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個飯都要挑三揀四,不持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顧曳接過火車票,打量了半天。 你別說,他在國外摸爬滾打那么多年,什么場面都見過,還真就是沒坐過火車。 “時速多少?途徑多少站?” “不知道。” 睡一覺就到了,誰關(guān)心那些個? 蘇黯撇撇嘴,撿到個空位就把背包扔了上去。 這都是過來人的經(jīng)驗,火車站的座椅都是爭分奪秒要搶的。她看附近也沒有什么老人和孕婦,仗著自己是病號,便心安理得地坐了上去。衣服鞋子等大件行李早就在昨天一早寄走了,背包里就是一些證件和常用的隨身物品,也不怕摔。 刷了會兒手機(jī),又百無聊賴地抬頭看了一眼跟前的人。 “怎么?你不坐?” 還有半個多小時才能到檢票時間。帝都是始發(fā)站,可沒有提前到站或者晚點之說。 顧曳站在大廳中央,環(huán)顧了一下往來的旅客,大致心里有數(shù)。 “蘇黯,你說如果我出資翻修帝都火車站,將全部的建筑和基礎(chǔ)設(shè)施重新搭建,大概需要多少錢?” “……” 蘇黯冷了冷眼,“帝都政府比你有錢。” 他一個外科醫(yī)生,為什么會突然惦記這些?是有錢沒處花了嗎? 顧曳將火車票塞到了錢包里,點點頭,拉起她的背包,坐到了她身邊。 “我知道,你看,我就是隨口說說,你怎么又當(dāng)真了?” 順手捋了捋她的頭發(fā),她一氣氣了好幾天,他感覺上一次離她這么近那都是上個世紀(jì)的事情了。 蘇黯拍掉了他的手,用背包把他和她之間的空隙填滿。 “你不要總想著渾水摸魚啊。” 混淆視聽,偷換概念。 他手一伸上來,她就知道他什么用意了。他是那種會關(guān)心國家鐵路事業(yè)的人嗎?就知道拿話吸引她的注意力,然后趁機(jī)動手動腳,緩和關(guān)系。 她可沒原諒他呢,他想就這么糊弄過去?想都別想。 顧曳瞇了瞇眼睛,jian計沒能得逞。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消氣啊?” 馬上就要回老家了,難不成他和她就這么一直僵著,然后半尷不尬地見她家長啊? 蘇黯抿了抿嘴角,她之前也沒想那么多,反正稀里糊涂地票也都買好了,電話也通過了,家里人都知道她要回去了,現(xiàn)在又不可能退票不去…… 背過身,“我想什么時候消氣就什么消氣。” 她一個生氣的都不著急,他一個惹人生氣的著什么急啊? 顧曳端著手臂,扯了扯嘴角,置若罔聞。 這招不管用,那就用下一招。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他就不信他制不服她。 真沒想到,現(xiàn)在還沒怎么著呢,他就已經(jīng)快被她牽著鼻子走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難不成以后結(jié)了婚后,他還要當(dāng)妻管嚴(yán)啊? 嘖嘖……可笑。 聽起來就是個笑話。 . “尊敬的旅客您好,歡迎您乘坐t109次列車……” 從檢票開始到登上車廂,前后一共花費了也就不過四五分鐘的時間。雖說蘇黯原本的設(shè)想是想讓顧曳吃點苦頭,遭點罪受,可一想到他帶著重傷跟她坐火車,她又有點于心不忍。 到底是親男朋友,總不能把他扔在硬座上坐一宿吧? “高級軟臥,其實就跟普通酒店的設(shè)施差不多,雖然地方小了點,可是能躺著,我以前剛到帝都上學(xué)的時候偶然坐過一次,比坐飛機(jī)舒服……” 找好了包廂位置,蘇黯把背包放下,拿出了隨身的藥膏,往手上涂了涂。 她恍若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她左手快好了,已經(jīng)開始愈合了,最慢一個星期,就能完全康復(fù)了。 顧曳環(huán)繞了一下四周,褐色的噴漆實木壁板,正中央的桌面上擺著一束精致的玫瑰,房間里臺燈、電視、拖鞋、報紙、衣架,一應(yīng)俱全,一切整潔如新。雙人包廂,還具備獨立的沙發(fā)和衛(wèi)生間,確實有點像一間迷你酒店。 “要不是上下鋪就好了……” “你說什么?” “沒。” 顧曳回答地很快,反而引起了蘇黯的疑心,她放下藥膏,往他那邊看了看。 他視若無睹地擺弄了一下門口的把手,“這門能鎖嗎?” “不能!” 其實是能鎖的,但蘇黯下意識地否認(rèn)。 “咔噠——” 鎖上了。 “小黯,你看,誠實——是作為一個中國人最起碼該具備的傳統(tǒng)美德。” “……” 她上次研究了十多分鐘才搞明白,他怎么手指一碰就關(guān)上了……蘇黯撈起背包,往沙發(fā)里頭縮了縮。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一到密閉的空間里,她就下意識地想躲著顧曳,總感覺他有點危險。 顧曳倒是很自在地往床上一趟。 他不著急,有些人還生氣呢,他如果現(xiàn)在硬來,反而有可能引火燒身。 房間里靜默了半晌,火車開動了,七八點鐘的夜晚,窗外的光線也漸漸暗了下來,迷蒙的光線落在暗色的包廂里,催的人昏昏欲睡。他腦袋枕著胳膊,想往床頭靠一靠,可手臂才剛剛撐起,后腦勺卻突然撞到了木板。 “咚——” “噗……” 目睹了全過程,蘇黯用力地捂著嘴,躲在角落里偷樂。 顧曳扶著頭坐了起來,打量了一下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 一米九的床? 他沒想到這床這么短啊。 可眼睛余光一掃,正瞥見蘇黯眉眼彎彎地看著自己,丟了戒備,也不生氣,倒像是看見什么大笑話似的,樂得肩膀直顫。 目光突然柔和了下來。 要能因為他撞了一下頭就跟她和好,那他撞的也甘愿了。 “蘇黯……我枕頭掉了……” 他靠在床頭,伸著手,目光溫柔,好像馬路上一條丟了主人的流浪狗一樣搖尾乞憐。 蘇黯正笑得開心,從桌上拿起一張報紙,想看今天的娛樂新聞。聽他求助,她彎著嘴角,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