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夫君個個太妖嬈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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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不情愿吧?”女皇忽地笑了,她負手走下丹墀,“朕聽說你在找一個人?你深愛那個人所以不愿接受沾衣對不對?沒關系,朕懶得管你們的感情史,朕要的只是你嫁入月朝的名分而已,月朝儲君和前朝皇子,名當戶對,強強聯合,不是嗎?甚至你有能耐讓沾衣在婚后不碰你都行,你公然瞞著他養你的小情人也行,朕都不會插手。” “你看,朕說了這么久,根本就不是為難你,朕只是為了這月朝江山安穩而已。” 月寒鈞在原地站定,她昂然挺胸,面上是坐擁江山的驕傲,“這萬里江山如畫,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感覺,太令人著迷了,我怕你腦袋一熱想不開……朕是這中原大地霸主,有權力守護朕母皇打下的江山!你,雖為男流,但天賦異稟,應能理解朕。” “否則……!”女皇話鋒一轉,眉梢眼角充斥著陰厲冷酷之色,“朕就下旨誅你九族,屠你滿門,叫這長安城蘇府一隅,橫尸遍野,血流成河!朕就和你硬碰硬地比一比,誰能笑到最后!”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軟硬兼施,威逼利誘。 “蘇清歡,同意了,你還是風風光光的尚書大人,不同意,你就是凄凄慘慘的喪家之犬!”月寒鈞低喝一聲,“其實你沒的選!” 蘇清歡眉眼中浮現出倦怠,淡漠如春雪消融般褪去。是的,他,從來都沒得選,被無形的命運裹挾著前進,如果能選擇,他不愿做什么前朝皇子,聽起來威風,但其實全是麻煩,他此時寧愿自己是個月朝子民,是個兢兢業業無功無過的尚書,不會被當朝皇帝找麻煩的那種。 他的出生,按照現在的皇朝判斷標準,他其實是“前朝余孽”,是前朝覆國之后遺留在外的血脈。他的生身之父是才是真正的前朝皇子,前朝覆滅之后,唯有他僥幸不在皇宮,身邊的人又機靈帶著他隱姓埋名,嫁了個江湖人士躲過了一劫。 可后來翻身做主的月家人深得“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不依不饒,非要把他們斬盡殺絕。十年前他們鐘家幾百口人的大莊子付之一炬就是為此,前朝皇子嫁的正是武林盟主鐘意,茍且偷生十二年后,為鐘家幾百口人引來了滅門之禍。 對隋朝忠心的人有嗎?還是有不少的,因為月朝人斬盡殺絕,手段狠絕,她們走投無路,只能打著忠于前朝的幌子,偷得浮生半日閑。而且,這群糟老婆子總是仗著長輩的身份總是向他灌輸復仇的觀念,說他隋朝盛世的血海深仇,說他鐘家名門的滅門慘案,絮絮聒聒,嘮嘮叨叨,他是真的煩不勝煩,但是基于最基本的素養,他又不可能向長輩發脾氣,只能維持高深莫測的表情敷衍了事。 他會頭腦一熱,打著復國的旗號揭竿而起么?不會,冤冤相報何時了,他沒有這樣的覺悟,也不想有這樣的大義,更不想承擔這樣的重擔,他厭惡紅塵俗世的一切禍患和麻煩,他整日感覺身如浮萍飄飄搖搖無所依,他感到百無聊賴,他感到意興闌珊,他感到疲憊倦怠,他感到生而受苦…… 但可惜的是,月寒鈞不會這么想,攘外必先安內,不除掉這個隱藏在國內隨時爆炸的炸彈,她于心何安? 好累…… 干脆就這么死了罷,活著好累,活著還要扛起復國的重任,那些倚老賣老的老婆子還只是以語重心長的勸慰為主,但現在月寒鈞卻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但他還是沒有選擇自刎,他最終還是妥協了—— 小九,我該說什么好,我大概是失算了,邂逅了你,是我厭世主義唯一的紕漏。 “我答應你。你的皇女,我嫁了;前朝余黨,都與你。我蘇清歡,從來便不稀罕。”蘇清歡眉眼冷淡,撂下這句話,轉身便走。 有侍衛欲出刀擋住,卻被月寒鈞揮手攔下:“放他走。” 她緩緩勾唇,露出一個快意的笑容:“朕贏了,以后,前朝余孽,不足為懼。” 江山穩了,有他在旁輔助,沾衣以后的登基之路,怕是也穩了。 你說感情不睦的問題?你錯了,你當她真的不會插手嗎?男人都是感性的動物,沒有什么占了他身子的第一次更令人刻骨銘心的了,她可是為自己的女兒,準備了一份大禮呢。只要她不是太草包,應該知道怎么做,日久生情,不怕他蘇清歡的身心不是她的。 畢竟,她月寒鈞雖是一國皇帝,卻也是個母親,她本就負了斯馨,不想再辜負他的女兒了,他為她,留下的唯一的子嗣,也是她,唯一承認的血脈。 