意。他松開了掐著細腰的手,順著對方因跪伏動作而凹陷的脊溝,一點一點撥開被汗水浸透的紅緞和黏在身上,迷而浪的濕潤烏發,動作輕柔纏綿,平日尋常的觸感此刻全化作難耐的癢意,以至于引起竹清君更為劇烈的顫抖,后背很快便裸露在朦朧的燭光下,顯得玉膚愈發白皙。燕峘撫摸著脊背,對那雙似要破皮而飛的蝴蝶骨尤為中意,失了神般反復搓捻揉挲,他低聲喚道:“阿君……” 爾后,另一只手則扶著性器沉默又堅定的搗進rouxue,他一面柔聲安慰著:“別怕,我在這呢”,一面卻又不容違逆,無視對方痛苦的呻吟,試圖將整根一舉全都埋進去,細細感受著被rou壁瘋狂絞咬的痛楚和快感。 盡管已經用舌頭拓過張,但無論是從長度或是粗細而言,舌頭都無法和真正的性器相當,更何況燕峘那處又比常人的尺寸還要夸張,單是進去,就快廢了竹清君大半個精力。他只覺得自己仿佛是被劈開的木柴,撕裂感由私處順著脊骨直直刺穿了頭皮,大腦一瞬間全然空白,所有的一切都在感知中飛快崩潰消散,唯獨留下一種聲音,一種rou壁被撐裂后,涌流的鮮血混著余情未了的汁水不斷被性器搗攪發出的粘膩水聲。暗潮幾番涌動后,破碎的感知才在疼痛的催促下逐漸歸位復還,但仿佛仍與世界隔著一層膜。意識模糊間,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好疼……輕點…我、我受不住了……” 虛弱無力的尾音還摻著幾分痛苦的呻吟喘息,可性器卻毫無憐惜嬌人之意,趁機又挺進到一個更為駭人的私處,逼的竹清君又是幾聲哀叫,“太深了…不行的…裝不下了…”他語無倫次地說著,再次伸出手在石墻上四處亂探,試圖抓住什么,卻被時刻關注他的燕峘一把扣定住,五指強硬塞進對方指縫中,而后又低頭叼住對方雪白的頸rou,用力頂胯,將最后一點暴露在外的性器也送進了rouxue中。xue口被撐得極大,原先緊繃的褶皺現在艷紅無比、紋理分明,看得他情欲壁鮮血還要翻涌澎湃。剛一進去,未等竹清君緩上勁兒,燕峘就開始大開大合的cao弄起來。竹清君又哽咽了,喃喃著“疼、輕點…輕點好不好…” 聞言,燕峘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果然,一切都如他所料,竹清君,他手中那縷溜不走的風,是一個耐不住孤獨的人。一旦沒有了安全感,他寧愿忍著痛苦,也不愿說出“出去”這種拒絕的話。或者說只有這樣強烈的痛苦,才能讓他產生一種名為“陪伴”的感覺。 真是可憐啊,燕峘心下暗道,明明從小就想變成風,縱游天下,瀟灑自在,風流逍遙,結果這也不過是些自我安慰。掩飾自己沒有歸屬的漂亮話罷了。 燕峘垂目注視著自己那只快要被竹清君絞斷的手,明明是他先強硬扣住的手,現在卻反倒成為了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被竹清君緊緊鎖在指縫中,用力到連燕峘的手臂都被帶的顫抖不已。見狀,燕峘心下了然,眉目之間也舒展了不少。他壓抑著竊喜,低聲哄騙道:“阿君,別怕,抓住我的手,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他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身下卻干著禽獸不如的事,cao弄的動作隨著快感的累積和情緒的高漲,愈發猛烈,似是要把竹清君貫穿。 竹清君竭力克制著喘息,垂下頭咬唇不說話,只是鎖住燕峘手的手又加上了幾分力,比起十指緊扣,更像是在給燕峘上刑。燕峘卻毫不在意,他明曉了竹清君的心意,這剔骨般的痛,只讓他更為高興、更為滿足、更為享受。他,終于抓住風了。 竹清君卻無暇顧及燕峘的所做所想。情事所帶來的歡愉宛若發現獵物的毒蛇,吐著細長分叉的舌頭,一圈一圈順著骨骼攀附而上,與血rou抵死纏綿,高昂著蛇頭,露出一口正滴著毒液的獠牙,對準脖頸蓄勢待發。竹清君無力反抗,只能被情欲的漩渦吞噬淹沒。明明已經很聽話地抓住了燕峘的手,為什么最后還是掉下去了呢? 他最后還是哭了。烏黑的發被汗水濡濕,粘在兩頰,卻遮不住眼角的紅,密密鴉睫上還掛著水痕,淚水和汗水混雜著分不清誰是誰,只顧著在如玉的臉上流光溢彩,艷紅的雙唇不斷開合。他哭著,失魂般呢喃道:“我好怕……救救我……” 他什么都看不到了。整個世界里好似只有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喘息聲,裹挾著鎖鏈不斷甩動的冰涼鐵聲和交合處孜孜不倦擠濺出的水聲能傳進他的耳朵。可這些聲音都蓋不過他體內的聲音。他能感受到那性器的猙獰和狂躁,上面盤滿了駭人的青筋,隨著他粗魯的進出而不斷腫脹,甚至還有小點劇烈跳動,節奏和竹清君急促的心跳聲出奇的一致,噗通噗通,和快感一起填滿了身體,侵占了神志??伤挥X得不安與恐慌。他找不到自己了。他的身體快活地直往天上飛,可他的靈魂卻一直往下墜。他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他害怕。 