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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交給了對方,共同抵御著敵人的進攻。 和這區(qū)區(qū)數(shù)萬的守護者比起來,黑暗生物的數(shù)量是幾十倍,幾百倍的。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仿佛永遠不會殺光的黑暗生物? 張昭華回身看向被毀滅了大半的人族大陸,看向這還沒有繁衍多少年,足跡幾乎已經(jīng)快要布滿了大陸的人族。這些黑暗生物的出現(xiàn),不僅和她最初創(chuàng)造出神族有關(guān)系,還和越來越多的人族也有著說不清的關(guān)系。 在這一刻,她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此刻她身處的是人族中間,而不是這個空中的戰(zhàn)場。她耳邊異常清楚的聽得見人們的哭喊,看得見那些殘桓斷壁。她聽見他們在為了是去的親人和被毀滅的家園哭泣,她聽見了將死之人的哀嚎和大地的哀慟。看見有人在哭喊著上天的殘忍,世界的殘忍,在哭喊著為什么神族不早一點來拯救他們。 聽到這些的時候,張昭華看到無數(shù)的黑氣從戰(zhàn)火殘留的瘡痍大地上出現(xiàn),漸漸匯聚在這些前來攻擊他們的黑暗生物身上,讓他們不停的壯大。 看著身前這些始終站在這里將黑暗生物擋在這條界限之外的守護者繁衍者們,再看看身后殘存的人族,張昭華的心里一時極熱,一時極冷,想哭又想笑。 這是她創(chuàng)造的世界嗎?這里站著的,存在著的所有的東西都是出自于她。不論是和她相處了這么久的蒼穹靜陽還有守護者們,不論是下面曾和她有過短暫交集的人族,不論是現(xiàn)在這些想要吞噬她們的黑暗生物還是大地上的每一株草和每一塊石頭,為何讓現(xiàn)在的她都感覺到如此的陌生? 張昭華感覺自己幾乎在一瞬間看清了這個世界的所有,包括那還未被戰(zhàn)火燃及的其他大陸。深海和高空,一株小草泥土下的生長,這一刻新出生的一個生命,自遙遠處吹來的風(fēng),吹過森林最高的那棵山毛櫸,吹過海浪掀起的咸腥味,吹過戰(zhàn)火的氣息,一路吹進了她空了一塊的心。清清楚楚的,張昭華明白自己身體里缺了什么。 黑暗和光明,都是來自于人心。 張昭華面無表情的戰(zhàn)立在那,身邊的守護者一個個的減少,被吞進黑暗里。而最前方的戰(zhàn)場上,秋實此刻周身已經(jīng)結(jié)出了厚厚的一層冰,臉龐和眉毛長發(fā)都成了銀白中帶些冰藍的顏色,那與他對抗的黑色霧氣幾乎都快凝結(jié)成冰;春華連長發(fā)和身體都燃燒著灼灼的火焰,像是□□而生的鳳凰,美得驚人,臉上的溫柔全部變成了nongnong的殺戮之氣。 風(fēng)輕的身影已經(jīng)看不見了,只能看見天地之間那沒有停歇的、攪亂毀滅一切的可怕颶風(fēng);小鹿身形更加魁梧,周身被各種獸包裹的嚴嚴實實,他就像是萬獸之王,指揮著那些小山一樣的獸群。 六人中,只有蒼穹和云淡沒有動作。說蒼穹沒有動作也不盡然,只是和其他幾個驚天動地的動靜相比,蒼穹那一邊的動靜小到幾乎沒有。 眾人遠遠的看著,只覺得蒼穹和他對面的那個黑袍人,兩人俱都是變成了雕像一樣凝固在空中,身處這樣混亂的戰(zhàn)場里,連一絲頭發(fā)都沒有動。那兩個人之間有一種莫名的張力,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但是不管是颶風(fēng)還是火焰冰霜雷電,所有的動靜在靠近他們周身到達某個距離之后,就會驀地被什么解散,沒有任何東西能靠近那邊。 至于云淡和沉墨,他們兩個大概是懸殊最為巨大的。即使云淡的能力已經(jīng)被蒼穹找了回來,但是他曾經(jīng)的損傷和這次的轉(zhuǎn)世也讓他的能力減弱了許多。