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秦胭
薛琪自從那天開始就沒再出現(xiàn)過。 然而秦璐也沒空再去管那件事,因為——秦胭回來了。 秦胭是國內(nèi)知名珠寶設計師,早在秦璐還沒出國的時候就天天出差去國外參加各種展,見她一面比見當紅藝人也容易不了多少。 當天,秦璐特地起了個大早去機場接機,然后隔得老遠就發(fā)現(xiàn)人群中的秦胭。 氣場十足的寬大墨鏡配上大紅唇,斑馬紋的短裙被女人的氣場鎮(zhèn)得服服帖帖,混在出口的人群中顯眼得不輸一些一線藝人,根本看不出已經(jīng)有近五十歲的年紀。 秦璐嗷嗷地跑了過去,“我的天,你這大紅唇也太好看了吧,是什么色號!” “是最近流行的正紅,超美的吧!我給你帶了一套待會兒給你!”秦胭摘下墨鏡,一臉‘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表情,說完又看向嚴行舟,“小船兒你爹在后面等托運呢,你去接他一下,我和我們璐去車上等你們!” “……”嚴行舟認命地點點頭。 “去吧小船兒!”秦璐立刻效仿,成功得到嚴行舟一個白眼。 上了車,等了沒一會兒嚴家父子倆就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走了出來,秦璐看著完全沒有變的嚴律,小聲跟秦璐嘟囔了一句,“嚴家人是不是都會什么邪術啊?為什么四年過去了嚴伯伯也沒有老,老船兒也沒有老啊?” 秦胭立刻笑開了花,“我也覺得,不老怪物。” 到了秦胭家,秦胭立刻翻出自己行李箱里給秦璐帶的東西,口紅,香水,夏裝,甚至還有內(nèi)衣。 兩位嚴氏男性自動回避,留下兩個人進行女人間的狂歡。 “這個內(nèi)衣我跟你說,超級好,超級聚攏!”秦胭說著還作了個擠胸的手勢,“我特地選了你的碼,我不允許你沒有這件內(nèi)衣!” “哇好好好!”秦璐立刻接了過來,左摸右摸,愛不釋手。 這套房子的隔音做的很好,但坐在樓下的兩位男士還是能隱隱地聽見樓上傳出來的尖叫與歡笑。 “行舟最近還好嗎?”嚴律就像在自己家一樣給嚴行舟倒了杯茶。 嚴行舟點頭,“都好。” “璐璐呢?” “齊斯把她照顧得很好。” 嚴律笑了笑,“你沒照顧?” 嚴行舟看著嚴律,沒有答話。 嚴律也不著急,“我還以為等璐璐回國你會出手的。” “我大她太多了。”嚴行舟表情平靜地說,“她值得更好的男人。” “從外人眼里看,我天天追著你秦姨滿世界跑,看著她出去風流快活,也是不值得的,但我自己樂在其中,這就夠了。”嚴律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璐璐也不是那種在乎年紀的膚淺小女孩。” “秦姨還是沒有松口嗎?”嚴行舟自然地轉移話題。 “她不婚主義的思想是根深蒂固了,我也已經(jīng)不打算再用婚姻去束縛她了。”嚴律說著,又略帶同情地看了嚴行舟一眼,“說起來璐璐在這一點上也受她影響很深……” 嚴行舟眸色一沉,沒有接話。 而那頭,狂歡結束的兩個女人也并肩躺在了床上開始聊天。 “你在國外談了幾個?”秦胭對這個最好奇。 “沒談”秦璐撇撇嘴,“頂多一夜情。” “怎么不談談戀愛?”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戀愛沒什么興趣。” 秦璐懶懶地垂下眼,“我覺得炮友關系最純粹了,比戀愛什么的好得多。” 聞言,秦胭笑出了聲。 “你呀……”秦胭抬手戳了戳秦璐的胳膊,“那他們說喜歡你,你也沒有任何動容?” “什么動容啊……”秦璐也跟著笑了笑,“避之唯恐不及才是真的,我生怕自己跑的不夠快。” “那你跟齊斯上床了沒有?”秦胭問。 這兩個人聊天素來是百無禁忌。 “上了。”秦璐毫不避諱。 “他怎么樣?” “很棒。” “哪里最棒?” 秦璐撓撓頭,“各方各面都挺好的呀……唯一的缺點就是尺寸有點大。” 秦胭立刻深有體會地點點頭,“對對對,我也不喜歡太大的!合適才好。” 秦璐一聽就覺得秦胭是意有所指,笑得合不攏嘴。 “不過……我終于可以從老船兒那搬走了!”秦璐在床上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住他家真的太無聊了。” 然后就聽秦胭咳嗽一聲,“璐啊,我想了想,要么你還是繼續(xù)住小船兒家吧。” “為什么!?”秦璐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在吧……挺亮的。”秦胭勾唇朝秦璐妖嬈一笑,“你懂吧?” “……” 得,說她是電燈泡呢。 本以為秦胭回來就可以脫離嚴行舟管制的秦璐回去路上都垂頭喪氣的。 “有這么不高興嗎?”嚴行舟瞥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某人一眼。 秦璐嘟著嘴,“沒有……” “過兩天就初賽了,你打起精神來。” 面對男人依然疾言厲色的腔調(diào),秦璐也只能點點頭。 “我可以說句實話嗎?” “說。” “你可真像一位頑固不化冥頑不靈的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