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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王女洳歆腦袋里飛速轉動:君上的侄女?沒聽過君上有侄女啊!君上有兄弟嗎?難道是表兄弟?君上的侄女為什么會在馥王府,還和世子如此親近?難不成君上想將燙手的外甥嫁給自家侄女?那么,他的侄女是什么門閥的繼承人,他們二人聯姻對今后的政局有什么影響? 她甚至都不敢想,此人并不是君上的侄女,不是豪門貴胄哪個有膽動手打王女?況且君上為何要幫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卒撒下輕易被揭穿的謊? 洳歆瞬息之間想了許多,以至于沒有發現從她進門到現在,馥王世子從未轉過身。 郁王女沒發現,阿蘅卻發現了,并且想明白其中關竅:孩子是王女的,但她并不知情,初云世子也不打算告訴她!現下雖然有君上解圍,卻不宜久戰,速速讓她離開才是。 小花娘下意識看向息梧,只是一個眼神,君上大人便明白她的意思,走到上位坐下,擺了擺手,道:“都起來吧!”這樣一來,初云站在洳歆之前,不回身就再正常不過。 君上慢悠悠地說:“郁王女,你身為女子,闖入未出閣男兒的后堂,是何道理?” 洳歆自知理虧,也不敢頂撞女帝父君,忙俯身道:“是洳歆唐突了!”躊躇片刻又道:“啟稟君上,洳歆此次前來,是想向馥王世子求親。” 君上挑了挑眉,“你,想?婚姻大事,上有女皇,下有父母,中間有媒妁,何時要女子親自來問男兒家了?” 洳歆俯著身,不敢起來,“洳……洳歆是想先問問世子的意思,再奏請女帝請旨……” 初云斷然道:“我不愿!” 洳歆呼吸滯了滯。 君上淡淡道:“奏請女帝請旨?呵,何時女帝的旨意是你想請便能請的?郁王女,你僭越了!” 洳歆嚇得矮身跪下,心道這是還在生方才要誅人家侄女五族的氣啊!此時不趕緊走,便是傻的了。于是,叩首道:“君上說的是!是洳歆唐突世子在前,僭越在后,洳歆這便回府自省。”一邊說著,心里一邊想:君上既然打算將外甥嫁給侄女,親上加親,方才說出初云曾委身自己的話,恐怕這門親事要被攪了,君上會不會遷怒? 君上輕輕“哼”了一聲,“罰你禁足府內三個月,仔細反省!退下吧!” 郁王女擦了把冷汗,心道僥幸,忙不迭謝恩。 待洳歆告退后,初云再也堅持不住,身體直直向后栽倒。他身邊的阿蘅手疾眼快,左移一步穩穩抱住世子,一手小心護住他的肚子,不讓孕腹承受到任何顛簸。 息梧見了,目光閃了閃,卻并未說什么。 世子被送回房,府內的大夫過來診治,結論是世子之前動了胎氣,本就外強中干,后來又怒極攻心,體力不支才暈厥過去。近日要靜臥修養,不然很容易早產。 其實,大夫不說,阿蘅心里也有數。世子孕期一直cao勞,勞心勞力不得閑,他這兩個月會腹痛也是早產的征兆。 大夫離開后,房中只有阿蘅和坐在一旁的息梧。 小花娘專心看著初云的睡顏,頭也沒抬,拉家常的語氣,說:“叔父,您要好好勸勸世子,不可再理事了。他若執意不肯,便要受苦了。弄不好……”弄不好有性命之憂,她不想說。末了,她還嘆口氣,“唉……他那樣倔強的人,也不知能不能聽得進別人的勸……”說到這里,她看到人稱“君上”的男子嘴角噙著一絲玩味的笑,正在看著她碎碎念。 