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夫君個個太妖嬈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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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卿的面色微變,他掩飾性地笑了一下:“瀾夜,你是不是感受錯了,再靈敏的感覺,也會出錯的,你大概是太緊張了……” “不會,這是我賴以生存的本錢,如果這都能出錯,我也活不到現在。” 瀾夜堅持自己的看法。 殷無邪翹起了二郎腿,慢條斯理地揉了揉手腕:“憐卿啊,我們密謀大事的房間里,本來應該是沒有安全隱患的,不是嗎?你現在卻在這里私藏了第三個人,和她共處一室,怎么,你是心思活泛了,想投入二皇女的懷抱,還是春心泛濫了,正在跟人私會呢?” 他雖然用的是調笑的語氣,但威脅之意卻溢于言表。 蘇清歡和瀾夜也配合地逼近上來,把憐卿圍在中間。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把這人是誰交代出來,若道半個不字,就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了! “誒?”蘇尚書輕咦了一聲,“夏憐卿,你的守宮砂是不是沒了?” 他們男兒生來身上就有一處皮膚長著小紅點,在和人結合、經歷過一次情事過后,就會自然地消退掉。這方世界是女尊男卑,女人們為了確保自己未過門的夫君是清白的,它的作用就是至關重要的了。女權者把它命名為守宮砂,久而久之,這種說法就流傳下來了。婚前沒有守宮砂的男子,是要遭受萬人唾棄的,連婆家也有可能會當場悔婚,另娶他家,而這個男子就會背負蕩夫的罵名,永世不得抬頭,大多會以自盡作為結局。 另外,由于個體差異,每個男性守宮砂的位置都是不一樣的。北辰玨的守宮砂在右胳膊的上臂外側,蘇清歡的守宮砂在脊背右側的肩胛骨上,他們兩人都不是明顯的類型,屬于那種就算消失了,不在婚前特意檢查的情況下,也是沒人發現的。 但憐卿的就不一樣了。 作為一個上代花魁風流一夜的產物,他和他艷名遠播的爹一樣,他的守宮砂也生在眉心正中的位置,妖妖嬈嬈的一點朱砂痣,生來就是做花魁的苗子。 這位置明顯的守宮砂,雖是他“沽名釣譽”和“提高身價”的手段,但也有顯而易見的麻煩,一旦他失了身,世人都能通過他眉心的守宮砂看出來他不潔了,那對他的名聲和身價都是不小的打擊。 未雨綢繆的憐卿顯然是想到了這一點,于是,他自從出道接客,面對世人的,都是眉心處綻開的一朵五瓣梅花妝點的花鈿,守宮砂就隱藏而成了攢簇的花蕊。 他可真skr是個小機靈鬼。 以前的是個真正的守宮砂,如今的,卻變成了畫上去的了,它們還是有細微的區別的。 蘇尚書的眼光一下敏銳,之前心情糟糕也就罷了,現在一旦把目光落在憐卿臉上,沒花多長時間,就發現了不對。 聽了這話,殷無邪也仔細地看了看,也發現了問題,他本身就是男兒身,不認真看也就罷了,更何況今天憐卿畫得有點不走心,很容易就能看出差別來。 瀾夜么,眼神放空,卻是變得有些迷茫了。不提他也罷,他本來也不是個正常“男人”。 被這么多人盯著代表貞潔的守宮砂看,憐卿的面色也是羞窘起來,他急急忙忙地用水袖擋住了額頭,故作兇巴巴地道:“你們干什么,難道還不允許我談個戀愛了?你們都找到真愛了,我就不行了嗎?我憐卿不論是才情還是武藝,哪個比你們差了?” 他也是位列長安城四大美男之一的人啊。 殷無邪目中有異色一掠而過,他輕撩衣擺優雅地起身,拍著手掌笑靨如花:“當然不是,憑憐卿公子您的才情和名聲,想和你魚水之歡的人怕是如過江之卿,前仆后繼啊,我只是疑惑,你憐卿偷歡歸偷歡,我還真管不著,怎么……你如今把人藏在這里,是想讓她入伙嗎?我們這皇三聯盟,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拉進來的,奪嫡之爭,押中了有從鳳(龍)之功,壓輸了,可就是賠得血本無歸,甚至連坐九族……你,不會不清楚吧?再者,說句不客氣的話,你的相好的,她又是從哪個旮旯子里冒出來的,她有這個資格加入我們嗎?” 好話壞話都被他說盡,他雖然面帶笑意,但語氣卻是非常不客氣:“好了,讓你的女人出來見見我們吧,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 笑里藏刀。 “抱歉。”