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余凱康是有色心沒色膽，只敢一直有意無意地掃兩眼，沒敢真做什么，但一路也是殷勤小意不斷。

    等到了地方，他一見著窗口排起了長隊，立馬拍拍胸脯：“童醫生，我去幫你掛號，你正好可以趁這個空檔，去看看高朗同學。”

    人家都幫了她這么多，她反倒不好拒絕了，雖然幾不情愿，還是慢吞吞地答應下來。

    只是沒走幾步，她又開始后悔，渾身也軟綿綿的提不起勁，一步三喘，胸口又漲又悶，一挨就疼，根本碰不得，糊坨坨這回是真的糊成漿漿了。

    不長的一段路，走得她都難受死了。

    到最后她連自己是干嘛來的都忘了，腦子胡七八糟的：為什么她還要走？要是她現在倒下去，會不會就有擔架，不用走路了。

    可是要怎么摔啊，磕著腦子會不會很疼，這么多人看著，也好丟臉，走到沒人的地兒，再暈吧。

    正在她考慮著要怎么暈時，從病房里出來的護工看見了她，一臉驚奇：“童老師，你是來看殷少的嗎？”

    護工對她印象深刻，畢竟敢當著殷市長的面，尿遁開溜的人，她還真是頭一個。

    糊坨坨現在看到白大褂，跟看著救星似的，雙眼發光，倒是搞得人家小年輕蠻不好意思：“殷少現在在休息，童老師，你要不在外面等會兒吧。”

    她張嘴剛想說什么，卻感覺擠脹脹的奶尖像是流出了點濕液，將貼身的那小塊兒絲綢織料都浸得暖熱一片。

    這……這是什么？

    電光火石間，劈過道閃電，徹底把她的漿糊腦子給劈清醒了，她人都是木的：“我、我能借用下廁所嗎？”

    特護病房里是有廁所的，只是剛那么多人，她不好意思。

    護工也沒想這么多，給她指了地兒，看她小臉潮紅，額上沁著薄汗，不太舒服的模樣，還多關切了幾句。

    糊坨坨現下哪有心思說這些，點著頭趕緊進了廁所。

    等關上門，她第一時間掏出了奶罩里的絲綢小帕。

    吸不住水的絲料，顫顫巍巍地傾出幾滴近乎透明的奶水，被滯悶久的的甜膩奶香混著沉郁的檀木，只一聞，就讓人口干舌燥。

    糊坨坨人徹底傻了呀，她本來還計劃著秉持不拒絕、不配合，先把這事糊弄過去的態度。

    結果哪曾想這藥成效居然這么快的？

    驚惶之下，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出奶的地方，滾大的淚珠瞬間就掉下來了：“疼……”

    乳兒已經漲得發硬了，剛被吸開的奶孔脆弱又細嫩，根本流不出太多，就算只幾滴都已經讓她疼到不行。

    不抗事兒的糊貨貨第一時間想到了周淶，想去掏手機，卻發現包落在了余凱康的車上。

    有些怨懟地捻捧起沉甸甸的乳兒，望著又是一滴晶瑩在奶尖上逐漸匯聚，充盈，將將懸墜而下，簡直絕望。

    找不到人，這模樣又根本走不出去，她要怎么辦嘛？

    就在她腦補出了什么廁所艷尸時，門把手微動，一個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這個憨貨還在傻，我剛剛鎖門了嗎？我記得我是鎖了，但要是鎖了也不會有人進來吧，她那糊腦子一跑路，連躲都忘了躲。

    空氣中彌漫著綿軟甜蜜的奶香，讓人憑空生起抹燥熱，殷凌意覺察到不對，抬眼，頓住。

    鏡子中的女人，穿著矜持不茍的教師制服，偏又穢色地將襯衫上的幾粒扣子松開，垮下，露出里頭旖旎的艷景——

    黑色的內衣帶掛在雪白細瘦的玉肩上，左邊的豐盈被從藏身之處帶了出來，晃晃悠悠的，說不盡的嬌羞意，等等，那是？

    男人清冷的視線一凜，奶尖上的那滴晶亮，終于不堪重負地沉沉落下，“啪”的一聲，yin亂細嫩的乳孔顫顫巍巍地展露出來。

    殷凌意視線上移，視線相對，木了半天的糊坨坨終于反應過來，驚惶惶地背過身，只是她本就是背對著的，再背——

    這回就真真四目相對了。

    殷凌意手一松，門吱吱呀呀地大敞開來。

    屋外的陽光穿過他的身影，漫透在眼前的少女身上，為她本就紅潤潤的臉，軟蒙蒙的眼，渡上層再干凈不過的羞意。

    可目光稍往下落，就能注意到她的手還捏在奶子上，讓他都有些疑惑，有這么好摸嗎？現在都舍不得松開。

    認出了這是剛剛借口溜走的學校校醫，一直沒有什么波動的男人皺了皺眉，但又很快松開：殷高朗現在真是愈發沒譜了，這女人怕是哺乳期都沒過吧。

    他心思百回，但面上卻絲毫不顯，好像這只是場再正常不過的偶遇：“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到有人。”

    說罷，便握住門把手，想要將門拉攏退開，卻被人扯住。

    殷凌意低頭，軟軟嫩嫩的小手死捏住衣角，注意到他的視線，像是怕他溜走，她還挺機靈地裹著手，又纏了兩圈。

    末了，自己還拽了拽，確保不會被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