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遙歸來(兩章合)
書迷正在閱讀:惡徒(美強,下克上)、再續婬緣(雙性)、青樓第一花魁、富二代下基層被上司潛規則了怎么辦、被拍賣的Omega(雙性)、陛下愛吃醋 H、肆無忌憚(兄弟年下)、云影[雙性]、全公司的人都想成為我的炮友(NPH)、希瑟的婚禮(西幻/ABO)
還沒等她想明白,徐婧妍一側眼,就看到了她,神色頓時冷了個透:“你想趕我走,就是因為她?” 時承進周圍的女人,來來去去,個頂個出挑。 只除了偶有些氣質獨特的極品貨,能給她淺淺留個印象外,大多女人離了他,就算站她跟前,她也不見得能認出。 這么多年來,從剛開始的抓狂嫉恨到現在的冷眼以待,她早被磨平了脾氣。 像今天這么情緒化的反應,她記憶里還是第一次撞到個光裸的賤貨踉蹌著從他床上下來,后來第二次,第三次…… 最后,哪怕是看到他身下那物,就在那些女人的賤逼里進進出出,她都能神色自若地跪俯下去,含舔干凈。 但這次不同。 徐婧妍只望了她一眼,就橫生警覺,連以往自矜的做派都沒拿出,直接拉下了臉。 童曼被瞪得心里發虛,雖然自己衣著整齊地站在客廳,但跟這個男人沾了邊,好像清白二字,就顯得尤為艱難。 時承進輕飄飄一笑:“小姨,你這是在做什么?” 小……小姨? 是了,第一眼她就覺得這兩人有點像來著。 童曼被這話里的信息量炸住,雖然面上還是平平板板,但凝住的眼神里,沒忍住流露出些敬仰: 連他媽meimei都搞上了,是個狠人啊,sao不過sao不過。 覷見她的反應,打從徐婧妍進門起,一直眉目淡斂的時承進,這才真真切切地染上笑。 他在她面前,從未笑過。 徐婧妍被這笑迷了眼,癡望著他,嘴里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鬧了,我會乖乖的。” 好嘞,你乖乖的就行。 童曼急著跟她姐回電話,對這出家庭倫理劇興趣不大。 趁著女人心神沒放她身上,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將男人意韻深長的眼神拋在身后。 走出門時有多沉重,再次回來,心情就有多明朗。 嗯,以后不用她爬樓梯了,真好。 這糊東西沒想別的,就覺得兩人又半斤八兩,誰也笑不著誰了,頓感輕松。 只她不知道的是,跟徐婧妍的一面之緣,就埋了個多大的雷在這兒,還急著給她姐回電話吶。 童嘉就是例行查崗,聽她真假摻半地解釋了沒接電話的事,也沒心力細糾,只隨意叮囑幾句,就匆匆掛了電話。 一點管束都沒了的童曼,難得過了幾天輕松日子。 又不知打哪翻出了部鄉村愛情連續劇,在醫務室追看起來。 看得那叫個入迷,莊梓連戳她好幾下,她才慢悠悠地抽出神,嬌嬌憨憨地懵應了句:“啊?” 莊梓郁結的心緒稍稍轉好,壓低了聲兒:“你之前跟我說那個余凱康……” 有八卦。 她暫停了她的劇,繼續追問:“怎么了?” “他老婆說他幾天都沒回家,鬧到學校來了。” 她心里一緊:“那他在學校嗎?還是說……失蹤了?”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他居然有老婆!” 說到這個,莊梓就忍不住嘆氣。 之前聽童曼說的時候,她還信誓旦旦地說這余老師肯定對她有意思,特地去打聽了下他的情況。 知道他是單身,長得斯文俊秀,為人誠懇友善,她托打聽那人,還跟她說不少年輕女老師,對他那都是芳心暗許,讓她抓緊了來著。 當時童曼是怎么回的? 她說,哦,原來余老師是對每個人都這么好啊,那她就放心了。 這話也沒什么,但不知怎的,聽完這話,本來還挺積極想拉媒作保的莊梓,歇了心思,對他的觀感隨即冷淡下來。 也是,對每個人都好的好,那有什么可稀罕的。 幸得如此,她才沒把人坑了去,想著那些猛然得知余凱康有家有室的年輕女老師,那叫個晴天霹靂,傷心欲絕。 莊梓看童曼,真就越看越喜歡。 平日里看著糊兮兮的小東西,你以為她不拎事,但偶爾又比誰都靈光。 想了想,莊梓還是沒忍住唾了兩口:“我今兒也算是長見識了,你都不知道辦公室這會兒多亂,就當著他老婆的面,哭的,鬧的,吵吵不信的……誒,你去哪兒?” 童曼騰站了起來,一氣跑到門口,才應聲:“我去打個電話。” 莊梓心里泛起嘀咕,別是躲哪傷心去了吧,這不行。 說起來,她侄兒最近新進了市政,年輕有為,長得算是眉清目秀,又是打小看大的,品性也沒得說。 等找個機會,讓兩個年輕人吃個便飯什么的,保不定曼曼還能成她侄媳婦…… 莊梓越想越樂,郁氣一消而散。 打這頭,童曼卻是越想越慌,為什么? 