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會死在這小娘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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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高朗眉心一跳,終于沒忍住:“不用,你來就可以了。” “朗哥,這大姐……” 那小崽子還準備勸,被柏尤一把拉住,他笑容和煦:“那就麻煩校醫師了。” “那我去校醫務室拿床擔架過來?” 這慫貨話說得小心翼翼,心里卻打定主意,等回去就叫上所有同事一道,從氣勢上壓倒他們這群小兔崽子,讓他們在那胡咧咧,狂得很。 是的,這小娘們也就這點狐假虎威、搬救兵的出息了,指望她能自己個兒扛點事? 那是飛機上放鞭炮,空想! 殷高朗雖然現在還不了解這貨的脾性,但也覺著人滑不溜丟的,當下就給否了:“要什么擔架?我又不是殘了!過來!扶著我!” 啊? 干嘛叫她扶,血不拉呲的,糊她身上咋辦。 正在這小娘們幾不情愿,磨磨蹭蹭地挎起他手肘時,旁邊焦急的小崽子看不過去了:“做事點都不爽利,朗哥,我來!” 殷高朗就眼瞅見,剛剛挨到他皮rou一丁點的嫩爪爪,比來時的速度快N倍地“呲溜”收了回去。 嗯,老爽利了。 殷高朗白眼都沒力氣翻了,使了個眼色,旁邊看夠笑話的尤伯才出來削了兩下小崽子道:“你那手毛腳毛的,來裹什么亂!” 得知人沒啥大事的張主任在場上旋了一圈,回來,臉黑黑的:“到底怎么回事?殷高朗你又在瞎搞胡鬧什么?” “老師,是這乒乓球臺不知怎么突然塌了,高朗為了救人才受傷的。” 被柏尤臨時拽出來的那個嘴碎兔崽子,反應也很快:“是是是,就是我,老師你又冤枉朗哥了。” 聽聽,聽聽這“又”字,靈性啊。 張主任那個氣,他剛特意去望了眼監控攝像頭,潑了漆,老樣子,他連演下驚訝的力氣都沒有,就想聽聽他們還能怎么編。 成,有長進,這回從老幾套“殷高朗無罪論”,還發展演變成了“殷高朗英雄論”,真的是離譜得愈發沒邊沒際了。 張主任說不出話,只從牙縫里擠出話:“滾滾滾,滾回去上課,除了殷高朗,包括你柏尤,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準借口逃。” 原來是見義勇為啊。 童曼心里有點內疚,她聽著殷高朗的名,就下意識地以為是他自個兒惹亂該的。唉,偏見了偏見了。 被冤枉的感覺不好受,被誤解的滋味更難堪。 “憐弱心理”讓糊坨坨現在心軟得是一塌糊涂,奇奇怪怪的責任感飆猛老高。 也不嫌人了,自己吭哧吭哧就把人扶起來,還老自覺地拉過他的手搭自己肩上,讓他攙住。 殷高朗被拉起時,惡趣味地把大半重量全欺人身上了,他身量高,一米八六七的個兒,該有的肌rou塊塊一樣沒落。 這糊坨坨被他壓得跟個小老太婆似的,弓著個背,小臉憋得通紅。 等看足了趣,殷高朗自個兒也累得夠嗆,畢竟還得一直夠著身子將就她,累啊,他剛想直起腰板松緩松緩。 哪曾想他力一松,這個小嘎吧卻老實誠地一把摁住他,死犟死犟:“你別動!我能行!” 你行我不行啊。 咳,還真是不知道到底誰整誰了,這個混世魔王,也算頭回曉得啥叫自作自受了。 學校咋這么大啊…… 倆禍禍都是被千嬌萬寵大的,個頂個嬌氣,哪受過這罪啊。 最后好不容易熬到校醫室,干脆利落地歇菜。 糊坨坨還好,純粹是累的,這小爺則要更慘些,失血加腰酸悲痛,眼前是一會兒黑一會兒白的,這路要再長點,估計他都不用過來,人直接就給送走嘍。 禍秧秧坐了陣,終于緩過來:“人呢?都去哪兒了哇?” 這小爺癱坐在床上,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嘴皮子還賊利索:“合著我不是人還是鬼啊,不對,你要再不管我,真成鬼了。” 咳,疏忽了不是。 禍秧秧趕緊過來,開始望聞問切:“除了腿,還有哪兒不舒服沒?” “頭暈,沒力氣,心里發慌,哪兒哪兒都不舒服,這是怎么了?” 媽呀,拖太久了失血過多…… 禍秧秧心里發虛,語氣軟得跟白面團子似的:“沒什么大礙,我給你上點藥,你好好休息下哈。” 這聲音…… 殷高朗眼微瞇:“老師,你玩手游嗎?” 禍秧秧條件反射地一口否決:“不,當然不,我、老師,怎么會玩游戲吶!” 