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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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暖暖一大早便被喜兒和四香從床上拉了起來,早到暖暖隱約覺得外面的天好像還沒亮。 “干什么啊,這是要做什么啊。” 暖暖閉著眼嘟囔著,可終究是一人拗不過五人。她想喊容徹,卻突然發現容徹根本沒再屋里。 “阿徹呢?” “陛下出去了。” “出去了?他昨夜什么時候回來的?” 暖暖閉著眼等了好久,可五個人竟然都沒理她,還在擺弄著她,洗漱完了就開始更衣。 暖暖又問了一遍,可是還是沒有人回答她。她逐漸從睡夢中清醒,可一睜眼,卻被面前幾個人的裝扮嚇了一跳。 “你們,你們怎么穿的這么喜慶?” 竟然每個人的頭上都一朵小紅花?上一次她們穿成這樣還是容淳大婚的時候。 等等,大婚? 暖暖突然覺得一股子熱血涌到了腦子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裳,雖然還沒穿好,可是這紅艷艷的衣裳,不是嫁衣又是什么? “喜兒,我,我,你知道,我這是在干什么嗎?” 忙碌的五個人紛紛笑出了聲,喜兒笑的合不攏嘴,“回主兒,您現在是在穿嫁衣呀!” “嫁衣?” 暖暖懵了,腦子里空空如也。 直到畫好了妝,香木將一個大大的鳳冠放在她梳好的發髻上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沖著鏡子里身后的人問道。 “所以,今日我要大婚了?” 香蘭和香草在鏡子里瘋狂的點著頭。 “可是,不是只有皇后才?” 香葉和香木將沉重的鳳冠固定在了暖暖的頭上,又將好些步搖發簪一一的給暖暖戴好,做好一切后,香葉才對著鏡子說:“是啊,可是主兒,您現在不就戴著鳳冠呢嗎?” 暖暖看著鏡子里自己,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一切來得太突然,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什么反應,只是覺得心里像有一簇一簇的焰火在不斷的爆開、絢爛,難以平靜。 婚禮的流程比容淳那日還要繁瑣,暖暖累的只能微微靠在容徹的身上,而容徹也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雖然她蓋著薄紗的蓋頭看不清容徹的臉,可她能感受到男人的開心,還有同她一樣的那種緊張。 復雜的禮儀一直到了傍晚,暖暖被帶去了乾清宮,容徹則留下和眾人飲酒。 不過,容徹在暖暖坐下沒一會就進來了。 畢竟,誰敢灌陛下酒? 噢,除了陛下的妹夫,當今的建安侯。 —————————————————————————————————— 聽著容徹進了屋,暖暖不禁坐的端端正正,低著頭等著容徹進來給她掀蓋頭。 容徹讓屋里守著的喜兒和四香退下領賞,自己則坐在了暖暖的身邊,一下便將暖暖頭上的薄紗蓋頭抽走,扔到了遠處。然后便一直盯著暖暖,一動不動。 暖暖被旁邊火熱的視線盯著著實害羞,忍不住轉頭看向男人,可就在轉頭的同時,男人突然欺身上前,將她摟在了懷里。 “小七,我好想你。” 暖暖笑道:“今天一天都在一起,有什么可想的。” “可是我昨晚就沒有見到你的臉了,今日你還蓋著這么個破紗。” “哼哼,我就知道你昨晚沒有回來,說,去哪了!” 暖暖從容徹的懷里起來,佯裝生氣的問著容徹。 本以為容徹會將她摟在懷里用一頓火熱的吻回答她,或者是笑而不語讓她猜,可是,這撇著嘴,一臉委委屈屈的狀態,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啊? “他們說結婚前一晚,新人不能見面……” 說完,容徹耷拉著嘴角,一臉可憐的趴在了暖暖的肩頭。 