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暴虐的吻(3600字章,H)
傅羽并沒有因為兒子的婚禮而重新回到那個傅氏豪門望族。在傅宏遠的口中,傅羽就是一個賣藝的——縱然是當代影帝,也無非是一個賣藝的,跟古代藝人的地位沒什么區別。看著電視中自己兒子出現在熒屏上,傅宏遠總有一種自己的小兒子在被當做馬戲團里得小猴一樣耍的感覺。 而傅羽對這個觀點沒沒持多大的意見。畢竟,自己已經和那個家沒有關系,傅老爺子怎么想,對自己也沒有影響。 日子照常過,傅羽這段時間白天要拍戲。 雖然是男人,但卻擁有一副令女人都嫉妒的纖細的身骨,于是在賀歲片中,飾演一位被送到花樓賣身日本少年。 “年輕,傅先生實在太年輕了!”這是張導第一次見到傅羽本人時候不由得發出的贊嘆。張導是原名張立新,是國際上有名的大導演。每年賀歲片中,他的票房都是不斷刷新歷史新高的。這次和傅羽合作,張立新對擁有這樣大的名氣的演員并不放心,一定要親眼看一看。 但自從見到傅羽的第一眼,張立新就認定了,他就是里,男主在櫻花樹下邂逅的少年。 但誰人都知道,傅羽年紀并不小,已經三十六歲了。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傅羽平日里跟助理經紀人開玩笑的時候說過嗎,“見過老妖精么?我就是。” 大家只知道傅羽輝煌的一面,但真正了解他私生活的人卻少之又少。經紀人的嘴很嚴,甚至連導演都不清楚傅羽什么來歷。大家只知道影帝傅天羽的本名叫傅羽,天字時他任性加上去的,剩下只是坊間傳聞,傅羽進入娛樂圈十多年,基本沒有負面新聞出現。 傅羽小的時候就看過這個故事。故事中的悲傷與情感并不是三言兩語能陳述得清,傅羽再看一遍劇本,仿佛重溫當年的那個時代。 回想自己的前半生,基本上就如同這個里面的劇情…… 可現實畢竟是現實。 故事之所以能成為故事,是因為就算是悲劇,也能凄美。而現實恰恰是少了那份美感,如果結局是壞的,那就會被稱之為“殘酷的事實。” 日本的小鎮,遠山上一片淡淡的青。是櫻花盛開的季節。 距離新菊拍攝還有三天的時間,傅羽提前飛到了日本。其實潛意識里,他也多少察覺到,從上次參加過兒子的婚禮之后,傅羽覺得自己絕對是從出生的一刻就被老天狠狠地詛咒了。 世界上,剛出生就是雙性人的,有幾個? 世界上,被家人真真正正狠心拋棄十八年之久的,有幾個? 世界上,被自己的兒子當妓女一樣cao的,有幾個…… “傅先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身邊的助理打斷了傅羽的思緒,傅羽這才發覺,自己的雙眼酸澀,一定是低落的情緒暴露得太明顯了。 “沒,我最近可能有點傷風,總是想打噴嚏打不出來,然后就想流眼淚。”傅羽無奈地聳聳肩,將身子轉過去,背對助理。 小助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總算沒有問什么奇怪的問題。 傅羽松了口氣。 “傅先生!” 傅羽的心臟瞬間提起,身體僵硬著,沒有轉身。 “什么事?”他背對著助理,問道。 “張導來看您了!” 傅羽皺皺眉,但轉身的瞬間,笑容已經洋溢在清俊的面孔上,張立新已經站在他身后,看見的是一張絕美的少年的笑臉。 “張導,你可算來了!”傅羽笑笑。 張立新被驚艷到的臉上,閃過一絲欣喜與訝異,“怎么,傅先生找我有事?” “沒事,日本太無聊了,又不會日語,想找個說話的人而已。”