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八章 風(fēng)雨欲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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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毛大雪將整座皇宮都包裹的嚴(yán)實(shí),陰沉沉的天攜著冷冰冰的寒風(fēng)狠狠的肆虐吹刮著每一個角落。 冰冷的風(fēng)卷裹著雪花一陣陣的從大敞的門往里屋送著,不知道是被風(fēng)吹得還是怎的,容淳只覺得手腳冰涼刺骨,涼的她心里直發(fā)疼。 何尚緊抿著唇,過了許久,才將本打算藏一輩子、爛在肚子里的秘密緩緩道出。 “那日我其實(shí)一早便找到了你,當(dāng)時你昏迷著,剛被喂下了媚藥,我勒住那個畜生的脖子讓他交出解藥,可他說喂給你的是最烈的藥,只有,只有交合才能解了藥性……” “我將他打了個半死扔在隔壁,想給你泡在冷水里解藥性,可是……” 看著容淳越發(fā)蒼白的小臉,何尚止了聲,沒再說下去。 “所以……”容淳努力的試著找回自己的聲音,可發(fā)出的聲音卻抖的不行,“你不是太監(jiān)?” “.…..是。” “那晚破了我身子的人,是你?” “……是?!?/br> “啪”的一聲清脆,何尚的臉上瞬間便浮現(xiàn)了一片鮮紅的指印。 容淳顫抖著手,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里流出,砸在了她胸前的衣衫,漸漸暈濕了布料。 可在何尚眼里,卻是顆顆砸在了他心里,擲地有聲。 “哈哈哈,好,真好,真好……” 淚水模糊了容淳的視線,容淳宛若失心瘋般大笑著,嘴里不住的念著好,好,好。 這般模樣讓何尚的心臟不禁緊縮抽搐著,就像是被千萬把鈍了、銹了的刀子狠狠的刮著,疼了千萬次才出了一個口子,卻這般戳出了千瘡百孔。 他忍不住上前想要抓住容淳的胳膊,可容淳卻像那日他甩掉她的手那般,甩掉了何尚的手。 后退一步,容淳笑著,眉眼里卻是滿滿的怨恨與絕望。 “耍著我玩,是不是特有意思啊,何尚?看我像是個蕩婦一般的說著喜歡你,是不是特有意思啊,何尚?看我恬不知恥的求你,是不是特有意思啊,何尚?” 說道最后,容淳幾乎是用吼的,凄凄慘慘的聲音泣著血回蕩在空中,句句質(zhì)問像是把把利劍扎進(jìn)了何尚的胸膛。 “淳兒,我不……” 搖了搖頭,容淳深深的看了何尚一眼,轉(zhuǎn)身便跑了出去。 何尚想要伸手抓住容淳,可衣袂翻飛,到頭來他的手只虛握著僵在了空中。 來不及多想,何尚急急的便追了出去。 白茫茫一片的雪花紛紛雜雜的擾著眼前的視線,何尚追出了慈寧宮,卻怎么也尋不到小丫頭的身影。 想到容淳方才跑出去的時候連外衣都沒穿,何尚心急如焚。 回慈寧宮取了厚實(shí)的斗篷和油紙傘,何尚屏息提氣的運(yùn)著輕功,去容淳可能去的地方一一找著。 找了不知多久,只道是天色愈來愈深,何尚快將皇宮翻了個底朝天,卻還未找到容淳。 此時,他已重回慈寧宮,盼著容淳已經(jīng)回來了。可是,除了在修繕殿門的宮女太監(jiān),卻絲毫不見容淳的身影。 壓下心中的不安與躁意,合上眸子,他開始慢慢檢索自己所遺漏的而容淳會藏身的地方。 忽然,一個地方一閃而過,何尚驀然睜眼,心道自己怎能將那一處落掉! 當(dāng)他趕到御花園假山附近的時候,就聽到假山里面?zhèn)鱽砹宋⑷醯某槠暋P睦镆换?,他趕忙加緊了腳步。 假山的最里面有一個小洞xue,因?yàn)楸凰靡粔K假石頭給擋住了,所有除了他和容淳,根本沒有人知道這里。 向里面走的時候,何尚一時有些恍惚。 以往容淳犯了錯誤想要躲開責(zé)罵或的時候,都躲在這里,每次也都是他將她尋出來,上一次她躲進(jìn)這里的時間,他已然記不清了。 目光暗了暗,何尚跨著大步,幾步便來到了那個蜷縮成一團(tuán)的小人兒身邊。 容淳身子又冷又累,眼睛也哭的宛若兩顆紅棗。她被凍的發(fā)抖,從未停止的眼淚也不時地從眼眶里滑落。 “何尚?!笨迒〉穆曇糨p輕緩緩的從容淳嘴里溢出。 “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 “我曾經(jīng)想過要與你共度一生,哪怕你是個太監(jiān),我也愿意?!?/br> “我甚至私下求過二哥,讓他不要給我賜婚,他雖沒答應(yīng)我,但我知道,只要我不想嫁,他也不會強(qiáng)求?!?/br> “若是和你在一起,那便不能待在宮里,也不能帶著東容國長公主的身份。我想啊,那我們就一起隱姓埋名的出宮啊?!?/br> “若是想要個孩子,那我們便領(lǐng)養(yǎng)一個,男孩女孩都可以…..” “淳兒…..”何尚聽得心里發(fā)疼,眼里滿是痛苦。他上前一步單膝跪在容淳的身邊,想將她摟進(jìn)懷里。 