對于子慕予,她前面算是搶了沾衣的男人,有點說不過去,但她也不愿意放手,子慕予和年斯馨長得那么像,性格也不乏相似,她甚至都懷疑子慕予是年斯馨的轉世,重修一世與她再續前緣的。 故而,只能犧牲她的尚書大人了,尚書容顏清逸,氣質絕塵,論品貌絕對是配得上沾衣的,只是年齡大了點,但年齡大的男人都是知道疼人的,自家女兒心靈單純容易受騙,有個年齡大的夫君護著她正好。 尚書和他的嫁妝,足夠豐厚。 —— —— —— —— —— —— 蘇清歡回來后,修書一封解釋原因,直接宣布退出皇三聯盟,關門謝客,單方面斬斷了和他們的關系,就連關系最好的殷無邪上門,也只能吃閉門羹。 三日后,殷無邪收到了青帝太昊劍,不住地搖頭嘆息,然后他召開了第二次會議。這次參會的人除走蘇清歡,卻多了一個子慕予,是北辰玨力薦入伙的,其他的成員照舊:憐卿、瀾夜,路修遠依舊做他的內鬼,來不了。 “我終于知道輿論對二皇女不利時,女皇干什么去了。”打著群策群力集思廣益的念頭,殷無邪面色沉重地問:“大家有什么想法?” 子慕予惡劣一笑,本性暴露無遺:“他知道了冰盈這么多事,還想劃清界限?不如……”他做了個劃脖子的手勢。 殷無邪的心中隱隱泛起無奈,他知道子慕予并非只是說說罷了:“你說的輕松,殺了他?誰去殺?他本身就是個威脅好嘛,從原來強力的盟友變成了危險的敵人……” “我去殺啊……”子慕予就像是個搶答的孩子,他朝北辰玨露齒一笑,邀功似的,端的是燦爛無比,那笑容純然中帶著孩子天真的殘忍。 北辰玨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木耳弟弟啊,再有兩天,你就要入宮了,能在此之前安生一點嗎?別那么暴躁,把個殺人掛在嘴邊,蘇清歡不是雜魚,你殺他沒那么容易的。聽我的,乖。” 子慕予低下頭,乖巧地應道:“好的。” 殷無邪&憐卿&瀾夜:“……” “現在我只希望……女皇這一招軟硬兼施,會令蘇清歡心不甘情不愿,并不會真心幫二皇女,與我們為敵……再安插進二皇女內部一個內鬼,也不錯……”憐卿愁腸百結,郁郁寡歡,秀麗的眉眼中籠罩著輕仇薄恨。 殷無邪恨鐵不成鋼地反駁道:“你想的也太簡單了!當你與人有了肌膚之親,甚至為了她懷胎十月,忍受生育之苦,與她共同孕育孩子時,你的一切堅持還有意義嗎?”他并不想做個杠精,但這群人說的一個賽一個不靠譜,他能怎么辦? 被這句話問住,憐卿愣了一下,他蔥管似的指尖抵著額頭,苦苦思索著:“我不確定……如果那個人是官人,我不確定……但對于二皇女,至少目前為止,我確信我不喜歡她……” 沒理會花魁的喃喃自語,瀾夜舉手發表意見:“這么麻煩,我去把女皇刺殺了罷。” 殷無邪氣得直瞪眼睛,抓狂道:“你可知皇宮有多少高手保護女皇嗎?你只身一人去了還不夠送菜的!死也死得毫無價值!” 瀾夜沉默半晌,而后方答:“我可以十年如一日地前潛伏在女皇身邊,取得她的信任,再伺機尋找機會,一擊必殺。” 殷無邪聞言只有冷笑:“先不說你能否成功,就算你成功了,女皇死了,那之后呢?被大內高手圍攻致死?再說了你舍得你的主上嗎?” “……我舍不得。”瀾夜認真地回答,“但如果主上有性命之虞,我之性命,我自棄之如敝履,何值一提?” 一只手落在了他的頭上,輕輕地揉了揉。他心中震動,正對上北辰玨溫和的雙眸,那雙桃花眼仿若脈脈含情,溫柔地對他說:“我挺喜歡你的,你不用這么做,你若愿意,就一直陪在我身邊,保護我好了……” 甜蜜暴擊! “我……”瀾夜眨了眨眼睛,他感覺眼睛忽然酸澀起來,口腔里也好像有苦酸參半彌漫開來,就像是那顆他親手為主上剝開的甜蜜的苦柚。 好強的高光! 這瀾夜平常看起來挺傻的,但竟然知道如何說情話哄三殿下開森! 殷無邪仿佛被閃瞎狗眼,他抬起袖子擋住臉龐,等那酸臭的戀愛味散了,才滿含怨氣地吐槽道:“你們夠了,三殿下,明明我才是第一個跟隨你的,你卻總是冷落我!這不公平!” 北辰玨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憐卿也幽怨地瞪了北辰玨一眼:“你都不肯碰我了,我是夜叉老虎么,你這么避我如蛇蝎?” 北辰玨45°角純潔仰望天空,就當沒聽到。 “為今之計……”殷無邪看他那樣子,根本毫無辦法,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我只盼望蘇尚書那位神秘的愛人……能現身勸勸他了,那位神秘愛人真是無情啊,蘇清歡這也是真倔強啊,找了他有多久啊……” “我有時都懷疑……蘇清歡是在現實世界中處處碰壁,誰也看不上,導致他在夢中幽會了個神女啊……” “也只有神女,才會下凡與他一夜歡愉,再毫不留戀地離去,羽化升仙……” “據我所知,蘇尚書的神秘愛人是個男的吧……”北辰玨下意識地糾正道。 殷無邪反倒愕然了:“蘇清歡沒說過他那位神秘愛人的性別啊……” 北辰玨:完蛋,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