自知失言,怎么見了他,就什么都敢說了呢?最近好像真的變傻了! 息梧悠悠道:“叔父?” 小花娘突然嬉皮笑臉,有些撒嬌地說:“方才都叫您叔父了,你可不能不認我這個侄女!” 息梧心中苦笑,面上卻斂了笑容,如水的眼眸望向她,“你可知,本君是何人?” 小花娘被他看得一陣心慌,但馬上想到,能自稱“君”的,不是女帝的夫郎,就是兄弟,或者父親,反正是皇室的人。初云的母上馥王是當今帝父的親姐……天啊天啊天啊,這位君上莫不是帝父本尊?! 阿蘅看著息梧,眨眨眼,又眨眨眼,再眨眨眼,恨不得此刻也昏死過去,咬著嘴唇,跪下去。 沒等她膝蓋落地,君上大人一拂袖,開口道:“不用跪了。喊叔父也無不可,本就是你叔叔的年紀……” 阿蘅覺得他的話中,有一絲絲,特別小的,苦澀,不易察覺,不由得愣了愣。 這時,管家進來請君上大人廳中休息,不要過了世子的病氣。 息梧站起來道:“傳我旨意,初云生產前,不許再去前院,也不要再理政務。他若找不到人代他理事兩月,本君便派人過來。” 君上大人就是這么強勢,連讓人靜心養胎都不容反駁。 管家頂著強壓,頭上冒出冷汗也不敢擦。哪成想,小花娘卻插口道:“若是找人代理事,就多代幾個月吧。世子產后也要好生將養。” 息梧腳步一頓,轉頭看了看她,頷首道:“代到初云身體恢復罷!” 管家大氣不敢喘,更不敢對小花娘側目。又聽她的送客聲,“叔叔慢走!”沒跪,只是福了福身。嚇得管家腿都軟了,心道:祖宗啊!這天下誰人敢稱君上一聲“叔叔”,那不是和女帝攀親戚嗎? 君上大人眉頭跳了跳,卻回應一聲“嗯”,雖然小,卻是應了。 門外跪伏的子郁,心中吃驚不已。 過了半個多時辰,初云世子醒轉過來,小花娘親自喂藥,一邊喂一邊幫他揉胸口順氣。 子郁奇道:“為何阿蘅姑娘喚君上叔父?” 一屋子人都盯著阿蘅看。 初云喝完藥,正被小花娘仔細擦拭嘴角。他說:“方才阿蘅替我出頭打了郁王女洳歆。” 一句話,房中不知情的人,嘴巴張得都能塞進雞蛋。 世子又說:“幸好君上駕到解了圍。” 子郁不敢置信地問:“君上……為阿蘅姑娘解圍?” 世子道:“洳歆要誅阿蘅五族,君上說阿蘅是他侄女,嚇退了王女。” 眾人一片吸氣聲。 子郁暗忖:不合清理,太不合情理了,別說是一個小小奴仆,就是王公貴胄,君上那等高高在上的人,怎會替人解圍?還是這種信口開河的謊,君上可不是信口開河的人。 安胎藥里有助眠的配方,初云說了一會話,又昏昏睡去。大家也各自散了。 晚間,阿蘅閑來無事,靠在小榻上打瞌睡,正要就寢,門被人大力推開,世子寒著臉進來。 小花娘轉身看他,“世子,您怎么下床了?大夫讓您臥床靜養……” 話未說完,手臂被初云擒住,“是誰給你的膽子,進言君上,不許我去前院?” 阿蘅沒弄明白他為什么生氣,眨眼道:“你都九個月了,早晚要找人代你理事……” “那也不用你一個下人多嘴,竟然同君上嚼舌根。” 阿蘅的手被他抓著,退不出他的掌握,“我是為你身體考慮……” 初云又打斷道:“你只要守好你的本分便好,不用你為我強出頭。你出了事,還不是要人想法子幫你遮掩?” 阿蘅也被他搶白出火氣,“我不攔王女,她就發現她一jian成孕,說不定,你和你的孩兒都要進郁王府了!” 一句話,捅到初云的痛處,他一臉怒容,喝道:“大膽賤卑,本世子的事,是讓你墊牙的嗎?