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4-05

    [36]

    「開門！開門啊！」站在楊雨家門口，馮宇鵬用力地拍打著這個曾經(jīng)多次為

    自己敞開的大門，可是這一次，這個堅固的鐵門紋絲不動，里面沒有傳來一點聲

    息。

    樓道里人來人往，多少人從馮宇鵬的身后走過，各種不同意味的目光打量著

    少年孤獨的背影，而他卻一無所覺。

    「小鵬，請你原諒我，我們真的不能再見面了，你的老師說得對，繼續(xù)和我

    在一起只會害了你。你是個好孩子，你必須回到學(xué)校去，不要再想我，也不要再

    找我?！?/br>
    指尖在發(fā)送鍵上輕輕一按，癱坐在門后的楊雨再也忍受不住了，手機掉落在

    地上，她的眼淚也再也無法阻止地流了出來。再不舍得，也必須斷了，自己和門

    外的這個少年，注定只能是這樣的結(jié)局。

    短短的一段話出現(xiàn)在馮宇鵬的手機微信里，少年愣住了，他停止了喊叫，在

    楊雨家的門外久久佇立著，他默默地看著眼前這扇門，不知不覺就在這里站了幾

    個小時，可是任憑他怎么期待，眼前的這扇門后面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少年知

    道，這扇門永遠也不會為自己而打開了。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臭婊子欺負(fù)我，爸爸不要我，迷戀的女人不理我，

    最信任的老師……出賣我？為什么？為什么?。?/br>
    一縷淡淡的血絲出現(xiàn)在少年的嘴唇上，可是緊咬著嘴唇的他，渾然不覺。

    ＊＊＊　　　?。　　　。　　　。?/br>
    幾天之后。

    「馮宇鵬，這次你的化學(xué)跟物理考得都不好啊?！菇處熮k公室里，教物理的

    柯老師翻看著手里的幾張試卷，說道，馮宇鵬就站在她的對面，一聲不吭。

    「柯老師，宇鵬也是因為上星期受了傷，家里呢……又出了點事！我想這次

    只是偶然發(fā)揮失常，下次一定能考好的！」坐在柯老師對面的裴文璇替馮宇鵬求

    情道，物理是馮宇鵬的絕對強項，成績在全年級數(shù)一數(shù)二，自然深受授課老師的

    器重，這次考得如此失常，實在是出乎老師們的意料之外。

    「希望如此吧！」柯老師嘆了口氣，「你走吧，還有兩個星期就要期末考了，

    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這次考試有多重要，把試卷拿回去，做錯的題目呢，再好好

    過一遍，希望你能夠及時調(diào)整過來！」

    馮宇鵬默默無語地從柯老師里接過試卷，緊緊地抓在手心里，頭也不回地離

    開了辦公室。

    「誒！這孩子，受點打擊的受不了了？連聲老師再見都不說，他平時不是這

    樣子的啊？」柯老師扶了扶老花眼鏡，有點驚訝地說道。裴文璇無奈地?fù)u了搖頭，

    沒有回答。

    站在教學(xué)樓的走廊上，裴文璇久久凝視著課室里一臉頹廢的馮宇鵬，這孩子

    曾經(jīng)是那么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學(xué)生，哪怕上課的內(nèi)容他早就掌握了，聽課、筆記還是一

    絲不茍。因為這個少年比同齡人更早熟，更理智，他很清楚，作為一個單親家庭

    的貧苦學(xué)生，努力學(xué)習(xí)，考上好大學(xué)，出人頭地，那是他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