傅羽慵懶地落座身后的沙發,示意張立新也一同坐下。 因為只是和傅羽的第二次見面,張立新絲毫么有想到傅羽見到自己會這樣收放自如,索性自己也放輕松了不少:“傅先生不嫌棄張某人聒噪就好!” 傅羽笑笑,假面附上的笑容完美無缺。 “小鎮上晚上有沒有熱鬧點的地方?” “聽說有一個青園祭,一年一度乞求豐收的儀式。”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其實傅羽最好奇的是鎮上的羊羹,據說有一家小店的羊羹做得絕世罕有。按理說心情不錯的話,額可以約著張導一起去找那家小店,但一看到張立新那張老氣橫秋的臉,傅羽完全沒了想法。 傅羽夠虛偽,夠做作,并一直樂在其中。張立新和傅羽聊天的時候,那雙眼睛總是不自覺在傅羽的臉上掃來掃去,傅羽只管瞇著眼睛笑,至于這個老男人有什么齷齪的想法,傅羽并不關心。 “那晚上我們就青園門口見,一會兒我叫人送一套浴衣給傅先生。” 完全不等傅羽拒絕,張立新腳底抹油先走為妙。 傅羽皺皺眉,兩個大男人穿著浴衣在街上逛,好像別有一番情趣。但一想到對方是張立新,總有些莫名其妙地不情愿。 青園祭。 窸窸窣窣的人群,有些熱鬧的氣氛在里面。 手機信號一直不好,傅羽拿著手機站在青園門口,蘭墨色浴衣配他白皙的肌膚,就像是誰家迷路的少年,那年輕俊美的容顏讓過路來往的人總是忍不住多看兩眼。 更有甚者拿出手機偷拍,估計是覺得傅羽和某明星長得很像。 張立新遲遲沒有到,傅羽有些等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一旦被狂熱的人認出來自己的身份,后果……不堪設想。 傅羽沉沉低下頭,正準備轉身走人的時候,一個輕甜柔美的女聲在身后響起。 “爸……?” 傅羽轉身,剛想看清楚這個故意來搞笑的人是誰的時候,整個人也就此怔住。 眼前,確實有個女人,穿著粉紅色的和服,長發十分干練地盤起,正神采奕奕地看著自己。 “你是……”傅羽有些懵,總覺得眼前這位好像在哪見過。 “我是雅琳啊!金雅琳,霄雷的老婆!” 傅羽整個人瞬間石化。金雅琳姓誰名誰他可能不會記得,但“霄雷”這兩個字對于自己來說卻如雷貫耳。 在兒子的婚禮上,和新娘只有一面之緣的自己,最后還那么狼狽的逃離婚禮現場,簡直就是讓新娘看了笑話。傅羽笑得有些尷尬:“是你啊!” 金雅琳看著傅羽,笑得楚楚動人,“怎么過來日本,出差?” “拍戲。”傅羽說道。 “哦~”金雅琳的表情不知為何有些尷尬,但也只一瞬,那表情褪去:“我也在等霄雷,不如我們先一起逛逛!” “不了,我還是……”聽到金雅琳的話,傅羽猶如驚弓之鳥,忙著逃脫。 “不要嘛,爸,咱們也是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什么事情比這個重要啊!”金雅琳撒嬌地語氣讓傅羽有些難堪。 而且,她精心準備的說辭,于傅羽來說,就完全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子。 “我真的不去了,我已經約了人了……” “可以叫上一起啊!”金雅琳一把挽起傅羽的胳膊,仗著輩分小,牟足了勁撒嬌:“我們先去逛一下,一會兒爸爸的朋友過來了,我們再一起……” “你在做什么?” 身后,一道冷厲的聲音殺入兩人的交談。 傅羽和金雅琳同時一驚,傅羽的腦中“轟”一聲,就像有一面結結實實的墻崩塌。 金雅琳倒是反應敏捷,不等回頭,她已經喊出了說話人的名字—— “霄雷,你可來了,你看,我遇到了誰?” 