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窗簾的縫隙打到了程子昊臉上。他皺了皺眉，意識回籠的剎那，全身的知覺也回來了。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有被心甘情愿女生壓在身下cao的一天，更羞恥的是他還為此感覺很爽！

    代價也非常沉重，他現在只覺得渾身又酸又軟，跟被車碾過一樣沒有一處是不疼的，尤其是后xue那個地方的腫脹……

    等等。他的臉黑了黑，伸手往那處摸去，發現那根yinjing居然還在自己的體內！他又羞又惱，想罵人卻發現自己的嗓子也啞得厲害。

    按他之前的性格，只怕早就把對自己這樣做的人揍一頓了。然而他看了看縮在自己懷里呼吸平穩仍在安睡的顧妍，深吸了兩口氣，自暴自棄地輕輕地把她抱住了。

    事實上，程子昊剛睜開眼睛的時候顧妍就醒了。她的頭埋在他胸口，看著程子昊害臊得不行又拿她毫無辦法的樣子，就忍不在想更撩撥他兩把。

    她裝作睡不安穩的樣子，嘴里輕喃著，腰往前挺了挺，原本已經滑出大半的yinjing又被塞回了對方體內。

    “嗯啊……”被折磨了一個晚上的后xue無比敏感，僅僅一下摩擦就讓程子昊的呼吸急促了起來。為了不吵醒顧妍，他咬住自己的手腕防止聲音漏出來。

    顧妍見程子昊如此小心地在意自己，心里一軟，不再打算繼續欺負對方，想把yinjing抽出來的時候卻收到了阻力。她抬頭看了程子昊一眼。

    程子昊剛準備偷偷迎合那根yinjing，回味一下昨晚的快感，一低頭卻對上了顧妍盯著自己看的圓溜溜的眼睛，當時就臊得整個臉都紅了。

    顧妍狼性大發，準備撲到程子昊身上大戰三百回合，房門卻被敲響了。

    “顧妍！起床了！還去不去上學啊？”顧母在門外大聲地說。

    顧妍遺憾地咂咂嘴，回了聲“知道了”，便翻身下床準備去洗漱。

    留程子昊一個人震驚地躺在床上。他想起昨夜自己響亮又yin蕩的叫床聲，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家貧瘠的隔音能力。不，不止這一家，估計整棟樓都聽到了……

    還有整個房間揮之不去的濃烈的性腥味……

    啊——！！！

    他在心里嘶吼了一聲，拿枕頭蓋住了臉。

    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顧妍的幫助下洗漱穿戴完畢，并且束手束腳地在顧母的注視下離開這個家的。

    “我直接去學校了，你要回家換身衣服嗎？”他們并肩走在上學路上，顧妍忽然問道。

    她已經換上了學校的校服，但程子昊還是昨天在許倩生日宴會上的那套衣服，更不用提那身衣服已經皺成一團，臟亂不堪。

    “回家！”程子昊沒好氣地說，“媽的還上什么課。”

    顧妍對他笑了笑，揮手道：“那再見。”

    程子昊看著顧妍的背影，下意識脫口而出地叫住了她：“喂，等等。”

    “嗯？”顧妍轉過身望著他。

    朝陽在程子昊身上覆了一層淺金，他的金發好像要溶化一般，耳釘反射著璀璨的光。

    “我不需要你為我下火海。”他遠遠地說。

    “你只要乖乖被我保護就好了。”

    顧妍的心臟非常難得地熱了一下。

    她眼中的程子昊年輕而又稚嫩，渾身上下都是破綻。而他卻對她說，他要保護她。

    顧妍柔和地笑了起來。

    “好。”她說。

    ·

    顧妍一邊走在上學路上，一邊確認了一下的展開。既然周玥玥和林奕珩的劇情被她拆到這份上，后半本周玥玥成為全校女生公敵，卻再三被林奕珩相救大放閃光彈的橋段估計也可以不必掛心了。

    然而她沒想到，周玥玥確實不會再有這些經歷，但全校女生的公敵卻成了她顧妍。

    換言之，她成功“上位”了。

    還是在沒有男主庇護的情況下。

    剛踏入校門，她就察覺到好幾個人的目光向她掃來，并且對她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然而她們的音量卻剛好是顧妍能夠聽到的程度。

    “那個就是顧妍吧？”

    “她就是個婊子。不知道睡過多少男人了，竟然還想打校草的主意！”

    “好惡心。”

    ……

    顧妍皺了皺眉。位于人群視線中心的狀況讓她很不適應。

    她走到圍滿了人的學校告示板前，看到那兒果然貼著一張的大字報。而在原著里，這份大字報是屬于周玥玥的。

    不過這也未必是一件壞事。顧妍想。

    她的主動太過強勢，雖然吸引了林奕珩的注意力，卻也讓他心生怯意不敢靠近。這一波全校公敵的狀況要是運用得好，也算是在林奕珩面前的示弱。

    然而大多數人只敢用語言來刺激她，林奕珩在場的時候更會為了自己的淑女形象而加以收斂。即使有些磕磕絆絆的欺凌，卻也只是可以歸結為“不小心”的范疇。林奕珩看見了也不好多說什么。