    「這樣下去，這孩子就毀了！」裴文璇興起了這個令她毛骨悚然的念頭，自

    己可以就這樣坐視這孩子就這樣滑向深淵嗎？想想自己跟伍若娟的關(guān)系，想想這

    孩子曾經(jīng)對自己的那份感情，裴文璇咬緊了牙關(guān)。

    坐在寶馬車?yán)铮嵛蔫掷锞o緊跩著手機，沉思了很久，直到停車場的車一

    輛一輛地駛離，最后再也看不到一輛車了，她這才咬了咬牙，在手機上輸入了一

    行字：「今晚到我家里來，老師有話要跟你說?！?/br>
    晚上八點，家里的門鈴響了，裴文璇過去打開門，馮宇鵬靜靜地站在門口，

    一臉的陰郁。

    「進來吧，你吃過飯沒有？」裴文璇說著尋常的開場白打開了門。馮宇鵬慢

    慢地走了進去，沒有說話。

    「怎么了？看你，氣鼓鼓的……」讓馮宇鵬在沙發(fā)上坐下，裴文璇跟著也在

    他對面坐了下來，展顏一笑，柔聲說道。

    馮宇鵬冷哼了一聲，沒有接話。

    「在生誰的氣啊？又有人得罪你了？」

    「沒有，我是在生自己的氣?！柜T宇鵬的語氣冰冷。

    「哦？為什么？跟老師說說！」裴文璇撩了撩發(fā)際，微笑看著馮宇鵬，一副

    知心大jiejie的模樣。

    都說女人撩發(fā)的姿勢就是男人的春藥，這點對馮宇鵬這個少年也一樣適用，

    看著風(fēng)姿綽約的裴老師，馮宇鵬冷冰冰的眼神猛然一窒，頓時變得柔和了不少。

    裴文璇敏銳地察覺到了少年態(tài)度上的軟化，她輕輕地捧起馮宇鵬的一只手，

    那只手冰冷而僵硬，裴文璇將它包在自己的雙手之間，用自己手心的溫度溫暖著

    這只冷冰冰的手。

    手漸漸變暖，馮宇鵬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隨之慢慢地暖了起來。他深深地吸

    了一口氣，說道：「老師……你……為什么讓她離開我？」

    裴文璇微微一愣，馮宇鵬這樣的單刀直入，還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你是說……那個叫楊雨的女人？」少年如此的坦率，裴文璇覺得自己也不

    能含糊。

    馮宇鵬沒有答話，但他望向裴文璇時那種堅定的眼神給出了答案。

    「楊雨……」裴文璇嘆了口氣，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跟馮宇鵬說這件事?！?/br>
    她……她不適合你！」

    「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馮宇鵬的語氣變得生硬，看抽出被裴文璇握著的

    手，說道：「我的人生，只有我自己能去決定！」

    裴文璇在心理嘆了口氣，她知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跟她那個年代的中學(xué)生可不

    一樣了，她們那時候基本只知道順著父母老師指定的路線去走自己的人生，可是

    現(xiàn)在的中學(xué)生，他們接觸到的思想跟自己那時候接觸到的完全不一樣了，什么我

    的人生我做主，什么父母皆禍害，他們懂得比誰都多。

    「我……我不是替你選擇人生?！古嵛蔫^續(xù)柔聲道：「小鵬，楊雨她真的

    不適合你，你看她都……」

    「我不管她多大年紀(jì)了！」馮宇鵬霍地站了起來：「我愛她！」

    「愛？」裴文璇一笑，問道：「你知道這個字有多重嗎？愛，不是你說的那

    么簡單的！」

    「我不用你教我什么才叫愛！不要以為你真的了解我！」馮宇鵬幾乎是咆哮

    著說道。

    裴文璇看著猶如一頭憤怒小獅子一般的馮宇鵬，眼神依舊溫柔，她突然問道

    ：「你跟她，是不是已經(jīng)……」

    「是！我跟她是做過愛！」馮宇鵬何等聰明，這時候在裴文璇的面前他也豁

    出去了，直接就大聲說道：「我跟她天天在一起，我們每天，每次見面都要zuoai！」

    「所以你的學(xué)習(xí)成績才下降了那么多！」裴文璇也激動了，盡管早就了解了

    馮宇鵬跟楊雨之間肯定有那種關(guān)系，但是從馮宇鵬嘴里得到直接的證實，她還是

    激動了！一種不知道是憤怒，是心疼的感覺讓她的腦子里熱血上涌，她也跟著站

    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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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這兩件事之間沒關(guān)系！」馮宇鵬喊道，可是聲音里帶著些遲