說著,金雅琳扯著傅羽的手臂,將他帶到傅霄雷面前。 沉沉低著頭,傅羽沒有抬頭看兒子一眼。 傅霄雷的臉色瞬間變黑,他的視線定格在自己妻子和父親挽著的手臂上,冷聲命令:“金雅琳,你把手給我放開!” “啊?”金雅琳遲鈍地怔住,不明白傅霄雷這樣生氣的語氣到底有何用意。 傅霄雷的眼神猶如冰棱,金雅琳不覺感受到一絲寒意。 “我,叫你松手,你沒聽見么?”傅霄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金雅琳不知所措地松開傅羽的手臂,要緊下唇,雙眼漸漸變紅。 夫妻之間的氣氛尷尬到極點,傅羽則是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 夜幕四起,含苞待放的櫻花樹靜靜地將夕陽的光影打碎,斑斑駁駁的碎影灑在傅羽的身上,臉上,發絲上,襯出他纖瘦的身形。 傅霄雷的目光落在傅羽身上。看著眼前沉沉低著頭的人,他突然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暴躁。 “雅琳,你先去青園里等我,我一會兒就過去找你。” 說罷,傅霄雷一把拽起傅羽的手腕,轉身朝著背離青園的方向走去。 “你們……” “你回去等我!”扔下一句話,傅霄雷頭也不回,拉著傅羽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人群中。 一路上,傅羽沒有叫出很大的聲音,甚至表現得很淡定,但他的呼吸,在傅霄雷停下的前一刻,幾乎要窒息。 很難受,手腕幾乎要被傅霄雷攥到折斷,那日婚禮上被絲帶捆綁的傷痕好不容易才消去,現在腹肌手腕上又要被眼前這個不知深淺的人給弄淤青。 傅霄雷終于停住腳步,松開了手。全程沒說一句話,傅霄雷強大的壓迫力讓身后的人喘不過氣。 傅羽用力摔著酸痛的手腕,抬頭正準備找傅霄雷算賬,卻在抬眼的一瞬間,看到了滿樹的櫻花。 這里的櫻花,都已經開了? 夜幕下,成團成簇的櫻花泛著隱約的白色,淡淡的清香彌漫在四周。 “我說你……” 傅羽的話沒有說完。在開口的一瞬間,他已經被身邊的人強行納入懷中。 沒法掙扎,要求救的嘴巴剛張開,聲音就被另一個人吞噬。 唇舌相交,不知道是誰的舌在抗拒,最終成了欲拒還迎;不知道是誰的牙磕破了誰的唇,劇烈的擁吻帶著絲絲血液的腥咸,傅霄雷緊緊抱著傅羽,強悍的力道幾乎要捏碎傅羽的身骨,他仿佛要被兒子揉進另一個身體,整個人將要窒息。 沒法抗拒,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劇烈的擁吻,殘忍突兀地撩拔著傅羽沉睡了一個月的神經,上一次zuoai的感覺如毒蠱一樣重新纏繞著自己,手在推脫,一只手卻被傅霄雷的手抓住,向著兩個人的身下探去,一直探到傅霄雷雙腿之間,那先正著陽剛之氣的堅挺。 “嗯……嗯!……”傅羽發不出聲音,只能用痛苦的呻吟反抗對方的粗魯。 但這不痛不癢的反抗對于傅霄雷來說,非但起不了遏制的作用,反而對這瞬間爆發的情欲推波助瀾。他的手從傅羽寬松的和服領口滑進其中,手掌用力揉捏撫摸著傅羽胸前的肌膚,抓住了胸前的rutou,他狠狠揉捏著。 受到這樣的撩拔,傅羽的情欲愈發囂張,一點點和自己的理智抗衡。 受不了了……一股股熱流正想著下體進發,他神色之中的痛苦滴水不漏地落入傅霄雷瞇起的眼中,換來的是更加暴虐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