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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當阿蘅醒來的時候,身側的人已經不見。她一驚,頓時沒了睡意。匆匆穿戴齊整,來到外堂,還未掀開門簾,便隱隱聽到談話聲。息梧和暮雨二人刻意壓低聲音,顯然不想驚動房內人。 暮雨低聲道:“昨夜屬下在外巡視,發現一名探子隱在暗處窺視您的行蹤,屬下悄悄將人擒了。又在不遠處依次拿下三名接應的暗探。” 君上聲線沉涼,暗啞里仿佛夾雜數九寒冬的冰渣,“是何人派來的?” “屬下連夜審問,查明是……陛下!” 息梧眸中射出寒芒,“加派暗衛防守,十里內不許任何人進入。” 暮雨俯首應道:“是!君上,那四名探子如何處置?” 帝父撫了撫肚腹,輕聲道:“遠遠的處置了罷。” 暮雨眉頭一跳,她知道君上大人素來雷霆手段,但是,那四名探子畢竟是女帝的人。君上這是要同女兒決裂的節奏嗎?可轉念一想,帝父是不想讓外人知曉阿蘅的存在,撞見不該看見的,必須死,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暮雨出門后,息梧攥緊了衣袖,他的心沉到谷底。他的女兒,堇俞女帝已經起疑,她能派出一波探子,就能派出第二波第三波。如果,她知曉阿蘅,知曉自己腹中孩子的母親另有其人,會做出什么來? 此時,一雙溫暖的纖手覆住了他冰涼的手指,阿蘅輕柔地說:“老師,您在怕什么?” 息梧來不及收起眼中復雜的情緒,有狠戾、決絕,和一瞬間的驚慌。他怕她成為權利角逐和畸形情感的犧牲品。 君上反握住阿蘅的手掌,長長舒出一口氣,緩和了神情,“你醒了?” 阿蘅咬唇道:“方才,我不是故意偷聽……您怕女帝知道是我?” 息梧并不想隱瞞阿蘅什么,只是不愿讓她看見另一面的自己。他摸了摸戀人的臉頰,淡淡笑道:“你放心,有本君在,你不會有事的。” 阿蘅搖搖頭,吻了吻帝父的手指,“如今,您臨盆在即,我們的孩子就要出生。只要你們父子好好的,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 息梧目光一暖,阿蘅的言下之意是:保不住她也沒關系,她不會怪他,萬事以自己父子的安危為要。小花娘向來懂得察言觀色,玲瓏剔透,當初他二人還未曾相許,她便不計生死助生產。如今,她更不許他為了自己與女帝交惡。 君上將阿蘅抱在懷里,“本君亦是如此,只要你活著,我只要你好好活著。” 女帝的探子仿若一個沙漏,讓息梧和阿蘅二人都意識到,他們兩個相守的時間不多了。阿蘅不愿做任何事,只想仔細看著愛人,舍不得錯開一眼。 息梧穿著柔軟潔白的長衫半靠在矮榻上,阿蘅見他坐得辛苦,便問:“腰疼不疼?我幫您揉揉吧!” 君上自然樂意接受阿蘅的碰觸,小姑娘半日來的傷感讓他心上一陣緊似一陣,揪的難受。與他相戀真是半分好處也無,即不能日夜相守,也不能白頭到老,甚至連性命都有危險。他唯一為她生的孩子,將來也要帶走,當做政柄的籌碼,他終究什么都留不下。這樣一想,當初真不該放任自己的感情,與她相戀,留給她無盡的痛苦。 阿蘅揉著息梧的后腰,見他目光空茫若有所思。君上與她聚少離多,在一起時皆是全情投入,很少有走神的時候。但是,息梧生得俊美,年紀大了更有韻味,思考的時候分外迷人。阿蘅愛極了他空茫的眉眼,深思的眸光,不忍打斷。揉了一會腰,看到他的腳有些腫脹,便未出聲打擾,徑自去揉捏足底。 君上正沉浸在“不該擾她”的自責情緒中,突然腳下一麻,但見年少的戀人正幫他按壓足底xue位,也刮過無人見過的敏感足弓。息梧忍著一陣由下而上的酥麻,咬住嘴唇,看向阿蘅。他們相戀,是他這一生中最快樂的事,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阿蘅按了一會,再抬頭時,入眼便是帝父大人一手托著即將分娩的高聳肚腹,手指微微泛白;另一支手肘軟軟撐著軟榻,正揪著床沿;雙肩微聳,像是在隱忍難以承受的歡愉;輕咬嘴唇,目光水潤迷離,臉頰扭向一側,仿佛他不想看阿蘅,阿蘅就發現不了他的情動。 阿蘅暗笑,禁欲的君上,敏感的孕夫…… 息梧察覺到阿蘅的目光,逃避似的向后撤了撤腿,呼吸卻不由得加重了一些。 阿蘅一把攥住君上的腳腕,不讓他逃離。 息梧整個人有些激動,又裝作無事,碩大的肚子卻顫了一顫,他不禁紅了臉。 阿蘅一點點向上按壓,脛骨、膝蓋、大腿,當揉捏到君上的大腿根時,他忍不住一抖。情欲的氣息彌漫開來。 阿蘅搓揉息梧兩團豐潤的股rou,輕生道:“老師,您這幾日,就要分娩了。” 帝父大人任憑戀人將自己捏扁揉圓,歪著頭卻不說話,像是任人欺凌的普通孕夫,雙肩卻越縮越緊。 阿蘅用嘴分開息梧的輕薄前襟,一口咬住早已挺立的茱萸,用力吸允。 君上緊咬著唇,喉間滾出一聲聲悶哼。可能因為昨夜遭人窺探,今日他不想出聲,仿佛這樣,堇俞便找不到阿蘅。但是,年輕的戀人好像吸去了他的靈魂,體內的愛液瘋狂向下流去,胸中愛意猶如一道暖流,被阿蘅吸去了。 阿蘅抬起頭,笑著說:“老師,學生幫您吸出奶水了……” “轟”的一聲,息梧頭皮一麻,紅透脖頸,連胸前都紅了一大片。 阿蘅便虛覆在帝父身上,揉著股rou,吸著奶水,還騰出一只手握住息梧變軟的胸膛。 君上夾著雙腿,上面吸得越多,后xue便更加洶涌,他擔心自己一個松懈,便會濕透軟榻。 阿蘅終于放開了他的茱萸,一點奶漬掛在唇邊,笑道:“老師也嘗嘗自己滋味……”說著,便吻住息梧的雙唇。 帝父大人被撬開貝齒,嘗到自己略有些腥咸的乳液,阿蘅的小舌已經長驅直入,與他膠著纏綿。阿蘅將他通體揉得舒泰,手指探入xiaoxue時,他全身軟軟的,再也夾不住腿,只聽“嘩啦”一聲,大量愛液噴涌而出。 阿蘅一愣,抬起頭驚道:“您破水了!”說著便要起身準備助產的物什。 息梧一把拉住他,全身都羞紅了,別著臉看向旁處,囁嚅道:“不是破水……” 阿蘅仔細看了看,確實不是羊水,也大致明白君上的意思,他是太渴望她了。阿蘅戴了玉柱,在息梧的xue口慢慢磨蹭著推入,淺淺進入復又出,如此往復。 息梧被磨得有些難耐,剛抬起一條腿,打算勾住戀人的腰肢,卻聽門外響起暮雨的聲音:“君上,陛下到了,在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