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抽泣的龍溟，陸向遠心中生出了一些想法。但是很快又被他自己按下去，雖然這樣的想法自己曾經有過也嘗試過最后也失敗過，但是他現在卻愿意這么去想。也許他自己也是這樣一個矛盾的存在，不去想或者讓自己不能去想的原因，只是因為自己原本的目的就不是這個。

    陸向遠并沒有再去管龍溟是否要繼續抽泣還是準備做什么，只是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然后繼續回到龍溟的背后，檢查著這具身體上的鞭痕以及束縛痕跡。手掌撫摸揉搓的觸感，伴隨著藥物的作用，讓龍溟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后背的鞭痕還有一些細小的傷口感到有些微微發熱，他不理解，他真的不知道身后這個人究竟在想什么。

    “你……為什么要做這些？”龍溟的聲音很輕，甚至帶著連自己都能察覺到的怯懦。

    “這些？哪些？……”陸向遠并沒有直接回答龍溟的問題，只是繼續幫龍溟涂著藥膏。

    龍溟沒有再問，只是靜靜的站著讓身后這個人幫自己處理。而他此時也感受著自己后背的觸感，那只手并不像大多數人，不但細膩卻帶著一種很柔和的感覺，同時每一次當手指觸碰到自己背后那幾道比較重的鞭痕的時候，手指也會隨之變得輕盈，整個動作流暢得讓人覺得就是這么的自然而然。

    陸向遠幫龍溟處理完后背之后，將東西全部歸位然后洗了洗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跟著我…”

    龍溟聽到那聲音冰冷而公式化的說著，他不能動也動不了，視覺封閉而這個房間莫名好的隔音吸音效果，讓龍溟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移動。而隨后他的脖子上傳來皮質的觸感，他知道那應該是皮質的項圈，為了將自己牽出去，就像狗一樣。

    龍溟木訥的隨著牽引跟著走，而后猛地撞到一個人，接著他聽到一個不悅的單音節，而自己也在這個單音節中感受到無限的恐懼。或許是本能也或許是因為以前看到太多，他慢慢跪下而身體卻無比筆直，龍溟可以想象現在自己的樣子，就像自己當初看到的那些sub一樣。

    “哼…”一聲輕哼，龍溟的身體微微一顫。“看來你確實很有經驗…但是我并不喜歡你這種經驗，這讓我覺得惡心！”陸向遠冷冷的說著，而這感覺和語氣更像是羞辱一般。他一邊說著一邊捏住龍溟的下巴，說完反手給了龍溟一個耳光。

    龍溟雖然依舊保持跪資，身體也依舊筆直。但是剛才的耳光讓他的腦中嗡鳴，口中也滿是鐵銹的咸味。龍溟將口中的血咽下，他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他不知道后面等待他的會是什么，但是他也異常明白一點，就是絕對不能反抗，否則……

    “不錯……很有教養……”陸向遠說著，脫掉自己的鞋襪，伸腳踩在龍溟的左胸口。腳尖觸碰的肌rou也隨之收緊，龍溟身體一僵稍稍猶豫了一下，而后雙手有些遲疑的捧起陸向遠的腳。而龍溟這一系列的動作，并沒有逃過陸向遠的眼睛，而此刻陸向遠的嘴角卻掛起了那副溫和的笑容。

    龍溟將陸向遠的腳捧起后，低頭準備去舔，而隨著他的動作，屬于陸向遠的味道也進入龍溟的鼻腔。之前因為恐懼和緊張，龍溟并沒有注意過這些，而現在他聞到了屬于生煙草特有的香味，還有一種很淡很淡的沐浴液的味道，至于那只腳并沒有任何奇怪的味道。也許是因為襪子和鞋子的關系，龍溟聞到了類似洗衣劑還有皮質曬過之后特有的味道，他用舌尖輕輕的觸碰那腳背的皮膚。

    陸向遠只是笑著看著，而當龍溟的舌尖碰到他的腳背的時候，他只覺得一種溫熱的氣息，沿著腳背一點點的流進腹中，而后慢慢融化在身體里。他開始挪動自己的腳，讓龍溟能夠碰到自己腳上其他的地方。

    大概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的，一旦開始了，就不會有什么負擔了。龍溟配合著陸向遠的動作，不斷的舔著那只腳，而他的舌頭也能感受到光滑的腳背，修剪整齊的指甲。當對方將腳尖伸進自己口中的時候，龍溟竟然開始一個一個的吸吮著腳趾，而他自己卻并沒有任何的異樣感。