暖暖方才就聞到了不重的酒味,可是容徹酒量還不錯,不至于醉成這樣啊。 “剛剛誰跟你喝酒了?怎么把你灌成這樣了?” 暖暖哭笑不得,這什么情況啊? “我知道,他們是故意灌朕的!何尚這個老太監居心叵測,還有你那個大姐和那個攝政王!你大姐也是夠狠的,為了讓攝政王能吃下易喝醉的藥,竟然把我們兩個人的酒里都下了藥!哼,要不是她幫了我一次,我才不會讓她這么做呢!還好我聰明,我喝完之后就吐了,但是我覺得好像沒吐干凈……” “大姐下藥了?” “可不是。”容徹將頭又埋了埋。 “嘶……” “怎么了!是我碰到你的傷口了嗎!”容徹急急的從暖暖的肩頭離開,一臉著急的扒著暖暖的衣服。 “沒事沒事,受傷的是另一側,不過是鳳冠太重了,壓得難受。” 暖暖瞧著容徹一反常態的樣子,心里歡喜極了。只覺得現在容徹就像個小孩子一般的可愛。 “那好辦,我幫你拿下來。” “嗯,好,我們小徹徹最好了。” 容徹細心的將鳳冠拿下來,又小心的將頭上其他的飾品取了下來,順手還給暖暖松了松頭發,輕柔的按了按緊繃了一整天的頭皮。 暖暖舒適的享受著,沒一會兒,卻發現容徹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向下移動著。 暖暖一把抓住了容徹的手,佯裝生氣道:“小徹徹在干什么?” “不可以嗎?”容徹失望的撇著嘴,將手收了回去。 “我們還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合巹酒呢。” “好吧。”容徹乖乖應著。 暖暖拿起了一塊糕點,自己咬了一口,又給容徹咬了一口。又夾起了一個餃子,正要先塞給容徹,可容徹卻推了回來,說:“你先吃。” 暖暖覺得溫暖極了,喝醉的容徹還是這般的疼她! 她開心的咬了一大口,可還沒嚼兩下,就驟然皺起了小臉,連忙將嘴里的餃子吐了出來,“生的?” “嗯。”容徹嘴角含笑的應了一聲,伸手給暖暖擦了擦嘴。 暖暖正感慨餃子怎么是生的,所以根本沒有發現雙眼已經恢復清明的容徹。 “算了,不吃了,我們還是喝酒吧。” 暖暖拿起合巹酒,一杯給容徹,一杯自己拿著。可是她比劃了好半天也想不起禮儀嬤嬤是怎么教的了,還好,喝醉的容徹還是記得這些的復雜的禮儀的,所以合巹酒最后喝的還是順利。 那么接下來,就該好好睡上一覺了! 暖暖麻利的脫了外衣,鉆進被窩后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對著“醉酒”的容徹說道:“小徹徹快些脫衣睡覺叭,小七七好累的。” 說罷,暖暖就閉上了雙眼。 容徹緩緩的嗯了一聲,一揮手便將屋里的蠟燭一并熄滅了。然后他將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褪了下去,爬上了床,慢慢的掀開了被子,將暖暖摟在了懷里。 “你怎么全脫了?” “睡覺不就是要脫干凈衣裳嗎?”容徹將“干凈”二字說的極為用力。 “你,你怎么……”暖暖開始覺得不對勁兒了。 “嗯?小徹徹怎么了?小七七,有什么不滿嗎?”容徹故意低下頭,將說話間的熱氣一并噴在暖暖的頸窩。 “阿徹……” “嗯?” “方才你醉著,我一直都沒說,我想等你清醒的時候在說。” “說什么?” “阿徹,我心悅你。” 暖暖一瞬不瞬的看著容徹,杏眼里的光芒直直的刺入了容徹內心最柔軟的那處,刺的他心里蕩起層層波瀾,刺的他眼眶發熱。 他低頭噙住她的紅唇,最后的話語則消失在膠著的唇舌間,還有那落下的紅色帷幔中。 “我愿與你生生世世,執手相伴,永不分開。” “抵死相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