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二章 一龍戰(zhàn)雙鳳
書迷正在閱讀:肆無忌憚(兄弟年下)、云影[雙性]、全公司的人都想成為我的炮友(NPH)、希瑟的婚禮(西幻/ABO)、【總/受】里番游戲(雙)、【雙|改|調(diào)】墮落之源、學霸與校霸、一朝緣定(雙性)、這就是發(fā)情期嗎、缺氧
初冬的夜晚雖沒有深秋那般的凄涼,卻也是枯寂一片。 宮道上幾乎沒人,故而除了月光也沒有什么光亮,也就只有喜兒手里的那盞宮燈搖搖晃晃的照著路。 她日常往來于宮中,只喜歡帶著喜兒一個人。走路的時候要是總跟著一些人,著實是讓她不適應。 本想著等四香回來后,讓她們幾個抽簽決定誰和她出門。那畫面,想想就有趣。 可容徹一直都沒許四香回來,只說還需再等等,因為柔貴人見過她的面,也見過四香,所以他要先將柔貴人拾掇明白。 所以,他這幾日,便是如中午那般拾掇著柔貴人嗎? 過了這道宮門,再往前走個十幾米就是流云宮了,暖暖深吸了口氣,微微加快了步伐。 她想,只這一次的不信任容徹,待她親自瞧上一瞧,再往后不管容徹做出什么事情,她都無條件的相信他! 可還沒等她邁過流云宮的宮門,便聽見站在門里或許是守宮門的太監(jiān)們悄聲嚼舌根的聲音。 “想不到咱這柔貴人竟然還能翻身!瞧瞧,這陛下都連著來了幾天了!” 示意喜兒滅了宮燈,暖暖輕聲向前一步,屏息細聽。 “可不是!流水的賞賜都進了咱們宮里,這日子是眼瞅著要變好了啊!” “之前還覺得咱這柔貴人八成是將這流云宮守成了冷宮,沒想到啊,嘖嘖。” “那可不,這么看,咱這主子說不準明天就能重封妃位了呢,哈哈哈……” “你小聲些,莫要讓旁人聽去。” “怕什么,這大半夜的誰還在外頭溜達?況且咱這宮里的人……嘿嘿,今夜可全都待在那寢殿窗外呢。” “這是為何?” “你竟然不知?”出聲的太監(jiān)聲里的驚訝讓暖暖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覺,又近了近身子,仔仔細細的聽著。 微微壓低了聲音,那太監(jiān)一臉yin樣的說著。 “田貴妃方才來了,私底下大家都說……” “都說什么?你快別磨磨唧唧的了。” “都說今晚這寢殿里必是顛鸞倒鳳,一龍戰(zhàn)雙鳳啊!想想那兩位娘娘那嬌滴滴的小聲……” 掩著口連連后退了幾步,暖暖扶住喜兒的手臂疾步的向回走著,走了一會又突然跑了起來。 直到再也跑不動了,才彎著身子,扶著雙膝,不斷的喘著粗氣。 她想哭,可眼淚卻像被凍住了一般,竟一滴都沒有掉落。 她想去相信他,可是這接二連三的事實直砸的她眼前發(fā)昏。 她也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心底最深的恐懼漸漸彌漫了全身。 自小被拋棄的痛苦、幼時與jiejie們失散的無助逐漸將她吞噬,她受不住的閉了眼想要拋去這些難受,可不停顫抖的睫毛卻暴露她已然是無力推拒了。 深一步淺一步的回了宮里,暖暖徑直回了屋。 再出來的時候,手里拿了好些東西。 將手里的錦囊和一些珠寶首飾塞給一頭霧水的喜兒,暖暖囑咐了幾句,便又回了屋。 進屋前,她告訴喜兒待明兒晚點叫她起來,還讓喜兒早些休息。 喜兒不忍心打擾暖暖,只道是她傷心過度,想要自己一個人呆一呆。便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守在殿外,隨時等著暖暖的差遣。 