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夫君個個太妖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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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玨“嗯”了一聲,心想到了這個地步我還能腫么辦呢,還是有能者居之吧,于是便安心地合上眼睛睡了。 此時正是:影動星河近,月明無點塵。半倚紗帳下,坐到夜將分。 殷無邪垂眸看著那人,夜深人靜之時,腦中又不禁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驚心動魄中帶著旖旎綺麗,那冰肌玉骨般的胸膛平坦如男子,上面點綴著兩顆白里透紅的紅纓,嬌嫩可愛,分明不似個正常女人家。 當時的注意力全被那猙獰的傷口牽扯,竟全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原來,千般旖旎、萬種妖嬈的月冰盈竟是個男兒身! 得出這個駭人結論的殷無邪忍不住心底胡思亂想了一通,一會兒想著如何說動蘇清歡憐卿二人,一會兒想著原來三殿下竟是男兒身,一會兒開始憐惜對方過得苦楚,一會兒又擔憂對方身份暴露、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本想小憩休息半晌,卻不想替人心憂到天明,他幾乎一整夜都沒闔眼了,就算他武藝高強,也禁不起這等折騰,遂也忍不住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但剛闔眼不到一刻鐘,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砹溯p輕的敲門聲,侍女的恭敬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殿下,卯時到了,溫水和面巾已備齊了。” 殷無邪掀開簾子,如一陣清風,輕輕松松地竄上了房梁。 北辰玨睜開眼,翻了個身,傳喚道:“你們進來罷。” 說也奇怪,若是以前,他是定要賴床的,但今日不同往日,雖然只睡了短短一個時辰兩個小時,但精神偏偏好極了,于是他就順勢起來了。 兩個侍女并排小步走了進來,一個雙手捧著水盆,一個雙手托著面巾。她們進來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一本書,奇怪的事發(fā)生了,那本書上明明寫的是,映入她們的眼簾卻變成了!一個侍女蹲下身撿起了書,感嘆一聲殿下果然好學,就把它放到了不遠處的書桌上。 北辰玨洗漱完畢,想到自從來了這個世界,除了躺咸魚就是看,還沒出去看看宗人府是什么樣子的,便起了隨便溜溜散散心的念頭,反正那什么男主之一不是說了包在他身上了嗎。 于是,他毫無心理負擔地就出去遛彎兒了。 躲在房梁上屏氣凝神的殷無邪見侍女合上了門,便跳了下來,在手搭在門上之前,他偏頭看了一眼放在書桌上的那本書—— 讓月冰盈著迷的書,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了很多書名。 但當他的視線落在封皮之上時,他愣了足足有三秒。 ???!!! 他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隨著距離的縮短與迫近,那本書的模樣也越來越清楚,是七個各有千秋的男人簇擁著一個笑容燦爛的女人。這封面不僅采用罕見的彩繪,而且畫工極其精致清晰,可見畫師技藝的高超,所以,那上面的人物無論男女,他幾乎都認識,他纖細的指尖在封面上輕輕滑動,在其中一個男人的面頰上,頓住了。 他的眉梢逐漸向中間聚攏,眼神變得凝重。 這個男人,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連望著那女人的似水柔情也刻畫得栩栩如生。 而那個被眾星捧月的女人,他也熟悉得很,不就是最近纏得他有點煩了的二皇女殿下嗎? 在“夫君個個太妖嬈”七個大字下面有三個用小楷書寫的小字:夢依柔。 這,便是作者了嗎? 呵,他的唇邊不覺泛起冷笑,不知是哪個異想天開的書生做夢妄想著左擁右抱呢?你妄想就妄想罷,做夢就做夢罷,我管不著,可你意yin就意yin到本公子頭上來了,竟然還寫了一本書,竟然還讓三殿下看見了,那可真是…… 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真是找死啊。 這么想著,他便慢悠悠地將書順手牽羊了,藏在衣服之中,一邊若無其事地出了皇宮,一邊想著怎么把那個作者大卸八塊。 宰相府。 “公子呦,你怎么在這里啊,大事不好了!”正當殷無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時,藍磐驚慌的聲音便打亂了他的思緒。 