你是不是皮癢了?憑你這句話,夠你吃一百皮鞭的了……” 小花娘不知道初云盛怒之下會說出什么狠話,發下什么命令,只想讓他閉嘴,一攬他的纖腰,用唇封住他正出惡語的嘴。 初云世子本是一腔怒火,卻意外被人封住了口,驚得睜大眼睛,忘了掙扎。待他反應過來,小花娘的靈舌已經探入他口中,與他唇舌交纏,將他的憤怒繞得七零八落。 一吻結束,大量空氣涌入初云身體,他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微微發抖,強自道:“你干什么?你……你竟敢……” 小花娘邪魅一笑,攬住他的腰一轉身,將他壓在床柱上,“干什么?干你!” 初云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么……” “干你,不是我的本分么?”說完,阿蘅一口咬在世子喉結上。 性經歷約等于零的初云世子,傻傻地問:“嗯……你……咬我作甚……” 小花娘伸出小舌舔了舔方才咬過的地方,與此同時,一只手伸進初云衣服里,輕輕的在乳首上打著圈圈。 初云感到胸口一陣癢,“你出去,出去,嗯……癢……你的手,摸哪呢?” 小花娘趁他注意力在上面,松了他的褲帶,鉆進褻褲,搓揉他的股瓣。他的股rou十分有彈性,手感極佳。 初云被她親得一陣腿軟,無力招架她的上下其手,又氣又羞,罵道:“你這賤卑,竟敢冒犯本世子……唔唔……” 阿蘅又吻住他作惡的嘴,舔抵糾纏。初云被吻得暈暈乎乎,就連小花娘帶著他走了幾步都沒察覺到。阿蘅夠到裝玉柱的盒子,騰出一只手,抹了香膏,系在腰上,抬起世子一條白生生的腿。 初云感覺一個冰涼的、滑膩膩的東西頂他的身體,迷離的眼驀地睜大,抖著唇道:“什么……東西……哦……哦……” 小花娘一下一下向上頂弄,將世子的腿掛在肘彎,讓他合不上腿。 初云感到身體被填滿,雖然被人壓在床柱上動彈不得,但感覺四肢百骸前所未有的舒展,無限的延伸。身體里那一股終日不散的陰霾,似乎被打掃得干干凈凈,只留下舒暢。 原來這才是歡愛的味道,有令人目眩的親吻,適度的碾壓,和掃去抑郁的撞擊。他耳邊聽著“啪啪”的聲音,嘴角卻笑了,笑出眼淚。 很快,小花娘便發現,吻著他的淚,問:“是弄疼你了嗎?別哭,我會輕的。” 初云搖搖頭,笑意更深,涌出更多的淚,抬起手抱住這個女子,“不疼。” 阿蘅從未見過他如此柔順,將他推倒在床上,溫柔的褪去他的褲子,覆身上去,再次進入他的身體。一邊頂一邊說:“初云乖,不哭,乖。” 初云世子輕輕的呻吟,眼淚止不住,任憑小花娘在他身上施為。 很快,他便xiele身。 阿蘅要起身為他擦拭,他卻抱著小花娘不肯松手。阿蘅拍拍他的背,說:“世子,奴為您擦擦身子。” 初云抽泣著道:“再抱一會。” 阿蘅把他攬在懷里,扯過被子蓋住兩人,一遍遍撫摸他的身體,肩膀、背部、后腰、肚腹、大腿,依次往復。 初云窩在她頸側,被她摸得昏昏欲睡,緩緩說:“哪有奴才上主子的……以后不要自稱奴了……” 阿蘅的手頓了頓,再看他時,初云已經睡著了。 小花娘替他擦擦眼淚,心下失笑,她還從未見過一場性事,眼淚流得比愛液多的孕夫,還真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