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三章 長公主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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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重陽節那日將心底的話都說了個清楚后,暖暖和容徹之間的情感是越發的火熱,常常不顧他人的存在便開始濃情蜜意,好不恩愛。 看著眼前一臉春意的暖暖給容徹喂食著葡萄,容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們倆要不去別的地方吃去,別在這礙我的眼。” 暖暖有些害臊的紅了耳朵,可還是將葡萄剝好,再喂給容徹吃。 “看不下去你走便是了。”容徹懶洋洋的開口說道。 容淳氣的直跺腳,“不是你叫我來的,說是有事兒與我商議嗎?” “不用商議了。” “哈?”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給你尋門親事罷了。”又吃了一顆葡萄,容徹緩緩的說著讓容淳抓心撓肝的事情。 “不是大事?行行行,不是大事,但是總得和我商議一下成親的對象吧?”容淳滿臉黑線,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 “朝中的青年才俊可不少,朕親自給你挑夫婿,你還不放心?” 僵住了身子,容淳愣愣的瞧著容徹,“二哥你是認真的?” “朕哪點不認真。”抬眸對上容淳不可思議的眼神,話說的雖云淡風輕卻不摻一點兒玩笑。 猝然起身,容淳抖著聲音輕聲問著容徹。 “他知道了嗎?” “嗯。” 死死咬住下唇,容淳只覺得嗓子發干發澀,讓她難受,“他去哪了。” 暖暖弱弱的說了句,“何公公去傳旨去了。” 聽罷,容淳滿眼嘲諷,譏笑一聲,“是去傳長公主要嫁人的旨了么。” “嗯,還有暖暖晉封淼嬪的旨。” “好,真好。”低低笑出了聲,容淳后退了幾步,轉身就跑了出去。 暖暖一臉擔憂的看著跑出去的容淳,皺眉問道。 “阿徹真要把淳兒嫁給別人嗎?” 抬頭看了看容徹,暖暖又道,“你難道不知道淳兒她喜歡……” 話音未落,容徹便打斷了她的話,“若是再不做些什么,他們再等個十年八年都不會有進展。” “啊?” 暖暖一臉不解,容徹也沒再多做解釋,只是告訴她等幾日就知道了。 *** 一路跑回了自己的房中。容淳趕走了下人,轉身就趴在床上一抽一抽的哭了起來。 她馬上就要過生辰了,過完今年的生辰,她就二十了。別的女子在桃李之年的時候,基本都嫁做人婦、相夫教子了。 可她呢? 苦澀的咧了咧嘴,容淳凄涼的想著。 也是,她這具臟了的身子,還有誰能要她? 呆呆望著地面,容淳的思緒漸漸的回到了那個讓她和何尚徹底撕破臉的晚上。 ———————————————— “公主這么晚叫奴才來慈寧宮,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嗎。”何尚垂首立在容淳的寢殿外,恭恭敬敬的語氣不帶一絲波瀾。 “你一定要同我這樣講話嗎?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樣?” “公主莫要這樣,怕是越矩了。” 越矩?容淳氣的冷笑,“我從小粘著你叫你尚哥哥你怎么不說越矩?我十三四還窩在你懷里,你滿口叫著我淳兒的時候怎么不說越矩?還有我十六歲的時候,你趁我睡著偷偷親我的時候怎么不說越矩?” 一步步走到他身前,容淳緊緊盯著他,“還有前些日子你把我摟在懷里,一遍遍的哄著我,說會守著我守一輩子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越矩?” 停頓一下,容淳戚戚然的輕聲道。 “偏偏在我從那段噩夢中醒來,真切的告訴你我的心意之后,你開始告訴我,這些都是你越矩了?” “那時情況特殊,奴才……奴才也是為了公主才說那些話的。”將頭垂的更低,何尚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收緊成拳。 “所以,你還是想著我的,為了我好的,是不是?” 容淳抓住了何尚的臂膀,仰著頭想要去看他臉上的表情,可何尚卻將臉偏了到一旁。 “你是不是覺得我作為女子太不矜持了,整天追著你說我喜歡你,你是不是怕別人會亂說話?那要是我不再這樣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對我冷著臉了?” 容淳滿眼的激動,一臉期待的等著何尚的回應。 等了好久,何尚才慢慢回過頭,垂眸瞧著容淳那因為激動而微紅的小臉,低聲嘆了一聲。 “淳兒…..” “嗯!我在!” 不忍再看她,何尚微閉了眸子,將指甲狠狠的陷進掌心,決定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我不喜歡你。” 因為何尚叫她名字而開心的笑容因著這句話,生生的僵在了嘴邊。興奮的杏眼里的簇簇火光瞬間熄滅,一片死寂。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死死攥著何尚的衣袖,容淳慢慢搖著頭,一臉的不相信。 “你說謊,不可能,你明明就是喜歡我的!你是喜歡我的!”說到最后,容淳幾乎都是用喊的。 “我只把你當成了meimei,從……” “meimei?哪個哥哥會趁meimei睡著去親她的嘴的!啊?”高聲打斷了何尚的話,容淳急急的反駁著。 深呼了一口氣,何尚緩緩睜開眼,黑眸沒有一絲情感的看著容淳。 “該說的都已經說清了,公主以后不要再糾纏了,奴才告退。” 用手拂去容淳抓著他衣袖已然發白的指尖,他逃也似的大步離開。 容淳想伸手再去抓住男人,可卻只抓到了一手的空氣。 “何尚。” 聽著身后突然冷硬的聲音,何尚心里一緊,收回了將要邁出宮門的腿。 “你是不是因為,因為……”容淳紅了眼眶,緊咬著紅唇,“因為我不是清白之身了,所以才這樣對我的?” 健碩的身軀微微顫了一下,默了好久,男人才啞著嗓子回道。 “不是。” “不是你為什么這么對我?” 等了好久,何尚都沒有再答話,容淳心里又急又氣,同時還有著深深的無助和痛苦。 隨著時間的流逝,復雜的情緒漸漸將容淳纏的喘不上氣,也將她心底里最陰暗的惡念盡數逼了出來。 她這么痛苦,她也要他一起痛苦! 譏笑一聲,容淳收起了之前的無助,蒼白冷漠的小臉盡是扭曲。 “也是,我和你說這些作甚,我清不清白又與你何干?就算……”容淳頓了頓,譏笑的更為放肆,“就算以后我跟了你,我這清白有沒有不也都不重要嗎?” “因為何公公你,終究是個沒把的太監。” “而我就算被千萬個人糟蹋過了,想來配何公公你,也是綽綽有余的很。” 說完容淳便笑出了聲,眼里滿是悲哀,眼前也模糊一片。 何尚被容淳氣的額頭青筋暴起,身上的肌rou緊繃的似要裂開一般,眼底則都是翻滾的怒火。 她知道說什么會讓他難受!她說的這幾句話,一句比一句的讓他瘋狂! 咬緊了牙關,何尚喘著粗氣,強壓心頭那股想要殺人的沖動,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嘴里溢出。 “公主既然是這么想的,那奴才也無話可說,公主好自為之吧。” 說罷便頭也沒回的抬腳快步走出了慈寧宮。 因為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做出一些他無法控制的事情。 緩緩的癱坐在地上,早已淚流滿面的容淳無聲痛哭著。 本是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時也烏云密布的,刷拉拉的便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無數的雨點瞬間便打濕了容淳的衣裳,將她里里外外都澆了個透。 容淳一動也不動,就坐在雨里默默地留著眼淚,直到這陣雨停了,她才失魂落魄的去了太后的寢殿。 第二天,和太后一起出宮的隊伍中,便多了一輛專屬于長公主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