只見一個清秀的小廝抓住他的袖子,焦急地說:“大人知道你夜不歸宿了,她一會兒下了朝要審問你嘞!” 殷無邪有點無奈,他輕輕拂開了抓著自己袖子的那雙手:“你怎么總是那么大驚小怪……” “公子,你不知道,我在這里說不清楚,”藍磐恨自己有嘴說不清,“大人昨天好像真生氣了!” 管家對著他輕鞠了一躬:“公子,你回來了,老奴在這里失禮了,公子昨天辛苦了,請回房歇息一下罷。” 看來是收到了自己回來的消息來這里攔人了,殷無邪微笑:“好。”轉身走入自己的臥室。 老管家和藍磐盯著他的背影,前者感嘆了一句:“公子這般風姿雋秀,這世上,何人能配得上他?” 后者垂下了頭,拳頭在身側握緊:“可這又怎么樣呢?沒有女人喜歡這樣野性難馴的男人……” 老管家看了一眼隱藏在陰影中的那張清秀面孔,露出和煦的笑容:“藍磐啊,可不要為了愛情毀了自己,畢竟,公子再放浪不羈、不遵法教,也是一只棲息在梧桐的鳳凰,不像你啊,麻雀變成野山雞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 殷無邪當然不知道后面發(fā)生的小插曲,他對藍磐產(chǎn)生的任何變化也不會在意,他現(xiàn)在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這部上。 手指輕輕地捻起潔白的扉頁,正中央是用娟秀的小楷書寫的龍飛鳳舞的小字—— “殷無邪呵,殷無邪,我愛你,愛得發(fā)狂,即便轉換了時空和姓名,我也依然愛著你,愛你深邃的眼睛,愛你不悔的深情,愛你倔強的靈魂。” 盡管這是一句表達愛意的話,殷無邪見了也無法產(chǎn)生半點欣喜,只會覺得牙酸胸悶,郁悶得要命。 “——岳沾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宅女,她和現(xiàn)代所有的女孩子一樣,有自己喜歡的愛豆,她的愛豆就是擁有者盛世美顏的燕憂大大!” 殷無邪:嗯?“宅女”是什么意思?姹女倒是認得,是形容嬌美艷麗的女子,這個時代最瞧不起的便是這種以色惑人的女子了,簡直是女人中的恥辱。所以這個“宅女”也不是什么好詞罷?可……“愛豆”又是什么意思?……等等,燕憂?!!!燕憂不是自己的道號嗎?原本只以為只有自己和師父知道,沒想到這位作者也通曉? 他內心感到不可思議,這作者是什么來頭?!!! “——她的臥室貼滿了燕憂的電影海報,書架上擺滿了燕憂的周邊產(chǎn)品。岳沾衣的家底還是挺殷實的,父親是考古學家,前陣子從一個古墓中出土了一塊漂亮的翡翠,父親為了彌補女兒長期父愛的缺失,將這塊翡翠打磨成了方形的玉佩,上面還鑿刻了她的名字,不過父親忘了強調他們的姓是岳而不是月,雕刻店老板將她的名字鑿成了月沾衣;母親是語文老師,她的名字就是母親給起的——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殷無邪越往下看,他的面色越凝重,眉頭不自覺的蹙起,這……這本書沒有那么簡單,這……這絕對不是簡簡單單臆想出來的產(chǎn)物……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莫非……會不會有可能,三殿下,是與那位什么沾衣的來自同一個世界? 但、但是,有一件事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他剛才忍不住翻看了一下大結局,月冰盈的下場竟然是鋃鐺入獄,所有信任之人盡皆背叛,在不見天日的牢獄中整整受了七日七夜的酷刑,才在無盡的絕望中凄慘死去。 不、不,不能這樣! “無邪,我們之間需要談談了。” 正在殷無邪氣息不穩(wěn)之時,伴隨著沉穩(wěn)的女聲,寢室的門被推開了,女人頭戴烏紗幞頭巾、身穿紫袍仙鶴服、腳踩烏皮六合靴、腰系金玉鞓腰帶、佩之金裝飛魚袋,可謂是正氣浩然、風度儒雅。 “你昨天去了哪里?”她也是真著急,聽到兒子回來了,下了朝馬不停蹄地就往家里趕,生怕兒子走了什么歪路。 在她心目中,自小生活在山水之間的兒子心思這么純摯,要是一個看不住就會被不知從哪里來的野女人騙了去。 “沒去哪里,就去了皇宮里看看姑父而已。”殷無邪抬眼看了一眼他娘,抬手理了理鬢發(fā)妝容,雙手交叉松松地支在下巴上,讓那寬大的袖袍遮擋在書上,也好在他娘根本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胡說!”殷宰相怒拍了一下桌子,“娘昨天派人去殷貴妃那里找你去了,貴妃卻道你們聊了一會兒就分開了,他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哦~”他興致欠缺地抬手打了個呵欠,他也的確是困倦了,畢竟昨晚一宿沒睡,“那您便當我去了月沾衣那里了罷。” “你胡說!”殷宰相怒拍了兩下桌子,“昨天二殿下來咱相府點名要和你一同去看星月曇花,娘沒得辦法才去皇宮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