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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亭亭峪立在線閱讀 - 09 隨時跌落在床

09 隨時跌落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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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慶只有兩天假,俞鶴亭卻領了五張卷子回家,清早一起床就開始坐在窗邊寫題,他其實不愛讀書,也不愛寫作業,但他一直存有先寫后玩的理念,所以絕不拖拉。

    不過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愛寫作業的學生,學習好的也不例外,就比如此刻還在床上睡覺的林峪。

    俞鶴亭就不明白了,明明昨晚他才是被壓在床上狠狠cao弄的那個,可為什么林峪卻一幅比他還累還疲困的樣子?豬嗎都快十一點了還不醒?

    想著想著就放下了筆,俞鶴亭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支口紅,爬上床整個上半身都趴在林峪胸上,他拔了蓋旋出口紅在林峪的臉上寫寫畫畫,從右臉到左臉,從額頭到鼻梁到鼻尖到人中再到下巴,從右眉尾到右眼皮到左眼皮再到左眉尾,他是這么打算的,但其實到鼻尖的時候林峪就醒了。

    倆人一時相看無言,林峪睡眼惺忪,抬起兩只手就覆在了俞鶴亭的屁股上揉搓。

    “你在我臉上畫什么了?”

    “你猜。”

    林峪捏著捏著雙手就探進了俞鶴亭的睡褲里,于是又隔著內褲繼續捏,他長嗯一聲裝作正在思考的模樣,然后說:“山,鳥。”

    “是鶴不是鳥!”俞鶴亭睜大眼,“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林峪抿著唇笑,“沒啊,這也太好猜了。”

    以前每學期開學發新書的時候俞鶴亭最討厭的就是寫名字,他名字筆畫多,一個俞鶴亭還沒寫完林峪就寫完兩個林峪了,于是俞鶴亭聰明的腦袋瓜就想出了自認為是世上最絕妙的偷懶辦法,還一并承包了林峪的寫名任務——畫山和鶴。

    怎么說,山就是有三個尖角但只有一個底邊的三角形,至于鶴嘛,就是腿很長的鳥。

    俞鶴亭說這是專屬于他們倆的圖案,還說特別搭,鶴正好生活在山上。林峪笑他的知識匱乏,說鶴棲息在平原、沼澤、湖泊、草地、海邊灘涂、蘆葦或者河岸沼澤,才不在山上。俞鶴亭說那我就當第一只生活在山上的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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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紅哪兒來的?”

    “啊,是之前準備送給喻meimei的生日禮物,但我買錯了色號,于是被她瘋狂嫌棄并且拒收退回了。”

    這事兒純屬意外,他只記得喻芮當時說的是08號,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買了支TF08fmingo,哪知喻芮要的是TF08velvet cherry。

    “她說這個太粉了,讓她涂這個不如讓她去死。”俞鶴亭看著林峪臉上的那些粉色圖案說,“但我覺得還行啊。”

    “你涂個我看看。”林峪說著又摸上了俞鶴亭的腰。

    俞鶴亭一點兒都不別扭,轉手就往自己嘴上涂,涂完還問:“好看嗎?”

    “好看。”林峪點頭。

    “真的假的?”

    “真的。”林峪抽出一只手豎三指做發誓狀。

    都說死亡芭比粉,但俞鶴亭真駕馭得挺好,當然這只是林峪個人的認為,可能他有俞鶴亭濾鏡,反正俞鶴亭涂了就是好看。

    “因為我皮膚白么?喻meimei說這只有皮膚白的人涂了才好看。”

    他雖然是個體育生,但他絕對是體育生里最白的那個,沒辦法這是天生的。

    “可能是。”林峪放下發誓的手又摸上了俞鶴亭的屁股,隔著布料按了按xue口問:“這里還疼嗎?”

    “一點點。”俞鶴亭擠著眉頭,“你是不是只愛我的屁股啊?”

    林峪笑出聲,扒了他的褲子說:“是愛你才會愛你的屁股,不然誰的屁股都可以。”

    “好像挺有道理的。”俞鶴亭跨開腿坐在林峪腰上,假模假樣地說:“可是我還有四張半的卷子沒寫。”

    林峪扶著yinjing頂在他的股縫處,由于昨晚做過很多次,俞鶴亭的后xue還沒恢復至正常大小,所以林峪很容易就頂了進去。

    “不著急,我們班發了七張。”

    “哈……”俞鶴亭輕哼一聲,撐在林峪的胸口問:“那你怎么…嗯一點兒都不著……急的樣子?”