這話說得太過堅決,像演練了千百萬次,反倒讓殷高朗疑慮更深,不過他現下還沒想到這糊玩意騙他的理由,因此只按住不表。 禍秧秧這陣的愧疚之心,那是一波又一波,她半蹲下來,拿出消毒濕巾擦拭他腿上的血。 世界安靜了下來,殷高朗低頭看她—— 隔著冰涼的濕巾,女人指腹的溫度傳透出來,像是肌膚相貼,微亂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掠過他的手臂,很輕很快,酥酥癢癢的觸感,瞬消即逝,讓他忍不住一再回味。 她順著他腳腕往上擦,身子不自覺地向他傾近,溫熱的呼吸噴薄在他胯襠處,小女人嬌沁沁的味道慢柔柔地朝他靠攏。 白色的里襯被手肘擠在一處的渾圓繃緊,不堪重負的排扣間褶起道縫,打側邊的角度,隱約可見那團被黑色蕾絲包裹住的雪白。 她伸手的動作稍大些,淺粉色的乳暈會嬌羞地探出點點身位,又迅速地裹藏回去。 看得人心頭火氣,恨不得拽出那兩團亂勾引人的嬌乳,一手捏住,一手狠狠地扇拍上去,直打得乳rou亂晃,又紅又硬的乳尖尖嚶嚶討饒。 殷高朗盯得越來越入神,想得也越來越來勁,突然他瞇起眼,那是什么? 他看得更仔細,終于在她換棉簽準備清理傷口時,逮到了粉暈上若隱若現的一圈牙印。 小小的,齊齊整整的…… 靠,這個小yin婦! 殷高朗想象著這雙奶子被含進嘴里吸裹的畫面,氣流翻涌,傷口處的血跟放了閘似的,流得更快,腦子也更昏了。 媽呀,咋還越擦越多…… 渾然不知自己就是罪魁禍首的禍秧秧,被這陣仗快嚇木了,那是趕緊手忙腳亂地擦血上藥。 結果兩人搞得跟競速似的,她越緊張,手握住他腿肚子擦得越賣力,那血就跟不要錢似的,飆得就更快…… 在混沌的意識徹底陷入空白的最后一刻,殷高朗腦子里突然閃過個想法:他一定會死在這小娘們兒身上,最壞是今天。 殷高朗昏過去的時候,這慫禍禍是恨不得跟他一塊昏過去算了。 這算個怎么回事?咋還越治越歪了吶? 西醫誤我! 沒辦法,禍秧秧只能干回她老本行,切脈—— 她將人掌心上翻,手指搭在脈上,食指切寸,中指切關,無名切尺,屏息沉氣,下一點力,感受他的脈搏。 脈數有力,陽氣獨盛,一息五至以上,應是邪熱鼓動導致的血行加速,再細摸,緊蹙的秀眉閃過絲疑惑,革脈浮大中空,精血虧損之兆。 看脈象問題不算大,只是她想不明白,這年輕大小伙子,豁條口子,咋會虧精血吶? 她俯身看他舌苔,舌根縮里頭,光線暗了看不到,便不由得貼得更近了些。 蹙眉抿唇,白凈漂亮的小臉一臉肅穆,這嬌嬌認真起來那板正樣,真真勾死個人,好在這會兒殷高朗沒醒,不然他估計還得再暈過去回。 “童醫生?你這是……” 還沒等她看出個所以然,一個男人驚訝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 童曼滿腦子都是什么四診歌口訣表,被人這么一茬,直接給茬沒了,幾煩燥地抬起頭,怔了怔:“余老師……” 余凱康走近,這才發現殷高朗是昏著的,剛松了口氣,驀然又提了起來:“誒?怎么昏過去啦?” 他抱著最后絲希望,壓低聲音問道:“這、這是昏過去還是睡過去了?” 這禍秧秧現在可老實了:“失血過多,昏過去了。” “那、那趕緊送醫院啊!愣著干什么?” 余凱康急得跳腳,什么紳士風度都繃不住了,畢竟比起跟前這個金娃娃,童曼這個身份不明的“疑似品”還是差得遠。 送去醫院的路上,余凱康打了一通電話后,源源不斷的電話就不停進來,他一直好聲好氣地耐心解釋:他也是因為關心,在校醫室撞上人昏過去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等好不容易他掛了電話,禍秧秧終于找到說話的空檔:“余老師,殷同學昏過去的時候,血就止住了,沒有出現休克癥狀,吊兩瓶葡萄糖鹽水就能好,你別太……” 余凱康冷靜了些,只話說得距離感十足:“殷高朗的家庭情況有些特殊,這些話還是麻煩你留著,給他家里人解釋吧。” “好。” 禍秧秧幾沉穩地點了點頭,余凱康扯了扯唇,心里冷笑了下:真是無知者無畏。 車剛到中戰區軍總醫院,門口排開那嚴陣以待的架勢,就已經很嚇人了,等這些人烏拉拉地走近一看,胸前掛那牌子,就更唬人了。 什么院長副院書記之類坐辦公室的,在這殷切候著不說,就連國委衛生部的人都來了,個個緊張那勁,跟車上躺著的是他們親兒子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