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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黯!蘇黯!” 萬俊棋趴在水池邊,水很淺,可他不會游泳啊…… 一個頎長的身形突然穿過人群,縱身而入,清白的水花濺起層層漣漪,波瀾疊起。 溫涼的池水濕透了彼此的衣衫,他抱住水里的人,柔軟的觸感隔著輕薄的布料,隱約襲來……沒時間思考太多,他將她放到岸邊的木板上,解開她衣扣,檢查生命體征。 還好嗆水不嚴重。 他低下頭,薄唇覆住她guntang的唇瓣,引導她呼吸。 蘇黯什么都看不見,只憑著最后的一點意識勉強支撐。“顧……曳?” 高熱的額頭敷上一抹冰涼。 他嗓音微啞。 “我帶你去醫院,有點中暑,沒事的。” 任務 “嗡唔——嗡唔——” 救護車趕來,停在西域咖啡廳門口,車上下來兩個人,抬著醫用的擔架。 “讓一讓!讓一讓!” 穿過人群,兩個救護人員好不容易到達室外就餐區。 露天的水池邊,顧曳還在幫蘇黯緊急降溫。 “患者面色潮紅,大量出汗,伴隨脈搏加速,喪失意識,是趨于重癥中暑的表現。” 把擔架放在地上,其中的一個男護士發現是他,愣了一下。 “顧主任?” 顧曳直起身來,他眸光帶煞,猛地轉過頭。 “怎么?沒見過我?” 心弦一滯,那護士連忙低下頭,小聲催促著同伴。 “快快快!快救人!” 四手一齊用力,兩個護士動作飛快,速度超神,抬著蘇黯就往門口跑。 顧曳脫下自己濕透的襯衫,搭在結實的手臂上,緊隨其后。 “哎!先生,請留步!” 見他要帶她離開,萬俊棋橫臂一展,挺身擋在顧曳面前。 他扶了扶鏡框,細眼打量著面前這尊高大的身影……陌生的男人,十分英俊。似乎還有些眼熟。 倏爾,萬俊棋別有用心地開口道。 “那蘇小姐好歹是我的同伴,你要帶走……不留張名片嗎?” 顧曳居高臨下,輕眼一瞥。 通身的名牌,俗不可耐,明顯就是副金玉其外的敗家子模樣。 他徑自離開,莞爾一笑。 “萬先生,如果你真的畢業于英國倫敦政治學院,那么我是誰,你應該清楚。” . 兩小時后,傍晚時分。天邊迷蒙的幽色迷離醉人,半明半暗。 潔白的病房里一塵不染,窗子沒關,兩面輕薄的窗簾掛在一側,白紗曼妙,隨風而動。 床上的人恍惚醒來,打量著自己的處境。 她手臂上還插著針頭,床邊架子上掛著只吊瓶,容納的透明藥水不足三分之一,大致她失去意識的時間,也不算短。單人間里除了她,還有一個女護士。但那人站在門口,距離有點遠。 蘇黯勉強坐起。 瞇著眼睛,打量了半天才發現,好像是前兩天認識的熟人,名字叫高嵐。 見她醒來,高嵐拿起支口腔溫度計,消了消毒。 “來,張嘴。” 她朝她走來,將溫度計放到她嘴邊。 大腦的暈眩感還沒有完全消除,蘇黯沒什么想法,乖乖照做。 口表水銀端被斜放在舌下,高嵐囑咐她用鼻呼吸,蘇黯就聽話地用鼻呼吸,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3分鐘后。 “口腔溫度37.5,還是有點熱,你這個中暑真的是有點危險,好在降溫措施做的及時,不然如果再耽誤一會兒,那真的會危及到生命安全。” 高嵐抽出溫度計,邊走邊搖頭。 蘇黯虛弱地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什么狀態。 “明天,可以正常工作吧?” “工作可以,但一定要盡量避免高溫悶熱的環境,勞逸結合,放松心情,多喝涼白開。額外的,還要多注意飲食,以清淡去暑為主,不能吃太油膩的食物,保證睡眠,切忌熬夜。” 她其實就是這兩天晚上沒休息好,再加上長時間日曬,心情差,所以才會中暑。 真沒想到暈了一下,結果就會鬧得這么嚴重……扶著額頭,蘇黯努力地搜索了一下記憶。 “不過我這個情況,不是應該被安排在急診嗎?” 有高嵐在這兒照顧她,很明顯,這里不是急診,這里是神經外科。 站在床尾,高嵐擰開了一瓶去暑的藥,遞到她手里。 “顧主任帶你過來的。急診那邊沒床位了,你情況特殊,就臨時在我們科室給你安排了間單人間。” 嗯?顧曳? 顧曳有出現嗎? “顧曳怎么會出現那里?”仰頭喝下了高嵐遞來的去暑藥,蘇黯皺了皺眉頭,一時間無法理解。 “哪里?” 蘇黯自言自語,卻把高嵐問得一怔。 “我只知道主任今天休息,好像是受約,去了醫大的畢業晚會吧。”說完又補了一句,“我們科室今年有幾個實習醫生,都是那個學校畢業的。” 醫大……難道是承包了西域咖啡廳室內活動區域的那些學生? 蘇黯挑了挑眉毛,這也太巧了吧。 “那他現在人呢?” “走了,替你辦完了住院手續,顧主任臨時有事,就先離開了。” “……”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該不會是氣還沒消吧? 左腦陣痛,她不能集中精力。“高護士,我記得跟我同行的,還有個男人。” “男人?”高嵐收拾著藥瓶,微微一頓。“沒看見什么別的男人啊,今天下午,來過這間病房的,除了我,就只有顧主任一個人了。” “……” 這就是她那LSE畢業的百年難得一遇的相親對象? 呵……蘇黯搖了搖頭。 行,常言道自作孽不可活,她今天活該要自作自受。算是她頭發長見識短吧,這么罔置她生死的男人,她不見也罷。 “蘇小姐,你就在這里安心休息,住院部半個小時前通知了你的家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快到了。”500ml的鹽水,吊的也差不多了。高嵐看了眼時間,把她手臂上的針頭拔掉。 “我先去看一眼隔壁房間,床頭有呼叫鈴,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叫我。” 按住手臂的針孔,蘇黯點了點頭,沉沉地躺了下去。 純白的天花板,掛著一頂樸素的吊燈,水藍色的紋路并不起眼,一圈糾纏著一圈,好像在催人如夢…… “呦,瞧我!差點忘了件東西!” 忽然,高嵐去而復返,從門口的架子上,拿下來一個純白的鐵盒。 她笑眼彎彎,微笑著道。 “顧醫生留下的,讓你醒來后帶走。” 蘇黯斂了斂眉,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高嵐很識趣地出去了。房門緊閉,她一個人坐在床上,輕輕