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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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遙拗不過童曼,將捂著臉掩耳盜鈴的慫貨,抱在電梯口,就放了下來。 至于為什么是電梯口,原因也很簡單,電梯里安的有監(jiān)控,怕她姐去查唄。 所以說吧,童嘉天天罵她蠢,還真罵錯她了,她那丁點小聰明勁,都使在怎么應付她上了。 待電梯門關上后,童曼仗著現在時間晚,電梯里沒別人,手肘撐在為扶手上,一下下地揉捏著酸軟的肚子。 隨著她的動作,汩汩殘留的jingye從xue里吐了出來,她也不上心:反正馬上就到家了,弄出來正好不用她費勁摳了。 只她沒想到的是,等電梯從地下室升到一樓,居然又進來人了。 回家的路一下就變得異常艱難。 童曼慌得要死,跟做賊似的,頭都要埋胸口上了不說,還努力往電梯最里面的角落縮,一腦門子都是: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只她卻不知道,被澆灌后的她,渾身上下盡是春情,每個毛孔都泛濫著糜滟,又哪是藏能藏得住的。 進來的高大男人幾乎是眼一掃,就將她納入眼底,喉頭輕滾,發(fā)出意義不明的笑聲。 童曼臉臊得通紅,人肯定是看出來了,這回可真是名副其實的丟臉丟到家了。 電梯門再次合上,她悄摸著抬頭,準備看他按了哪層電梯,以后好遠遠避著。 卻剛好撞上了來人戲謔笑著的桃花眼。 男人穿著軍裝,渾身裹染著濃郁的酒氣,領口的風紀扣也松松地敞著,露出新鮮的紅印和抓痕。 見她在看,插著手,一副優(yōu)雅又浪蕩的痞樣,指不離也是剛從哪個女人的床上下來。 這大半夜的,電梯里,孤男寡女,還這幅不靠譜的打扮,是個女人心都得慌吧。 但童曼偏偏不同,剛剛還嚇得跟什么似的,這會兒看清他人了,反倒長出了口氣,放松下來。 這嘎巴子的邏輯很簡單:咱們都一樣,差不多的差,大哥不笑二哥,要丟丑一起丟。 想完,她還給出個你懂我懂的眼神,只是男人不僅沒領會到,還笑得更大聲了。 個神經病。 電梯門打開,童曼撐著一口氣,努力維持著正常的步態(tài)走出去。 不過這正常也是她自個兒覺得的,至少電梯里的男人光看她一眼,就能腦補出她被人在床上cao到腿都合不攏的情狀。 童曼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季遙的味給洗掉。 今天天挺熱的,但童曼還是把浴室的燈開到最大,門外臥室的空調呼啦啦吹著,門一關狹小的空間就跟蒸籠似的,她還美得不行。 人好像都是這樣,會有種補償心理。 她媽小時候怕傷著她眼睛,洗澡的時候從來不準開浴霸,后來自然而然地好像就成了家里的規(guī)矩,被童嘉一成不變地沿襲下來。 這對童曼的影響是,只要她姐不在家,她也不管天合不合適,就要開著浴霸洗澡。 做了吧,其實也沒舒坦到哪去,但不這么做,就老覺得有點虧。 童曼在光亮的燈光下,褪下衣服,身上盡是斑駁的紅痕,柔軟飽滿的乳兒上還留有幾個糊掉的齒印,乳尖的rou粒被咬得脹了圈。 她有理由懷疑,季遙小時候是不是天天被狗咬,導致他現在覺著不咬她虧得慌。 她又脫下內褲,果然,jingye將她的毛毛和布料黏在一起,扯得時候,即便她已經很小心了,還是扯落了幾根,疼得她渾身抽抽。 待終于光不溜丟后,她低頭,淚眼蒙蒙地去望被蹂躪得紅腫的rou縫,老心疼地伸手去摸了下,自憐自艾,真是造孽哦。 磨磨蹭蹭地終于洗完澡,季遙的短信就到了。知道她現在幾煩他,信息的內容言簡意賅:童嘉下午兩點的飛機,飛一個小時左右。 童曼掐著點,將鬧鐘定到了兩點一十,留了小四十分鐘的洗漱吃飯時間,至于還有十分鐘嘛…… 第二天,鬧鈴響了快十分鐘,她才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 一睜眼,哈欠都沒打完,就去開了門,門口是掐點送達的酒店外賣。 送餐的人還在外面等著的,見她出來,將手里的早午飯遞給她道:“季先生說,飛機延了半個小時,讓你不著急,慢慢吃。” 童曼又憑空多出來了半個小時,不過她也沒敢再睡了,吃完飯也不閑著,刪游戲刪短信刪通話記錄。 末了還不忘在鏡子面前,仔仔細細地再檢查了遍,直到確認衣服露出來的地方,沒有任何疏漏。 才扒著窗臺,跟個望夫石似的瞅著小區(qū)門口,看她姐回來沒。 于是等童嘉剛停好車,童曼就巴巴地迎上來,給她拎箱子,遞水,好不殷勤。 只童嘉見她卻沒什么好臉色,劈頭就問:“你手機呢?” 在季遙面前舞得跟什么似的小混球,這會兒乖得跟鵪鶉別出無二,縮著脖子吶吶:“姐夫中午讓人送過來了。” 童嘉依舊面色陰沉:“我跟你說了多少回了,讓你手機隨身帶!你就不長腦子是吧?還有,你這頭發(fā)怎么扎得亂七八糟的,我是這么跟你說的嗎?我讓沒讓你把前面的碎發(fā)拿夾子撇起來……” 童曼垂著頭,一聲不吭,老老實實聽訓。 童嘉真就哪哪都看不順眼,哪哪都能挑出毛病,一路罵著走,直至電梯門打開,看到有人出來,她才住了嘴。 打電梯里走出來的是個年輕男人,穿著硬挺軍裝,衣扣齊整,肩上的兩杠三星錚亮,就隨意往那一站,都能作軍容風紀的宣傳標桿。 男人停住腳步,總是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兀地露出絲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