憐卿的回答也很堅決,“我肯定是你們陣營的,這點不會改變,背叛無論在哪里都是大忌,請你們理解我,給我一些信任,我的小愛人他很怕羞,況且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會對我們造成影響的,我發誓,以我的名聲和生命起誓。” “你不背叛,你能保證她不背叛嗎?”殷無邪笑里藏刀,他的右手若無其事地探到刀柄上,“你連她的臉都不讓我們看,誰知道你和她打得什么主意呢?此事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差錯,我們不能冒險,也不敢冒險,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打到你服氣吧!” “夏禹國的御絲之術,我也想領教一番呢~” 北辰玨躲在屏風后面,感到十分震驚,這群男人是嗑了槍藥了嗎,火氣這么大?自從見面開始,就一直在吵吵,現在竟然都打起來了! 現在是憐卿為了他,遭到了另外三人的圍攻,他可不認為憐卿能“老將出馬一個頂倆”,以一打仨,早晚要遭不住的,他怎能見死不救? 可他要出去,就要面對蘇清歡了,蘇清歡可是掘地三尺都要找到他的,看那架勢,要是他說自己死了,蘇清歡都能把他找出來鞭尸……他的小心肝實在是怕怕。 但他轉念一想,他不是一個人面對蘇尚書啊?旁邊還有殷無邪、瀾夜、憐卿,那可是友軍啊,能看著自己被砍死嗎?不可能啊!自己的生命就有保證了啊! 北辰玨正要出去救場,又想到了什么不對。他們發現憐卿的守宮砂消失了,后者和他的關系那肯定是瞞不住了,那邊殷無邪可是眼巴巴地守著他呢,再加上若是……他是說萬一啊,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蘇尚書若是也把他給認出來了……啊!那后果簡直不堪想象,剪不斷理還亂,那是一場活生生的修羅場啊,余波就能把他給炸死! 這么一想,北辰玨好不容易剛邁出的一步就頓住了,然后他想了想,還是默默地后退了回去,繼續坐在小板凳上繼續看戲。 屏風之外,憐卿面上凝重,但率先出手的卻不是殷無邪,而是蘇清歡。 他頭部微垂,好像并不在意對方的凝重,右手松松地挽住劍柄,左手輕撫著劍身上美麗的紋路,好像是愛憐著情人美麗的胴體,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 “已經給你機會了,你怎么就不聽呢……”蘇清歡輕輕嘆息一聲,他右手扣劍,緩緩抬手,所有動作都像小鳥理所當然飛翔于天空,魚兒理所當然在水里呼吸一樣自然。 與此同時,殷無邪也動了。 他微微彎腰,就如同躬身施禮依父母之命面見客人的大家公子一般,他閑適地向前踏步,就像漫步在自家花園庭院中那般寫意,右手不快不慢地握上長刀握柄,這中間抬手、轉腕、撫掌,所有的動作分鏡都干凈、簡單得讓人輕易忽略。 但憐卿的臉色卻凝重無比,精神高度集中,皓腕上的天蠶雪絲蓄勢待發。 蘇清歡的劍,是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劍,劍柄雕刻兇獸,劍鋒宛如野獸猙獰的獠牙,劍刃宛如流淌著青色的鬼火。 所以它甫一亮相,就吸引了憐卿全部的目光,提起全部的精力來迎接這一擊。 劍出。 不知名的寒光就像猙獰的野獸,更像是躍起的毒蛇,迅速發出致命一擊,宛如青色鬼火繚繞的劍刃,就仿佛是蝕骨銷魂的毒液! 憐卿眼皮一跳,心中升起警兆,這一劍,他擋不住! 刺啦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令瀾夜都是微微皺眉,剛才那場面顯然是不需要他出手,這世上沒人能讓他們三人同時出手,憐卿自然不在這一列。 只見數不清的金色絲線重重疊疊地排列著,絲網上閃爍著淡淡的金色光芒,每一段天蠶雪絲都無堅不摧,更何況是這樣盤結成網了,柔軟地籠罩住了太昊劍的凌厲攻勢,對方的劍芒越硬派,它的反應越纏綿,慢吞吞地將青色鬼火全部吞噬,直到其偃旗息鼓。 突然,金網震蕩了一下,反震之力將劍身反彈回去,然后迅速散成細絲,隱匿在空氣中,不注意看,都不知道蟄伏了這么多根詭異的東西。 蘇清歡吃了一個暗虧,覺得對方的武功路數非常難纏,是他最不想打的對手。 但也沒關系,另外一邊,在他們交戰的當口,霜華映月刀也就出鞘了,仿佛是劃開了此間凝固沉悶的空氣,它自帶著銀光晶霜般的雪光,有如實質般的蕩漾開來了。 可是它并沒有攻向被蘇清歡纏住的憐卿,而是劈向了屏風,以后躲在屏風后的那個人影。 在憐卿看來——他是想讓那個人死! 因為那個人、那個人幾乎是沒有半點武功在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