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馮涉默默跟在老家臣身后,廊道里的燈火只足夠看清腳下的路,他不敢分神,感覺到自己手腳都哆哆嗦嗦的,可能是因為地下比較冷。 太守府地地下的窟室比他想象的更大,甚至可以媲美都邑的宮殿。那些宮殿馮涉年幼的時候曾經去過一次,也只是在紅墻外高高望了一眼層巒迭起的又金燦燦的樓角。大概里面也就是這樣的吧,有點不完的燈和開不完的門,夜間的屋內也能宛若白晝——將地下室裝修成這樣他也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因為天才大多都是些怪異的人,審美和觀念大概也會有所不同。 老家臣的腳步停下了,將燈掛在雕花的黑鐵架上。馮涉站在一旁沒敢說話也不敢動,更不敢到處亂看。他覺得這里很溫暖,甚至有一股溫熱升騰起來融化了剛剛在冰雪中站立到天亮的寒冷。他悄悄瞥向他們駐足的屋內,發現那扇羅紗門敞開著,門后只一同為紗制的屏風隱約可以看到里面的事物。有一個大藥池,一些架子柜子里大概裝的也是藥石一類的東西,他才聞到那股nongnong的草藥味,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 “馮督軍。” 馮涉循聲頷首待令。太守的聲音從屏風后面傳來,混著藥池的泉水聲、層疊的紗帳,讓他有一種面見神仙的錯覺。 “您今日的信任梁某記下了。此后關中之事還需督軍費心。”梁襄的聲音是特殊的,一直很沉穩輕緩,沒有什么語氣的起伏。無論是幾年前邊關的饑荒、疾病,還是如今令人心驚膽戰的狼奴,堯山關的所有危難都會在這個聲音的命令下度過,仿佛什么恐怖的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屬下必為堯山關盡忠職守!”他受寵若驚,手甚至有些顫抖,“若非您壓制狼奴的鎖陣,我等恐難以全然而歸。” 梁襄好像似有似無地笑了一下,一切必盡在意中。掌握著星演推算的人同這種帝王之術一樣深不可測,他能預知狼奴在天亮前會出現在平堯山,那想必也能知道別人心里在想什么,若是被太守看透了他現在心里有多激動,定會被當成不中用之人。 還未等馮涉撫平心虛,便見紗帳微微而動,梁襄似乎拿著什么利器踏入藥池,池中的水隨之波動起來。他才注意到那個龐大的身軀似乎是被扔進去,掙扎著用最后一點力氣趴在池邊,體力不支地再度陷入昏迷。 而他已絲毫不能關心狼奴為什么沒有被殺掉。 他眼神只能定格在之披一件薄紗身體之上,與平日身著狐裘與官服的瘦削大相徑庭,金縷下肌rou的曲線猶如璞玉一般。他仿佛看到了金碧輝煌的城樓下,帝王親臨過的佛塔中的壁雕、書畫里描繪的極樂凈土,那端坐在寶座上的金身羅漢而又似霓裳躡云于空中的飛天,那本只能虛晃在凡人心中完美的軀體,竟能在此刻浸潤他一個凡夫俗子的眼球。馮涉知道太守早已發現了他的視線,即便心懷畏懼但依舊不能自抑……他只在想,若是這個人還在都邑做他的大國師,此刻出浴想必有千萬奴仆待以服侍——或是一些帶著金釵玉珠、唇點朱砂的侍女,便再沒有男人能入她們的眼目;倘若是普通的侍從,那恐怕今生只愿長留在他身邊...... 狼奴光裸的身體被拖回池中,身上的血漬已經被清洗干凈,一些鐵鎖的勒痕還留在脖頸和肩側,有的已經深深嵌入皮膚之中無法快速愈合。梁襄修長的手指直接進入他鎖骨下的傷口,將里面的銀釘取出,血液瞬間從窟窿里流入池中。 馮涉明白,正是這兩根釘子抑制了狼奴的恐怖的力量,正當它們被拔出來時,他幾乎推刀出鞘。銀釘被梁襄親手換成一對形似琵琶鉤的利器,穿過骨骼深深插入xue脈之中,昏迷的野獸并沒有因此劇烈的疼痛醒來,仿佛死去一般。 ...... 醒來時,周圍光線晦暗,身體像被抽去了部分血液,難以給每一寸肌rou供給溫度。鎖骨處的傷口在此刻又一次發作,但像往常一樣不怎么能感受到疼痛。 