    顧妍覺得她應該給那些人推一波力。

    她尾隨在班里出言譏諷自己最厲害的一個名為余琴的女生身后進了廁所。此時臨近上課，廁所里并沒有別的人。余琴前腳剛踏入廁所隔間，身后閃進來一個鬼魅般的人影將她狠狠地壓到了墻上，同時捂住了她的嘴阻止了她呼救。

    顧妍看著余琴不可置信瞪著自己的視線，她笑了笑，用空余的那只手摘下了自己鬢角的發釵抵到余琴臉旁，聲音不帶任何溫度地對她說：“十秒鐘，告訴我是誰指使的你，不然你的臉就不知道會怎么樣了。十，九，八……”

    余琴在顧妍身下劇烈地顫抖著。她哪里想得到，那個在班上看似被她們整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女生，此刻卻如同一只兇猛的豺狼一般，震懾得她絲毫不敢動彈，她嚇得眼淚刷地一下就流出來了。

    顧妍把捂住對方嘴的手稍稍松開，只聽余琴抽抽噎噎地說：“是、是許倩……嗚嗚嗚，你不要怪我，都是她讓我們做的……”

    果然是她。

    顧妍松開了余琴，后者卻依舊僵在原地沒敢動。她呆呆地看著顧妍走到洗手臺前，將整個腦袋淋濕后，又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鼻子下方劃了幾道。此刻顧妍的頭發濕淋淋地往下滴著水，臉上是觸目驚心的血跡，看起來凄慘極了。

    她走到余琴面前，輕聲而不容置疑地對她說：“記住，這是你干的，知道了嗎？”

    余琴縮了縮身子，忙不迭地點著頭。

    顧妍回到教室的時候，老師已經開始講課了。他先是為自己講到一半被打斷而不滿，轉頭看到顧妍狼狽的樣子更是嫌棄，說：“現在的學生一點學生的樣也沒有。你還進來干什么？快去醫務室處理一下你的臉。”

    顧妍應了一身，轉身之前環視了教室一眼，大多數同學，包括周玥玥都對她的狀況表示了驚訝，而許倩卻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等一下。”她沒走多遠，教室里響起了一個清亮的聲音，“我送她過去。”

    “你、你……林奕珩，你敢出去就別再回來上我的課！”老師氣急敗壞地在后面吼道。

    顧妍勾了勾嘴角。

    果然上鉤了。

    她只顧低頭往前走，身后有人腳步匆匆地向她跑來。那人腿很長，跑得也非常快，很快顧妍就被追上，手腕也被牢牢地抓住了。

    顧妍轉過頭，毫不意外地看著林奕珩的臉，聽他問道：“你還好嗎？”

    他的聲音由于剛剛的疾跑還有點喘。顧妍的嘴角扯起一個弧度，“我還以為你不想理我了。”

    林奕珩的眼神閃避了一下，“沒有。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你。”

    “那你現在在做什么呢，林大校草？”顧妍抬起被他抓住手腕的那只手，頭發上的水滴沿著臉頰滑落，讓林奕珩產生了她在流淚的錯覺，“是同情心泛濫，還是為了看我笑話？”

    話一出口，顧妍感覺到林奕珩將她抓得更緊了。他緊皺著眉，眼里露出一絲受傷的神色，“你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為什么要過來呢？”顧妍說，“你就這么喜歡玩弄人心？”

    “我玩弄人心？”林奕珩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一度，他顯然是生氣了，“你說清楚，我哪里玩弄過誰？”

    “那你就不要隨隨便便對我好，用無謂的希望吊著我。”顧妍筆直地看著林奕珩的眼睛，“太多的人喜歡你了，我惹不起。”

    林奕珩許久沒說話。直到跟著走到醫務室門口，他才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那就這樣吧。謝謝你送我到醫務室。”顧妍說著便要轉動醫務室門的把手，“以后我會從你的世界里消失，這樣對我們都好。”

    林奕珩心中驟然一緊。他自己也說不清這到底是為什么，然而他的身體比理智更快一步，他按住了顧妍開門的手說：“不行。”

    “什么不行？”顧妍問。

    “別走。”他輕聲說，“我來保護你。”

    顧妍笑了笑，“你不會第一個被我嚇跑嗎？”

    林奕珩聞言視線閃爍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堅定地答道：“不會。”

    顧妍慢慢地湊到他耳旁，用只有林奕珩能聽到的聲音對他說，

    “證明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