容淳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開,發(fā)瘋一般的用拳頭打著何尚的胸膛,歇斯底里的喊著。 “為什么!為什么要瞞我!為什么要推開我!為什么!為什么!” “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我覺得我臟了!不管洗了多少次,我都覺得自己臟的令人惡心,臟的渾身發(fā)臭!你知道嗎!” “你為什么要騙我啊!為什么!為什么啊......” 直到喊到發(fā)不出聲來,容淳才緩緩的靠在何尚的懷里無助的閉著眼睛,而淚水則漸漸打濕了何尚的衣裳。 何尚覺得胸前那片濡濕直燙的自己心里難受,就像別人用手撕扯著胸膛,將那顆心挖出來狠狠地肆虐一番,再一股腦的塞進(jìn)去。 眼眶微濕,何尚兩眼猩紅的緊緊摟住了容淳,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將頭抵在了容淳的額際無措的道著歉。 他想,如果這時容淳開口讓她去死,他必是毫不猶豫! “淳兒,淳兒,是我的不對,是尚哥哥的錯,你別惱了,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不應(yīng)該奪了你的身子,還瞞著你,都是我的錯……” “我本想將這件事情爛在肚子里,可是,可是……”重重的喘了口氣,何尚將容淳摟的更緊。 “可是,我想與你在一起,就算我違背當(dāng)初發(fā)下的誓言,就算以后會背負(fù)著背信棄義的罵名,我都想與你在一起?!?/br> “若是不將那日的事情告訴你,我知道你一輩子都不會好過的…..是我犯下的錯,我承擔(dān)一切的后果,就算你要?dú)⒘宋?,我都無怨無悔。” 一口氣說完,何尚只覺得心跳如雷。 過了好久,二人都未發(fā)聲,一時間,洞里安靜的除了能聽見何尚急促的粗喘,再就是外面的風(fēng)雪聲。 直到何尚的呼吸漸漸平緩,容淳才緩緩抬起蒼白的小臉,一瞬不瞬的盯著何尚緊張的面容。 “你以后,還會騙我嗎?” “不會?!?/br> “除了這些事情,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嗎?” “沒有。” 緊咬著唇,容淳覺得鼻子又酸了,眼前又被淚水遮的模模糊糊的讓她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是她喜歡了好多年的男人,是從她小時候就將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 她以為自己不清白了,以為男人是因此才不和她親近。 可到頭來,一切的一切,都被男人的一句話徹底顛覆了。 她覺得她應(yīng)該離開他,一輩子都不再見他。 可她做不到,她不想離開男人的身邊,不想一輩子都見不到他。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用一輩子來償還對自己的傷害,用一輩子來彌補(bǔ)自己的難過! 將眼里的淚水眨掉,容淳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何尚。 “那我們以后好好的,你用一輩子來償還我,好嗎?” “好,好!” 何尚欣喜若狂,激動的握著容淳的肩膀,嘴里不住的說著好字。 容淳也展開了笑顏,將淚水一股腦的蹭在了何尚的懷里。 —————————————————— “怎的帶我來了你的住所?” 容淳從何尚懷里露出了被裹在斗篷里的小臉,看著眼前熟悉的地方,有些羞臊的看著何尚。 將她帶來他的住所,莫不是想…… 將容淳放到床上,彈了彈她胡思亂想的小腦門,何尚好笑的說道,“你這小腦袋了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撇了撇嘴,容淳不信,“你就口是心非,要不然你將我?guī)У竭@兒做什么?不就是怕我宮里的人看到……” 用被子給容淳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何尚笑道,“我這兒離御花園最近不說,你宮里人多眼雜,才最能讓人看了去?!?/br> “可淳兒一直這么想,莫不是是淳兒想做些什么,嗯?” 低頭湊到容淳的耳邊,何尚故意將溫?zé)岬臍庀⒍紘娫谌荽绢i側(cè),看著那逐漸變紅的雪白肌膚,何尚心下一動,下一秒薄唇就覆了上去。 “嗯,尚哥哥……”容淳羞臊著小臉,微微動情的嚶嚀著。 薄唇順著頸間的肌膚一路向上,終是在櫻唇處停了下來,輕柔的啄吻著微微張開的兩片紅唇,用舌尖細(xì)細(xì)的描繪著櫻唇的形狀。最后,大舌撬開了白齒,滑到那微熱的小嘴里勾著香舌不斷嬉戲著。 正沒羞沒躁的吻著,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以及一個急促的尖細(xì)聲。 “何公公,何公公!你在屋里頭嗎?福寧宮那位出事了!陛下讓您快些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