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夫君個個太妖嬈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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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慕予:“前世,我意外落水,是二皇女奮不顧身地救了我,我溺水昏迷,醒來卻發現她在吻我,我知道她是在為我渡氣救我,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她卻是玷污了我的名節,我又氣又急卻羞,只能緊緊地抓住她的衣服不敢抬頭,噢,她把那稱之為‘人工呼吸’……” 北辰玨秒懂:落水梗嘛,我看過的。 “前世,我因中了春藥而和二皇女發生了意外……” 北辰玨秒懂:春藥梗嘛,我知道的。 子慕予:“男子不吃孕果也有可能會懷孕,很不幸,我中招了,母父雖疼愛我,但未婚先孕有辱門楣,也會令我蒙羞,于是我和她倉促地舉行了婚禮,即便是如此,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北辰玨秒懂:懷孕梗嘛,我見過的。 子慕予:“二皇女她一直對青樓很感興趣,說是來了這里怎能不去青樓見識一番?有一天她夜不歸宿,我沒放在心上,但第二天我就聽說她和春風醉雨樓的憐卿你依我濃、卿卿我我的,我既憤怒又無奈,她是我的妻主,我能有什么辦法呢?為夫者,犯了嫉妒之罪,妻主可是有理由休夫的……我只好忍氣吞聲,后來,她把憐卿贖回家了……” 北辰玨也懂:青樓梗嘛,我造我造。 子慕予:“臨盆時,我難產了,意識模糊之際,我穿越回了幾個月前我割腕的時候,我失血過多瀕死,二皇女貼身佩戴的玉佩卻發出了光,她把玉佩放在了我的手中,我的前世和今世就串聯到了一起,確切地說,我想起了前世的種種……” 北辰玨:“那你的意識是以前世為主,還是今生為主?” 子慕予:“當然是今生!我對前世的自己根本就不認同,也覺得前世很多世界都發生的很奇怪。比如,我不知自己是怎么落水的,好像落水前后的那一段時間是空白的,等我反應過來時,我也已經溺水了;比如,她給我人工呼吸時,我明明是氣她辱我名節,可卻莫名其妙地變成了芳心暗許……這一切好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cao控著我的人生軌跡一樣……” 就在這時,北辰玨感到一道冰冷的視線鎖定了自己,讓他感到如芒在背、毛骨悚然,緊接著機械的電子音在腦海中響起:“檢測到BUG繼續存活,任務者請注意完成清掃任務,否則將扣除五百積分,予以警告一次!” 視線帶來的壓力又一次讓北辰玨渾身發軟,子慕予錯愕地接住了他“你這體虛之癥是先天的么?”,卻被他忿恨地瞪了一眼:“還不是你的錯,剛才你說的最后一句話,別再說出口了……” “好像是有無……”子慕予不確定地重復了一遍,還沒說完,就被北辰玨眼疾手快地抵住了唇:“別說!” 北辰玨扒著他的肩頭,壓在他的耳垂旁,咬牙切齒地低聲說:“你差點參透了這個世界最本源的秘密好不好,還敢說出來連累我受罪?!” 子慕予垂下頭,感受著籠罩在身邊那人的溫度,唇邊勾起詭異的弧度:“對不起。” 然而他的聲音卻是愧疚的。 北辰玨聽了才覺出一點欣慰來,他有氣無力地趴在人家懷里緩了一會兒,才怏怏地直起身來:“好了,我知道了,你前世很可憐,怪不得你這么討厭憐卿,我、大不了我以后對你好點就是了,你不要再心靈扭曲了,也不要再恨月沾衣了……” 搏可憐的效果來了! 子慕予的頭顱更加低垂,脖頸與肩膀形成的角度幾乎成了平行,他的大半張臉都隱藏在昏沉的暮色中,誰也沒看見,他唇角的笑意堪稱詭譎、怪誕,嗓音也是似哭悲泣的:“我怎么可能不恨她……” 是啊,就是因為月沾衣,導致他的前生和今世剝離,當他握著靈瑝從血泊中恢復意識時,誕生而出的他就不完全是那個子慕予了,原來的子慕予更像是賦予他一段記憶一個身世的母體,他于對方連半點共情和同感都沒有。 有時候,當他一根一根撕扯多足蜈蚣的足肢時,他甚至感覺,自己不是子慕予,重生在這身體里的,是另一個靈魂,但他沒有證據。 “前世的你,比我更慘,原本是儲君的你,一朝被扣上了謀逆造反的帽子,你鋃鐺入獄,眾叛親離,在牢獄中活活被折辱致死……我這么說,你還不恨月沾衣么?” 他語氣飄忽,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撒旦在喃喃低語,充滿了引人墮落的誘惑力。 “不恨,”北辰玨斬釘截鐵地說,他翻了個白眼,“拜托!慕兒,我可愛的慕兒,你能別醬紫說話嗎?你能別陰晴不定的老轉換性格嘛?你就不能一直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少年嘛?我真受不了你這種語氣!月沾衣就算害我也是前生的事了,今世她還沒干什么呢,我沒事閑得恨她干嘛?恨也是很累的好嘛~” 子慕予:“……”他錯了!