突然,一只寬厚的手捂住了竹清君的眼睛,他一怔,耳畔隨即被一團熱氣撫慰,他聽見一道溫柔低啞的聲音,似是暖春的日光,“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我懂,我都懂。”燕峘垂目注視著被釘在墻角的鐵鏈,目光隨著語氣一并柔和下來,他又拿出了平日被人尊稱為慧空大師的姿態,徐徐柔聲道:“是我捂住了你的眼睛,你才看不到的?!彼_口安慰了幾句,待身下人的情緒略有穩定后,才意味深長地補充道:“等一切都結束了,我自然會松手的?!?/br> “我可是你的燕峘哥哥啊,相信我,嗯?”他微微瞇起眼,拖長的鼻音里滿是饜足和竊喜。 其實燕峘也驚訝于竹清君對他的信任。他本以為兩人小時候結下的情誼早在竹清君看穿了他的真面目后就已經破碎了。他至今還記著那天竹清君決絕的音容。 那時竹清君還只是個七歲的孩子。多年流浪的日子讓他看起來瘦弱無比,但這并沒有磨滅掉他眉目間堅韌的神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仿佛燃著烈陽。在這純潔又純粹的目光下,燕峘愈發感受到自己的卑劣和扭曲。他強迫自己凝視著竹清君,盡管他已經預料到即將發生的結局,但他仍想切身去感受那種罪惡被潔白拷打的情不由己。 他聽到竹清君稚嫩又堅定的話?!澳憔褪莻€十足的壞家伙兒,我不會再找你玩了!”這話幼稚的可怕,卻振聾發聵,讓他一次又一次看清了自己的真面目。 是的,他就是個十足的壞家伙。他假裝自己中毒眼盲,只是為了誘引顧念舊情的竹清君來幫他尋找解毒的藥材;給他的那張藥方其實是專門為竹清君準備的致盲毒藥;他還故意多加了一味無用的藥材,這也不過是為了讓竹清君服下毒藥的小計謀,以及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為了一個目的——挽風。 情事進展到此刻也即將步入高潮。燕峘再次加快cao弄的節奏,力求每一次深入,都能釘進更為緊致的內里,似乎要把竹清君貫穿。猙獰的性器重重碾過每一寸rou壁,不見汁水不罷休,甚至不滿足于此刻的一方通行,各種角度都想嘗試一遍,甬道則不斷吞吐、收縮、抽搐,即使被撐開到不能再容納一物,仍然不死心的瘋狂泌出汁水,在性器的抽插下,順著變了形的褶皺流出來,打濕了身上的紅緞,本就因情動而泛紅的肌膚顯得更為水亮。 “燕峘——”竹清君用哭啞了的嗓子叫著,聲音輕輕軟軟的,還止不住地抽噎,就像受了欺負的孩子似的四處尋找安慰,可眼下只有燕峘這個施暴者可以求助,聽上去委屈又無助。 “燕峘哥哥——”他又喚了一句,一面不顧捂在眼上的手,努力扭過頭來,試圖去感受燕峘的存在。 “抱緊我?!?/br> 竹清君小聲說著。他已經預感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陌生的可怕了。 “抱緊我……” 燕峘怎么可能會拒絕呢?他索性直接把竹清君翻了個身,將人正面扣進懷里。竹清君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住了,僵著身子任由其擺弄,直到最后才順勢摟上燕峘的脖頸,下巴抵在頸窩,整個人仿若藤蔓般攀附在他的身上??`住雙腕的鐵鏈也被扯過去,貼在裸露的肌膚上,冰涼一瞬間空白了他的全部神志。燕峘的性器還在體內如深淵老龍般扭動軀體,肆意鬧海,海面上洶涌著巨浪,驚起晦澀風雨,下壓的黑云里不斷炸響雷霆。快感就這么轟鳴著竹清君的腦海。 于竹清君而言,情事更多會帶給他恐怖的感覺,但是他的身體顯然并不贊同。xuerou已經在瘋狂痙攣,似被鑿開的泉眼一般,汁水止不住的涌流。竹清君死死咬住手指,努力不叫出聲來,緊皺眉目,睫羽顫抖,淚水掛在其上搖搖欲墜,表情痛苦而哀慟,卻又仿佛歡愉至極。 燕峘也被這強烈的擠壓感爽快了整個神經。隨著最后一次沖刺,性器終于選擇在rou壁的絞咬下稍作放松,guntang的jingye一大股一大股有力的噴射進竹清君的體內,燙的他幾乎想昏過去。 “阿君……”燕峘愛憐般撫了撫竹清君濕潤的烏發,柔聲道:“我知道你想做風,四海為家,哪里都是你的容身之處??墒牵灰恕?/br> 他側過臉,輕柔吻過竹清君仍未放松下來的眉宇,“如果哪里都是你的家,那這根本就稱不上是什么家。心若沒有了牽掛,走哪兒都是流浪?!?/br> “我是你的燕峘哥哥,可我更是你的歸宿。有了歸宿,你才是真正的自由?!?/br> “相信我,嗯?” 燕峘微笑著,再次抬手捂住竹清君的雙眼,將其壓在身下,繼續剛才cao弄的動作。 竹清君不發一言,沉默著仰起頭,緊緊抓住燕峘的手,不讓他松開。 桌上的燭火仍在搖曳,墻上糾纏在一起的人影愈發緊密,曖昧煽情的喘息聲為整個屋子蒙上一層春情的薄紗。風生庭院,薄紗漸起漸浮,遙遙遠去。屋外是月薄星稀,云淡光冷,一片寂靜。黑夜也在寂靜中閉上了眼,等待破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