全因為她突然想到,周淶依著那狗脾氣,肯定會去查她行程。 她打咖啡館出來以后,就上了余凱康的車,這路邊到處都有監控,都不用費心查。 她就說,那天周淶走之前,還到處想找她那所謂的情郎,這兩天又突然沒了動靜,還以為他是消停了,卻沒曾想他是憋了個壞在這里吶。 可是…… 可是壓根不關人家余老師的事啊! 想到那天自己逼個陌生男人吃奶的荒唐行徑,童曼就臊得慌,趕緊找了地兒,出來打電話。 但電話還沒撥出去,她姐的電話就先過來了。 “姐,我乖乖在學校……” “曼曼,小景出事了。” 童曼懵住,費了好半天的力,才消化了她姐說的話。 明明是艷陽天,童曼卻覺得生冷,耳朵嗡嗡的,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幾次張嘴想問,喉嚨卻堵得厲害。 在她恍然無措時,一個高大的軍裝男人身影,沉穩冷靜地向她走來,隨即她便落入了個溫暖的懷抱。 原本僵冷的世界,終于有了活氣兒。 童曼的淚珠子成了串地掉下來,像找到主心骨般,死抓著季遙的衣服前襟,整個人都要哭背過去。 嘴里也說不清楚話,只一個勁地念小景。 季遙心疼壞了,俯身吻掉她的淚:“我知道我知道,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他得了信的第一時間,就先壓住了童嘉的電話,擔心的就是她回想起父母去世時的事,撐不住。 幸好,他來得還算及時。 車一路疾馳而行。 季遙將哭成淚人的小嬌嬌抱在懷里不住地哄,但無論跟她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只縮在他懷里,哭得直哆嗦。 等好不容易看到了醫院,還沒等車挺穩,踉踉蹌蹌地走下車,往前頭去。 邊走還邊抽抽噎噎地亂七八糟叫著小景。 看著這么乖靈個女人,跟走丟了的孩童般渾哭,眾人無不側目。 季遙無奈地去牽她:“這邊,樓上的。” 她哦了聲,又哭著往那邊去了。 童景所在的手術室外,一層樓都被清整出來,等的人不多,但在外哪個不是權尊勢重的體面人物。 自然也不會吵吵嚷嚷,多只是各占據了一方地盤,安靜地等著手術室的消息。 也因著這,那喊著小景,由遠及近的哭聲就顯得愈發清晰,眾人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有不明所以的護士去攔:“女士,我們這邊正在進行手術,請不要……” 旁邊跟著項主任一道來的秘書,認出了童家這位小祖宗,趕緊上前:“童小姐,這邊走,你jiejie在等……” 話沒說完,看到默默跟后面的季遙就是一驚。 這位怎么也過來了? 童曼哭得稀里糊涂的,一直在抽抽,根本看不清人,也辨不明方向,就淚眼蒙蒙地扭身去看季遙。 嗯,還成,遇到事知道找他。 季遙上前又牽住人,往病房的方向走。 外頭一眾隨行的高級秘書、參謀,就這么看著總政治部那位新掌權的季部長,牽著這個抽抽噎噎的哭包,徑直走向站起來的童嘉。 “姐,小……小景……” 童曼哭得聲都沙了,跟破鑼嗓子似的,難聽得緊。 童嘉煩亂又心疼,壓低聲吼她:“哭什么哭?還挨不著哭時候吶。” 季遙哄了一路都沒斷過淚珠子的人,聽到她姐這話,抽抽兩聲,竟然真止住了哭。 哭包濕著眼,幾倔地拽她姐衣角望她:“小……小景怎么了……” “我電話里不是跟你說了嗎?出了車禍,最危險那陣已經過去了,現在就等手術完,看什么時候醒。” 她姐一兇,她就老實了,緊挨著童嘉坐下,眼睛就巴巴地瞅著手術室的燈,像是用盯就能把它盯熄了似的。 知道童景脫險,手術室外的氛圍總算沒那么僵滯了,陸陸續續有人過來跟童嘉搭話,再趁勢跟季遙簡單打個寒暄。 但這都跟童曼沒啥關系,反正照例就是,人過來,童嘉起聊一陣,話聊到一半,招呼她打招呼。 糊東西轉過妍妍小臉,喊了人,又把眼睛放在手術中的燈牌上。 終于,燈滅了…… 童景轉入病房,糊東西終于能看到人,將將止住的淚,又開始泄閘,又怕被她姐說。 待人一個沒注意,就鉆進他被子里,抱著人,嗚嗚嗚地悶哭起來。 季遙又好氣又好笑,怕人悶出問題,將被子掀開,看著的就是兩張極為相似,漂亮到坦蕩絕倫的臉蛋,閉著眼,緊貼在一起。 這場景,何其絕麗,又何其驚艷。 造物主偏心至此,一身的鐘靈毓秀,盡皆灌于二人,如何能讓人不驚嘆。 即便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季遙還是忍不住升起些許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