    一句話被頂成了三段,俞鶴亭覺得自己隨時都能被顛到跌落在床,可林峪的jiba卻把他釘得死死的。

    “我昨晚晚自習的時候就寫完四張了。”林峪握住俞鶴亭兩邊的膝蓋,“你自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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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著自己動的這個姿勢,俞鶴亭可謂是又愛又恨,愛是因為進的深,他會很爽很爽,恨是因為自己動真的太累太累了。

    林峪在床上其實沒有什么zuoai技巧,仗著yinjing又粗又大,每次進出都會準確無誤地磨到俞鶴亭甬道里的小軟rou,幾次下來俞鶴亭早已腰眼發酸,散架似的弓著背趴在林峪身上大喘氣。

    “動啊。”林峪掐著俞鶴亭的腰將他扶起來擺正,“繼續動。”

    甫一松手俞鶴亭又趴了下來,伏在他耳邊軟糯糯地說:“歇會兒嘛,我好累哦。”

    “這才剛開始呢。”林峪輕笑一聲,支起腿抬臀頂弄。

    “啊…!”俞鶴亭被撞得一激靈,眼淚立刻擠滿了眼眶。

    “舒服嗎?”

    “嗯……”俞鶴亭的聲音像是泡在水里,撐起身說:“我要親親。”

    說完就去啄林峪的唇,口紅在唇齒廝磨間糊在兩人的唇周,舌尖共舞,俞鶴亭將喘息全都渡進了林峪嘴里,聲音不大,但在林峪聽來格外響亮。

    又是重力一頂,俞鶴亭悶哼:“!嗯……哈啊…”

    林峪撫摸他的背,從脊椎的第一節骨頭摸到最后一節,直至尾椎。輕聲說:“以后舒服了就叫,好聽。”

    俞鶴亭怔了怔,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聲線很粗,所以不太愛出聲,怕掃了林峪的興致。

    “好聽。”林峪又說,“你叫的話我會更猛。”

    俞鶴亭羞得埋在了林峪頸間。

    “我說真的。”林峪還在哄他,頂得俞鶴亭一顛一顛的,身前粉嫩的yinjing也一上一下地甩在林峪的小腹上。

    “叫嘛亭亭,我喜歡。”

    林峪很少喊他的這個小名,俞鶴亭愣神間被翻轉著壓在身下,林峪折起他的腿壓在胸口,又在他后背塞了個枕頭。

    “亭亭,你看啊,我們連在一起。”林峪握拳撐在俞鶴亭的身體兩側,抽插時發出咕嘰咕嘰的水聲。

    聲音誘人,色情泛濫。

    “嗯……”俞鶴亭不用低頭也能看見,林峪那根深紅色的yinjing在他體內進進出出,他情不自禁地跟著這進出的動作呻吟出聲。

    林峪俯下身含住俞鶴亭的嘴唇,牙齒輕輕地咬在他唇上,再鉗住往后拉扯,最后松開。等俞鶴亭回吻他的時候他卻收了下巴,故意不讓俞鶴亭親到自己。

    俞鶴亭不滿意地嬌嗔一聲,仰起頭問林峪要親親。

    林峪被他逗笑,俯身湊了下來,在兩人嘴唇只剩一厘米的時候又使壞收了下巴。

    “我要親…唔……”俞鶴亭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堵住了嘴,支支吾吾的話語全被吞進了肚子里。

    “亭亭,我好愛你啊。”射精的時候林峪趴在俞鶴亭身上,撕咬他的耳朵。

    “我也好愛好愛你。”俞鶴亭圈住他的脖子,“寫完的試卷借我抄行嗎?”

    “……”林峪氣得想把他按住再狠狠cao一頓,到底誰才是感動破壞者啊?

    ·

    十一月份的時候喻芮離校去集訓了,俞鶴亭的后桌變成空位,偶爾下課的時候林峪會來他們班串門,就坐在俞鶴亭身后。

    學校嚴禁串班,尤其是分秒都緊迫的高三年級,但來串門的是年級第一,找的還是惹不起的校霸,這就非常讓人敢怒不敢言了。

    俞鶴亭的班主任課間巡察時碰巧撞上過一次,一看林峪是來教俞鶴亭寫題的,不但沒發火,反而喜笑盈腮地夸林峪樂于助人,還讓俞鶴亭一定要將林峪的這份情誼銘記在心。

    有了這一出,林峪便成了半個體育班的人,進出自由來去輕松,除非他們班兩節連堂中途不下課,除此之外林峪每節課間都會來。

    “林山谷,我又遇上難題了。”俞鶴亭將地理綜合復習題冊橫在喻芮桌上,方便倆人同時看題,“選址在這里的有利條件是什么啊?”

    林峪往習題冊上掃了一眼,問:“你從題干中能得出哪些信息?”

    “無。”

    “……”林峪撇了撇嘴,剛想開口時聽見教室外有自班的同學在喊他的名字。

    “林峪!你叔叔找你!”

    林峪立即蹙起了眉頭,偏頭看向站在教室門口的一位年輕男人,眸中涌上一抹掩蓋不住的厭惡。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亭亭,你先往后做,這題我下節課再來教你。”

    “好。”

    俞鶴亭看著林峪的背影一步步走向門外,聽見旁邊李金侃說:“那是他叔叔?確定不是哥嗎?好他媽年輕啊。”

    “是后爸。”俞鶴亭放下筆,起身跟了出去。

    絕大部分人都會管后爸叫一聲叔叔,管后媽叫一聲阿姨,但倘若他們對原配的子女不好的話,就不配擁有這么親密的稱呼。

    不認識的路人都可以被叫叔叔阿姨,但他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