但沉墨恰好與他相反,沉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存在,這些年以來他已經(jīng)達到了哪一個程度,就連蒼穹都無法準(zhǔn)確的預(yù)料。 “我們之間,有一強就有一弱,當(dāng)年你用本源之血飼喂我,一定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甚至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造成的。你的記憶為什么一直尋找不回來,你知曉原因嗎?”沉墨沒有對云淡出手的意思。 云淡看著他的眼神就明白,沉墨不屑對如今這么弱小的他出手。他也很清楚,大概只要沉墨出手,他一定很快就會被打敗。而沉墨說得沒錯,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錯。他不該出現(xiàn)愛,不該因為這感情做出那些事。因果輪回,在他這里,或者說是,在最初,他身上的感情里,這份感情來自于女王,是女王身上的感情印在了他的心上。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現(xiàn)在,云淡也不知道錯的究竟是不是自己。但是比起將錯誤歸結(jié)于女王,他更愿意相信一切是自己的錯。不管是冥冥之中的天意,還是從來就對他不公平的最初,到現(xiàn)在都沒有意義了。 小鹿的獸群在減少,風(fēng)的速度在減弱,火焰漸漸被黑焰追趕覆蓋,冰霜碎裂。春華秋實風(fēng)輕小鹿都同時力量大減,就連蒼穹都眉頭一皺揮袖甩開了對面那黑袍人,現(xiàn)在只有他和云淡還沒有受到傷害。 看到這樣的情況,云淡一驚,霍的轉(zhuǎn)頭看向被包圍在中間的女王,卻見她眼里毫無神彩,好像陷入了什么。 “那是我十三年前種下的一粒種子,還要多虧了金子幫的忙,我要做的當(dāng)然不會只是見她一面而已,而是為了這顆種子。”沉墨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說,“我會讓它在你們的神心里長成參天大樹,將她永遠禁錮在那里。她的心太干凈,所以也太容易被污染。” 云淡忽然向他發(fā)起攻擊,沉墨木然的說了一句:“哦,生氣了嗎?!鄙砗缶陀泻跉饩鄢梢粭l長鞭,狠狠的擊打在云淡身上,將他遠遠的甩開。 云淡落在靜陽她們不遠處,吐出一大口鮮血,里面還混雜著內(nèi)臟的碎塊。但是面對著沉墨和自己相似的譏諷目光,他卻笑了。他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張昭華,然后倒著匍匐在她腳下。 張昭華眼神空洞,對此毫無反應(yīng)。云淡用的還是屬于人類的身體,沉墨這一下讓他這個脆弱的人類身體臨近死亡,不過他要的就是這個死亡。 染血的手抓住張昭華的裙子下擺,云淡露出一個笑容,無力的垂下了頭。旁邊的靜陽等人都驚訝的看著云淡,看著從那個沒有了生息的身體里出現(xiàn)的一個白色透明的人形。 那人形有著銀色的眼睛,正是最初那個云淡。他漂浮在張昭華面前,珍惜的捧起她的臉,將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然后他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整個和張昭華的身體相融,最后完全融入了張昭華的身體里面。與此同時,他原來那具已經(jīng)死亡的身體化作了一捧灰,很快的被吹散了。 張昭華在一片渾噩里面,忽然聽見了云淡的聲音。 “我是您的伴生,也是半身,是您承載著記憶和感情的,最珍貴的存在,今天我才明白這一點。” “當(dāng)我回到您的身體里,您缺少的就歸來了。不管是記憶還是其他,一切被阻止,被打亂的都會順著原有的軌跡繼續(xù)下去。我無法預(yù)知今后,我只希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