可她不知道,暖暖進了屋,就再也出不來了。 關(guān)好屋門,暖暖進了內(nèi)室站定。 閉目凝神,櫻唇微動著捏了個訣,指尖漸漸也泛出了微弱的紫光。 當然,這也是她唯一學會的法決。 不消片刻,淡紫色的熒光便從四面八方緩緩的圍繞在暖暖的身邊,隨著越來越多的光束匯聚,漸漸便匯成了一道光墻。 暖暖回頭深深的看了眼屋里的陳設(shè),狠了狠心,轉(zhuǎn)身就踏了進去。 隨著最后一片衣擺料子進了光圈,那紫色的光墻便也瞬間回縮著,化成了一個亮點,消失在了未央宮的寢殿里。 *** 流云宮 “陛下,到底是誰要害妾身啊,妾身好難受啊!” 柔貴人坐在床邊倚在容徹懷里,一臉蒼白與嬌弱,可眼神卻隱隱帶著狠毒。 若是讓她知道是誰敢這么害她,她定要讓那個賤蹄子死無葬身之地! 容徹也不去摟她,忍著心底的厭惡,皮笑rou不笑的,“再等等。” 話音剛落,何尚就進來回話說人到了。 容徹也沒管柔貴人,徑直的起身去了外室,柔貴人也沒空注意這些細節(jié),只想快去外面看看是哪個小蹄子。 “臣妾參見陛下,不知陛下深夜傳召是有何事?” 田貴妃? 柔貴人眉頭緊皺,心緒復雜的看著那款款施禮的人。 她這幾日略微不安的心逐漸開始躁動,隱約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就好像她并不知道為何陛下這幾日突然開始寵幸她一樣。 “見過田貴妃。”有些僵硬的施了禮,柔貴人坐到了一側(cè),田貴妃卻一時不知道是該坐下,還是繼續(xù)站著。 容徹的耐心早就在這幾日用光了,他現(xiàn)在只想快速解決好這些惡毒婦人,好趕快回去抱著他的小七去。 揮了揮手,何尚沖外面喊了句,“把人都帶進來。” 起初這田、柔二人還是有些疑惑的,可當看到陸續(xù)進屋的人之后,二人的面色都不由的白了幾分。 “你們依次說,細細的講給田貴妃和柔貴人聽。” 容徹向后依靠著,一臉戲謔。 “奴,奴婢二人原是冷宮的灑掃宮女,有一天柔妃,不,柔貴人身邊的春華jiejie來找我們,說是只讓我們?nèi)デ邈宄卣f幾句話,就會給我們一大筆錢,還送我們出宮……奴婢,奴婢二人家里實在是窮的揭不開鍋了,所以才去清沐池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還求陛下饒了奴婢們的性命吧!” 先說話的是一個臉上還隱約帶著傷的宮女,她身邊也跪著一個面上有傷的宮女,二人砰砰磕著頭,哭喊著求著。 “你,你們血口噴人!我何時找過你們!”春華抖著手,指著地上的兩人,心里開始害怕起來。 鳳眸凝睇,春華嚇得噤了聲,撲通一下便跪了下去。 “下一個。” “陛下,陛下饒命啊,奴婢是被脅迫的啊,奴婢不是真的想去害死皇嗣的,是柔貴人,是柔貴人脅迫我的!是柔貴人!” “胡說!你這個賤婢!” “奴婢沒有胡說!是柔貴人聽說那日淼嬪送去了吃食給溫貴人,才差奴婢將那粉末撒在了午膳和那剩下的半碗吃食里,溫貴人是吃了午膳才中的毒!那剩下的半碗吃食,也是奴婢沒有將碗里的東西扔了,好留下了讓太醫(yī)查驗的!” “你這個賤人!你在胡說些什么!來人,給本宮撕了這賤婢的嘴!” 柔貴人氣的臉都歪了,但凡身子沒有這么虛弱,她八成就要自己上前動手去了。 “柔貴人怎的還自稱本宮呢,這可是逾矩了啊,柔貴人莫不是忘了,只有妃位以上的嬪妃,才可自稱本宮,柔貴人還是莫要忘了自個兒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