    疑，顯然他說這話時也是心虛的。

    「小鵬，你不要自己騙自己了！」裴文璇說道：「你知道嗎？如果你再這樣

    下去，你會被毀掉的！想想吧！如果你學(xué)不好考不上好大學(xué)，你會怎樣？你不是

    說過要靠讀書來改變命運嗎？考不上好大學(xué)，你怎么改變命運？」

    裴文璇越說越是激動：「小鵬，我跟你媽是二十多年的好朋友，她這些人一

    個人拉扯你長大，我全都看在眼里！她……她太不容易了！如果我不能把你帶回

    正路，不能讓你考上好大學(xué)，那……那我就對不起她！」

    「我……」想起自己在學(xué)校挨的那頓毒打，想起在馮森那邊受到的種種委屈，

    想起馮森打mama時的無情，馮宇鵬的眼淚奪眶而出。

    「小鵬，是我讓楊雨不要再和你見面的，你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你認(rèn)為的愛，其

    實……其實只不過是rou欲！你不能再沉迷了，回來好好讀書吧！」

    「不是！那不是什么rou欲，那是愛！」馮宇鵬依舊嘴硬。

    「可是……可是……可是你也說過你愛我！」裴文璇突然大聲地喝問著馮宇

    鵬，「上次！你忘了嗎？就在這里，就在這個房間里！」那聲音之大，連裴文璇

    自己都萬萬沒有想到。

    馮宇鵬愕然地看著眼含熱淚的裴文璇，愣在了那里。

    裴文璇抽泣了一下，心情稍稍平復(fù)了一下，她的心里亂成了一團，剛才為什

    么會那么失態(tài)？難道……難道自己在妒忌楊雨？妒忌她跟馮宇鵬有那種關(guān)系？

    「老……老師……我……我」馮宇鵬凝視著裴文璇，突然一把摟住了她，哽

    咽地說道：「老師……老師！我一直是愛你的，可是……可是你卻把我……所以

    我……我才……」

    「我知道，我知道?！古嵛蔫瘞缀跻获T宇鵬摟得透不過氣來，她一邊安慰

    著自己的學(xué)生，一邊輕輕將他推開，讓他坐到沙發(fā)上，然后遞過去幾張紙巾，可

    是馮宇鵬卻不去接紙巾，只是用含淚的眼睛凝視著她，裴文璇無奈，只好再湊前

    一點，用紙巾擦拭著馮宇鵬眼角的淚珠。馮宇鵬順勢抓住她溫暖的纖手，緊緊地

    貼在自己臉上，裴文璇一驚，手猛然抖了一下，終于還是沒有抽回來。

    「老師！」馮宇鵬大叫了一聲，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他一頭扎進了裴文璇

    的懷里，盡情地痛哭了起來。

    「可憐的孩子……」裴文璇的手輕輕地摩挲著馮宇鵬的短而粗硬的頭發(fā)，目

    光里充滿了慈愛。想起這孩子本來可以擁有一個富足美滿的家庭，卻不幸攤上了

    那樣的一個父親，從小就只能在單親家庭長大，以至于落到今天這種境況，想想

    也實在也是讓人心痛。

    「至少你還有愛你的mama，還有……老師我，不是嗎？」

    「老師！你愛我嗎？」馮宇鵬突然抬起頭來，睜大婆娑的淚眼，認(rèn)真地看著

    裴文璇說道。

    「當(dāng)然，老師也愛你！但是……」

    「沒有什么但是的！」馮宇鵬突然大聲地叫了起來，他站起身來，目光火熱

    地看著裴文璇：「老師，我愛你，你也愛我，這就足夠了！我……我……」

    裴文璇輕輕地拉著馮宇鵬的手，慈愛的目光在他年輕的臉上掃視著，目光里

    也蒙上了一層霧氣：「小鵬，老師知道你的意思，不過呢，你是個大好青年，今

    后你會遇到很多很多更優(yōu)秀，更適合你的女孩子，老師是別人的妻子了，實在是

    ……」

    「老師！我真的！真的愛你！」馮宇鵬的語氣堅決，絲毫不容辯駁。

    裴文璇嘆了口氣，突然笑了笑說道：「小鵬，老師以前一直都以為你還是個

    孩子，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可能還懵懵懂懂的，可是不僅跟那個楊雨有了關(guān)系，我