他就不該對這個懶癌晚期患者說這些! “但有一件事情你不得不關注一下了,”子慕予遭受打擊也依然不氣餒,他繼續誘惑道,“二皇女貼身的那個物件,可是很神奇呢,回溯前生今世,應該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一個石頭?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塊玉佩就是她的依仗之一。要不然你以為她為何突然就腦袋開竅了,寫出那么多才藻艷逸的詩詞篇章來?” 靈瑝,可是他的可選任務之一! 但北辰玨依然不為所動,理由只有一個,他嫌麻煩,那么重要的一個東西,女主肯定貼身存放,洗澡睡覺都放在身邊,你不騙身騙心死掉幾萬個腦細胞怎么可能拿到手?他語重心長地教訓道:“慕兒啊,咱做人要知足,也要認清現實。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它若是不該屬于我,我機關算盡也無用,若它本該屬于我,我就算是在床上睡大覺,它也會從天而降落在我嘴里的……不對,是懷里!” 子慕予:“……”受到暴擊口吐白沫,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你就是懶!”子慕予終于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北辰玨額頭上點了一下,“懶不死你……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早晚有人把你算計得連骨頭渣子也不剩!” “不會噠~”北辰玨彎唇一笑,他搖晃著對方的胳膊撒嬌道,“不還是有你呢嘛,木耳哥哥~!” 木耳……哥哥? 子慕予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聽著那么像木耳呢? 北辰玨過后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叫了什么而臉紅,自己現在的年齡明明比對方大。“對了,木耳……弟弟,”他一拍腦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關于女皇頒布入宮選秀這一事,你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被問起此事,子慕予的眼神迷茫了一陣,他突然感覺一陣悲傷,那么突如其來,那么洶涌澎湃,那么難以忍受,因為他,“我決定入宮為妃……” 比起不擇手段,比起忍辱負重,比起狼子野心,他子慕予,從來不比憐卿遜色。他們,都想往上爬啊,都想抓住一切向上爬的機會,不想放棄任何掌控自己人生的機會。 憐卿若是有機會,大概,也會跟他做出同樣的選擇罷? 北辰玨無語凝噎,他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若說子慕予是心甘情愿的吧,也看不出來,他和女皇的年齡在那擺著呢,兩人不可能生出什么曖昧的情緒來,怎么也不像是兩情相悅;若是他是被逼無奈吧,更看不出來,他此時的表情無比平靜,更何況他本有其他的選擇,比如說嫁給趙鑲,人趙鑲那么喜歡他,怕是做接盤俠,答應不碰他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沉默了一下,在這件事上,他幫不了他,他鄭重地對子慕予說:“子慕予,祝你前程似錦,一飛沖天。” 左胸內的心臟如同被暴力撕扯,裂開血淋淋的傷口,敞開的豁口中有凜冽的寒風灌入。子慕予仿佛聽到了自己心靈哭泣的聲音,開始只是哀婉欲絕的小聲悲泣,漸漸轉變成風號雨泣的嚎啕大哭,后來卻變成了泣不成聲的椎心泣血。他表情尚算鎮定,明明他和北辰玨不算什么,頂多算是關系不錯的盟友,明明從對方的立場上來說沒錯,可他卻感受到了穿透靈魂骨髓的悲傷,他的唇瓣顫抖著、嘗試著張了張嘴,但一個音節還沒發出,一滴淚卻已然滑落到了嘴角。 這不是在母父面前演出來的,是他真正的眼淚,咸澀中帶著淡淡的苦意,但他卻品出了悠長且醇厚的苦澀。 “哎,你……”北辰玨目瞪口呆,這位在他看來是心狠手辣、陰晴不定的少年,竟然哭了?“你怎么哭啦?對不起,可這件事情上我實在無法幫你,你知道的,我已經‘死’了……” 他連忙把難得脆弱一回的美少年攬入懷里,拍著他的背溫聲細語地安慰著,“……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說,別一言不合就暴起殺人就行……” “不、不是你的錯……”過了一會兒,子慕予才堪堪緩過勁來,他反抱住北辰玨,小腦袋親密地依偎在對方的頸窩中,“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是啊,明明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放你的音容笑貌住進了心里,任你的一顰一笑刻在了魂上。 我愛你,如鳥投林,如鯨向海,無可救藥,無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