    “過來…”跟隨這聲音以及那只腳的動作，龍溟一點點的往前趴，當他變成雙手撐地的跪資時，那只腳的腳跟已經踩在沙發的邊緣上。

    “你可以往上舔。”陸向遠一只手搭在膝蓋上，腳踩著沙發的邊看著龍溟沿著自己的腳背往上移動，褲管早就卷起而之前被龍溟咬破的傷口也暴露在空氣中。

    龍溟隨著聲音的指示，開始讓自己的舌頭掠過腳背，掠過腳踝，而當舌尖觸碰到一絲怪異的時候，他并沒有意識到那是什么，而當舌床貼合上去的時候，龍溟似乎是意識到了。他的身體有些僵硬，而舌頭上傳來的顫抖則變得異常明顯，龍溟就像做錯事似的，輕輕的舔著那個傷口。

    “感覺如何？……留下這樣的傷口讓你很驕傲吧……你恨我，恨不得吃我的rou，喝我的血是嗎？那你成功了……你已經嘗到了我的血是什么味道了……如何？”

    龍溟一邊聽著，一邊繼續舔著那傷口，他無法想象自己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力氣，才留下了這樣的傷口。而那個聲音一直那么說著，平淡溫柔帶著一種近乎寵溺的溫度，這讓龍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如何去做，只是更加輕柔更加細心的舔舐著傷口，就好像那些傷口在這樣的撫慰下會消失一般。

    “所以……現在你還需要做一件事，對吧……”陸向遠說著，伸手摸了摸龍溟的頭，接著說道：“被你舌頭帶起的那些皮rou……咬下來！”最后的聲音是命令，帶著不可抗拒的寒意。龍溟整個人定在那里，所有的動作都停下了，甚至連呼吸都停住了。

    “我說了…把那些皮rou咬下來。做不到嗎？還是覺得惡心？”

    龍溟再次感受到那溫和的聲音，但是說出的話依舊讓他不知道要怎么辦，只能顫抖的伸出舌頭繼續舔舐著傷口。

    “好孩子……你做得很好，非常好……來…咬一塊試試……”

    那聲音溫柔的安撫著龍溟，指引著他繼續按照命令去做，龍溟的動作變得順從而自然。那些翻起的部分只是小塊的皮膚破損，龍溟輕輕的咬住破損部分的頂端，然后輕輕扯了一下，發現根本扯不下來。而一直撫摸著自己的手，則輕輕壓了一下，似乎是讓自己再試一次一樣。龍溟再次咬住破損的頂端一點，而后隨著反向的拉力稍稍扭頭，一小片rou皮被扯下來，而龍溟卻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做了。

    “呵呵呵呵……吃吧。”陸向遠笑得很開心，笑得像個天真的孩子一般。而龍溟也感受到了聲音的變化，但是這樣的狀態，讓他完全不敢違背這樣話的意思，將那一小片皮rou吞了下去。

    “好了……繼續吧。”

    龍溟再次伸出舌頭去舔舐那傷口，但是那種新鮮的鐵銹味混合著腥味，讓他的舌頭再次開始顫抖。自己剛撕下的那片，再次開始冒血，自己的每一次舔舐都會帶著濃厚的血腥味。龍溟不敢再去撕下第二片，就算那聲音讓他繼續，他也不敢。而撫摸著自己的手再次給了他一個明確的信號，那就是繼續，重復著咬，撕下的動作，龍溟吞下了第二片。

    “龍溟，你做的很好…繼續……”

    “你很棒……繼續……”

    “繼續……”

    ……

    龍溟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做了幾次，只是他吞下了很多小指甲蓋大小的rou片，也咽下了很多這個人的血。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覺得悲哀覺得寂寞覺得有些想哭，卻又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這樣。

    “你做的很好，那……我的味道如何？”陸向遠靠在自己的膝蓋上，正拿出紗布纏繞著傷口。他的聲音溫和得就像在問自己的孩子，今天的蛋糕是不是好吃，果汁是不是可口一般。

    “我…我不知道……”龍溟的聲音將他的心境徹底表露出來，那聲音中帶著的哭腔，讓陸向遠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陸向遠伸手撫摸著龍溟的臉頰、嘴角、鼻尖，然后輕聲說道：“龍溟，孤狼是沒有同情心的，他們從不被狼群所接納，也永遠找不到歸宿。那怕是吃掉自己的血rou，也只是因為需要而已……”

    龍溟似乎并沒有聽到陸向遠說的什么，抬頭就像能看到陸向遠一般，面對著這陸向遠。

    “哼哼……也許你會懂，也許永遠不會……因為你是我認可的第二只……”陸向遠捧著龍溟的臉說完，然后稍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伸頭幫龍溟去掉了手上的狼爪。

    “我……”龍溟似乎想說什么，卻被陸向遠打斷了。

    “手被束縛，不方便進食……”陸向遠將龍溟的手引到茶幾上的盤子邊，當龍溟的手指觸碰到盤中的rou塊后，他接著說道“吃完之后，你可以休息一會……頭上的束具，你自己決定吧……”陸向遠說完就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