    還聽你mama說，你居然用我的內(nèi)褲……那個……那個……」對著從小看著長大的

    馮宇鵬，裴文璇實在說不出「手yin」二字，只好有手坐了個上下擼動的姿勢。

    「什么！」馮宇鵬的腦里就像是突然響了個驚雷，呆若木雞地看著裴文璇：

    「我媽……我媽……她……她怎么知道的？」

    「你別管她怎么知道的?！古嵛蔫L嘆一聲：「小鵬，我做了快二十年的老

    師，帶過無數(shù)像你這樣的男孩子，你放心，這個年紀(jì)的男孩子在……在性方面尋

    求宣泄，實在太正常不過了，你千萬要記住，這沒有什么可恥的！只不過你的方

    式可能……可能有點問題！」

    「我……我……」

    「小鵬，老師知道你從小跟著你mama長大，身邊接觸最多的就是你mama，你

    的性格又比較內(nèi)向，雖然一直都做班長，可那是因為你的成績比別的同學(xué)好得太

    多了，其實你在班里的朋友并不多，更沒有什么能夠交心的朋友，這使得你很自

    然就以你mama作為唯一的心靈寄托，你mama的形象在你心中就是完美女性的形象，

    我聽說以前也有女孩子給你寫情書，可你卻毫不動心，那是因為你覺得那些女孩

    太幼稚了，對不對？我發(fā)現(xiàn)啊，那個楊雨，其實在某方面長得跟你mama有點像，

    所以你喜歡的，是像你mama……或者……或者還有我……這樣的成熟女性，對不

    對？」

    馮宇鵬的臉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根，但終于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小鵬，當(dāng)我知道你那么……那么喜歡我的時候，其實……其實我心里也是

    很高興的。」

    「真的么？老師！」馮宇鵬大喜地問道。

    「是的！」裴文璇堅定地給出了答復(fù)。「所以小鵬，答應(yīng)老師，不要再跟那

    個女人在一起，專心讀書，可以嗎？」

    「可是……可是……我……」聽到裴文璇的這個要求，馮宇鵬頓時憋紅了臉，

    想說什么，卻說不出口。

    「我知道的……」裴文璇紅著臉，柔聲說道：「你跟她已經(jīng)有過那種關(guān)系，

    你這年紀(jì)的年輕人，一開了頭，要讓你馬上忘記是很難的……小鵬，今晚叫你過

    來，老師其實是想跟你說，如果你真的那么愛老師的，只要能夠幫你重拾信心，

    好好讀書，回到以前的你，老師可以……可以幫你……」

    「真的嗎？真的嗎老師！」馮宇鵬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情。

    裴文璇紅著臉，搖了搖頭：「你不要誤會了，老師是有家庭的人，我肯定不

    能對不起你董叔叔，小鵬，老師能幫你的，最多也就是……也就是……用手……」

    她的話音越來越低，終于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太好了！老師！」聽明白了裴文璇的意思，馮宇鵬大喜過望，他一下?lián)涞?/br>
    了裴文璇的身上，大聲說道：「老師，你太好了！我……我……」

    「別我我的了，看你，哭得跟個花臉貓似的！」裴文璇紅著臉微微一笑，「

    不過可先說好了，老師最多只能用……用手幫你，你可得寸進尺……」

    「好的老師！」馮宇鵬認(rèn)真地點著頭：「我不會的！您……現(xiàn)在……可不可

    以……」他充滿期待地看著裴文璇，日思夜想的裴老師居然愿意給自己……雖然

    只是用手，但馮宇鵬已經(jīng)是急不可耐了。

    裴文璇沒有回答，她的手輕撫著馮宇鵬消瘦的臉頰，她的內(nèi)心劇烈地爭斗著，

    自己這樣做究竟對不對呢？這樣真的可以拯救這個迷途的孩子嗎？可是不知不覺

    的，她的手已經(jīng)不斷地向下移動，小男孩的皮帶在她的動作下被迅速地解開，但

    褲子和內(nèi)褲都一一落下之后，馮宇鵬那條尺寸驚人，堅挺有力、跟他的年齡毫不

    相稱的大雞吧頓時再次出現(xiàn)在了裴文璇的眼前！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