明明之前還在那個人身邊,吃著在林中奔走數月不曾吃過的rou,很多很多,根本吃不完......他并不喜歡吃兔子,只不過當時只捉到了一只...... 然后被灌了一碗藥,就再次失去了意識。 那個人為他披在身上的衣物不見了,手腕被牢固地綁在膝下,繼而被鐵鏈固定在旁邊的石柱上。他現在如同獵物一樣被一絲不掛地鎖在石臺上,又似被當眾開腸破肚的祭品——那些屬于陰暗草原中的回憶鉆破了顱骨,血腥味從嘴唇滲到舌尖。 “誒喲!小狗醒了!”一個人興奮地回頭看他不安地喘著氣,時而發出野獸的低呼,便叫來了周圍赤裸上身喝酒猜拳的十來人。他們摩拳擦掌,紛紛乘著快意解開腰帶露出guntang的陽物擼動起來,笑得張狂。 “今兒個兄弟們終于開葷了!” 他才感受到那些不善的眼神宛若利箭,試圖掙扎便感知到埋在鎖骨中的東西隔斷了全部的氣力,瞳孔中的金色轉瞬既逝。 幾只手摸上了他的胸口,揉捏著豐滿結實的肌rou,用已然硬挺的yinjing蹭他傷勢未愈的rutou,留下晶瑩的液體。那些人粗暴地扯斷了他綁在傷口上的白色布條,像是在脫少女的裹胸布。之前對狼奴的恐懼一掃而空,反而助長了壓抑在士兵心中暴虐的欲望,這具蜂腰肥臀的rou體正滿足了他們,原本令人望而生畏的恐怖野獸竟能淪落到雌伏在他們身下,真是荒唐又刺激。 ...... “很疼吧,不要亂動。”那個人在他被鐵鎖勒到血rou模糊的傷口上涂藥,下垂的眼瞼與長而濃密的睫毛,還是落在肩峰的頭發,他不敢直視的他的臉。五年或者十年,或者更長,他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場景——親人、朋友還是他曾經喜歡過的哪個人......一切都在某個時刻全部散了。 “別哭。” 那個人將旁邊的布條將他胸口的傷口一圈一圈纏好。他不知道費了多大了力氣才忍住不回應這個類似于擁抱的動作,只能呆滯地看著這個人的身影與一些遺存的記憶不斷重合......那雙眼睛真的很好看,像草原深處最藍的湖......而它的主人在雪中執刀要殺他,那時候他也看著這雙唯獨露出的眼睛,沒有任何感情的冰冷堪比塞外嚴寒。 他以為下一秒頭顱將在地上看到自己的軀體。野獸絕望的低下頭,耳朵蟄伏于發間漸漸消失不見。 ...... 這些人的性器很快試圖進入他的身體,不經過任何撫慰直接塞進狹小的后xue中,野獸痛苦的嚎叫和士兵被溫暖的rou裹挾而快慰的呼嘆回響著,被臀瓣夾得疼痛便朝著屁股用力扇去,留下guntang的血印。那種疼痛雖然不足以讓他發瘋,但是竟越發的強烈起來,逐漸開始占據他的意識。 “你這sao狗!竟然流水了!” “梁大人果然沒說錯,他的身子里是條母狼!” 粗大的性器加快頂著臀rou,一下下的水聲與rou體的摩擦聲更加喧囂。每一次被頂入深處,靈魂都在反抗rou體的遭遇,插入的痛苦讓他的狼耳一次次應激的立起又蟄伏不見,他要瘋了,膨脹的血液幾乎沖破鎖骨間的利器,又被鎮壓回去。 “嗚......” 他斗不過這對深埋的鉤子,也耐不住已獨自隱忍數年的雌獸的欲望。 腿間、后xue、被擠壓的乳縫里,身體的每一處都在被yinjing填滿,嘴里的那根一直狠狠地摩擦著他的喉嚨,試圖再度深入,看著其他人的羞辱更加暴躁地抽插起來。 ...... 那個人梳開他蓬亂的頭發,將垂在腰間的部分重新編好。 “你叫什么名字。”被輕輕撫摸著耳側,他覺得很恍惚。名字這種東西,大概是他人的靈魂與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系了吧,而他果然忘記了,甚至連蠻族對他的稱呼都沒有。 “想不起來了?” “嗯......”他輕輕哼著回應,梁襄便明白他可能連話都不怎么會說了。 “那你......就叫小春。”美麗的人靠在榻上看著他的眼睛,從來沒有人敢離他們這么近。 他悄悄躲開視線。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