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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放輕了語調,一句話軟糯地讓人渾身酥軟。 “外人?她是外人……我是內人嗎?” 明眸善睞,顧盼生輝。 顧曳任她勾著,彎下腰,將她放到了還算寬敞的窗臺上。玻璃透過的斜陽顏色濃艷,大理石面光滑細膩,他用手臂托著她后背,怕她著涼。 “你說呢?” 他從香港回來那天起,就一直惦記著求婚這事,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這期間一招招,一步步,行差踏錯,他竟然還差點沒命活了。 蘇黯眼波微動,她伸手摩挲了一下他的嘴唇,粗糙的觸感,脫皮干燥又沒有血色。 三樓被炸成了一片廢墟,附近也沒有人。她本來想吻他一下,可心里又怕控制不了自己,踫到他傷口。 “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顧曳猛地放低了高度,低啞的聲音極具誘惑,“你想知道,那我就讓你看看。” 粗糙的嘴唇覆在在她纖細的脖頸間。他不是剛動完開胸手術嗎,整顆心都被人掏出來縫合又放回去了,她想看,他再幫她拿出來就是了。 窗臺就這么點地方,脖頸處傳來一陣細癢,蘇黯想躲又沒處躲,她臉紅得又熱又漲,可又不敢用力推他,最后干脆閉上了眼,不再反抗。 右手被粗糲的手掌包裹住,他帶著她往他衣服里面探,指尖觸覺靈敏,她能清楚地感受到纏繞在他胸前的一圈圈繃帶,還有上一次他左臂受傷時留下來的永久性疤痕……指腹的溫度在逐漸升高,他帶著她熟悉自己的線條,自己的輪廓。 蘇黯摸到了他的腹肌,正好八塊,不多不少。一片平坦緊實的區(qū)域下,越過腰線,他還抓著她的手往下摸……熾熱的溫度燙了她一下,蘇黯一驚。 “干嘛呢!” 她右手使不上力,卻也努力地往回抽手。 顧曳笑了一下,抓著她的右手不放。 “開胸手術不能做劇烈運動。” 身體條件不允許,他這也是無可奈何,下下策。 秋季的傍晚,帝都的天際難得滾起了火燒云,蘇黯微微扭過了臉,她臉色比那天邊的紅色還要紅,“你做什么決定之前,就不能分個時間和地點啊……” 大庭廣眾的,萬一路過個人可怎么辦啊。 顧曳又往前走近了半米。“我擋著呢。”他又不是暴露狂,別人想看他還不給看呢。 拿鼻尖蹭了蹭她身子,細軟的身體讓他欲罷不能,“嗯?小黯,我忍了好久了。” 病人也是有生理需求的。用手而已,他又沒讓她用嘴。 蘇黯仰頭咬了他一口,“不要臉。” 顧曳裂開嘴角笑了出來,嗯……又罵他。她每次罵完他之后,他都能獲得一次機會——為所欲為。 這說明他離得逞不遠了。 俯身便吻了下去,灼熱的舌滑入她的口中,“三秒內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唔——” 嘴巴被他堵了個嚴實,蘇黯還怎么開口,她下意識地扭動了下身子,可她剛一動,他就皺眉——好像是踫到了傷口。 算了算了。 她繳械,她投降。 他可以不照顧自己的身體,可她不行。“不過你得跟我保證,我?guī)湍阕觯粫绊懙侥阈乜谏系膫!?/br> 頭上冒了一層的汗,顧曳趴在她身上,忍了一會兒疼。 “不會的,我是專業(yè)的。”外科這一行,還沒有他不了解的手術,死不了,頂多疼一會兒就是了。 蘇黯看他趴在自己身上,用力地喘著粗氣,于心不忍。 “你說你何苦呢……” 來日方長,他干嘛總急于這一時呢。有了今天沒明天似的。 顧曳不管不顧,抓起她的手就往下面放。他實在忍得難受,就含住她的舌。 沒辦法,他就是這種動物。 第66章 巧了 幾日后,同樣的時間和地點。 六七點鐘,天色將將有些暗沉,青色的天幕緩緩降臨,拉低了視線,模糊了視野。 窗口的溫度越來越低,他把她拉了起來,兩道身影重迭在一起,像夕陽西下中的剪影,水乳|交融,不分彼此,美好得不似人間風景。 身體涼了下來,他和她在窗邊坐了一會兒。他抱她在懷里,她靠著他肩膀,沒人說話,就這么靜悄悄的。 對著神經外科的一片廢墟,顧曳眸光深了深。 經過了這些天的事,江堯的死,他自己受的傷,還有他和她之間的種種……大風大浪都扛過來了,似乎再沒有什么事情能夠把他和她給一分為二。 倏爾,他回看她,目光卻溫柔似水。 “蘇黯,我們結婚吧。” 求婚的事,他準備了再多東西也沒用。他不想再等了,他等了這么多年,什么都準備好了,就差娶她這一個人了。 “你想要什么,我以后再補,你先答應我,然后我們明天就去把手續(xù)辦了。” 他看著她,眼神是十二分的篤定,毋庸置疑。 “……” 蘇黯被他給逗笑了。 禁不住剜了他一眼,“哪有你這樣的?剛和好就求婚?” 她前兩天還想著跟他分道揚鑣呢,現(xiàn)在這才幾天,他就讓她嫁給他。 顧曳就是怕她哪天再一個不高興,吵著鬧著不肯嫁。抱著人,他連忙哄道,“這不是剛和好就求婚,這是我認識了你十七年,經過了千萬次的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最終決定。” 人一輩子能活多少年啊。 反正他們兩個父母都不在身邊,兩個人的事,兩個人說了算。“小黯……我離不開你……” 他放柔了語調,兩句話沒說完,就把腦袋往她衣服里蹭。 蘇黯吃軟不吃硬,顧曳要是想娶媳婦,就不能要臉。 蘇黯拍了他一下,好了傷疤忘了疼。也不知道剛才是誰疼得渾身冒汗的,他竟然還敢亂動。“走開,我是那么好說話的人嗎?” 什么東西都沒有……這求的是哪門子的婚啊? “你空手套白狼啊?” 蘇黯撇撇嘴,躲到了一邊。 顧曳嘆了口氣,心忖他娶個媳婦怎么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